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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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我能和它聊聊吗？”乔黎指着A0问。
邱幸低头看了A0一眼，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去睡觉了。”邱幸说。
“好。”乔黎点点头，目送她拉开门走下去。
天台上只剩下了A0和乔黎。
“「神创」是什么？”乔黎问。
A0很长时间没有开口，长到乔黎几乎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是人类赋予神的能力的名称。”A0最终开口说道。
它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一般的电子音，而更贴近于人类。
而且它的语气听起来也很像人类。
就在乔黎这么想的时候，A0的电子屏幕上忽地闪烁了一下，下一秒一个虚拟影像投射在她身边。
那是一个女孩子，看外表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白裙，赤着脚悬浮在半空。
不同于它的语气，它的表情十分平淡，带着属于机械的冰冷。
最重要的是——
它的脸，长得太像邱幸了。
所以……那个女儿的玩笑也不只是玩笑吧……
乔黎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过去遭受的所有惊吓都不及此刻。
“你好，「被选中的救世主」，初次见面，我是潘多拉。”
那个影像中的女孩准确地将视线对准了乔黎。
“抱歉，因为我的本体被困在结界之间，我只能这样来见你。”
“你到底是……”乔黎组织了一下语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模拟计划中的第一个实验体，编号A0，命名为潘多拉，模拟对象为异能探测计划中的001号实验体，名为凌喻。”
“模拟计划……”
“不是七七说的那个哟。”潘多拉似乎看穿了乔黎的疑惑，“在二十世纪的时代，人类中是没有特殊能力存在的——至少表面上不存在，直到001号实验体的出现。”
“不存在于常理的能力，无法用科学解释其成因，却可以以类似的手法研究其发展，借助这种特殊的能力，也许会让整个人类的发展都前进一大截。”
“于是科学家们开始探索，这样的能力只存在于一个人身上吗？这样的能力的极限在哪里，能用于何处？什么样的人可以获得这样的能力？”
“经过官方的批准，异能探测计划开始启动，科学家们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并创造第二个、第三个、第更多个能力者。”
“当时的七组皆是普通人实验体，用以测试001号实验体的能力极限，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当中的七号，被编为007号实验体，也就是七七。”
“在七七被正式编入探测计划实验体之中的同时，科学家们开始编写程序，妄图通过0001号的能力使机器人获得同等于那些异能者的能力，以更好地服从于人类，也就是所谓的潘多拉计划。”
“——我就是第一个实验体。”
“实验失败了——我并没有获得与001号实验体同样的能力，但是我是唯一一个连基因都脱胎于001号的实验体，他们开始通过我研究克制001号的办法。”
当潘多拉说到这里的时候，它终于停了下来。
乔黎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艰涩地说不出话来，她的心头突然没来由地生起阵阵的难过，甚至概括了惊讶。
这些内情都是乔黎所不知道的，她也不认为潘多拉是在骗她，那没有必要。
即便潘多拉没有继续说下去，乔黎已经隐约猜到了后续。
“……你还没说「神创」是什么。”乔黎说。
“001号实验体的能力，就是「创造」，她能创造一切事物，包括能力和生命体，甚至是一个世界。”潘多拉说，“而在那时候，那是只有神话中的神明才有的能力，在她的能力还不够强时，人类便渴望着「造神」。”
“人类渴望亲手创造出一个神明，以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愿望，于是人类通过无数实验来刺激她的能力极限，但是人类忘了，在她成为神之前，她还是个人类。”
“当人类发现由他们亲手堆砌创造出来的神再难以掌控时，他们选择销毁她，这个时候我就派上了用场。”
“……然后里世界就诞生了。”乔黎有些艰难地接了下去。
“对。”潘多拉微微颔首。
“但是，在那之后，一直是你在监管着我们。”乔黎提出疑问，“但是你……不应该会选择帮助人类……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既然当初那三万人已经被舍弃，为何潘多拉还要帮助他们——或许是“帮助”吧，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
“没有人相信我能够杀死001号，所以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困住她。”潘多拉说，“除此以外，我的行为不受任何干涉。”
“你不会是想说，你对人类产生了怜悯之心吧？”乔黎这么问着，带着点讽刺的语气，那几乎是她本能性的反应。
但是一个机器怎么会产生感情呢。
“不，因为她拜托我。拜托我帮她。”潘多拉停顿了片刻，接下去说，“她是我的同伴，我没有理由拒绝。”
“帮她什么？”
“引导那些被舍弃的人类，让他们有回到原本世界的一天。”
“那么，她也能回去吗？”
“不知道。”潘多拉说，“但是，我认为她可以。”
乔黎没有再说话，微低着头，似乎在消化这一堆信息，而潘多拉的影像依然立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她。
“找到我也是一开始就计算好的事吗？”乔黎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出生的时候。”潘多拉说，“曾经我被嵌入过检测系统，是面对全世界的，不到三万人的数量对我来说并不是负担——所以是的，从这个世界的人出生开始，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
“要是出去会怎么样？”乔黎问，“人类依然会畏惧她，对吗。”
“但是外面有她的同伴，而且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人类的寿命都很短暂，他们会遗忘她。”潘多拉说。
“你真的不像是一个机器。”乔黎说。
“谢谢你。”潘多拉微微颔首。
“我并没有在夸你。”乔黎叹气，“其实当人类也没什么好的吧，有感情就会有让人苦恼的事情存在。”
“但是有意识存在的话，没有感情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好像也有道理。”乔黎沉思片刻，抬头看向潘多拉，平静地问，“我想变强，该怎么做？”
潘多拉没有回答，乔黎几乎以为它是死机了。
“救世主也好，或者是其他随便什么东西，你们都说过我有那个潜力吧，那么，怎么才能发挥出来呢？”乔黎再次重复道，“为了满足你们的愿望，教我吧，该怎么变强呢？”
“我来教你吧。”
突然插入的声音令乔黎瞳孔微缩，她回过头，看到了邱幸，这时候她的表情完全不似平日的温和，而是单纯的冷淡。
还有那一双血一样的红眸。
乔黎很快意识到，那并不是邱幸。
“凌喻大人……”潘多拉唤道。
“老是在我身上动手动脚的，就算是我也会生气的哟，潘、多、拉。”凌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事，就算忘记了也没有用的，只会多很多麻烦。”
“抱歉，但是您陷入沉睡前的状态实在是很令人担心，为了避免失控，还是暂时忘记比较好。不过——”潘多拉看了乔黎一眼，“这段时间里，麻烦您了，凌喻大人。”
潘多拉说着微微屈身，做着近乎行礼的动作。
“‘神’？为什么不自己……”乔黎疑问。
“简单点来说，我要毁掉结界的话，只能靠蛮力，那时候所有人都会死哦。”
凌喻指尖上下翻飞着一把小刀，灵活地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用两指夹住了刀，用刀背挑起乔黎的下巴，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微笑。
“不过，能力以外的东西，我都可以教你。”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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