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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998猎人考试 十一 ...

  •   蓦然回首情已远
      身不由己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
      最伤最痛是后悔

      就算我会心碎
      不会看见我流泪
      ——忘情水

      库洛洛其实非常善解人意,至少他还不会在芜菁的衣箱里塞自己的衣物然后让蓝染逮个正着——他能想象芜菁脸如土色的解释“我在洗衣店兼职”。
      “我赢了,你输了。”
      库洛洛多么想和蓝染说这句话啊!
      即使这多多少少有些孩子气。
      他和蓝染还能维持表面的客气,看到那个傲慢的蓝染成为考生,说良心话库洛洛十分愉快,总不能在猎人考试里揍考官或者泡另一个考生吧。
      看得出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他还是一样的高高在上,但是眼神里并非毫无兴趣。
      “别惹事。”床上,芜菁的睫毛轻轻的眨动,她显然无法入睡。
      库洛洛卷着毯子,低低的“嗯”了一声。
      当然,混到现在只能睡在地板上,也不是件能够夸耀的事情。
      “别留下任何你来过的证据。”芜菁补充,翻个身背对他,“有什么需要我帮你掩藏的?”
      “没有,我这里有任何东西你想要的,都可以拿走。”盗贼头子说的很诚恳。
      芜菁暗想——如果真说有什么想从你那拿的——“盗贼秘籍”你能给我吗?
      她只能无语。
      “但是别把你的爱拿走。”库洛洛的语气温柔又坦率。
      芜菁一把抓紧床单,咬住嘴角:“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啊?!”她迅速打开回忆的大门,再三搜索——这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因为在久远的回忆里,温驯的孩子就像最纯洁的羔羊,你甚至都不必带他去外面吃草,而且他善解人意乖巧伶俐到不像个孩子。
      “我小时候,你让我以为我是你最重要的总悟。”
      芜菁哑然,半响说:“这是我的教育方式,对每个我教过的孩子,差不多都这样。”
      虽然不一定教育的多成功,在她的教师生涯,倒是博得了孩子的一致喜爱。而且她不是欺骗,教每一个孩子,她都把那个当心肝宝贝,反正基本上是一对一教育,不存在争宠和嫉妒。
      问题是当年那个孩子已经长大,盯着库洛洛清秀的脸,芜菁冒出一个念头:团长明早需要刮脸剃须吗?他自带了剃须刀吧。
      “等我长大了,你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库洛洛声音里加了一丝丝委屈,“你曾给了我希望。”
      芜菁把身体又转回来,神色冷峻:“因为你成长成了强盗。”
      这是最接近于她内心的一句话,如果不是先前情绪激荡她更根本不会说出口。
      “一面发现自己比外界软弱的人要顽强坚忍;一方面被整个世界遗忘和轻视——流星街是受挫的雄心和积累的仇恨的栖居地。在这种境遇下成长,你认为有可能去当桂冠诗人?”
      “库洛洛,闭上嘴巴,睡觉。”芜菁在再次翻身背离他前补充一句,“需要什么条件,你绝对不对揍敌客的成员动手?”她开始考虑明年的友克鑫拍卖会,虽然奇牙和小杰有惊无险,反而是旅团死了两个成员,但是她要为揍敌客未来家主谋求最大安全。
      库洛洛甜蜜安详的“嗯”了一声。
      “条件?没有直接冲突,我不会找揍敌客麻烦。”他给出这个答案。
      “别讨价还价,你说的太模糊。”
      “芜菁,是你问我要什么条件,这就是了。”
      芜菁的心一缩,她又转回来,看着库洛洛坚定的脸庞,哦,他是团长,威胁无用,也不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简单来说这家伙什么也不怕。

