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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上海人 ...

  •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便愣愣的看着她,她精致曼丽的脸庞在幽暗的光影中绽放,像极了一朵淬着毒的曼陀沙华,好看,却又不敢多看。

      她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香烟,时不时看我几眼,眼神淡淡的,却让我脊背生寒。

      “果果。你害怕我是吗?”杨彦君忽然一下攀到我面前,右手食指勾着我下巴,她喊出了我的名字,她知道我叫什么?也对,我的身份证还在她那里。

      我紧张的摇了摇头,眼神躲闪,生怕她要对我做什么事,虽然我懦弱,但是她如果真的要强迫我,我一定会揍她的,我保证。

      她伸出湿润的舌头,舔了舔我干燥的嘴唇,右手攀到我的脖子后面,手托着我的脖颈儿,一把跨坐在我身上,她的那处紧紧的压着我的那处,一阵快感突然从下身传来,我慌了。

      奇怪的是,我慌的原因不是因为她对我这样做,而是觉得还不够。我想要的更多,这一点点,不够!

      她故意扭动腰,那里重重的压在我身上,我的呼吸一下变的急促而热烈,她凑近我的脸,舌头一卷,就侵入了我的唇,淡淡的茉莉香味从她的口腔里袭来,我脑袋里炸开了花,整个头都是晕乎乎的。
      她的唇怎么可以如此柔软?她的舌在我口腔之中欢快的游走,填满了我内心深处的空虚。唇齿碾磨,她的舌尖打着转在我的舌尖上画圈圈,每一分力道,她拿捏的都重极了,我疼,但是却也很舒服。

      我这是在做什么?我问我自己,她是个女人,是一个和我一样的女人,我怎么能和她做这种事?简直是不知羞耻!

      我从那情、欲之中清醒过来,原本只是安静的撑着床的手一把将她推开,我伸手抹了一把嘴唇,往边上缩了缩,嗫嚅道:“我不喜欢这样……”

      我以为她要打我的,她却没有,只是淡淡的苦笑了一声,我好像听见她说了一声:“我怎么舍得打你?”这个声音十分清浅,我并不敢确定她真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只是,她身上也没有明显的怒气,所以我,倒不是那么害怕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走进了衣帽间。我看着她如游鱼摇曳的脊线,喉咙忽然有些干燥。她的衣帽间和卧室是打通的,她不允许房间里有乱放的衣服,所以,换衣服一般都是在衣帽间,当然了,也有那种情况,她的性头上来了,非要立刻做的时候,她才会直接把衣服脱在房内,比如今晚。

      我捡起地上的浴袍,鬼使神差的跟着她走进了衣帽间。

      她此时正在弯腰穿裤子,察觉到我进来了,什么话也没说,将裤子的拉链拉上,然后从挂着的一群黑衬衫中随意拿了一件。

      我坐在衣帽间里的长沙发上,环视着这个衣帽间,想要从中找到关于我那个劣质包包的半点痕迹,我得快些离开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沉沦在这恐怖的情、欲之中,到那时,我会走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间衣帽间的布局很好,有两面相对着的,巨大的衣柜,衣柜中间夹着的两道墙,一道是连接着杨彦君房间的门,一道是一整面的弧形落地窗,中间放着一条柔软而简约的长沙发,地上铺着厚厚的棕褐色地毯。

      相对着的衣柜中放的都是黑色的衣服,不过,面对落地窗左手的这一面,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黑色小西装,有长款的、短款的、正经的、慵懒的、法式的、德式的……全部都是黑色的西装和衬衫,而右手这一面的就不一样了,有西装,有长裙,有风衣,有衬衫……风格要比左手边的柔和得多。

      我奇怪的看了杨彦君一眼,此刻她正在挑选外套。

      她的身形修长,气质冰冷,比较适合风衣类的长款衣服,再加上一头大波浪的卷发,真是高贵冷艳。

      我正这么想着,她就从衣架上拿出了一件黑色及膝的西装风衣。

      “你也换上衣服,待会出门。”杨彦君穿好衣服,转过身来,我偷看她的视线猝不及防的被她撞上,她的唇线紧抿着,看上去又变回了那个冷冰冰的冰山美人,被她看见我在看她,心里实在是有些难为情,只好从沙发上讷讷的站起来。

      她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走到我身边,将我手里拿着的浴袍接过去,然后下巴朝右面的衣柜扬了扬,声音平淡的说:“你的衣服都在那里,自己挑。”

      然后,她拿着浴袍就走了出去。

      我走到右面的衣柜前,看着面前整柜的衣服,愣住了,这些……都是给我穿的么?我翻了几件,发现这些衣服都是穿过了的,心中灼热的情绪又上来了,这些衣服,都是她穿过的么?那我贴身穿着,肌肤蹭着的地方都是她曾经蹭过的么?

      我晃了晃头,赶紧把这种龌龊的思想赶出脑海,匆匆拿了几件衣服穿上,衣服上面没有标签,也没有尺码,但却十分合我的身,看样子,应该是定做的。

      没想到杨彦君比我高一个头,穿的衣服竟然和我的尺码是一样的。

      我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杨彦君已经准备好了,她站在楼梯处等我,身子斜斜的依靠在墙壁上,右腿曲着,踏在墙壁上,听见我的脚步声,她将手里的书放在楼梯旁的书柜里,自然的朝我伸出一只手。

      她要牵我的手?

      我决定装作视而不见,忽视她朝我伸出的手,直接走到她面前。

      她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将手收回衣兜,然后转身走到客厅,从沙发上拿起一条早就准备好的羊绒围巾,走到我身边,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自然的牵起我的手,走到了门口。

      我扫了一眼客厅里的座钟,原来才九点。

      杨彦君请来的乌阿姨听见声响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我们像是要出去的样子,问道:“两位小姐要出门?”

