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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母女之间的较量 ...

  •   进了门白川鹤才发现家中空无一人,她这才想起来白乔下/部队了不在家,杨梅在医院上班,根本不知道她回来了,白川厉就不用说了,他还在学校呢。
      算了,先睡觉吧。
      书包随意扔在沙发上,开了空调,白川鹤直接到在长沙发上呼呼大睡。
      吃饭什么的醒了再说。

      下午四点五十,太阳高照。苏和川换了身衣服,白短袖,浅蓝色牛仔裤站在门口望了望烈焰般的天空又看了看白川鹤家。
      抿了抿嘴苏和川关上家门走向白川鹤家。
      “叮咚。”
      “……”
      “叮咚。”
      “……”
      “叮咚。”
      门铃响了三次白川鹤终于被吵醒了,从沙发上爬起来迷迷糊糊走到门口,怒冲冲地冲着门口喊了句:“谁啊?”
      “是我。”
      “……”
      门内。
      白川鹤猛的静止了,顿了几秒她才想起来今天下午和苏和川约好了出去的。她瞄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快到她和苏和川约定好的时间了。
      白川鹤揉了下脸拉开门锁,转身往回走,“你等我一下。”
      “哦。”苏和川跟着她进了白家。
      白川鹤洗漱一番从卫生间出来,隔着窗户看了眼外面,白川鹤微微皱眉,“我们要现在出去吗?”
      苏和川看了她一眼,表情沉静清淡,“七点半开始,你吃饭了吗?”
      白川鹤揉了揉肚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北冰洋汽水打卡又拿了一袋酸奶叼在嘴里,“没有。”走到苏和川身旁把汽水递给他,“给你喝。”
      “谢谢。”
      白川鹤摸着肚皮问:“你饿吗?”
      “其实,还好。你中午没吃饭吗?”
      “嗯,中午困到不行,回来就躺沙发上睡了,你刚敲门我才醒来。”
      “……你是猪吗?”
      白川鹤冲着苏和川翻了个白眼,意思让他自行理解。她走到打开电视机瘫在沙发上,“现在太阳太大了,咱们吃了饭,再出去剧院吧,时间正好。”
      “好。”
      苏和川没有异议,反正下午的时间都是用来陪白川鹤的,她说几点走就几点走。
      “去食堂吃吗?”
      白川鹤一想到那炎炎烈日,除了瘫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懒。”她的意思很明显了。
      “唉。”苏和川叹了口气走到厨房转了一圈又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
      蔬菜什么的都有,还有生面团。

      遥控器被白川鹤按了个没停,也不知道她想看什么。十来分钟后白川鹤实在无聊的紧,也找不到能看的频道只好关了电视瘫在沙发上看着苏和川。
      苏和川正在吸汽水的动作停了,他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同样看着他的白川鹤。
      “你干嘛?”
      白川鹤看着他勾起了嘴角,笑似迷雾般神秘,“不干嘛。”
      “……”苏和川突然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在谋划什么坏事。
      “咱们聊聊天吧。”
      苏和川喝完汽水,放下玻璃瓶,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问她:“聊什么。”
      “随便聊什么都好啊。”
      苏和川换了个问法,“你想知道什么?”
      白川鹤努努嘴,“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苏和川抿唇不笑,眼底若有所思,“挺好的。”
      白川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抱怨,“这些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苏和川:“……”
      她感慨似的说:“我一直都想回家。”因为我最喜欢的人在故乡。
      “……”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太小了,不足以可以为自己负责。白川鹤的离开实属无奈,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回来了,他还在。

      “滋滋滋……”
      电磁炉发出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苏和川抬起头,无声地看着她,面色平淡,眼底漆黑,听到刺耳的声音他便起身,“我去给你澄面。”
      白川鹤忽而抿嘴一笑,“好。”

      苏和川做饭极具特色,什么调味料都少。面的味道淡到极致,不过白川鹤倒是吃的很开心。

      “六点四十了,该走了。”
      “好。”