      这个世界没有蓝染的虚部队,因此他也用不着寻找什么新战术,并且以数千虚和死神的壮烈为代价扩充疆土。他的法则是遥远的黑暗年代里不可磨灭的铁血揍敌客精神,但是他从来不会动摇。
      还好不用担心他的思想广为流传,毕竟那就像几何教科书一样无趣,而能够就近被他影响的人只是少数。
      ““我爱她,希望她回心转意。”金应该没那么坚持了。”蓝染没有对芜菁的“金主人”下手,绝对不是他对世界排名前五的优秀猎人的致敬,也不是对猎人协会有什么感情,他只是在一个复杂环境不得不“不作为”。
      他现在只是一名“普通”考生,他要避免可能的反对力量一股脑的压过来,不过他的仁慈也就到此为止。
      “麻烦的是冲田桑,哦,他现在是库洛洛~鲁西鲁。”市丸银歪歪头,“是不是您当初的严苛教育,要知道这样的环境不是造就乖宝宝,就是地道的叛逆。”
      “他也算出息了,以他的小团伙在通缉榜上的名号,真是不逊于任何可以上绞刑架的罪犯。”
      “您本来就擅长培养亡命徒。”银用手指抵住下巴,“芜菁除外,她是没什么实际基础,只知道一片好心。”
      “库洛洛并不能算我培养的,顶多只是加入一点催化剂。”蓝染对此心知肚明,“一开始就无法根除一个流星街子弟的“特异”秉性,这让他一开始就有别于其他。”
      蓝染还记得小总悟对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的评价——“人在睡眠的时候就是消失吗,还是说释迦摩尼进入无我境界就不存在了?”血统是流星街,职业是盗贼,在天性和生活中都是反叛者。而在这边世界已经成功组建了自己的强盗团,每个成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组织结构松散,几年才行动一次,但是一次行动就是大案子。
      在某种角度,库洛洛和芜菁刚好相反:芜菁没什么才能又喜欢偷懒撒娇闲晃胡思乱想有地方休息就拒绝用功;库洛洛天赋奇才还很勤奋浑身都冒智慧之光敢于为自己的信念疾呼和奋进面子上还能装的屈服温顺。
      当然在蓝染眼里芜菁比库洛洛可爱多了。两个世纪前损坏教堂十字架的青年将被宗教裁判所用烧红的烙铁撕下舌头,右手砍掉,然后慢慢的在浓烟里烧死——库洛洛如果胆敢做什么(显然他不缺这个胆量),蓝染很有信心让他遍尝人间酷刑。
      他不知道的是——库洛洛这边有刑讯专家飞坦,而如果蓝染落到团长之手,库洛洛准保不麻烦飞坦费心一早毁尸灭迹避免任何可能的麻烦。对于一个可以改变方圆五百米整体气氛背后还有大批破面的政教合一的至高统帅,库洛洛压根就不考虑□□折磨这种有可能改变战局的招数。
      “如果说库洛洛还有那么点气质,那也是暴力所赐的。找到自己的武器,唯一可以信赖的东西,然后用暴力维系……”蓝染尽量评价的客观,叛逆就和氧气一样进入库洛洛的身体系统,“对于热衷走钢丝的人,没有什么好的不得了的,自私,薄情,任性。”
      他教导库洛洛本来训练的就不是领导力执行力,而是破坏力。
      “那芜菁就是猫咪,叫她嘛当做没听见,不叫她又跑过来晃一圈,对主人的恩情不知回报,头脑跟掉在地上的烂西瓜一样。”银的说法几乎可以说刻薄,“典型的烫手山芋。说到可取之处,也只有很不切实际的善良,还有——很珍视生命。”
      “她对自己的想法很诚实,据理力争,哪怕压力再大也难以磨灭她内心的东西,而且永远不放弃希望。”蓝染的口吻更加庄重严肃,就好像在国家礼堂发布消息。
      “对您来说这不算优点吧,而且换句话就是不知变通和死脑筋。”
      “她对志波海燕和朽木白哉都没什么太大好感,”蓝染转过头望着窗外,“但是她的坚持,也不过就是心里的正义啊公平啊之类。她那么怕死,其实拿生命要挟……我居然也说出这么没品格的话了。”
      “金已经离岛,考题可能变化。”市丸银终于把话题导入更实际的范畴。
      “反正也只有一般人会觉得为难。”当年克鲁诺差不多离猎人协会会长这一职务就几步路,他的眼帘下垂,就似乎在轻柔的眨眼,“有我参加考试,是这个协会的光荣。”

