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ACT.17 前浪死不死沙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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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7 前浪死不死沙滩上
“OK。”
“嗯？”
掉头，旋即被shock。只见原本属于一之宫智也的空间被两只优雅地说是足通俗地说叫脚用英文讲是feet的东西占领，那脚上还套着一双三叶草贝壳头。shock过后目光往下移，果不其然在大地母亲上找到了某颗冒冒金光的脑袋。
“赤也！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一之宫抬高音量大吼出声，同时开始用两只手交替在地上蹦跶，腿则溺水状在空中做不规则屈勾抬伸踢等动作。松松垮垮的裤子滑下一半露出小腿，十四岁少年的雄性激素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那两截东西愣是白得跟莲藕一样惹人食指大动……好吧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他似乎正在从事一项名叫街舞的运动。
更重点在于，他似乎正在把这项运动当作拉拉队舞进行。
藤抖着眼角看了他一会儿，发现整个场地里只有自己在睬他，于是决定追求民主少数服从多数任他自生自灭，把目光移回了场上。目前第二局的比分是15-15，切原终于实现了0的突破从不知打哪儿来的网球神童正太君手里拿到了一球。或者不如说，明明是他的发球局居然上来就被对手K走一分——还是切腹吧。
左手将球高高抛起，弧线直击对方右场角落，直接得分。
“30-15。”越前裁判员尽职尽责报分道。
暂时领先的切原表情却丝毫不轻松，面部肌肉纤维全体紧张绷成铁板状，拿指节敲上去估计还会梆梆作响。他板着这么一张脸慢慢搓揉着指尖的球，微垂的眼猛然上抬，左手扬起。这次瞄准的落点是对方左场的死角，不料却被小鬼头轻松追上，狠狠回击过来。正太君的球路从来简单，落地也不会特别刁钻，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和力量，不过他到底还是小了点儿，要说速度快得力量大得有多惊世骇俗也不至于。况且切原本身在这两方面也不差，加之在技术上具有绝对优势，整体来讲实力高于正太君。
但客观分析是一码事，在场上面对面PK又是另外一码事。正太君的年龄和球风乃至性格都是对手的压力源，面对自尊心极高如切原者尤甚，而他一旦慌了手脚，就输定了。
“40-15。”这一球最后还是被切原以高吊挽回。
“万岁！赤也无可比拟！赤也天下无敌！……”旁边的拉拉队还在孜孜不倦不辞辛苦地做着无用功，藤再次抖了抖眼角看过来，忽又想起什么，拿手指戳了戳那珠圆玉润的小腿：“你计会儿分，我马上回来。”
单手倒立到一半忽然被施加外力，一之宫一个不稳便栽了四仰八叉，还是脸朝下：“干嘛去？这不在比赛吗？”
“一时半会儿比不完的。”她满有把握道，也不扶他一把就转身跑了，留下拉拉队长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
看看时间是十点半，昨天某人提到的比赛开始时间是九点半，理论上讲他应该还没有出场。稍稍做了如上考虑便拿起听筒，往投币口塞了枚硬币然后拨号，11个数字记得滚瓜烂熟。
等待音两声后就被接起：“我是越前龙雅。”连基本的礼貌用语都省略。
“我是藤，你比赛没开始吧？”
“完了。”
“哈？”
“输了。”
“哈？！”
“还是鸭蛋。”
“哈？！！”
“……”
“你在哪里？”
“网球俱乐部啊还能在哪里。”
“哪家？”
“你想干嘛？”
“少啰嗦，地址。”
“……算了。”
“什么？”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戏谑低笑。
“……耍我？”
“哈哈……”
“晚上滚去客厅睡沙发！”
“啊咧，几小时不见就出息了哈，我就不去睡你能咋地。”
“在你床上插针。”
“喂，说归说你别真插啊，我一不小心交代了你跟谁混去？”
“你真输了回来我回去就插，而且转拣长的细的隐形的看不出来的。”
“那我就放心了，输了以后你随便插，爱插多少插多少，我还专门给你买材料帮着插。”
“这话我记下了，到时候一身是窟窿别找我。”
“嗯嗯，话说你那小同学怎么样？教坏了没有？”
“强着呢，闭着眼睛就把你涮得一根毛都不剩。”
“哦？那我得好好见识见识了，下次领回来瞧瞧。”
“美得你，少给我乱爬墙你跟他不合适。”
“不试试你就知道？”
“废话，你见过哪个流氓攻配袭击受的？杂技还是相声？不说了不说了，你好好比赛去，我这边还有比赛等着呢。”
“我幻听了吧，你打比赛？”
“谢谢抬举= =”
“不客气，对了昨晚忘了跟你说，住了快一个星期了咱们家地板还没拖过呢。”
“……你什么意思。”
“你加油吧，我下午回去要看到锃亮的地板，要比镜子还亮。”
“我直接泼一地水给你当镜子= =+”
