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ACT.18 可惜没死沙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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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8 可惜没死沙滩上
形势逆转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
以近乎神奇的压线球和紧接而至的一发直接得分破除了对方的赛末点，随后便以正手削连续四两拨千斤封杀发球，切原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历史性地拿下了正太君的发球局。
“Game 切原，6比5，交换场地！”藤扬声宣布，在切原到达面前时比了个拇指。
汗津津的切原扯开嘴角试图微笑，余光忽然捕捉到少女身后人高马大的两只，顿时就把还没成型的笑容给生生吞了回去：“柳生前辈？仁王前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这你就甭管了。”仁王笑眯眯地伸手拍他肩膀，“干得不错，认真起来还是能赢的嘛。”
“嘁。”不屑地一甩脑袋。
“嗯你对我说的话有什么不满吗？”笑容有些龟裂。
“没有。”切原迅速道，瞄一眼柳生，发现他并没有说话的打算后便重新将目光搁到藤身上，仍然是天下无敌的小狗眼神攻击，晶晶亮透心亮且雪且碧，对于藤这等颜控来讲便等同□□美腿之于男人的威力。她默默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屈服了。
“最好不要上网。”她说，“被他穿越的危险很大，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也知道。”
“当然。”他继续刚刚未完成的微笑，“跟这种人拼网前除非有病。”
“对对，所以你就努力地在底线杀死他吧。”藤笑，挥手把他轰回场上，振作精神准备为下局计分。一之宫也振奋了起来，已经充分休息过的胳膊腿再次循节奏开始不规则摇晃，前踏后踩屈膝比V然后仰头收腹滑脚再倒立，整个人化作等身高的胜利手势在场边窜来窜去，小腿重新暴露于阳光之下，白得跟白斩鸡似的，看得藤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切原张口结舌地看着自家兄弟在前辈面前卖傻，大脑里千回百折最终决定当没看见。仁王则是饶有兴致地盯着瞧，手脚隐约有跟着晃动的趋势，估计若不是柳生在旁边他就会跳过去一起卖。至于柳生，他只是很有气质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然后礼貌对藤发问：
“那是什么？”
“观景植物。”她这样回答。
现在的比分是6比5，切原领先。马上将要进行的第12局如果由切原赢了，比赛就以7比5结束，如果输了，便进入抢七。
不过，不论结果是哪种，这局都不会轻松。
“赤也已经适应了对方的球速，这又是他的发球局，优势很大。”柳生道，声线平稳，温和又知性，倒是没有愧对他“绅士”的绰号，相比之下另一个人就……
“哈！”仁王一手抬起“啪”地对准他那无辜小学弟就是一枪，“输给小学生待会儿给我绕着神奈川蛙跳！”
“然后一群青蛙跟在他后面举牌子‘青蛙王子’？”藤接口。
“好创意。”仁王煞有介事点头，“联络青蛙部队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请通知你的家族成分十分钟内在这个路口集合。”藤说。
“……”
柳生轻笑，接收到拍档的愤怒死光后轻咳一声转开视线装作看比赛，但问题在于这时切原正抓着他的宝贝球一脸陶醉地摸来摸去，根本就没有比赛这种东西存在。
“你摸够了没有！”越前裁判怒，“要摸比赛完了拿回家慢慢摸，炖了煮了吃了都随你的便，现在不要浪费时间！”
动作停止，切原不满地甩了个眼刀过来，但还是放弃了继续与网球缠绵，摆开步子手臂抬起，抛球。
“Net！First service！”
全场寂静。
切原一脸菜色地看过来，整张嘴都在抽搐：“你说什么？”
藤莫名地看着他：“Net……First service？”
又是寂静。
“什么意思？”第二个发问的是小六学生正太君。
“咦？”又看过去，已经完全陷入茫然状态，“什么什么意思？”
为了节约时间继而拯救在场各位宝贵的生命，柳生代替尚未搞清状况的跨国裁判员做出了标准解释：“一发擦网。”
切原君和正太君恍然大悟状连连点头，而后前者不满地瞥了眼裁判：“擦网就擦网，说什么英语，发音又不标准。”
“哈？！”藤怒了，“我从旧金山摸爬滚打出来的美式发音你敢说不标准？！你脑子里只有英音吗？！那么矫揉造作的音标哪里比得上美音！你太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不不。”仁王大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赤也脑子里其实只有日本音而已。”
“烦死了！快把球给我重发！”仍然是摆脱尴尬状况黄金处方之，转移话题。
“只有日本音？Japalish？”无奈无效，藤转头欲刨根问题。
“No。”某位白毛的同学看上去打算把肠子笑断，“是Japanese。”
“Japanese？”愈发困惑了。
“赤也的英语考试从来没有及格过。”solo con告一段落的街舞发烧友一之宫做了非常平易近人的解释，“补考都是勉强上线。”
“哈～”表情舒展开来，却演变成为极不团结友爱的幸灾乐祸，“就是说他每次都Fault然后Net second service？”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不要说英语了！”被调戏的可怜娃儿暴走。
“不是我说，赤也啊。”仁王迅速扒下嘲笑换上语重心长的虚伪嘴脸，“别的就算了，网球用语你总该知道个差不多吧，看了那么多比赛怎么就一个都记不得？”
“我哪知道！”继续暴走，“记不住就是记不住我有什么办法！”