      伊尔密交代柯特:“如果我死了,就买个最便宜的罐子,把我的骨头放进去,然后在祖坟里找个寂静的地方存放。”
      “大哥……”柯特搞不懂哥哥为什么好像在留遗言,一般来说能够打败揍敌客还有可能,但是把一个揍敌客赶尽杀绝——杀手跑的很快。
      “要消失的东西自然会消失,就像蚊子到了秋天。”伊尔密整理好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在这个大家族,他一直很好的保有自己的内心角落,现在他在盘算平衡还能维持多久——亚路嘉暂时无法插足,库洛洛虎视眈眈,而蓝染已经近在眼前。
      最原始的互相忍耐,也可能马上发展为互捅刀子。
      情敌之间不共戴天,这并不完全遵循达尔文进化论或者适者生存法则,对于最后鹿死谁手,没人能说必胜。他不想在这方面表现的像个白痴,可是没有那本书能告诉他这个的概率或者方法。
      伊尔密打开电脑,点进自己的账户,最后确定一下财产问题和财务关系。他一向在经济方面牢牢控制,虽然他去股票交易所或者倒卖基金都是做出安分的体面人的姿态,其实他最擅长险中求胜。
      他扫了一眼不肯离去的柯特:“还有什么事?”
      “您插手□□生意了?父亲大人不希望我们做杀手之外的工作。”柯特在探大哥的口风,他们家保密工作比国家安全局还严,这些年柯特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就算威胁胖子二哥把他的手办砸碎光盘泡水再在游戏机里撒消毒水——有些事情还是如同迷雾。
      “钱就是钱,只要善于利用,就有生机。”伊尔密有时候羡慕那些一周四十小时工作的上班族,他睡得很少,而且运算和统筹都很费脑子。而这些日子为了芜菁做的工作已经太多了,就和为《科学》《自然》这种顶尖杂志写稿一样,那么多分析和推论,而且做着一切之前伊尔密居然没有多想,就和拥有扑向金山的热情一般执行和强化了。(对他来说很难得)
      “为什么不打必胜的仗,要掺和到危险和不确定里?”以柯特对大哥的了解,这并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大哥踏实稳重,从不逾越规矩,对家族鞠躬尽瘁。
      “你问的太多。”伊尔密还是耐心的告诉小弟,就当教育的一部分,“有些事情无法从头脑里驱逐,所以这时候我会遵从自己的内心。”
      “为了家里吗?”
      伊尔密不知道为自己家兄弟的信任感到自豪好还是悲哀好,除了他自己,好像每个家族成员都认为只要对家族有利,他很乐意无条件奉献——当然他热爱这个家也很喜欢弟弟们,可是倘若爷爷爸爸他们阻挠他的幸福小家庭,他也会翻脸也会生气的。
      “总有些必须做的。”伊尔密倒是没纠正柯特的想法。
      “这并不聪明,很可能犯错。”柯特的外表娴静而乖巧,其实也相当不安分。“不能让管家去吗?”
      梧桐他们都被拖去考猎人了——为了确保芜菁考完猎人回这个家,虽然揍敌客家主加管家团阵容豪华,可以伊尔密也知道:其它力量也不弱。
      这就好像打扑克,虽然自己牌好,但是对方可能拿到一手炸弹。
      和芜菁在一起,就要暂时离开简单的固有的生活,从小溪到瀑布,从优雅平静到乱七八糟。
      “你看看窗外,云朵,大气,流水……市场不稳定,世界也不稳定,在动荡和令人吃惊的变化里,有一份家族事业,是祖辈就希望能完成的,他们的愿望或多或少的传递给了子孙,而我希望能在自己手上把这事业画上完满的句点。杀人只是工具,而且也不是每次都管用。我们的生命不是用来献给一个个死人或者数字的。”杀人的话,只会割断喉管够吗?会投毒够吗?会射击够吗?虽然这个领域可以纵深发展,但是伊尔密更希望把这个责任交给奇牙。
      柯特似懂非懂,觉得哥哥似乎要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当然这件事可以说大也可以说小——伊尔密只是想娶妻而已,但是妻子如果是芜菁,家庭阻力估计不小。比起这个,防备她被那些情敌生吞活剥吃掉更急切。
      柯特突然冒出疑问:“可你对三哥不是这么说的。”
      “奇牙是要当家主的人,要求自然不一样。”对九岁弟弟的问题,伊尔密很轻松就能解决。反正这个家总要交给未来家主折腾。
      第一次看到家里的希望未来的新星——还是个小婴儿只会叼奶嘴(奶瓶里有精心调配的剧毒)的奇牙,伊尔密就轻松地仿佛踩在云朵里,家族的重担就交给这摇篮里的孩子吧,他才不想管呢!
      伊尔密以为自己只要求年方11的奇牙掌握杀手技巧已经很宽松了——又没让他去学计量经济学啊新古典经济学啊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啊,只要他好好把人杀掉就成,这多么体现一个好哥哥的宽容啊,为了保住奇牙的生命至少让他能平安活到继承爹的衣钵,伊尔密还特地在他那脑子里扎了念针,让他产生遇到强敌就跑的反射性,而逃跑方面是伊尔密亲自教育奇牙的,细致到极点,不花哨不漂亮,但很实用,甚至包括伊尔密从妖怪和黑手党那里学来的绝学;每日电击,逐步增加电量,让奇牙耐电性也是极好的,伊尔密一早就估计这孩子是变化系(和西索一样,没关系,在自己的教育下弟弟不会堕落到那个样子的),将来可以将强力电流融合在气里放电——他还不信这么样子精心培养奇牙,这孩子还没法长成个合格家主光宗耀祖。
      事实证明,这就如同经济学,尽管经济学家可以把自然人当成个理性思维满分的“经济人”,在一定运行定律下和时钟一样到点就响,严格、清晰、准确、不怕苦不怕累……奇牙只是个爱玩闹需要朋友的小鬼……并且后来用哥哥教的技巧把自己的亲妈打伤逃家一溜烟去考那1999年的猎人考试……

