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BG]腐可腐，非常腐》插销

64、ACT.62 四天宝寺欢迎你

　　ACT.62 四天宝寺欢迎你

　　“你他妈的混蛋。”藤望向幸村，斩钉截铁道。
　　幸村一语不发，象牙色脸庞漂亮得不似人类。
　　“女孩子怎么能骂人。”仁王笑，带些息事宁人的味道。
　　可惜藤不领情，继续看着幸村，几秒后紧绷的脸松弛下来，露出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她轻轻拉了拉幸村的手指：“不过你没错，对不起。”说完便低头避开他的视线，用力撑起切原，推给观众席上的仁王。后者很轻松便拎着自家后辈扔到后排的长椅上——关于这一段惨绝人寰的恶劣行径，原因如下：
　　（三分钟前）
　　“喂。”三言两语打发掉一之宫，藤推了推貌似抱得很HIGH的切原。
　　没有反应。
　　“喂。”又推了推，“我知道你赢了比赛很激动，但也要有个限度不是。”
　　还是没有反应。
　　“我是没所谓啦，但这是日本，别人会当你性骚扰哦？”
　　我就没反应你想咋地。
　　“哎呀，竟然能抱到越前小学妹，我也好想啊～”仁王靠着栏杆，笑。
　　“你慢慢去想吧。”柳生淡淡道，凑过来仔细看。
　　“臭小子……”丸井皱着眉头揪住切原的后领，“给我起来！……咦？”
　　被拎起来的性骚扰者脑袋仍软绵绵地垂着，似乎脊椎太脆弱，支撑不了头的重量。这时幸村也已经过来，托起他的下巴观察了两秒钟，平静地宣布结果：“睡着了。”
　　点点点。
　　此后，众人认真讨论了大约三分钟，主题是“要否把切原赤也斩立决以犒劳师兄们紧张到怦怦跳的小心脏”，最后出于伟大的member爱而不了了之，请为他们力可断金的革命情谊鼓掌。
　　（回忆结束）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仁王俯身察看切原的状况，然后说。
　　“吓得我都快出事了，还当在扛尸体。”重新翻进观众席的藤怒。
　　仁王笑：“犯不着为这小子担心，他天天挨真田的揍都能活蹦乱跳，生命力强着呢，就像那种什么虫来的……”
　　“虫？”
　　“嗯六条腿，长着两双翅膀，女生最恨的家庭害虫，爱称‘寄宿学生’，英文学名是……”
　　“Little Stronger。”跟上来的丸井嚼着口香胶，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
　　“蟑螂么……”白桃低声道，仔细瞧着切原，似乎想找出他与这种昆虫的共通点。
　　藤抽搐：“当我没问。”
　　“这小子……”丸井低头仔细看着切原，明显已经睡熟，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吹出一个泡泡，然后在泡泡破裂的同时伸手轻轻一弹学弟的额头，“真好命。”
　　藤莫名其妙地看他。
　　他却没有看藤，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好了，我也该出场了，走吧Jack。”语罢便拽着旁边一脸担忧的桑原跨栏而出，颇具气势地走到教练席前。这时幸村也已经回位，正专心与真田眉目传情，见他们过来后立马把传情对象换作裁判。自家老大下了指示，那可怜的草根阶级社员当然不敢有异议，立刻高声道：“立海大V.S.四天宝寺，第一双打，双方选手请入场！”
　　“立海大第一双打，胡狼桑原and丸井文太。”幸村道，声音平稳有力。
　　正蹲着观摩白石帮财前包扎的渡边头都不抬：“四天宝寺还没准备好。”
　　“啊？这……”裁判看向幸村。后者微一点头：“再等等。”，但也花了大半天才勉强把财前的膝盖固定好。完工后他起身看向立海一边，眯眼笑得很是讽刺：“不愧是立海大，这球打得真精彩。”
　　真田沉下脸，并没有说话，毕竟在场的还有他家BOSS。面对这夹枪带棒的赞赏，他家BOSS颇具BOSS风范地坐着，回对方以微笑：“过奖。”
　　渡边哼出一声，起身挥了挥手：“四天宝寺D2，金色小春and一氏勇次，知道要干啥么吗！”
　　“安心。”一氏扛起球拍，下巴至脖根扬出流畅的线条，“我会让他们后悔惹到了大阪人。”
　　金色扶了扶眼镜：“长得要送环保局还敢伤我家阿光，罪过可是很重的。”
　　“唧唧歪歪个什么！”已经在网边等得不耐烦的丸井高声道，“上来！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天才！”