      剧院离大院并不远,二人出门走了没多远就到公车站了。
      出门前白川鹤换了身衣服,白色短袖印着可爱的动漫人物图案,桃红色的背带短裤正好到膝盖。脚上是一双被涂鸦过的帆布鞋。整个人充满稚嫩与美好的学生气。

      夕阳透过树荫照在苏和川身上,他的脸隐藏在一片树叶的阴影下。
      白川鹤微微抬着脑袋看着他,这个人像一道光一样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不曾暗淡,不会幻灭。以至于她会觉得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自己才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好向往,所以才会坦然接受一切的恩赐和悲痛。

      苏和川转头便瞧见白川鹤那傻乎乎的样子和她带着爱慕与幻想的眼神,“你看我/干嘛?”
      “没。”被抓包的白川鹤急忙躲开他的眼神,“车来了,我们走吧。”
      “嗯。”
      上了车白川鹤直奔后面的双座,苏和川倒也很自然的坐在了她身边。

      两人刚进检票口就被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到了剧场池座VIP区最好的视角。
      一路走来白川鹤发现VIP区的座位都和后面的普通区不一样。池座VIP区全是连坐牛皮沙发,还带按/摩的那种。
      剧场里人还不多,空着的位置一眼望去比坐着人的还多一点。顶灯亮着,舞台上拉着几道白布遮住布景,白川鹤借着光看了看手里的《Jekyll & Hyde》。
      她小声冲苏和川说:“我还是第一次在中国看音乐剧。”
      “是吗?”
      “嗯啊,我第一次看音乐剧是在百老汇剧院看《Murder Ballad》。那天我在隔壁演出,演出完正好遇上他们在百老汇演剧,就顺道去看了一场。”
      “谋杀歌谣,也不错。是一部很经典的音乐剧。”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突然二人耳边传来一道轻轻软软的女声,像是云山深处里缠绕着的飘渺仙气。
      白川鹤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一双黑色高跟鞋,黑白色长裙。再往上那是一张非常冷酷的脸,仅是一眼变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倪寒一身黑白装扮,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挽起,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墨蓝色礼盒,礼盒上系着一条金色丝带,很是贵气。
      白川鹤痴痴地挪开了腿脚,给对方腾出位置过去。
      倪寒淡淡的说:“谢谢。”
      学生时代的白川鹤无法和已经大学毕业的倪寒相比,她瞬间觉得自己十分幼稚。

      那是白川鹤第一次见到倪寒。未来几年掌管倪氏影视娱乐分部的人,也是娱乐影视圈子里有名的导演、制作人、出品人、金主爸爸。

      “观众朋友们,音乐剧《变身怪医》还有三分钟开场,请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请将手机调制静音或关机,观看期间不要随处走动,以防发生意外。谢谢配合。”
      音响里的声音结束,头顶上的大灯也关了,剧院里一片漆黑,半分钟后演出开始。

      那一年白川鹤所看到的那一场《变身怪医》恰好是仝凡第一次公开在大型剧院演戏。
      也是那一场《变身怪医》让仝凡彻底在国内的音乐剧圈子中出了名。

      演出结束,白川鹤被舞台上的每一幕所震惊。国内的音乐剧表演出乎她预料的好,但国内的音乐剧市场却不尽人意。
      男演员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控制的极其到位,他的出现带着所有在场观众进入了剧情中。

      苏和川呼了口气说:“其实中国的舞台剧无论音乐剧还是戏剧再或者话剧、舞剧、包括歌剧,其实都很有发展的势头,只不过中国人大多数都没有闲情逸致可以用来享受生活。”
      白川鹤久不能语,她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人离去。
      倒是旁边的倪寒听到这句话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小孩倒是挺能看得远。

      “我们走吧。”
      “嗯。”

      剧场外除了工作人员只有几个上完厕所还没走掉的观众。
      苏和川问:“你去厕所吗?”
      “去!”
      “我等你。”
      “好。”

