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妹妹的角色扮演日志》深红血液

19、那天事故的结局

　　“折原临也，我要一张能以最快时间离开日本的票。”
　　“啧，不是机票也行。理由的话我没必要告诉你，不管多少钱都行，我现在要离开日本。喂，别对我说什么那你自己去买票的蠢话了，你听不懂我什么意思么？!”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从手机信箱里终于收到一张船票截图。躲在仓库里抱着心爱的‘她’，青年陷入感慨。
　　“还有一天的时间，等明天一切风波过去，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 ***
　　经过一夜打斗，第二日进行洗漱时塞尔提盯着手机。
　　这让原本打算实施偷窥之举的岸谷新罗有些担忧，塞尔提盯着手机的时间比以往更久，已经在浴室门前站了有近半小时。
　　“呐，塞尔提。”他从门外钻进来，被骤然遭受惊吓得塞尔提一拳打在鼻子上。
　　【对不起新罗】鼻子里塞了两团纸，年轻的秘医被好好安置在沙发上。无头的女性身体显得手足无措。【没有注意到你的靠近，一下子就】
　　“没关系的，这是塞尔提对我爱的表达。”新罗傻呵呵的乐着。“不过塞尔提，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手机看。还有昨晚发生什么事了，突然就跑出去，吓了我一跳。”
　　【新罗……】塞尔提在手机上敲下一连串省略号，似乎在表达她此时的心情有多复杂。
　　“塞尔提……”新罗同样也只叫了她的名字。“如果塞尔提不想告诉我的话也没关系，不管塞尔提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包括我要离开你么】下一句话让岸谷新罗瞪大了眼镜，他不顾头脑昏沉猛地一下站起来扑倒塞尔提，紧紧的抓着身下女性的胳膊不放。“发生什么了塞尔提？！”塞尔提第一次见到他会有这么紧张。
　　黑色的烟雾从脖颈上升了一瞬，就好像她正在叹气。她看向岸谷新罗，对方跟她心意相通一般的直接递上手机，同时双臂还在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不放。“塞尔提……”新罗喃喃自语，声音极度悲伤。
　　【我昨天说了，是我的头】塞尔提打出一行，随后是零一行。【我的头找到了】
　　“什么？在哪里？”
　　【现在没有】塞尔提的下一句让新罗悬着的心放下来，但很快又提上去。【但是已经有线索了】
　　塞尔提陷入回忆中。
　　“那么，行动起来吧。要杀要剐也随便你哦，不如把她的头砍下来也让她尝尝失去头颅的滋味吧。”如同恶魔蛊惑人心般的语调在塞尔提耳边鼓吹着。“她可是欲望滔天，犯下无数罪行的现行犯哦，即便杀死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被捆绑结实，头发蓬乱的女人似乎已经失去生机，只是颓然的瘫坐在地上，瞳孔如同死水一般映不出波澜，完全看不出来那个意气风发对着手下颐指气使的矢雾大小姐的影子。
　　过了一会，她笑了，声音嘶哑的像夜枭啼鸣。
　　“诚二，诚二不爱我。”她仿佛是从喉咙间挤出这句带着哭腔话。“但是你能平安逃走，真的是太好了。”
　　黑色的镰刀就悬停在她咽喉不足三寸的地方，下一刻挥砍而下。
　　“喂，你要把嫌疑犯带到哪里去，等等我啊。”
　　月色下，一只巨大的猛兽跟在黑色机车身后穿梭于城市的高楼大厦间。
　　黑色的机车无论在怎样的地形都是如履平地，身后追逐的巨大狸猫则需要辗转腾挪，踩着建筑物凸出的边角才能跟上它的脚步，骑在上面的少女也仿佛在过山车上一路颠簸。
　　“唯一能让我感到安慰的只有这柔软的皮毛。”少女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嗅了两下又嫌弃的说：“都臭掉了，就让安吾带你去洗澡吧。”
　　眨眼间黑色机车到达警察局门前，在少女诧异的眼光下无头骑士将后座的女人放下，捆炸她的黑雾竟然全部松开。
　　【你去自首吧，听说这样能够减刑】手机屏幕举在女人眼前方便她能看清。
　　“什么？”女人冷笑一声。“减刑？”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需要这个么？”话音未落矢雾波江抄起一旁的垃圾桶盖子冲着无头骑士劈头盖脸的丢过去，同时撒开腿就逃跑。但没跑几步就被黑雾牵住了脚腕，重重摔倒在地扬起一地尘土。