　　“正。”丸井翻着球拍，心不在焉道。
　　金色的球拍落地：“很不幸，是反。”
　　丸井嗤笑一声：“不幸的是你，管他正反，你们都输定了。”
　　金色嗤笑回去：“只有蠢材才总说这种话。”
　　丸井坚持嗤笑：“马上就知道谁是蠢材了。”
　　金色继续嗤笑：“那就走着瞧吧。”
　　裁判快要哭了：“比赛可以开始了吗？”

　　“安田学长真可怜。”藤同情道。
　　“确实。”仁王深有同感，“S3被切原抢了，当个裁判还遇上这俩活宝，肯定会短命。”
　　柳生习惯性地顶了顶眼镜：“这也是种人生历练。”
　　两人侧目，秋风卷着落叶龙套而过。
　　他咳嗽一声，转移话题：“比起这个，直线球与数据分析的金色小春，回击型与模仿技的一氏勇次，虽然是初次搭档，但实力也不可小觑。”
　　“嗯。”仁王双手撑着腰，不幸又牵扯到腰背上的伤，痛得一抽，“这两人的击球风格很能互补，现在就看默契怎样。”
　　藤冷汗津津，努力别开脸。别人不知道她怎能不知道，一氏那日经式的谩骂短讯充分说明了一个事实：他和金色的默契度处于水平面以下且有越来越负的趋势。目前都念着受伤的财前，一致对外才暂时抛弃个人恩怨，但这玩意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何况复仇是网球场上最糟糕的情绪，制胜渴望急速蹿升会增加进攻的凶猛度，但更会增加失分时的懊恼度，导致最后完全丧失比赛的专注，身体动作也会越来越僵硬，以至完全被不良情绪所吞噬。就好比考试的时候，如果一直想着分数而不是试题，天知道结果会有多精彩。渡边是个好教练，但这一次，他错了。
　　思索间，忽然被白桃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只见那小萝莉拿出相机架到栏杆上，切换为摄像模式，开始自动录制，自己则退居长椅，坐下翻小说。
　　“不看了吗？”藤问。
　　“不了。”她撇嘴，“那秃头长得太丑，看了伤肝。”
　　“……也是。”

　　“立海大V.S.四天宝寺，第一双打，一盘决胜负，四天宝寺发球局！”裁判斜举右臂，“比赛开始！”
　　丸井与胡狼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站位完毕，全神贯注地盯住对场，已然进入了竞技状态。无论是谁，似乎只要走上赛场气势便会分外不同，令观者为之赞叹，继而折服。虽然达不到切原那精神分裂的程度，但丸井也逃不出这定律，场下他是瞬，楚楚动人我见尤怜，场上就成了紫龙，帅得直让人想冲上去扇两巴掌。
　　不过对于藤来说，还是比较喜欢他场下的模样，好歹算可爱，把球拍一拎立即变身集立海传统之大成者，欠抽之王，King of 欠抽。
　　不过这次，没等丸井发挥出他的王者风范，对手就自己出问题了。
　　一氏面色冷峻如铁，手指紧紧捏住球：“我来发。”
　　金色神情冰寒似钢，手指紧紧捏住另一半球：“给我。”
　　“你下次发，这局给我。”
　　“没可能，放手。”
　　……
　　头回见识开场就起内讧的组合，立海大阵营囧成一片，四天宝寺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渡边拈着牙签，抬起胳膊晃了晃：“吵毛！猜拳！”
　　一氏与金色抢球的动作停住，互瞪一眼，同时伸出空闲的手：“蟹肉乌冬大阪烧！剪刀石头布！”
　　拳头对对碰。
　　“蟹肉乌冬大阪烧！剪刀石头布！”
　　分毫不差的小树杈。
　　“蟹肉乌冬大阪烧！剪刀石头布！”
　　好心人给点钱吧，你会上天堂的。
　　“蟹肉乌冬大阪烧！剪刀石头布！”
　　一氏咧嘴笑开，炫耀似地拿拳头一晃。金色冷睨他一眼，收起自个儿的叉叉手：“就你那破发球，丢人去吧。”
　　“靠。”一氏斜视，“天天被我ACE的还不知道是谁。”
　　“说你的梦话。”
　　“输了还不承认，你这人真……”
　　“好了好了！”渡边憋不住又吼出声，“要吵回来吵！快发球！”
　　……
　　“嗯……我觉得我们赢定了。”仁王点头道。
　　“同感。”他家拍档说。
　　藤捂脸。