      杨彦君回头看了一眼乌阿姨,语气里捎带着些尊敬,她说:“乌阿姨,我和果果出去一下,您早点睡,不用等我们。”

      乌阿姨点点头:“那两位小姐早点回来,外面又下雪了,可冷。”

      杨彦君点点头,“我晓得的。”

      说完,她就拉开门,寒风从外面灌进来,冷得我打了一个激灵,杨彦君将我往她怀里拉了拉,将门关上。

      她去车库开车,我就站在门口等她,此时正是晚上九点,天色漆黑,别墅前面道两边的路灯都亮着,道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上面没有任何脚印,道两旁的梧桐树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光秃秃的枝干覆着一层厚重的白雪,看上去不再那么单调。

      北风凛冽的刮着,我看见昏黄路灯下飞舞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美得就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场景。

      我是个南方人,在来北方之前只在2002年见过一场大雪,我喜欢雪,所以来了北方,此时我站在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下,任头上肩上落满白雪,任鼻尖冻得通红,只想着,身后里的房子温暖如春,便觉得很幸福。

      之前内心叫嚣着要离开的话语,在这场大雪中都变得安静下来,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

      杨彦君兴许是怕我站在雪天里冻着,很快就将车开到了我面前,我避开副驾驶的位置,想要拉开后面的车门坐进去,杨彦君却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她走到我身边,没有说话,伸手将我身上的雪花拍落,目光专注而虔诚,皮肤白皙晶莹,睫毛纤长如羽,煞是好看。

      将我身上的雪花拍干净后,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我塞了进去。

      她长得很精致,脸上带着的淡漠和举手之间的优雅不像是北方人,北方人大多热情而又不拘小节,少有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

      “你是哪里人?”我出声问她。

      她的手抓着方向盘,眼神注视着前方的道路,正想踩下油门,忽然又停了下来,往我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倾身凑到我身边。

      我一愣,赶紧往旁边一缩,她的嘴角一勾,露出淡淡的哂笑,伸手将我身旁的安全带拉到我前面,然后按上安全带,离身而去,开动车子。

      “我是上海人。”她淡淡说道,眼神专注看路,腰板挺得很直。

      我心想,难怪她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让人相形见绌的优雅和高贵,原来是从一个十分注重自身形象的城市出来的,难怪了。

      “上海离这里挺远的,你会不会想家?”我是一个话有点多的人,看她刚刚对我的态度如此温柔,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她的眼睛依旧看着外面的道路,回答我:“我会定期回上海,所以,平时不会想家。”

      她顿了一会儿,反问我,“你想去上海吗?”

      我没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看着她,她说:“我父母一直想见你,如果可以,我想带你去趟上海,然后去丹麦把证领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依旧淡淡的,我却听出了一丝紧张的意味。

      我被她吓傻了,惊慌的看着她,“你父母知道你喜欢女人么?他们怎么会答应?”

      她却不在意的说道:“我从小就喜欢女人,他们知道,我父母很宠爱我,所以也理解。”

      我心想,那是得有多爱自己的孩子,又有多通情达理的父母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个同性恋啊。她真幸福,要是换成了我,我爸妈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

      我想对她说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和她不过认识一个月,莫说我不喜欢女人,就算我真的喜欢女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领证结婚的。可是又想到我现在应该是失忆的状态,说了反而露馅,所以就没有说。

      “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我想岔开话题,决定从她的过往情史中挑起她对前任女友的怀念,像她这样的人,交往过的女朋友应该都比我好多了,说不定她一想起来就会放过我。

      “第一个。”

      她这话彻底把我的话堵死了。

      我总不能同她说,你介不介意换一个吧?或者,你想不想多一个?

      不不不,不行,我感觉我要是说了,她会瞬间黑化的。

      “你……喜欢我什么?”我决定,把她喜欢我的地方都改了。

      她的视线挪到了车子的后视镜,小心的倒车,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已经到了。

      她将车停好,先俯身为我解开安全带,然后自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我也跟着她下车。

      我们从负一楼坐电梯到一楼。

      她始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带着我走出了电梯,走向楼梯道,我很奇怪,为什么有电梯不坐要走楼梯。楼梯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她,这里算是商场的边缘地带,基本上不会有人来,除了扫楼梯的阿姨。这是应急通道,没什么情况,大家都不愿意走这里。

      我跟着她,刚踏了几步楼梯,她突然扳过我的身子,一把将我按在墙上,直接重重的吻上了我的唇,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如果不是她的手掌垫着我的后脑勺,我非要被她这一下撞在墙上不可。

      她的牙齿轻轻的撕咬着我的唇,舌尖在我牙齿上打转,就是不肯进去,很像是一个惩罚性质的吻。

      她吻了一会儿,离开我的唇,附在我耳旁,气息有点重,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下次不要问这种问题。”

      我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问这个问题?

      她看我一脸的问号,突然笑了笑,伸手将我唇角的水渍擦去。

      这莫名其妙的风格转换让我很是惶恐,明明前一秒她还冷冰冰的一张脸,下一秒就突然露出一个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

      她一定是一个变态,我没有猜错!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果果,你不是说她敢对你做什么你就揍她吗?她都爬你身上了还不揍?
    杨彦君:哼,果果只会要不停。
    冯果:……
    作者菌: 对,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果然是我女儿,hiahiahia ~
    跟大家说一件很严肃的事,你们要的打断腿没有了,要的囚禁play也没有了,我们要写积极向上的内容,要看积极向上的小说。如果我写了,你们就再也看不到我了,为了本作者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要让各位失望了。
    今天更了4000字,算是弥补之前没更的吧,能给我评论增加动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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