      “历史有时候很喜欢戏剧性的演出,1900年某一艘豪华邮轮上,有许多足以影响历史的人出场——不过当时,本人都没有察觉。
      猎人协会几十年的会长尼特罗当时只是个小偷渡客;乔尼~贝里~莱蒙力,史上最凶残杀人犯,绰号杀人魔王,同时也是贝里刀的制作人,他制作的两百八十八把刀现在也是很保值的收藏品;先锋艺术家雷弗~布朗,揍敌客两代家主克鲁诺和马哈;还有一个刚出生八个月的女婴——那时候还叫做伊丽莎白,但是另一个名字流传的更广一点——阿加莎~克里斯……史上最强除念师。又名微热火红的阿加莎,推理魔法使,抽丝剥茧的编织者……虽然她明确招收的弟子只有侄外孙白马探,但是经过她点拨的人可不少,例如:金~富力士。”八娱交叉双手,浮想联翩,“我选取白马探去调查蓝染惣右介,自然是因为我对蓝染的念能力已经有了一点推测,但是除念师太稀少了,为了确保最后结果的准确,让一位和除念师度过人生里童年的人去查,对他对我都好。”白马探虽然在侦探界有些分量,但是八娱选择他看的主要是背景。
      “第二原因是白马探家和猎人协会的关系一向良好,混到哪场考试里都不困难。如果阿加莎还在世,你大概会雇佣她吧。毕竟她被誉为推理女王,从来没有破不了的案件。”阿九接口。白马倘若为调查蓝染而死,猎人协会也放不过蓝染——如果能借刀杀人成功的话。
      他眨巴着漂亮的紫色眼睛——他非常熟悉八娱的行动模式,甚至能猜测他的下一步方略。
      “很可惜,只要是人,就会死亡。对阿加莎女士,我也是非常尊敬的。你知不知道她和雷弗曾经有一腿?”八娱笑的促狭,“当初如果不是阿加莎出手,雷弗也不会在流星街蜗居几十载。除了除念,阿加莎在做念诅咒方面也是世界一流的。雇佣这个女人?死活我都不要。”
      “结果如何?”九尾询问,他一生优秀,在每个异世界都能学会当地的语言,发音准确漂亮,适应力惊人,尽管失去念力的事实和铅块一样压在他身上,至少脸上他依旧轻松。
      “他看不到蓝染的念……所以目前大概有六成把握蓝染具有除念能力,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如果他是除念师,发动条件至少是近身接触,但是我以前没见过任何除念师,做件事一开始就要做对——我不下任何结论。”
      “总是那么谨慎。”八娱躺到了躺椅里,最近越来越想清休了。
      空气里有一种不稳定的气流,八娱不想管,真的不想,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为什么你对芜菁的态度发生改变呢?最初不是非要置她于死地吗?但是你越来越温和了,你们没有情分,你不会伪善,而且没有同情心。”自打认识这条蛇,阿九就知道他没太多伦理观念的。他没有直视八娱,而是对着那张躺椅:似乎有生机,又仿佛预兆死亡,“风,已经转向了。”
      “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你理解的,当然也可能当局者迷。所谓的蛇,是从伊甸园时期就有着丰富好奇心并且贪生的生物,在《圣经》里描述为通过蜕皮获得长生。夏娃也许不理解那条蛇的意思,但还是听信了它。
      好了,我来解释一下——世界发展的趋势是什么?是腐朽。铁生锈,橘子发霉,热水降温直到冰冷,生命就是由盛到衰的过程,只要有条件,小洞就会裂成大缝,而且补不上了。一个小小的偶然能够改变整个事件的结局,你的宽容不是因为你,是因为雷弗•布朗的反馈。你已经没办法完整操控这个□□了,作为人类,就没有可能长生不老。”那种潜移默化如同春雨无声的侵袭。
      “那家伙十年前就死了。”
      “灵魂在哪个地方?心脏?脑?天国?四肢?”九尾步步紧逼,“如果连□□的破败都察觉不了,你还真是够呛了。你想当个双料混账都很难,因为这□□负担不了两个灵魂。”