　　跋山涉水终于拿到发球权的一氏非常激动，丢给金色一个挑衅的白眼，而后飞快地把球摩挲两圈，屈膝展肩抬臂，抛球而上并右臂自后而前大幅挥出——大约由于激动过度，挥到中途居然维持不了身体平衡，一个趔趄歪倒险些扭了腰，那颗惨遭无数高手反复蹂躏的球也终于实现了毕生梦想，砰一声在挨拍前就挨了地。
　　“一发失误！”
　　全场死寂。
　　一氏勉强站直身子，抬头正跟金色撞了个脸对脸，后者把几秒钟前接收到的白眼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虽然很想爆发，但介于正在比赛，为了大局着想，他勇敢地忍耐下来，进行二发。
　　二发成功了，是个保险度很高的切削球，跃过网后被丸井轻易接下抽回，落点直指球场中心线，然后，悲剧发生了。
　　沉重钝响间球落地的声音被忽略不计，金色与一氏各自在地上滚了个四仰八叉，裁判高举右手：“0-15！”
　　“这球是我的！你来干啥么！”一氏率先蹦起来，指着拍档就骂。
　　“滚开！这是我的球！”金色紧跟而上，回骂。
　　……
　　“救命啊。”藤就地蹲下，在栏杆边缩成一团，“哆啦A梦求求你借我时光机我要穿越去未来TAT”
　　仁王同情地摸她的头：“要坚强。”
　　“喂。”藤抬头，“你这算是摸什么？”
　　“呃……”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宠物？”
　　藤瞪。
　　他笑了：“不是很好吗？越前小学妹这么可爱。”
　　“STOP。”藤比了个下劈手势，“你那个‘小’字很多余。”已经不是第一次抗议他的称谓问题，但每次都——
　　“有什么关系，不是挺亲切的，小学妹要学会宽容待人。”仁王学长和蔼地微笑，毫无愧疚感地继续摸她的头。——会演变成这种状况囧。

　　“Game立海大，5比0，交换场地！”
　　此刻，藤已经坚强地推翻了压在头上的仁王大山，正像摊烂泥似的趴在栏杆上无所事事。理论上可以看比赛，但前提是有比赛可看。就目前的状况而言，眼前的显然不是比赛，事实上，这就是一场屠杀。
　　如果5比0的大比分还无法让你有深刻的体会，那么20比0的小比分如何？或者换种更通俗易懂的说法：五局下来，四天宝寺的D1从未让任何一个球在对方场两次落地，当然脚误之类的可能性我们忽略不计——这是什么概念？搁现实里便是球王跟他三岁儿子的忘年PK，如果搁游戏中，越前龙马都可以召唤出手冢国光了=皿=！
　　“呼……无聊。”丸井忽然就地坐下，兴致缺缺地撑着拍子晃，“本天才不玩了，Jack你看着办。”
　　场上安静了半秒钟，对面的一氏开口，声音有些发抖：“你……”
　　“你什么你。”他打断，“别浪费时间，我还有约会。”
　　“文太……”胡狼难得没有答yes，皱起眉头想说什么，却立即被剥夺发言权。
　　“没事。”丸井摆手，“这种垃圾你一个人就够了。”
　　一氏和金色的脸转为青绿色，藤的脸也绿了，原因是她发现鬼畜攻的脸快绿了。眼见这波折重重的网球比赛又有步入全武行的趋势，镇校之宝、校花候补、铁血社长、女神强受、老师眼中的模范、同学眼中的怪胎、后辈眼中的变态、智慧与战争的女神雅典娜•幸村适时发了话：“文太，这是双打。”
　　言外之意是：虽然对方是垃圾，但是你得坚持到底。
　　藤忽然深刻理解到什么叫杀人于无形，幸村精市不入政界真是日本政府的损失。
　　丸井任性归任性，但也从不敢在自家老大面前胡闹。幸村一声令下，他立马乖乖立正站好，虽然那张脸仍是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刺溜一个泡泡出口，他无精打采地冲胡狼挥了挥拍：“发球！”

