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一章 就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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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就医乳腺癌是常见病
周日，舒兰正在家里吃晚饭，医院给她来了电话：“快回来吧，明天你手术。”“几点？”“还不知道呢。只是手术单里有你的名字。”
洗澡，归队。细问护士，值班的护士很体谅，说这只是个预备单，正式的单子还没下。
舒兰问：“会有变化吗？”
“当然。”
“大约几点？我好通知家属。”
“说不好，大概不会是第一台。这只是我的经验哦。”
“为什么我不可能是第一台？”
“手术室负责排时间表，他们得根据病情、有无感染的可能性、手术难度等等一些列的指征来排队，做手术的大夫也得听他们的。最近咱们医院的手术特别多，一天要做一百多台呢。”
“咱们科呢？”
“一般四五台，多的时候□□台。诶？你问这么多干嘛呀？”
舒兰抱歉地笑笑：“我不是还没通知家属么。”
“那你就叫他们八点之前过来等着吧。好。你在这里签个字，从今晚十点钟，你开始禁食禁水。”
让家属们都来等着？舒兰有点不忍心。不来？到时候耽误自己还得耽误其他人。想了半天，舒兰决定明天早上再落实，只要不是第一台，家属们到场就来得及。
早上，看门的护士大姐陈老师走过来，照例挨床清点人。她问舒兰：“看你在这里好几天了，什么病？”
“可能是乳腺癌，今天手术。”
陈老师一点表情都没有：“哦，没事。常见病，多发病。”
舒兰惊异她怎么能够这样说：“常见病多发病，那不是高血压，糖尿病吗？”
“这个也是。你别太当一回事。”
看她忙着，不敢多言，舒兰还是忍不住地问：“您见得多，得这病的什么人多？”
“什么人都有。不分年龄，不分职业。” 一边说着，一边她还就走了。
不知道今天自己是第几台，舒兰的心里捣鼓着。她想去问问安翔，才走近医生办公室，就看见护士们也都进去了。哦。原来这是每天早上的交班会，周一的可能会长一些。
舒兰回到自己的床，她现在心里很踏实。第一台已经接走了，也不可能是第二台，因为没人来找她。
等，继续等。查房终于开始了。先过来的是护士们，在护士长的带领下，足有十来个人一起大查房。到了舒兰这，护士长说：“今天给她换床。估计明天她手术。”她们又都说了什么，舒兰一点没听见。只记住了这两句有效力的话。当然，还有一句：“你现在可以吃饭了。”
大夫来了，安翔，小曹，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长方脸。
安翔笑呵呵看着舒兰：“睡得不太好吧？一会就给你换到病房里。咱们就准备手术啦。”
长方脸像是安翔的上级领导：“今天给她做个彩超吧。”
“好。”安翔恭恭敬敬地答应着。
舒兰还想问什么，长方脸和小曹转过身子就都走了。哦，这就算查房完了工？
安翔没有走：“你家属什么时候来？我们还要做一下术前谈话。”
舒兰说：“你跟我谈吧，我的事情我做得了主，我不想麻烦我女儿。”
安翔笑了：“该跟你谈的，我都已经谈过了。家属谈话，是告诉她些注意事项，还要在一些文件上签个字。”
“什么文件？我自己签不成吗？”
“就是手术同意书，不收红包承诺书等等。”不知道是只有这些，还是他捡轻松的告诉舒兰。
舒兰还是有点执拗：“你的意思，是你一定要和我的家属谈一次？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了我这是癌，你按癌症治疗我也不会有异议。”
安翔笑了：“看你，想到哪去了？你没看见大家都守这规则吗？好，今天白天不要再出去了哦。”
“再问一句，刚才那个让我做彩超的大夫是谁呀？”
“杨主任。我们是一个医疗组的，他是组长。”
安翔刚一离开，舒兰就开始打电话，她告诉女儿：“你给安翔打电话，术前谈话的具体时间你们约。”她给妹妹打电话：“今天没事，你就安心地上班吧。”她给老柳打电话：“今天虽然不手术，中午饭大夫不让回家吃。”她给大姐打电话：“今天没有手术，有了消息我一定会告诉您。”
下午，柳青来了。女儿直接到了五床前。
舒兰心疼她的女儿，挺着大肚子又得来一趟：“放下书包喝口水，你和安翔约好了？”
“我们已经谈完了。”
“谈了多久？”
“十几分钟吧。”
“也是，就那么几句例行的话，还得叫你又跑一趟。说说，他都说了些什么要紧的？”
“真的没有说什么。”
舒兰没有得到她想知道的信息，只能自己给自己打圆场：“不就是癌吗？我也不是想不开的人，大可不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你说是吧？”
柳青却一脸镇静地回答着：“安大夫说了，即便是癌，也没什么可怕的。更何况乳腺癌已经成了常见病，治疗方面也有规范。”
舒兰明白了这话里的话，她追问：“还说了什么？”
“再说就是关于手术的，一旦确诊是癌，您这个年龄的都不考虑保乳。还有，让我术前一定到，麻醉师还要让我签字呢。”
看来，再问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你等等。”说着，舒兰就去了护士站。天天晚归天天道歉，舒兰与护士们算是混得挺熟。这次，她看见了明天正式的手术单，舒兰被排在第六台。
她把这消息告诉了柳青，接着就催促起来：“闺女，你快回家吧，我现在也回家去吃饭，洗完澡后再回来。”
“第六台大概几点钟？”
“早了晚上六点，晚了不知道。这要看前面的手术有无拖延，一台拖延就得顺序拖延。明天你早点吃晚饭。术后让你姨陪着我过夜。”
舒兰正在更衣，安翔过来了：“你手术的时间已确定，明天第六台。可能晚上六点才开始，你可以通知家属了。”
安翔走了，闺女笑了：“老妈的信息渠道还挺畅通？”
舒兰说：“当然。这下你就放心了吧，老太太从来不打诳语。”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一章 就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