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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04.

      "「死亡狩猎」?"

      "学院中按一定比例随机选取学员,与空缺位的编码牌,还有测试者们一同投放入二区——二区全部开放。"
      "为期一个月,形式方法不拘,死亡名额无上限。最终根据拥有的编码牌录入名单,如有多个编码,则按最高位录入。"

      "那剩下没有编码的人呢?"

      "遣离学院,此后不在学院的关注范围内。"A1解释道,"但是按照往届的规律,大部分人都会葬身二区,剩下的人离开之后,会有很大概率被选中用于填补最终的肃清名单。总之——"
      "最后真正从复试活下来的淘汰者相当少。"

      "另一个版本的肃清计划——所以这就是学院成员不会上肃清名单的真相吗。"
      "我记得每一次的肃清名单最多也不会超过五百人吧。"乔黎呢喃道,"升级版本的'十人计划'吗。"

      "事实上,复试比十人计划要温和许多,并不强制要求死亡,培养一下和谐互助的同伴情也是可以的。"A1道。

      "啧,本质不都是一样的么。"乔黎说着又停了下来,眯起眼睛看了A1一眼,叫了一声:"A1。"
      "嘀"一声轻响之后,A1又变化回了球状。
      "是,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你刚刚说的随机按比例怎么选?"乔黎问。

      "报告主人,是按编号比例,前十号两人,前百五人,前一千二十人,前四千一百人,四至五千八百人。总计九百二十七人。"
      "空缺位先补上,剩下进行系统随机抽取——当然主人您的编号不在抽取之列,这点请不用担心。"

      "这么多?难怪要开放全区......先不说这个——现在名单出来了吗?"

      "报告主人,在今天零点名单已经抽取完毕。"

      "现在名单还可以变动吗?"

      "理论上可以。不过要求找到替补者......"

      "前十两个名额是谁?"乔黎打断了A1的解释。

      "收到,主人,请稍等片刻——嘀,指令接收......审核权限......权限合格......搜索中......搜索完毕。"
      A1的电子显示屏上闪过一片红光,片刻后红光隐去。
      "报告主人,前两个名额分别为编号为3的兰庭,和编号为7的路柯。"

      "兰庭?"乔黎拧了拧眉头,自语道,"不,还是路柯吧......"

      .......

      乔黎十分嫌弃地捏着那两张账单下楼,然后将它们塞进一楼的抽屉里,与里面那一摞作伴。

      “那是什么?”邱幸问,“账单吗?”

      “一只眼睛也这么尖?”乔黎瞟了邱幸一眼,“是啊,我现在可是负债累累,要跟着我混的话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不跟你混也没有其他地方去了嘛。”邱幸笑。

      “大姐头大姐头!早啊!”正在擦窗户的唐四月兴奋地在凳子上就转头朝乔黎招手,“晚上睡得好吗?”
      林三千在唐四月后面,手忙脚乱地扶住她,然后才转头跟乔黎打了个招呼。

      “还好。”乔黎答完又看邱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月那边,问,“都一晚上了,这精力还这么充沛啊?”

      “毕竟是四月嘛。”邱幸笑,“就是总是活泼过头啊。”
      “不过没关系。”邱幸又看了四月和三千一眼,“反正有三千陪着她嘛,也不用担心啦。”

      “那倒也是,反正我不是她监护人。”乔黎嘟囔了一声,关好抽屉,又对邱幸道,"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们就在这儿等我吧。有些事回头跟你们交代一下——"

      乔黎的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那个......请问,请问乔黎大人在吗?"门口的少年有些紧张地推了推眼镜,目光胡乱地四处飘移着。

      "我就是。"乔黎道。

      "诶?!是女孩子?"少年惊叫,然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忙红着脸捂住嘴道歉,"不好意思,无意冒犯,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第一是个女孩子.......啊,抱歉,我是说......"

      少年有些慌乱地想要解释,乔黎却并没有多在意,只是看了他两眼。

      "新人?"乔黎问道,"找我有事吗?"

      "那个......是的,我、我听说你的这条街上有空余的店铺——所以、所以我想问问,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租给我一间......"

      "嗯?"乔黎挑了挑眉,"你要租铺子?"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屋里柜子抽屉的方向,那里面还有一堆厚厚的账单呢。
      只是,竟然有人敢到她这儿来租铺子,这是天上下红雨了吗?
      乔黎控制不住地往天上看了一眼。

      "是、是的......如果不可以的话,真是太抱歉了,我再去别的......"少年顿时有些惊慌。

      "不不,不打扰,我只是确定一下我没听错而已。"乔黎几乎立刻挂上了一个有些浮夸的笑,"你看中哪个了?只要这条街上的都可以,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说着乔黎迫不及待地将把少年拉了出去,顺着街道往里走。
      "这边都是空的,你随意挑,你要用来做什么?卖东西的话最好选在街口,那边光线好,里面宽敞一些......"

