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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流星街 every day every night ...

  •   流星街 every day every night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
      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那是智慧的年头
      那是愚昧的年头
      那是信仰的时期
      那是怀疑的时期
      那是光明的季节
      那是黑暗的季节
      那是希望的春天
      那是失望的冬天
      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这句话,可以形容任何地方。

      匹诺曹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中的可爱小木偶,他是一个张扬个性,缺乏自我约束,对什么都好奇,又聪明,又很贪玩的令全世界儿童都喜欢的小男孩。他原是一段弃之不用的木头,老木匠杰佩托把它做成一个小木偶,从此它有了灵性,老人很喜欢把它,就收养它做自己的儿子。一说慌鼻子就会变长,在经历了种种奇遇和冒险之后,匹诺曹学成一个好孩子。

      “Please make me a real boy。”亚修的声音很有感情,自从失明之后,他的听力和语言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上天的补偿吗?他的眼睛依然清澈,保有孩童般纯真,有一点小小的坚持,笑容柔美,可爱天真得让人想捧在手心用心去疼爱,温柔起来便散发出青年男子的气质——但他自己很清楚,他内心的黑暗与坚硬。
      他的笑容毫无防备,他喜欢给孩子讲故事,一旦孩子们在旁边,气氛会更加活泼热烈,连空气都生气勃勃。
      流星街与世界毫不相干,里面有人么?如果有的话,那也不是必不可少的,他们的生活如果能不被别人看见,那真是太好了。他们的精神生活往往和物质生活一样匮乏。孩子们喜欢亚修,除了他气质高贵还因为他温暖的感觉,以及属于外面世界的神秘。
      “我想去外面!”男孩的声音大起来,“我一定能出去的。”
      这个男孩送了很多花给亚修,栀子花,蝴蝶兰,流星街的花朵是很稀少的,他精力充沛,带着早熟的冷峻,以及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绝望和希望一样,都是没有根据的。这一代流星街的孩子都怀有对外面世界的饥渴,不安和不满交织在一起,类似于触摸情人的渴求,焦躁而贪婪。
      这里有聪明的孩子,这里有漂亮的孩子,但是和其他地方的孩子不同的,是他们有许多人根本没有得到离开垃圾堆的机会,大多数等不到成年便成为枯骨,或者变成街头混混。
      “祝你成功。”亚修真诚的说。
      就像世界把我抛弃了一样,我也抛弃了作为孩子的过去。
      只能抛弃掉,为了生存下去。
      这是对待这充满敌意世界的唯一姿态。

      花这东西,太空虚了,既然会凋零,一开始就不要开放的如此美丽,让人有所期待。
      隔天,送花给他的男孩死掉,遍体鳞伤,像团烂泥躺在街角,而亚修努力打直脊梁,继续睡觉。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回去睡觉,平时假日还要睡觉,甚至很长的假期也要用来睡觉度过,除了孩子,他不喜欢和人接触,甚至“希望周围十里的人全部消失”。当然人不是想要他消失就能变不见的,但是他可以选择一个安静的地方,没人打扰的地方。
      当然并非完全不受打扰,要是他可以不需要衣服。食物以及住房就好了。但是即使需要的微乎其微,他也必须为得到这些而工作。

      在浴缸里他割开了目标的喉管,这是雇主的要求,尽管不喜欢血但是也只有照办。作为杀手基本的职业道德就是:顾客就是上帝。
      比起向出的起钱的人张开双腿,这份工作也自由不到哪里去。他记得自己初次杀人,牙齿咬紧嘴唇,血又腥又稠。全身血管仿佛被地狱的烈火灼烧——练习念能力,他初有成就,太兴奋以致被妓院的打手发现了,他为了保密杀了他。尽管对方比他高比他壮,但他知道自己能够杀死他——的确,就像折断腐朽的树枝,是那么的容易。
      从他做上这个工作,他就根本匀不出时间静下心好好思考一下未来,上游抽成抽得很多,而且他一直在存钱,所以一直忙碌。生在这个越来越乏味的世界,看着别人耍诈斗狠玩弄权谋,实在让亚修腻味透了。