      你可以用种种方法维持表面的青春,做任何可以让自己逃避现实的事情——可惜你不是那种能自我欺骗的人。
      “是的,从中你的毒开始。”八娱最清楚这一点。
      世界的确是从一些莫名其妙地方发生显著的改变——这个世界的飞艇,使用的就是十九世纪蒸汽技术的衍生,从而让汽油的使用量始终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标准上,也没有因为石油爆发战争——而穿越过好些世界的九尾就曾傲然说“有的地方就会为了那种黑乎乎又污染空气的玩意打仗!”
      八娱动过脑筋使用黑暗奏鸣曲和原来的世界连接,好歹从原来的□□借点查克拉,或者想法子和科学水平高有先进生物技术的世界做交流,但是他的年迈□□衰弱的比估计的还快,而闯入的蓝染和十老头以及揍敌客的大公子都在不同方面对他施压。
      他敏锐的选择微妙又危险的路。
      他旗下的公司甚至包括印钞厂,为国家生产了从香皂到细菌武器培养基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他近期投入最多就是生化试验,就好像那些对撞机和隔离灭菌实验室不要钱一样的大规模投入人力物力!他的奇美拉蚁研究步入最后的环节——如果这个物种真的和他在实验室里得出的结论一样,那么人类将正式面临一个难以驾驭又意志坚强的对手。
      每个复杂的层面都可能引发更复杂的后续,他秘密召集了大批行业精英:物理学家、人类学家、临床心理学家、神经科学家、生态学家……然后他自己想办法把这些人的想法汇总,他产生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他最大的强项,就是不在乎学科界限。
      这个研究,其实至少超越时代五十年。
      他很清楚,自己篡改奇美拉蚂蚁基因链的后果——那就是通过被奇美拉蚂蚁食用而用自己的思维代替那只蚂蚁,依靠他本人数千年的知识和这方面天才的才华加集思广益,他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最终结果不仅要靠碰巧,还要凭借积累到达最后的质变……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时间不够了。目前食用了人类后,要那名人类具备一定的坚强意志才能在蚂蚁心灵造成淡淡的影子,并影响其行为。
      这当然不够!但是他也只能抓住这个不撤手。
      重新凝视眼前这名孩子躯体的九尾狐。
      “女王,不在了呢。”八娱有些头疼了,他轻轻叩击桌面,“是你处理了她,还是她自己逃了。”
      “除了女王,其它奇美拉蚂蚁全部被消灭了。”阿九用一双绝对诚恳的眼睛望着八娱,“她逃了。”
      但是在怀孕的情况下,能逃多远?
      “那就好。”八娱居然笑了,“她的繁殖力很强哦。”
      “这种生物很有可能把人类赶下生命体统治者的宝座。”阿九说道,“你居然真的能把天方夜谭化为现实,在这方面,我不如你,我在那个世界什么都没留下。”
      “我认识你那么久,你和我说这种话——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就像负重的老马。弓起背脊,他并不认为创造一种足以代替人类的生命是罪过,想一下人类创造的一团乱麻——搞不好蚂蚁比他们强,“不要草率改变我的房间布置。”
      “真的很抱歉。”说这句话的时候阿九动手了,轻盈的就宛如春天的蝴蝶在田野里漫步。
      八娱的心咯噔一下:九尾已经能在这个世界使用查克拉了。他缓过精神,舒展眉头:“别把自己逼得太狠啊,阿九。”