      白川鹤从卫生间出来正好遇到几个人从工作人员通道口走出来,她认出了人群中的那个女生。最显眼最吸睛的女生,正是那个刚刚看剧时坐在她身旁的女生,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褐色短裤到膝盖,上半身是一件浅灰色的帽衫短袖的男人。
      他的鼻梁上带着一副眼镜,低头看着一眼怀中的盒子,笑得蠢蠢地问倪寒,“给我的?”
      倪寒翻了个白眼,双手抱怀,冷冰冰地说:“废话真多。”
      仝凡笑说:“这可是你给我的呀,我得看看是什么东西。”他打开盒子一看是一盒巧克力。惊讶地笑着说:“瑞士巧克力,你居然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牌子的!这可是中国根本买不到的。”
      倪寒努努嘴,“回来前路过瑞士买的,不吃拿来我回家喂狗。”
      “你喂狗不如喂我。”仝凡急忙躲开了,却不慎撞到了从卫生间回来的白川鹤。
      “啊……”
      二人皆是一惊。
      “抱歉抱歉,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苏和川听到她的尖叫声急忙赶来,“鹤鹤。”他检查了白川鹤是否受伤。
      “没事,我没事。”白川鹤换换抬起头,撞到没撞痛她,反倒是吓着她了。抬起头的白川鹤看着眼前的二人越发眼熟,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你们……”
      仝凡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笑眯眯地月亮眼,“我们?”

      恰此时突然从门口传来一声声车喇叭声音,仝凡向外看了一眼招招手表示听到。
      倪寒双眸微眯,审视般的眼神看着白川鹤。
      仝凡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嘴角弯弯,笑着说:“你是不是哪里撞痛了?”见白川鹤半天不说话便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纸笔写下一串数字和他的大名,说:“这样,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联系我,实在抱歉。”
      倪寒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下,“不凡在等了,咱们该走了。”说完冷冷地走了。
      仝凡扶了下眼镜,一直在给白川鹤解释,“实在抱歉,真对不起啊。”深感歉意。
      边上等候的倪寒却有些不耐烦了,她拽着仝凡的后衣领子往外走。

      待二人上车离开剧院白川鹤看了眼手里的纸条歪着脑袋问身旁的苏和川,“我怎么感觉他好眼熟啊?”
      苏和川扯扯嘴,“他是今天的主演!”鄙视的眼神看向白川鹤,“真不知道你两个小时看什么了?这才结束多久你都忘记演员的长相了。”
      “……”

      期末考如期而至,白川鹤努力已久终见成果,返校那天分班结果贴在板报栏。每个人每科成绩都红纸黑笔写着。
      白川鹤聚精会神,眼睛死死盯着排名榜一个一个往后看 终于在第三页找到了她的名字。
      白川鹤:语文137,数学146,英语150,理化生148,政史地135。总分716。
      年纪排名第二十六。
      文理分班那一栏写着一个楷书的“理”字。
      距离满分紧紧相差34分。
      白川鹤蹦了起来,手舞足蹈,大声欢呼:“我考上了!我考上了!我考上理科班了。耶!我再也不要背诵政史地了!我终于可以告别背诵课文了!”
      不远处的苏和川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找完自己的白川鹤直奔前排第一的位置找苏和川的名字。
      苏和川:语文148,数学150,英语146,理化生150,政史地147。总分741。
      年纪总成绩排名第一,文理分班那一栏写着和白川鹤相同的字。
      理。

      白川鹤粗略的数了一下,如果按排名来分班,那么她和苏和川能分到理科尖子班也就是现在的三班的可能性很大。

      期末考试成绩尚佳,于是白川鹤便能过个还不错的暑假。
      放假第三天她就接到了巴黎来的电话。
      “我这次考得很好!而且我考上理科班了!”白川鹤躺在chuang上两腿翘在墙上,手里拿着电话嘴里嘟嘟囔囔的。
      北琪苦口婆心,“bai,你不能因为一次的考试成绩就放松学习。”
      “I non disponible!”我没有。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这个。你今天练舞蹈了吗?”
      “Bien sr。”当然。
      “Je suis retourné en Chine au mois d’aot pour un événement sur la belle musique。”我八月回到北京参加美声活动。
      白川鹤听到北琪的话猛地爬了起来,“什么?Vous allez même venir à pékin?”你居然要来北京?
      北琪平静地说:“Rencontre à pékin。”北京见。
      “喂?喂?”白川鹤冲着断线的电话吼了几声,伤心的瘫在chuang上。
      北琪居然要回来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白川鹤的美好生活要结束了?

