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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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
评测员看着面板上异能量值那一栏的两个数字——
那几乎已经创造了历史新低，她也不免沉默片刻，她忍不住重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
深色的衣裤，栗色长发，披散着，只在右侧用发带扎了一小束，五官清秀端正，脸色有些白，其他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那大概就是女孩的左眼，她的左眼被刘海遮住，但偶尔风扬起她的头发，便能看出她的左眼空洞，没有焦距也没有丝毫神采。
她的左眼看不到。
但这不应该是数值的理由，就算有影响那也应该是影响体能值才对。
“……咳……”评测员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干巴巴地说道，“就像我之前说的，只要两项数值超过零就好了。总之恭喜你通过初试。”
“谢谢。”邱幸眯着眼睛笑，看起来并不在意那过低的数值。
对她而言，数值多少并不重要，过关就可以了。
她本来是不想参加这个入学测试的，但因为某些原因，她不得不来这一趟，并且要保证自己被录取。
“那么，下面我们会安排人送你们去学院区安排住处休整，一周之后将开始复试。”评测员继续解说道。
“我等我的朋友们一起可以吗？”邱幸指了指旁边，道，“他们应该也快好了。”
“当然没有问题。”评测员看着邱幸，顿了顿，接着道，“另外给一个私人一些的提醒，下一轮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刚认识的‘同伴’——如果你有着无论如何也要进入学校的理由的话。”
“好的。谢谢忠告。”邱幸只是微笑着道谢。
“作为难得的同性，我还是很期待你进入一区的——那么接下去就祝你好运了。”
“嘀”一声后，评测员的虚拟投影和面板一同消失在了邱幸面前。
……
–一区学院–
乔黎站在校门口，看着眼前一地的废墟默然无语。
“该死的小鬼，有本事找我打架，有本事把公物费出了啊！”乔黎愤恨地捶墙，“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报告主人，学院门口有全方位监控，并且我也可以作证，那一刀是你砍的……”
“啪——”乔黎一挥刀鞘，直接将A1敲进了地下。
“滚！”乔黎冷酷地说完便转身就走，方向是朝着试炼场。
A1颤颤巍巍地从地里飘出来，还不忘报告消息。
“报告主人，刚刚接到中央系统的消息，这届新生初试刚刚已经全部结束，马上会将测试者送入学院，要求学员禁止对无编号新生出手，违者……”
“不早说！人都送到哪儿去？”乔黎倒退着回来，打断了A1问道。
“报告主人，据说是统一送入住宿区，餐费自理，不去的也可以自由安排……”
“路线呢？”乔黎用刀鞘尖戳着A1继续问。
“报告主人，据说是从二区森林绕过沼泽，从崖下出二区，再绕到一区正门，一直向北……”
“好的，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躺着了。”
“啪——”
乔黎又把A1拍回地下。
得，还是在门口等着吧。
就在乔黎等得又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来自远处的响动声。
先是船型飞行器的轻微轰鸣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道充满活力的女声。
乔黎眼皮一跳，看来来的不止邱幸，还有唐四月和林三千——这两位是邱幸的邻居，不过关系一向很好，一起来也并不让人意外。
“大姐头！我们来投奔你啦！看这里看这里！真是太巧啦！”
碧眸的女孩子探出半个身子，朝乔黎招手，满脸兴奋。她身后的男孩子有些担心地拉着她。
“四月，小心点……别乱动啊，会掉下去的！”
“哎哎，开船的大叔能不能把我们放在这儿啊！我们朋友在这里！”四月又转头朝驾驶舱的位置大喊道。
“不能。”属于大叔的电子音在响起，“本次航程不在中途靠站，先生女士们请远离船舷，否则不小心掉下去受伤我们将不负任何责任……”
“啊呀，这船开这么慢，又这么低，没有问题啦。”四月伸手比划了一下离地面的高度，“肯定摔不死人的。”
“不……我觉得重点不是这个吧……”男孩子忍不住叹气，“现在只能到终点站了吗。”
“不要那么死板嘛。”两人身后的邱幸微笑，“我可不想再白跑那么长的路——最重要的是，要是再多跑一段，老大绝对会生气的哦。”