      "我、我就是想卖一些花草——"
      少年抬了抬手,乔黎这才注意到他手中还抱着一盆草,她认不出什么品种,但她看得出来这些花草被照顾得很好。
      "我也只擅长做这个了——这次测试我也不一定能通过,至少赚些回家的路费。"

      闻言乔黎脚步一顿,挑眉问:"你没带钱吗?"

      "有的。呃......"少年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乔黎的意思,忙摇头辩解道,"那个,你放心,我一定会付房租费的!我只是、只是......"
      "我其实也不是很缺钱,只是什么事都不会。"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小声道,"我想至少找点事来做。"

      "哦——这样啊,自立自强,也很了不起了。"乔黎放心了,脚步一转,指着街口的一家空店铺,道,"要不要看看这间,采光不错,应该比较适合养花养草。"

      趁着少年看店铺的时候,唐四月头举着鸡毛掸子做伪装,一步步挪到乔黎身后。
      "大姐头!"唐四月叫完又压低了声音问,"刚刚他说你的街诶,是你的吗?"

      "是啊。"乔黎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回头看了眼跑出来的三人,敷衍地应道,"算是前几个编号的福利吧。"

      "可是你刚刚还跟小幸说你穷。"

      "........我只是说有一堆负债。"乔黎一脸沧桑。

      "问题是街上的店租不出去——既然是福利的话,那么说明也卖不掉,对吧。"邱幸一针见血。

      "没错,就是这样。"乔黎叹气。

      "所以为什么租不出去呢?"邱幸问,"明明前后的街都很热闹的样子。不会是老大在这里也威名在外了吧。"
      邱幸笑,原本只是一个玩笑,但似乎正中了要害。

      "......啊,差不多吧。"乔黎望了望天,"我们能不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吗,我可不想把唯一一个客人吓跑。"

      唐四月和邱幸一齐转头将整条街扫视了一圈,果然是空荡荡凄凉凉的,半点人气都没有。
      然后两人又看向乔黎,后者的眼中还带着些同情。
      "真是凄惨的样子啊。"邱幸感叹道。
      "是啊。"唐四月点头附和。
      "这么说不太好吧。"林三千拽了拽唐四月的袖子,小声道,"就算是事实也要委婉一点啊。"

      "......我听得到。"乔黎忍不住扶额。

      "那个,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就租这间可以吗?"少年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又出来,看起来很满意。

      "当然没问题。"乔黎眼睛一亮,"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来谈一下租约的问题吧。你什么时候过来,要租多久?"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下午就把东西搬过来,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少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我通过了测试的话,我想长期租下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没问题。"乔黎露出了一个非常真诚的微笑,"那我就衷心地祝你顺利通过复试啦。"
      围观了两人以飞一般的速度谈妥了租期租金并拟定了合约的全过程,唐四月忍不住摸了摸胳膊。
      "我怎么感觉有人要被坑了呢......"
      邱幸微笑不语。

      "我等会儿还有点事,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他们。"乔黎收好单子和定金,指了指四月和邱幸道,"当然前提是你能说得动他们的话。"

      "诶,大姐头,你要出去吗?"

      "嗯,有点正事儿要办。"

      "正事?"

      "给你们复试上个保险——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要不是这件事耽搁——你们就在这儿跟新客人聊聊吧。"
      说完乔黎又抬头叫了声:"A1!给我下来!"

      "好的,主人,有什么吩咐吗?"A1几乎瞬间出现在了乔黎身边。

      "给我定位路柯。"乔黎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虽然看起来步伐不疾不徐,但很快连背影都消失在了街道上几人的视野之中。

      "......所以现在我们又变成留守儿童了?"四月眨了眨眼,"说起来那个圆圆的是什么东西?"

      "那个应该是辅助AI,有些人把它们称作电子管家,似乎是学院成员的基本配置。"少年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哇,你知道的好多啊。"四月转头看了少年一眼,笑,"你也是新人吗?对了,我叫唐四月,这是邱幸,三千,林三千,你叫什么?"

      "是的。我只是、只是有一个以前的邻居在这里,他之前就告诉过我一些事,所以我才知道多一点,不过也很有限的。"
      少年推了推眼镜,似乎对四月崇拜的目光有些羞涩,微微低下了头。
      "那个......我叫褚白,很高兴认识你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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