      “我真的不想毁掉这个世界数一数二的头脑……”
      但是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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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非礼的话,我真的会和你打架的。”他小时候我可以威胁“看书要在光线良好的地方,小心戴上加厚眼镜!”“按时睡觉,不然我把你这本书收走!”现在我对库洛洛还真的没有特别好的招数。
      早上起来有其他人——尤其是一个通缉犯在旁边刷牙漱口,感觉怪怪的。

      “相信我,如果我真要动手动脚,你会率先知道的。”库洛洛微笑,“或者从古典作家那里找个更雅致的表达方式表达?”
      我开始拧开水龙头,拿着毛巾洗脸,泡沫洗面奶是橙子味的,不管库洛洛的黑色眸子闪烁的是火焰还是冰霜,我更热爱和平和宁静。
      和平一直持续到那个考试最新通知贴出来为止。

      我冷冰冰的脸贴在枕头上,如果库洛洛不在旁边,我一定把不易破碎的东西扔的满地都是,抑制住想在床上打滚的想法,我蜷起身,弯成个虾米。
      金……离去(这时候溜号?那我前两天的女仆白做工啊!)
      对战,打架,PK,这个,来就来,但问题是分组怎么能把我和蓝染分在第一场对决啊,和西索都可以的,怎么会把我和蓝染……

      “芜菁,你能有反抗我的想法,我很高兴。”蓝染柔声告诉我,“尽管照你所想的去做。”
      “包括现在把你打倒?”
      “上次你用这种表情和我说话说的是什么?对了——你说你不爱我。
      你和我?不会有胜,也不会有败,这是客观事实,但是,如果你真的与我为敌的话
      ——只有小孩子才会为这种完全没有胜算的打架生气。”
      “我死——也不愿意被你利用,也不需要你的施舍。”心已冷,手已僵。
      “芜菁,战争的时候最先牺牲的是什么?”决斗场的地面如此冰冷,但都及不上他的微笑冰寒刺骨。
      “你还打不打啊?要打就给我放马过来,你以为你在考试会场做竞选演说吗?我变成怎么样和你没关系。”感觉就像肚子里有地狱蝶翩翩飞舞,反胃的厉害——能不能把这些蝴蝶全部掐死?
      “是——真实。”他向前一步,“芜菁,你这辈子总是这个样子,”他几乎忍不住要叹息,“你只该相信我,而且也不要信得太多——何况我早就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了。开始你不是还在想——他是为了我才来的,而沾沾自喜吗?这种得偿所愿,是不是当场死了也甘心?”
      下一刻,我头晕目眩的干脆倒地,脸上多几个鞋印。
      我已经死了。
      ……
      换一种可能:
      “你可以说服我投降啊。”蓝染看着我,似乎真的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你可以仔细想想怎么运用语言。”
      说服?你站着不动我也打不过你啊!
      我能杀死你吗?抱着决一死战的信念和你厮杀?
      如果你死了,我会很悲伤。
      “我们已经用光了所有的语言,我不认为这时候耍嘴皮还有用。”我鼓足勇气。
      “眼力太差,动作迟钝。
      你想当猪吗?”