      白川鹤=惨=不忍睹。

      刚刚放松了几天的紧张生活又来了。
      因为北琪的一通电话,白川鹤过上了每天练功跳舞的日子,早上起来写了作业就去练基本功,中午吃完饭会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下起来了又开始跳舞写作业,写作业跳舞,直到睡觉。

      就这样到了八月中下旬北琪回来了。
      西餐厅里有几个年轻女男在舞台中间演奏一段抒情而浪漫的纯音乐曲,台下白川鹤母女俩面对面而坐。
      白川鹤吸了一口果汁,语气平和淡淡的开口:“Quand allez-vous partir?”你什么时候走?
      北琪看了她一眼,垂眸,低声道:“我才刚回来你就想我走?”
      白川鹤努努嘴,两眼往别处看。
      北琪问:“你什么时候开学?”
      “On September 1st。”九月一日。
      北琪抿了下嘴:“说中文。”
      白川鹤用鼻子哼出一口气,说:“八月三十一报名,九月一开学。”
      北琪不语。

      “错音了。”白川鹤突然说。
      她对小提琴的熟悉程度仅次于芭蕾舞,台上表演者的失误也许别人听不出来可她能听出来。
      “嗯?”
      白川鹤用眼神示意她看舞台上的那些人,“我说刚才那个拉小提琴的错音了,已经第三次了,一直都在错。”
      北琪瞄了一眼台上的那几个比面前的女儿也大不了几岁的小孩,没有说话。
      “快点吃吧,我待会还有工作。”
      白川鹤两眼放光,“那你吃完先走吧,我待会自己回家。”
      北琪突然一笑,白川鹤看着这个笑容怪渗人的。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太妙。
      几秒后,北琪说:“你跟我一起去。”
      “……”
      顿时,白川鹤脸上五颜六色,什么表情都有。她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好的说:“你工作呢,我/干嘛跟你去。”
      北琪说:“带你提前见识一下社会。”
      “我不需要。”白川鹤很直白的拒绝,但……胳膊毕竟不是大腿能比的,白川鹤最后还是跟着北琪溜了一圈儿。

      大剧院。
      北琪作为一名驻法的中国艺术家,在两国艺术关系之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和帮助。
      至少在白川鹤看来差不多是这样。
      这次为了两国友好发展,法国派了两位领导前来中国参观并游玩。据说其中一位领导还带了孩子来。
      北琪呢,主要负责这次的欢迎晚会。

      白川鹤傻呆呆的坐在台下,她看着北琪在台上又是排练又是指导,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
      北琪一生忠爱艺术,把自己献给了艺术,她甚至为了艺术可以牺牲家庭。
      这是她所热爱的。因为热爱,所以北琪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去追求。
      可她白川鹤呢。她爱什么,追求又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白川鹤看了一眼短时间内还不会结束工作的北琪转身走向外面。

      立秋后的天气有些凉意,尤其是傍晚的微风轻轻吹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她拨开挡在脸上的头发,望着远处的风景。
      北京的夜晚是一样的。
      一样的繁华,一样的热闹。
      这座城市从不会因为谁而变,它永远都是北京城。

      八点五十。
      北琪结束彩排。
      她拿着外套还有白川鹤的背包走了出来。
      “北老师,时间不早了,要不我派车送您回去。”
      北琪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川鹤,“不用了。我女儿在等我,我和她一起回家。”
      “那,明天就辛苦您了。”
      她微笑着说:“没事儿。”
      这种大场合北琪从小见到大。对于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告别后,北琪走到白川鹤身边。
      白川鹤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说:“晚上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嗯。”北琪披上风衣外套,母女俩一同往外走。
      车里北琪问:“饿了吗?”
      “不。”五点多才吃过饭,白川鹤此刻一点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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