      1986年年末,一架飞艇降落在垃圾堆上。
      “如果可以喝点什么,我希望是一杯刚刚泡好的绿茶,清淡的、还幽幽地冒着一股股的白色雾气,然后细细的品味,那是一种既不浓烈也不单调的味道,这种感觉在口中久久不能散去。少爷,您喜欢吗?”
      亚修优雅的行礼,在揍敌客家的大少爷伊尔密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实在很难看出什么表情,不过作为一个盲人,亚修本来就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情。
      “匹诺曹,我是以个人身份来接受试练的,你无须管我。”刚从飞艇上下来,伊尔密能感受到紧张的压力,他需要在流星街呆上1到2年,临走的时候得知母亲怀孕的消息,等他回去也许三弟已经出生了。
      会是怎样的弟弟?
      伊尔密不由自主的设想。希望是个柔软可爱的孩子。
      伊尔密带来的行李极少,作为杀手,不要带上任何你无法及时摆脱的东西,是一条不成文的家训。
      而亚修作为杀手的代号,就是匹诺曹。
      面对11岁的揍敌客少爷,他表现的不卑不亢。即使是揍敌客家,也不可能事无巨细每个目标都由姓揍敌客的完成,于是就有了业务的外包,而流星街的外包业务,就由亚修取得,他和揍敌客的业务长期通过电话联系,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揍敌客的人。
      他能闻到伊尔密身上“火星薄荷糖”的味道,他有多少年没有吃过那种糖了?妈妈害怕他得蛀牙,每吃一块糖就会勒令他去刷牙,可他非常喜欢“火星薄荷糖”,吃糖让他很快乐,有一次他刚刚拨开糖纸,妈妈就进了房间,他赶紧把糖果握在手心里,伴随妈妈的声音,他感受到糖果在他手心融化。
      快乐这个词像绵羊一样,肥胖蠢重,羊毛被剪去,肉被吃掉,什么也不留,什么也不剩。
      这位少爷长的什么样?听声音和脚步应该是修长的体型,亚修真想看看他朝电风扇里扔个鸡蛋是什么光景。

      他躺在地上,用手臂压住眼睛,每过一段时间,他都需要寂静与独处。
      今天很显然他被打扰了。
      来者退后一步站着,睥睨着看向亚修,虽然个子矮小,却是居高临下的态度。面罩罩住了大半张脸,一部机器运转的时候,它的内部零件是看不到的,但你可以感觉到力量。他金色的眼睛闪烁着极富生命力的光芒,“飞坦。”他自报家门。
      “亚修。”他谨慎小心,但是报个名字也算不了什么。
      我是13号,而你,是17号,在同一家妓院,不过你在接客的前一天逃走了,而我这个瞎子逃不了而已。
      亚修还记得那时候,他还没全瞎掉, 还能看得见飞坦。飞坦比他小一岁,头发深到近乎于墨蓝,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切姿态都表明,他想独自呆着,什么事情都不想参与,但是又是那么具有存在感。拍照(为了让客人挑选)的时候从他的身体任何部分都能看出,他早就想走开了。
      飞坦,想要做什么呢?
      “要不要加入?”每当飞坦要说什么要紧的话时,他都会把它讲的简明扼要。“我的团体缺人。”
      团体?这种桀骜不驯的人也会有接纳的团体?
      “迟了。”亚修望着飞坦,虽然看不见,但他在揣度飞坦的表情和真意,“几年前的我,还比较像个人。”
      “反正我们是蜘蛛嘛。”飞坦一向很强硬,决不罢休的喜欢别人屈服。
      亚修想起飞坦蓝色的发——蓝仙女?他想到故事的结局,匹诺曹在蓝仙女的帮助下成为了人类的孩子。
      “Please make me a real boy。”