　　“怎么了？”仁王问。
　　“没什么。”藤回答，眉毛揪成了探戈舞。
　　柳生回头，似乎明白了她脸色难看的原因：“球场就是战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面对丸井这样的对手就要做到被踩到脚底的准备。”
　　“不。”她下意识反驳，“我不是……”
　　柳生看着她，眼镜片一轮一轮晕着光，她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四天宝寺的攻击忽然凌厉起来。
　　默契这种不存在的东西撇开不谈，即便是如此两个毫无默契可言的拍档，竟然也能演绎出双打中的精彩。抽、削、托、拉，不关注体力的消耗，不放过任何一个边角球，全然的自杀式打法让观者眼花缭乱也让对手苦不堪言。落实到立海大的黄金D2身上，受折磨的就是胡狼桑原。从来只负责攻击的丸井则压根没多少碰球机会，毕竟对方来个抽击你不可能回个扣杀，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满足了他的愿望。
　　不过，诚如藤所说，任何一项竞技赛场上，最忌讳的便是被情绪控制。竭尽全力攻击又能怎样，实力的差距还是血淋淋地摆在那里。自杀式打法的终极胜利是同归于尽，但愈发僵硬的手臂拖不垮拥有四个肺的胡狼桑原，反而会为自己创造更多失误。
　　金色以直线球回击后一氏上网，网前拉出长引拍的胡狼手臂一缓，原本理所应当的正拍抽击瞬间转为小球，被一氏逮个正着，他奋力伸拍，堪堪接下了这球，化为高吊回去，落点为胡狼绝不可能到达的角落——
　　哨声响起，随后裁判的宣分响彻全场：“立海大V.S.四天宝寺第一双打，立海大胜，6比0！”
　　“为什么？！”一氏嚷道，“我打回去了！”
　　“白痴。”从后场过来的金色低声道，“你拍头过网了。”
　　（※过网击球为网球比赛失分的七种情况之一。）
　　一氏哑然，忿然一甩胳膊，不去理会双方球员握手的程序，转身就走。刚到教练席前，他忽然发现大本营里多了个敌国特务。

　　对手跑了，丸井更懒得守在网前等着跟垃圾握手，立马窜得比什么都快，像只衔到飞镖的宠物犬一样自豪地奔回幸村身边：“赢了，真无聊。”
　　幸村微笑不语，旁边的真田冷着脸：“场上不尊重对手，明天练习量加倍。”
　　丸井无所谓地挥挥手：“那种对手有什么好尊重的，对吧越前？……越前？”
　　栏杆内早已不见了那人踪影，仁王冲他苦笑，耸了耸肩。

　　成王败寇的道理她比谁都懂，龙雅并不是一个温柔的对手，曾不止一次让对手死无葬身之地，她也从来都觉得理所当然。但这次换作熟识的人，却再捡不回这份轻松。
　　藤盯着一氏使劲看，说出的话竟然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你还好吧？”
　　他“嗯”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抓着拍子：“丢人了。”声音有些发颤，极力压抑波动的模样。
　　“没事。”她干笑，“下次赢回来。”
　　“嗯……”平时乱七八糟的幽默感不知丢去了宇宙哪个角落，一氏用简单的单音回答她，垂着的眼皮下眼神飘忽不定，嘴唇幅度极大地抖索。两个人无话可说地面对面站着，灰色天幕阴沉沉地低声哭泣，像某种绝望的无力。
　　“嗨呐，你们在干嘛？”白石猛地扑过来，一手一个地揽住，“扭扭捏捏跟告白似的，要我说，干脆交往了得了。”
　　“风太大我没听清。”藤干脆道。
　　白石爽朗地笑：“输球算啥么，两个月后又是一对王牌，是吧勇次小春？”
　　沉默，然后两人罕有地一起点头。
　　“这才是大阪男人！对了，比起这个，越前你不过去？”抬下巴比了比立海大阵营。
　　藤偷眼瞧了瞧，果不其然捕捉到一个怒气冲天的丸井文太，不由哆嗦一记：“我想转学。”回去肯定会被灌水泥沉海的怎么办TAT
　　“好啊。”白石松开他们，冲藤张开温暖宽阔的怀抱：“四天宝寺欢迎你！”

　　又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