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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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所有踏入学院的人都知道，只要通过入学测试的初试，每个人都有可能获得能力。
而且初试留下的人几乎都是获得能力的人。
然后在复试之中，这些刚获得能力的新人会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开始学会运用并熟练自己的能力。
然后就会慢慢变强。
但是很快就会有很多人发现，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他们都不可能超越他们的前辈，甚至是个别的同期。
站在前方的人对于处于大部分人阵营的人来说，就是不可攀登的天堑。
他们总会碰到自己的天花板，并且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以极快的速度达到的。
一辈子都不可能超越那些有“天赋”的人。
就是天赋。
有些人对此忿忿不平，怨恨上天的不公。
但乔黎知道真相，而且她从来都认为，那些人都是有资格怨恨的，因为他们本不必降生在这个绝望的世界之中。
再退一步说，这些人原本也不需要踏入学院，去承担死亡的风险。
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能力。他们所获得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一个谎言。
中央系统可以赋予人类“能力”，所以那些普通人也成为了能力者。
但相应的，也自然会有天生就拥有能力的人。
比如说乔黎，比如说苏文。
而剩下的那些，都是假的。
不，也不能完全说是假的，只是这样的能力仅在中央系统所涵盖的范围内才有效。
只是整个里世界都在中央系统的监控之下，所以能力的真假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是中央系统绝对无法赋予人时间的能力。
……
“我们那里呢，一开始只是做了一个实验，关于能力能否被后天引导出来，就是通过模拟能力进行诱导——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成功的。”
七七几乎是毫不隐瞒地讲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乔黎对此多少心存着些疑虑，但她确实对他口中的事感到好奇。
“只不过拥有着潜能的人也是少数罢了。但是也是因此，潘多拉才被允许存活下来。在那之前，潘多拉就只是一件单纯的实验失败品而已——伪神永远不可能真的成神。”
“……人类原本想要创造出‘神’？”乔黎想到了七七说的“伪神”。
“不，严格来说不是，而是神的替代品。”七七拖着腮朝乔黎微笑，“因为在那之前，‘神’已经被创造出来了。”
“赋予你能力的人。”乔黎接道。
“还有生命。”七七补充道，“人类渴望创造神明，却又畏惧她的能力，所以最终决定将最接近‘神’而又绝对不会背叛的机器改造成杀死她的武器，因为人类已经无法杀死神明了。”
“于是‘神’变成了‘恶魔’。”乔黎已经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
就如传说中的那样，人类舍弃三万同族，封印了恶魔，然而神明慈悲，救下了那三万人，给他们留下足以生存延续的空间。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神与恶魔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原本也是个人类的人。
“差不多是那样的故事，历史总是胜利者书写的嘛。”七七笑着说完，表情中终于露出了些许嘲讽的端倪，“怎么样，是不是对人类很失望？”
“还好。”乔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总不会比我想得再坏到哪里去了。”
“哎呀，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小家伙呢。”七七带着笑意，用一种怜悯的语气说道，“我大概也能猜到你被委以重任的原因，很不情愿吧？”
“你们这些拥有着改写世界能力的人啊，好像都很没有野心嘛，真是有些无趣呢。”七七轻快地说道，“不过我也不想待在这里——我可是很期待那些人看到我和姐姐大人回去时的表情呢~”
“神？”乔黎问。
“是的哟。”七七朝乔黎晃了晃手指，“所以努力吧，小家伙，如果你不能把我们带出去的话，潘多拉会让姐姐大人毁了这个世界的哟。”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或许你该开始考虑了——你做好踏入那个世界的准备了吗？”
“面对的或许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甚至会成为整个世界的公敌，外面的世界也许比这里还要危险上百倍——你做好被怨恨的准备了吗？”
……
去向域主汇报交谈工作的时候，乔黎有意识地隐瞒了关于时间的部分。
而域主大约也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听完就摆摆手让乔黎先回去了。
“你还是先回去补你的刀把，我这儿还有点事，回头再跟你联系。”
乔黎没什么意见，转身就走。
刚走到零区与一区交接的地方，乔黎就看到了邱幸，她有些意外。
“邱幸，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乔黎问。
“差不多也到时间啦。留太久也不好。”邱幸歪了歪脑袋，一如往常温和地笑，“老大这是要去哪儿啊？”
“本来想先回去的，既然你来了那正好。”乔黎指向了二区的方向，“之前不是说带你去个地方么，一块走吧。”
“二区？”邱幸问。
“不，在后面。”乔黎摇了摇头，“以前认识的一个大叔，会修刀的。”
“诶？刀断了？”邱幸下意识往乔黎手上看过去，“这样还能修得好吗？”
“不知道。”乔黎也不清楚，“总要去试试，不然可就太麻烦了。”
“老大心情好像很好？”邱幸突然问。
“嗯？有吗？”乔黎看了邱幸一眼，“或许？有些事想清楚了、丢掉了，就不用再纠结了。”
“听说学院里有人入侵了？”邱幸又问道。
“嗯，这已经是几天前的消息了吧。”乔黎道，“是个挺诡异的家伙，不过某些方面来说也挺有趣的。”
“你见过他了？”邱幸问。
“见过两次。”乔黎指了指自己的刀，“这刀就是被他搞断的。”
“那可真是太危险了啊。”邱幸习惯性地翘着嘴角，却没有笑意，“还是离他远一点，对吧？”
“嗯？”乔黎疑惑地转头，邱幸的表情很奇怪，没有慌张恐惧，倒是有点冷。
“我说——”邱幸停下脚步，看着乔黎，一字一句地说道，“离、他、远、一、点。他会杀了你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乔黎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