      “你想当猪吗?”——这是库洛洛说的。
      我从胡思乱想里清醒过来,觉得自己直接跳窗子还轻松一些。
      我爬起来,踱步到窗前,望着远方的海天交接,我真想被遗忘,不管是谁,请集体失忆吧!
      “蓝染只是养猪,也许饲料比较好,甚至还让肥猪有机会驾驭瘦猪横行几步,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做猪。”库洛洛就算说这种话,声音还是挺好听的。
      我想到萨尔阿波罗乌尔奇奥拉葛里姆乔等帅一点萌一点的十刃的猪造型……不亦乐乎,不亦悲乎?
      “那你是什么?”我好奇团长对自己的定位。
      “狼之类的,自己的食物自己去争夺。”
      “蓝染那个……说成养鹿好不好?我觉得鹿比猪可爱。”如果萨尔他们穿小鹿布偶装,至少比挂着猪耳朵能见人点。
      “你还真容易挂心这种小细节……需要我提供武器吗?”库洛洛摸出一把刀,倒转刀递给我,“浸过毒药,足够毒死鲸鱼,但是如果对你要做的事情还不确定,就还给我吧。”
      我没接:“万一我不小心划伤自己,不是死的很冤枉?”
      “我也担心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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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珍珠(阿九母亲的礼物)代替心脏植入体内,腐败的□□用奇美拉蚂蚁的肢体进行移植,破败的血管用查克拉线修补。
      八娱把这具身体折腾的有够惨的。
      “曾经死去的无法完全复活,我只能尽力维持你生前的记忆……醒来!雷弗~布朗!”阿九集中精神,大喝一声,把所有的查克拉灌注于手掌,忍术是有极限的,而从另一个世界借用自己的查克拉又是那么艰难……何况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雷弗~布朗,好令人怀念啊……”蝉翼一般纤细的睫毛眨动,“就好像大梦一场。”

      “elite。”阿九/评价眼前这人。

      “古法文的“知识分子”,”雷弗挠挠头,即使是粗俗不文的动作,他做起来依然优雅而古典,“我以前以为自己的作品要走向大众,至少要数十年,没想到十年出头就完成了。”

      “那条蛇做的事情,你是否还有印象?”

      “和隔了层毛玻璃看雪一样……也可以说是迷迷糊糊一场了无痕的梦。”

      “你现在的身份是亿万富豪,在幕后操纵财经界……开口一句话就可以让一家银行或公司倒闭。”紫色的眼睛静静的盯着雷弗,而雷弗也正回望他。

      “你不该这么对他。”雷弗开口,“虽然我也没什么立场这么说,但只有你不该这么做。”

      “我只想和他各过各的日子,而且他也不是死,类似冬眠……”阿九的童音在说着完全不符合年龄的事情,“现在请把事情放在正经事上,蛇的签名我可以模仿,但是有很多活动和机密我还没掌握,你最好尽快进入角色,虽然你是正牌的,但世人认识的只有那条蛇。”

      “好重的责任啊,”雷弗语调居然调皮起来,“你知不知道任何责任对我来说都很重……而且我就只懂艺术。”

      “布朗家族的人,就算不玩权谋,至少也会共谋。”九尾没有半点犹豫,“按照家族谱系和你家凋零的人口,你都可以继承个伯爵爵位。”

      “那种世袭的东西我如果喜欢,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印象不能代替身份,你有这个才能,而我要的不多,你只要出席一些必要活动。”九尾手插着短裤口袋,“现在先熟悉环境。”

      “哦。”雷弗已经打开衣柜检视,“跟我品味完全相反。”
      “不要动他的东西,重新买吧,当然你不能表现的判若两人。”
      “本来就是两个人嘛。”
      “做好该做的,其余时间你自由支配,无限量提供颜料画布石灰。”
      “成交。”雷弗关上柜门,对着上面的镜子审视自己,“我这种活死人状态能维持多久?不超过三年吧。”

      “最多三年。我总会想其他方法的。”阿九走了出去,然后在自己的房间里慢慢的看着自己的喉咙吐出殷红血花。
      红灿灿的带着余温的血,顺着阿九的指缝流淌,在地毯上晕开,仿佛一朵一朵的小花。
      为了驱赶蛇的灵魂,他的身体撑不住了。

      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
      一路走来不能回

      所有真心真意
      任它雨打风吹
      付出的爱收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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