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ACT.49 寻找小受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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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49 寻找小受之旅
大阪。
大幅挥出的球拍似能将太阳击落，金色小球高高扬起再迅速坠下，在角落里触地。
“30-0。”白石收拍扛上肩膀，下巴扬起，“快到赛末点了，勇次小春，真的没关系吗？”
对面场上的一氏与金色一僵，前者率先沉不住气：“那边不应该你去接吗？”
金色嗤了一声：“你到底懂不懂双打？还划区域接球咧，真有创意。”
一氏怒：“刚才明明是你离得比较近！”
“我在前场！那种角落球由守后场的人负责！”
“你就扯吧！”
……
谦也默默地等对手内讧结束，嘴里跟自家拍档说话：“你确定要他们配双打？”
白石摸着下巴笑：“阿修的眼光，错不了。”
谦也沉默两秒：“暂时不考虑实力，他们能维持一盘比赛的和平共处？”
“目前看来不行。”白石仍然笑。
“好吧。”他说，“这次跟立海大的练习赛，我就不去丢人了。”
白石侧目过来：“你在郁闷啥，话说回来他俩的前途你不应该最清楚吗？哪天有空问问你家宝贝水晶？”
“哟，说的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谦也看了看对面，确定没有停战的趋势，干脆地拎着球拍出了场，“我现在就去看看。”
——忍足谦也，男，14岁，擅长水晶占卜，号称四天宝寺的先知，别名：神棍。
神奈川。
已近深秋，阳光洋洋洒洒下来，仅有的半分杀伤力都化作明眸善睐的温柔。仁王拎着矿泉水瓶蹲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那摊烂泥：“活着就吱一声。”
烂泥听话地吱了一声，不料发音不够标准，硬生生念成了“喳”。于是仁王拍腿大笑，揶揄曰赤也你怎么训个练都能把基本属性改变。烂泥切原翻了个白眼，挣扎着爬起来，抢了前辈手里的水就咕噜咕噜灌下去。这下又把胡狼急着了，从千里之外直奔过来，边奔边喊：“凉水不能喝得这么急……”
“事实上，这是全体社员的坏习惯。”一直在旁边的柳道，“最严重的是雅治，平均每天训练要消耗掉1.93瓶。”
“哎呀呀，有什么关系。”仁王不以为然。
“很有关系。”柳声音平缓，“剧烈运动后，人体各器官都处于高温中，此时大量饮用凉水，会引发喉咙、食管、胃等器官的急剧收缩，严重的可能导致胃痉挛、绞痛甚至死亡。”
“噗哩。”仁王喷笑，“还真是了不得，如果喝个水都倒霉地喝死，我也认了。”
柳略顿了一顿：“比吕士。”
“嗯？”正检查拍柄胶带的柳生抬头。
柳的表情悲悯如大悲活佛，右手抬起指向仁王：“交给你了。”
柳生扶眼镜：“OK。”
趁着那边在黄金双打，柳抽空过来看望了一下切原。切原正盘腿坐在地上发呆，手里拿着半瓶水，液面轻微晃荡。
“怎么样？还撑得住？”柳问。
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当然。”
“好。”他点头，“下个星期有练习赛，对手是大阪的四天宝寺，有没有上场的打算？”
切原浑身一个激灵，登时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脑不抽了眼睛也有神了，蹭地从地上一蹦三尺高，目光炯炯看向前辈：“我一定会上场！”
东京。
藤皱着眉毛看公车站牌，思维在成排无意义单字组合间沉浮。都说女生对方向不敏感，三五不时就能迷个路撞个帅哥然后发展出幸福美好的明天。可惜在这点上藤很没前途，因为她的方向感实在不错。不过相反来说，作为一个实践型人才理论型废材，她对于地图是十二分之没辙——那些纵横交错的圈圈叉叉在她眼里和小学生涂鸦没什么两样，大大小小的地名更是怎么看怎么头痛。这不，上回去涉谷买个东西就差点把东京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借助万能的TAXI解决了问题。
不过，这次情况稍微有些特别，用比较戏剧性的话来讲，她是专门来迷路的。
“应该是这里。”抱着大了一倍的脑袋回头，藤说。
身后的龙雅打量四周：“哪有网球俱乐部？”
“还得走几步。”她指了指前面，率先迈开步子。龙雅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眼睛不住往擦肩而过的雌性生物身上跑——哎呀这鼻子长得有特色，哎呀这腿真不错，哎呀这皮肤，哎呀这香水……
正在他沉溺于视觉性骚扰不可自拔时，向导忽然停下，同时有兴奋得颤抖的声音从前方飘来：“找到了！”
龙雅抬头，果然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一个硕大的招牌，金光闪烁间龙飞凤舞两个单词：“Red&Blue”。
如果你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那么恭喜你拥有超人一等的记忆力。不错，正是若干月前藤涉谷大搜查的编外战利品，设备好得不正常的冷气覆盖点，某位上等腹黑受的捕获地——Red&Blue网球俱乐部。
越前家的兄妹之所以会出现在东京，只不过是龙雅来找东家拿前几场比赛的报酬。而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则完全是因为某人延续多时的怨念。她的官方声明如下：“幸福不会在原地等你，主动出击才可能争取胜利。为了给你下半生的幸福奠定坚实的基础，趁着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来吧龙雅君，向着美丽的腹黑受勇敢前进！”