　　【啊抱歉！】塞尔提慌忙的松开黑雾，又让黑雾放松力道拴在女人手腕上。【虽然对你来说很残酷，但是】
　　无头骑士没有打完剩下的字，因为一片磨得尖锐的碎玻璃插在她的肚子上，这是矢雾波江在被捆起来前偷偷捡到的。黑雾松开，塞尔提的身体摇晃了两下控制不住的向后栽去，却被扶住了。
　　银发的少女用忧愁的眼神望着她，同时不远处想要再度逃跑的雾江被巨猫用猫爪踩在脚下，像是落入困境的老鼠一样又抓又咬又哭又叫，看起来已经彻底落入疯癫。
　　“别动。”少女小心翼翼的拔出插得很深的碎玻璃，丢在地上。未达成年显得格外较小的手掌紧紧的按住塞尔提的伤口。
　　伤口平滑，并没有血液流出，只有黑雾在掌下翻腾。
　　【这样的伤对我来说并不致命】塞尔提还有心情打字。
　　少女立刻感觉到掌心下的皮肤变得光滑起来，她松手，惊讶的看见除了紧身衣一道破口外什么都没有，一切完好如初。
　　【我曾经经历过比这个更加残酷的实验，无论怎么切开都会立刻愈合】塞尔提打字。【比起这个】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伴随着这句话的还有一只攥紧的拳头放在原本是脸颊位置的羞涩动作。少女松开手后后退一步。
　　【对不起，之前还觉得你是坏人来着】塞尔提为刚刚发生的一切所感动，不过却被打断。
　　“不用道歉啊？”少女又恢复那种笑眯眯的姿态。“我本来对你来说就是坏人来着。”
　　“我来到这座城市的目标就是你，现已经确认正体的无头骑士。知道我抓到你之后会怎么做么？”她歪头，无辜的表情略显邪恶。
　　“我会把你彻底封印，放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又或者把你封印在我体内，让你变成我的力量之一。无论哪种对你来说都是相当可怕的结局吧？你的想法一点错也没有。”少女靠近塞尔提，紧张的氛围下黑雾再次化为镰刀挡在二人中间。
　　“不过。”她的语气放松下来，接下来说道。“这都是在确定你是有害的时候才会发生。”
　　“现在你勉强算是过关啦，杜拉罕。”说完少女扭头就走，只给塞尔提留下一个背景。狸猫也咬住被压到近乎昏迷的矢雾波江把她丢到背上。“希望你下次别有把柄落在我手上才好。”少女轻亮的嗓音响起。
　　“还有这家伙的罪比起交给警察，还是交给我们更适合审判，毕竟都属于政府机构。”
　　随着远去的声音遥遥传来这句话，一只白色的发光蝴蝶竟然朝着塞尔提飞来。落在她掌心的时候变成一张雪白的发光名片。
　　这名片跟传统的名片完全不同，上面既无名号也无单位，只有一串烫银的数字，似乎是手机号码。
　　现在这张名片就躺在塞尔提那件黑色皮衣的内侧，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塞尔提害怕数字被磨掉还镀了一层塑料膜。
　　至于丢失的头颅的下落无需告知，恐怕那日的少女也知晓这一点，因为最开始就是她把自己的头颅带出能够屏蔽塞尔提感知的建筑把塞尔提召唤过去的。现在塞尔提能隐约感知到头颅跟自己的联系正在逐步恢复，不出半日就能确定具体方位。
　　所以她才会现在对着岸谷新罗说：【我的头就快找到了】
　　【到那时我就会离开你，按照我们最初约定的那样】
　　*** ***
　　在新罗租借出去的地下诊所里，名为折原临也的男人正在哗啦哗啦的把玩钥匙扣。
　　与此同时他的视线正对着电脑，跟随着看样子是监控视频的画面左右移动着，在不远处还有被拆成碎片的黑色匣体，这是他从火灾现场抢救出来的战利品。
　　一卷真正采用航空飞机的黑匣子技术保护起来的监控录像带。身为情报贩子，折原临也的据点哪怕只是临时的也大大小小隐秘安装着数量惊人的摄像头。可是他显然没有轻敌到以为靠数量就能取胜，为此他特地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做出这个奇妙的机关。
　　有几个关键位置的摄像头用的是存储与摄影分离的技术，所以把怕是摄像头整个被发现之后损坏，其中的内容也会被完美的传输保存在嵌入墙体与水泥牢牢合一的黑匣子中。就算入侵者一把火烧掉了他的房子，监控录像带也一丝一毫不会受到损害。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吧。”临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屏幕上现身的身影。
　　随后他不由自主的发出‘哇噢’的声音，因为被摄影的对象开屏就是一个撩起裙摆的动作，重重叠叠雪白如云雾或是海水泡沫一般的蕾丝裙摆下两条被白丝包裹的美腿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