“那么我来帮助你吧。”藤忽然散发出肉眼可见的神圣光芒，仿佛有传说中的圣母玛利亚或女神幸村附体，“就这么决定了。”
“好啊好啊！”率先做出反应的却是一之宫，只见他又蹦又跳地傻乐，“赤也你的英文有救了～”
“救你个头！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
“臭小子你对我的英文水平有什么怀疑吗？！”
“吵死了！数学和历史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分的人没资格谈考试！”
“你这种外语从来不及格的人才是！”
“谁说我从来不及格！我及格过！”
“是啊！六十分整也是及格！”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及格了！”
……
左看看一之宫，一脸幸福的笑容（？），中看看仁王，就差举个拨浪鼓喊come on baby，右看看柳生，始终无动于衷，正太君悲伤地发现自己果然客场作战孤立无援，于是挥着球拍就蹦到正南北战争的两人中间，双手先交叉后伸展作动感超人状，深吸一口气：“比赛！！！！！！！”
噪音顿止。
“First,shut up.”先反应过来的藤指着切原的鼻子道，“Second,turn around.And finally,give me an ace！”
（注：ACE，发球直接得分。）
“15-0！”
不知是不是藤的话起了作用，一上场切原就真的发球直接得分了——口胡！他压根就没听懂作用个头啊！没风你风车怎么转？没水你水车怎么走？没人你贩卖什么人口？！
“小学生的敏捷指数很高，但到底还是太嫩了。”仁王双手抱胸悠然自得，“况且说到敏捷和速度，赤也也不差。”
“不过还是有个问题。”柳生道，忽地话锋一转，“你觉得是什么？越前君？”
“体力。”藤不假思索道。
“正是。”柳生微笑予以肯定，看上去似乎不只是得到了一个回答，“赤也的体力已经濒临极限，如果不能在这局内解决问题，接下来就只能弃权了。”
“啊咧，那还有点危险。”仁王摸着下巴，目光追着那黄色小球撞上正太君的球拍再弹回切原一边，切原略弯了膝盖横削过去，堪堪过网，对方却早已在网前等待——
“15-15。”报分后藤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切原，刚才这个叫drop shot（放小球），记住了哟。”
此话一出，刚被夺分因而很不爽的某人看上去更不爽了，仁王倒是乐得没了谱，捂着脸嗬嗬嗬直笑，笑着笑着发现旁边有回音，掉头看到同样嗬嗬嗬直笑的一之宫，两人交换了一个惺惺相惜的眼神，开怀大笑。
球挂网的时候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甚至包括让这个球挂网的人和准备接这个挂网球的人。
刚刚追到网前的切原瞪着眼睛看了那颗球大半天，再看了看网，终于确定它掉落的位置不是自己半场——也就是说？
接触到切原投来的眼神，藤终于回过神：“Game 切原胜，7比5！”
“万岁！”作为第二个反应过来的观众，一之宫二话不说扑上场去直接将切原压倒在地开始上下其手左右逢源，“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某人的眼睛蹭地就亮了——果然是一切不是切一！
“哈哈，赢了赢了，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仁王笑道，忽然冲那还沉浸在球挂网的惊讶里不可自拔的正太君比了个大拇指，“小鬼你很强啊，有前途！”
“诶？诶？”这时正太君眼睛的焦点也回来了，立马眉毛也皱了嘴巴也噘了腮帮子也鼓了开始像只蚱蜢一样做原地规则起跳运动，“啊啊可恶啊！居然输了！我们再来一盘！再来一盘！海带大哥再来一盘啦！！！”
这人是烧汽油的么？众汗。藤囧着一张脸上前试图安抚，不料立即被他当作支点开始在周围画圆，“再来一场！再来一场我一定会赢的啦！再来一场啦！”
我也知道再来一场你肯定会赢切原他根本连球拍都快拿不起来了，藤瞬间就陷入圆周运动的汪洋大海，好容易拽住他的胳膊拉到身边谆谆教诲打完一场应该做适当的休息再进行下一场否则肌肉过于疲劳会造成什么损什么伤，无效后恼羞成怒，一咬牙拿出哄小孩之杀手锏——“已经中午了，好孩子该回家吃饭。”
正太君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的肚子开始动作，具体表现为节奏鲜明的“咕咕咕咕咕咕咕”。
“看，饿了吧，快点回家吃饭。”藤作慈母微笑。
“这附近有好吃的店吗？”正太问，一脸期待的表情，眼睛里的小星星跟增殖分裂似的猛增。
“你要在外面吃？父母知道吗？”
“没问题啦，我家太远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对了对了，你告诉我镰仓在哪个方向好不好？我忘记是怎么过来的了可是我晚上一定得回去～”
“住镰仓是吧，怎么一个人跑到神奈川来了？没问题待会儿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告诉我方向就行了！我只带了吃午饭的钱没钱坐车的> <”
“告诉你方向有什么用？你总不能跑回去吧？”
“嗯嗯嗯能的！”
停顿一秒，藤盯着连连点头的正太君：“跑回去？”
“是啊是啊。”正太君开心道，“早上我就是跑过来，不算特别远> <”
“早上你跑过来的？从镰仓区到神奈川区？”
正太君开心地点头。
“你从镰仓区跑到神奈川区，然后打算跑回去？”她又重复了一遍。
“对对，以前还经常从大阪跑到东京来的～对了我家其实是在大阪哦> <”
定了定神，藤回头看了看呈现呆滞状的一之宫，呈现昏迷状的切原，呈现抽搐状的仁王和呈现探索状的柳生，权衡了一下，决定向看上去最可靠的人求助。
“柳生学长，我们打911吧。”
椭圆小眼镜精光一闪：“日本是110。”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ACT.18 可惜没死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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