重新回来时已经进行到了第六局，局数上是正太君3比2领先，单局比分则是切原40-0。两人各自保住了发球局，维持势均力敌地僵持。
报告完毕后一之宫长舒一口气，开始哭诉他计分计得多么痛苦不堪，那小球在眼前飞来飞去飞来飞去飞来飞去飞得他都快成斗鸡眼了。藤毫无同情心地瞅了瞅他，说你斗鸡眼指不定比现在更帅，于是一之宫泪奔。
场上，正太君回球出界，切原拿下一局，3比3，再次交换场地。
“干的不错。”切原过来时藤吹了声口哨，笑道。
这回他倒没急着走了，停下来看她，眸子里隐隐透出想吃肉的小狗一般的光芒。于是她茫然看回去，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电火花在当中滋啦滋啦闪个不停。
这边俩人来深情对视缠绵悱恻，自然就有人不满意了，正太君等了半天不见他们有分开的趋势，急得扬起球拍直嚷嚷：“海带大哥你快上场啦！”
切原不理他，继续充满渴望地看着藤，后者心里一个哆嗦，目光飘散出去：“我觉得你已经打得很好了……”
“然后？”小狗眼神大放异彩。
“别怕就行了。”
“啥？”一愣，眉毛纠结到一起，“谁怕了！”
藤拿一脸“说的就是你不用再怀疑”的表情瞅着他：“你比他强，真的。”
“废话！”切原白了她一眼，终于老老实实上场。到这个时候，那边的正太君已经恨不能拿出三尺白绫往旁边灯杠一挂泯恩仇。
在海带V.S.正太大战上演的同时，与这家街头网球场相距一条街的某家体育用品商店大门被推开，白发魔男仁王雅治及其拍档柳生比吕士走了出来，前者神清气爽后者面无表情，当然也可能有表情，只不过隐藏在了眼镜后面我等凡夫俗子看不出来而已。
“哎呀哎呀，换了网线感觉就是不一样。”仁王满意地挥了挥球拍，险些把某路人当球打，“17L看着就是舒服，弹力真让人期待——对了比吕士，咱们现在就去试试怎么样？”
柳生一推眼镜：“你把我叫出来不就这打算么。”
“哈哈，上哪儿？”
“这附近有个街头网球场。”又推了推眼镜，“里面有几个水平相当不错的家伙。”
“哦是吗？”仁王漫不经心道，上上下下地欣赏他新穿的宝贝网线。
“都是高中生。”柳生补充道。
仁王的注意力终于转移过来：“哪个学校的？”
“我见过的有湘北校队的新右和水户，听说还有陵南高校的高手。”
“湘北啊。”他不以为然，“网球又不怎么样，如果说翔阳的还有点意思。”
柳生微微一笑，顺手抢了他的拍子拿手柄倒指自家拍档的鼻子：“再不怎么样都是高中生，我们能学的东西多得很，再这么自大下去当心败得你跪地求饶。”
“是是是。”仁王忙举双手投降，仍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说比吕士，你居然忍心用网球拍这样的杀伤性武器对着我？万一伤到了怎么办？咱们多少年来建立的深厚感情啊～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么？哎呀呀我的心哪，拔凉拔凉的～”
“自由地。”把球拍扔回他手里，柳生转身，“走吧，早点去等场子。顺便一提，你胶带也该换了。”
“啊？”迈出一半的脚停住，“不说我还忘记胶带用完了——”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开启的门背后。
远远便听见场上传来的嘶吼，柳生不易察觉地皱了眉头，转头发现仁王用诡异的眼神看过来，两下一交换，登时脚下加速。加速到球场，果不其然看到他们部的小朋友正在其中浴血奋战，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而球网另一边居然是个小学生。
“噢呀，这年头的小学生都这么强？”仁王挑眉抬眼，球拍扛上肩膀。
柳生也是一惊，那孩子看上去最多十岁，却拥有在他们眼中都堪称一流的强劲力量，与之相应的则是惊人球速，他的子弹发球即使在高中界比较也颇为不俗。更可怕的是，在赤也体力即将不支的现在，他居然还若无其事地上蹿下跳——是本身体力太好，还是打法特别消耗对手体力？
“30-30！”重重一球擦过切原颊边，同时报分声起。
仁王又是一愣，目光从场上挪到场边，一双狐狸眼瞪得飞大：“越前小学妹？”
貌似裁判的小女生闻声回头，同样一脸讶异：“仁王学长？”
“你怎么在这儿？给他们当裁判？你懂网球？”撇下自家拍档过去，一口气就是三个问题砸下，问得那女生连连苦笑：“懂一点，所以跟切原君约到这里玩。”
“你认识赤也？”紧跟着问题又来，仁王瞬间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同学。”她简单地回答，余光捕捉到轻巧落地的短球，“40-30！破发点！”
终于回忆起面前还有场比赛，他眯起眼睛望过去，嘴里仍不忘发问：“现在什么情况？”
“切原4-5落后，现在是第10局，刚刚被拿到一个破发点。”藤顿了顿，“也就是对方的赛末点。”
黄色小球扬起，在棱形阳光中穿梭如鱼，仁王与刚刚走过来的柳生对视一眼，同时攥紧了网球包背带。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ACT.17 前浪死不死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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