推门进去时藤心里还有些惴惴，生怕被接待处那白团子大叔给认出来，不过门被完全推开后立马松了一口气——今天镇守柜台的是个年轻人，排除被列入黑名单的可能性，她的人身安全很有保障。
“两位下午好。”年轻接待员露出职业微笑，“请问是会员吗？”
“不是。”藤回答，
“那么请问需要办理会员手续么？我们这里的会员待遇非常好，期限内场地费六折，相应的机器使用免费，另外每个月赠送十次运动饮料，还会安排专业网球教练进行指导与讲座，并且……”
“对不起。”藤打断道，“我们不需要。”
“是吗？我了解了。”接待员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微笑依旧无懈可击，“那么非会员价是每人每小时三千元，可以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就能免费了么？藤暗道，嘴上还是说：“嗯。”
网球的两大基本要素是球和人，越前家的兄妹今次过来显然为的是人，而非球。所以他俩把磁卡往怀里一揣，没急着找空场地，反倒专门拣有人的场子，把门推开一条小缝偷窥——主力是藤，龙雅美其名曰为放风的，但天知道真被人逮住他跑得有多爽快。
前前后后搜了一圈下来，那位平均分高达92的上品腹黑小受仍然芳踪杳渺，急得藤恨不得一夜白头，小攻与小受命中注定的牵绊呢？千里来相会的缘分呢？难道龙雅无福消受那位上品？Oh，no，别给我来什么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就算老天要拆散你们，我也不会放弃！去他妈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思及此，藤周身火焰熊熊，她唰地回头死死瞪着自家哥哥：“别想给我跑！”
龙雅嘴角抽搐了一下：“请便。”
得到保证后藤继续投身搜索大业，龙雅无所事事地跟在后面像在遛狗——或者根本就是——遛着遛着，忽然眼皮一跳，发觉自家小狗竟然停住了横冲直撞，半蹲在某间室内场门外。
真的找到了？龙雅一惊，跟着凑上去偷窥。里面果然有个少年，身材修长，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相当斯文——这就是那个所谓的腹黑受？
不过，藤接下来说的话推翻了这结论，她说：“厉害……”
听着这丝毫不加掩饰的赞赏，龙雅将注意力转到到此人的球技上——他正对着发球机练习接发球，动作干脆利落，更重要的是击球时机把握相当精准。整体并没有特别出彩之处，但也没有任何失误，挡削挑抽从容自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最经典的网球，比起各种天花乱坠的绝技，更看重万无一失的基本功。因为网球比赛交替发球，如果保不住自己的发球局，夺下对方的发球局也没有意义。
龙雅思索片刻，忽然推门走了进去，冲那个疑惑的少年笑了笑：“跟我比一场如何？”
腐姬很生气。
很生气的原因是他家自作主张乱来的帝王攻大哥。
好吧，你主动出击，我可以理解为对这位名叫忍足侑士的同学一见钟情，首先不讨论他怎么看怎么是个攻的问题，就算大哥你遇受则攻遇攻还攻百攻不殆攻德无量，但追求的手段是多样化的，是丰富多彩的，是变化多端的，是推陈出新的，不要总拿网球做文章嘛。你平时拿网球做文章也无所谓，但现在是非常时刻，你那骨头夹板还没拆呢！
说到龙雅的骨头脱臼，还要追溯到星期一，藤找仁王做牛做马把她背回去后，在家里等到晚上十一点，等回半具木乃伊。龙雅手腕打着夹板，额头缠着纱布，胳膊腿贴了无数OK绷，一脸自豪地说他不小心从二十级楼梯上滚下去了。
……你信吗？
当然不信，撒谎也讲究技巧，这种假到令人发指的谎言她头壳坏了才会当真，不过即使她头壳真坏了也不会再去追问，天知道那位同学会编个什么更令人发指的谎言出来，况且过程也不重要，总之他伤来伤去都没伤到什么关键部位，脱臼的也是左手，基本对日常生活影响不大。
但是，影响不大，不等于没有影响。
“你手刚刚才脱过臼。”藤指责。
“不要紧。”龙雅拉开网球包，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不用左手拿拍子。”
“不是这个问题，比赛里你根本没办法护住左手，如果一个不小心再脱臼怎么办？”
“去医院。”他简单地回答。
藤磨牙。
“开玩笑。”龙雅忙道，“不要紧，我会小心。”
“你多小心都没用，护不住就是护不住！”
“越前君。”见他俩吵成一团，惨遭挑战的擂主忍足微笑开口，“既然手腕有些问题，我们改天再比吧。”
“改天就没机会了。”龙雅抽出球拍，“没什么影响，直接来。”
丫个急色鬼。藤咬牙，注意到忍足投来的无奈眼神，心头一阵火起，忽然举手：“OK，可以比，但是有个条件。”
龙雅警惕。
“你们两个。”她说，而后左手指向自己，右手指向从头到尾一直坐在场边，却不幸被无视彻底的某个女生，“加上我们两个，来混合双打。”
忽略龙雅快拧断的眉毛，藤前所未有地认真做完了赛前热身，又拿着他的备用球拍做了会儿挥拍练习试图找些手感。相比之下那边被莫名拉进来的女生倒是轻松得多，一直在和忍足聊天，不时笑得花枝乱颤，到现在还连球拍都没摸到。
“别闹了。”龙雅再次忍不住道。
“我没闹。”藤头也不回地继续找手感，这次还用上了球，可惜没掂两下就飞出了场外。
“你上场能干什么？”
“安啦，至少比对面那个要好。”
“……”
“与其跟我啰嗦，不如好好热你的身，还有些地方没好利索呢。”
龙雅沉默半天，屈服了。
作者有话说第50章 ACT.49 寻找小受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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