      亚修随后向揍敌客提出了书面辞呈,尽管他完全可以不告而别,但是他还是做的合乎礼仪
      ——他成了幻影旅团的8号蜘蛛。从杀手变成了强盗。整个过程快到理所当然水到渠成。

      ——那家伙就像天鹅一样,即使双脚卯足了劲儿在水里拼命划动,表面上依旧若无其事十分优雅。”
      如果用音乐形容,就是李斯特的钢琴曲《孤独之中神的祝福》。
      被玛琪在脖子上刺蜘蛛刺青的时候,他滔滔不绝的评价着团长,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觉玛琪修长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游走,那种不安全感让他不能不开口。
      那么为什么还要加入这个团体?
      “服从就是军人的准则,我的部队不需要不服从命令的人。内部的分裂,比外在的敌人更可怕。”
      受到军官父亲的影响,从小他就看了大量战争片,让亚修诧异的事,一个从未走出流星街的人竟然懂得那么多,简直让人以为是个天生的将才。他制定的规则仿佛铁律,让他想起一句名言“倘若上帝不存,我们也应该自行创造一个。”
      流星街元老会,一群位高权重的老头子役使一帮疯子和傻子!——这是雷弗对自己所处的元老会的评价,亚修认为,一个团体,即使再伟大,随时间流逝必然的钝化,成为惨绝人寰的荒唐闹剧。尽管不像中世纪动不动就投入监狱或者立起火刑柱,但这一点古今皆同。
      库洛洛•鲁西鲁,你会走向何方?
      “还是一样的景色。
      我每天都在这里,想看看有什么变化。”
      那是他们的初次见面,感受夕阳的余晖中,十四岁少年的气势,压的所有人无法喘息。
      连自己都无法了解的自己,却被那个人轻易看透。
      17岁的亚修•苏利文暗想:就算在世界尽头,我也会看着您的。
      “不离御前,
      不违诏命 ,
      誓约忠诚。
      您可以说“我宽恕”吗?“亚修望向库洛洛,尽管甚么也看不到,他能感到对方探寻的视线。“拜托了。”他微笑。
      “我宽恕。”库洛洛接着问,“独特的发音,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亚修甜甜的微笑,“怎么做才可以加入呢?幻影旅团。”

      “你不快乐。”玛琪笃定的评价,只差最后一针,八号蜘蛛即可完成。
      “虽然有令人感到快乐的事情,也能很容易就笑出来,可我不认为这就是真的快乐啊。”
      骗人,杀人,利用人。蜘蛛旅团啊,只要能带给我温暖的感觉,我不会在乎其他。亚修只想有个可以回归的地方。
      “紫色。”玛琪说的扼要。她有着透彻到尖锐的理解力——红色的热情和蓝色的寂寞,融合成紫色,亚修的颜色。
      玛琪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恐怖故事:金发美女有着绿色的眼睛,男人们为他疯狂,自相残杀,锥心刺血,无一存活,然后她的眼睛最后发出紫色的光芒,和地上的鲜血交映生辉。优雅的紫色,神秘,魅惑…… 对世界充满怨与恨。
      为什么还能有如此平和的眼神?
      “特质系?”直觉极强的玛琪也无法肯定亚修的系别。
      “这是一个秘密哦。”

      你挠痒我们,我们能不笑吗?
      你刺伤了我们,我们会不流血吗?
      你挠痒我们,我们能不笑吗?
      你对我们下毒,我们不会死吗?
      你对我们不公正,我们能不反抗吗?
      ----《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

