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生日 ...
-
父亲在厨房的那番有些让人语焉不详地话语让无神爱不安了很久，她当时拽着无神琉辉的衣角想让他说的再明确一些，让她再听懂一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请你告诉我啊爸爸。不要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这让我真的很害怕。
最后还是小森唯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她有些惊讶地走进厨房看着自家沉默着的父女，笑着牵过女儿的小手将她的不安尽收眼底：“爱，是你帮我洗了碗是吗？谢谢你。”与父亲冰冷的手不同，属于人类的温度从手心传来，轻易地驱散了爱的不安。
“亚当生病的这些天辛苦你了，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有想要的东西吗？”
多亏无神爱即使再早慧现在也终究只是一个还没过九岁生日的孩子，不甚高明的转移话题还是很顺利的成功了的：“不用麻烦做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缺，而且我出生的那天妈妈不是很辛苦吗？”直到现在小森唯的身体依旧体弱多病，这让爱一直以来都有些愧疚。
作为人类的母亲，生命长度注定与吸血鬼天差地别。如果她没有出生的话，妈妈的身体一定会更好一点，将来也就能活的更长一些，也就能配爸爸和哥哥更久一些。
小森唯并不知道女儿这些过于沉重的心思，只是笑着揉了揉无神爱像极了琉辉的脸蛋：“才不辛苦呢，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你能成为我的女儿。”
你并不知道，你的出生对于我们而言是多大的救赎。
被哄的心情明朗的爱蹦跳着离开了厨房，小森唯才抬眼看向了自己的丈夫，不意外地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即使问过了卡尔海因茨得到了那样的回答，但是他们现在依旧不想放弃。就算过于天真，但前方即使是不幸的未来，她也想拉着琉辉的手去改变这个未来。
不光是为了“我们”，还为了“他们”。
琉辉将眼底的情绪收起，拉过妻子将她收入怀中。熟悉的温度和心跳让他舒展开眉眼，恢复了往常的淡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没有关系。”
不是没有心里崩溃过，也不是没有想过最绝望的那个未来。在女儿出生之前，无神琉辉无数次地感受到自己被那条不幸地锁链牢牢缠绕住，没有任何希望。那个孩子是无罪的，可是他的存在即是自己的不幸。
小森唯察觉到了，她想做些什么，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在那个时候，无神爱降临了。
除了小森唯没有人知道无神琉辉当年有多么反对这个孩子的出生，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天他几乎是立刻抓住了椅子的靠背才勉强稳住了自己身体。他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无法呼吸，恍若又一条锁链牢牢地缠绕住了他的脖子，妄图想要让他窒息而亡。
“不行！”低垂着的眉眼一片空洞，明明是注视着小森唯但无神琉辉的眼底没有映照出任何事物：“无论如何...这个孩子，这个孩子都不能降生。”
如果这也是未来不幸的一环，那从一开始就不要出现就好了，他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不幸了。
“不要。”听了这句话的小森唯反而消散了眼中的迷茫，走上前来抱住了几乎是站不稳的琉辉，“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让我和你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
小森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在无神琉辉眼里毫无震慑力：“作为我的孩子出生，也只会给他带来不幸。”
“才，才不是这样的！”
小森唯没有像丈夫一样那么好的口才，着急的时候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才没有什么不幸，你不会让他们遭遇不幸的，如果有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的话，就由我们给这个孩子带来幸福。”
他怎么忘了，每次这种时候这个女人总是比自己更固执。
“琉辉君，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请让这个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
所以自己才会被吸引，才会无法放手。
时至今日，他承认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他的女儿带来的东西比所有人想象中的还要多，作为小森唯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她救赎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
将妻子的言语纳入唇舌中，琉辉温柔而强势地吻着她，厨房里还残留着爱洗碗时残留下的洗洁精的味道，但是他们的呼吸间只能感受到彼此。
没有关系，她是我们的女儿，她会做得很好。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