      1929年汤米• 苏利文大学毕业,由于经济萧条找不到工作,不得已参军,在部队里他青云直上,并于1963年与小他12岁的金发美女护士结婚。
      1970出生汤米• 苏利文喜得贵子,当时他已经41岁,因此爱子如命。这个孩子命名为亚修,意思是黎明。
      1977年海军军官汤米 •苏利文,与妻子度假时,因为妻子被强/暴,伪造法院传票,监禁了强/奸/犯,并最终枪杀了对方。谋杀罪名成立,汤米• 苏利文死于两年后的监狱械斗,而他妻子精神失常,于湖畔自杀。而汤米·苏利文的独子,七岁的亚修·苏利文于当年年底失踪。
      1978年在流星街,有四分之三的工厂采用童工。因为他们更好控制和利用,有些孩子就生于流星街,而另外一些孩子,都是被绑架或被拐骗到这里的。其中有一个孩子被人在饮料中下了迷药,麻醉后强行拉走——这个孩子就是亚修•苏利文。亚修•苏利文(8岁)开始了在流星街西11区的纺织工厂工作,在这种地方工作的流星街本土儿童适应性更好,也更容易存活,那些外面来的孩子往往变得胆怯而呆滞,只知道机械的重复劳动,然后活不到成年就因为劳累过度死去。
      亚修•苏利文绝对是个例外,他顽强的在流星街活了下来,尽管不能说活得有多好,但是当13岁的亚修马歇尔逐渐失明后,一向偏爱他的工头说干脆给这孩子一锤头,省得活着受苦。
      工头是怀着少有的同情心这么决定的,但是亚修不想死。
      亚修惊人的美貌在此时显露,1983年,他成为西区红灯区的一名童妓。
      1984年汤米• 苏利文的父亲(74岁)仍然健在,无人奉养,所以居住于拉夫福利院,他的头部由于摔伤,还有点不大正常,见到陌生人就会说起孙子的事情,冬季他突发心脏病死去,亚修•苏利文最后的亲人辞世。
      1985年亚修离开红灯区,成为一名刺客,代号:匹诺曹。
      1987年亚修成为幻影旅团成员。
      他是命中注定死于揍敌客之手的8号蜘蛛。刺青位置:脖子后面,平时会用头发遮住。
      在这以前的很久以前,采国的麒麟在长闲宫仁重殿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他的一生中,都没有拎过5公斤以上的东西……那金色的高贵的麒麟永远想不到,自己的来世,是一个男娼+杀手+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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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活下去吗?
      ——永远的活下去吗?
      细小的黑暗的东西爬向他的四肢。
      “不好意思,我是自由派的。”雷弗还没睡,他在为最新的画作构思,这次想尝试更梦幻的画法,“到这里干什么?那么饥渴,要找一个百岁的老头子?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不过,应该是远道而来。”
      他是天生的歪曲空间者,在自己的四周造成四次元通路,将其与敌人相连,于是,敌人的攻击会全部转到自己身上——放出系的天然克星,让他成功干掉了马哈的儿子桀诺的父亲。很可惜,这次他面对的不是揍敌客的暗杀,而是异世界的尾兽。
      八条尾巴的邪恶异界生物------八娱大蛇。
      “你是美人吗?”当左手臂被侵蚀的时候,雷弗问,他想起以前遇到的红发烈性女子,两人断绝关系那天把他的所有衣服投入了烈焰之中,当衣服燃烧的时候,她向他抛了个媚眼。
      “你徒弟呢?”暗影逐渐有了形态——那是一条蛇,八娱大蛇,同时是火影世界第二强的尾兽。他嘶嘶的声音带着威胁,“我想要的是他。”
      “西西?我把他赶走了。”
      “你知道我的目的?”
      “人活的久了,多少有点预感。”雷弗用右手抚摸装订成册的他的画集,凸起的字母拼写着他的名字。“咱们总要自我介绍一下。”
      “八娱。”
      “雷弗•布朗。”真是让人不寒而栗,他微笑,贵族式的优雅,“要不要看看我的作品?如果你无法感受它们的优美,就该去看精神科大夫了。”
      雷弗不会一厢情愿把此情此景当成噩梦。在精神上自我逃避,不是他会做的事,他的呼吸平稳下来,“反正西索不在,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九尾,我会除掉占据你身心的女人!
      这是八娱的决心,他究竟能否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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