邱幸话音落下，两人几乎同时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那怎么办？”两人对视一眼。
“四月，三千。”邱幸叫了一声。
“嗯？”唐四月和林三千闻声同时回头。
“到站了。”邱幸伸手，一边一个，轻轻一拍两人的背，“下车当心哦。”
“不……等等——啊啊啊啊啊啊邱幸你个大变态！三千大姐头救命啊啊啊！”
“放心，这个高度摔不死的。”邱幸回头朝船上其他人微微一笑，“先走一步，拜拜。”
说罢，邱幸一手撑着船舷，翻身往下一跃。
“啊啊啊啊啊啊——”
叫了一阵之后，唐四月的尖叫戛然而止。
“咦，不疼啊。”唐四月坐起身，看了看自己手，又看了看周围，“诶，三千呢？”
“……在你屁股底下。”目睹了全程的乔黎忍不住扶额。
“……四……月……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一只手从唐四月身下颤颤巍巍地竖起来。
“啊，对不起！”唐四月被吓得急忙跳起来，一边把林三千拉起来，一边干笑，“我说怎么这么软……你没事吧？”
“……暂……时……死……不……了……”
“……我真希望你们只是来看看我而已的……”乔黎觉得心有点累。
这几个家伙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能闹腾，如果留下来的话……
乔黎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看到了平淡的日常正在跟她挥泪诀别。
“是看看嘛。”邱幸轻巧地落在乔黎身边，朝她露出了一个异常乖巧的笑：“老大，好久不见啦。”
“是好久不见了——”乔黎斜着眼看着装乖的某人，“我在这儿等了你们整整三天……”
还因此又背上了一笔负债。
乔黎忍不住瞟了眼大门口的狼藉样，按照经验来说，这时候账单八成已经寄到她住的地方去了。
“这个测试的事也不可控嘛。”邱幸继续乖巧地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是四月和三千死活也要参加测试，我想还是提前通知一下老大比较好。”
“……是惊吓吧。不过还是感谢你提前让我有了心理准备。”
乔黎说着又顿了顿，然后拥抱了一下邱幸，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走吧。”乔黎什么都没问，只是转身带路，“先让你们安顿下来再说。”
邱幸微怔，然后又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看起来要比先前的真诚多了。
“走吧走吧，四月三千，跟着老大有肉吃啊~”邱幸笑。
“哎哎，来啦来啦，等等我们啊，不带欺负我们腿短的……”
唐四月拽着林三千就跑，然而两条小短腿再带上一个大活人让追赶前面两个人这件事变得有些困难。
“腿长了不起啊，小幸你这个没良心的——等等我们啊——”
……
里世界是一个平面版图巨大的椭圆型，学院区是中心的椭圆的大半，当中的院墙的边界和西面都是住宅区。
西面的建筑更为集中，一条条宽阔的街道以某种规律整齐地排列着。
三人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咦，‘黎明街’，大姐头是住在这里吗？”唐四月注意到街口的白色标牌。
标牌是白色的，边角坑坑洼洼，牌面上除了手写的“黎明街”三个字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站在街口往里看，只有一片萧条，看不到一个人影，邱幸还看到了“店铺招商”的字样。
“啊，算是吧。”
乔黎抓了抓头发，随意地应了一声，带着另外三人走到一栋小楼前。
小楼有五层，算是这条街上最高的建筑物了。
“进来吧。”乔黎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轻响之后，铺面而来的是一片灰尘。
“楼底下太久没进人了，先将就一下吧。”
乔黎拉开门口的柜子抽屉，扒拉一阵翻出一串钥匙往后扔过去。
“天台和五楼右手边的房间是我的，其他的你们随意。”
“诶？”唐四月手忙脚乱地接过钥匙，惊讶地睁大了眼，“这里都是大姐头的吗？好厉害啊！”
“啊，算是吧。”乔黎答道。
“真厉害！那我们都可以看看吗？”唐四月眼睛都要冒光了，不过另外两人对此似乎都兴致缺缺。
“可以。”乔黎道，“别把房子弄塌了就行了。”
“怎么可能嘛。”唐四月笑道，“谁有那么强的破坏力啊。”
“……嘛，也说不准。”乔黎诡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上楼，“你们慢慢看吧，我先上去了。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好的，大姐头走好！”唐四月兴奋地挥手。
“……不要说得这么可怕啊……”乔黎嘟囔着，一边朝三人摆了摆手，任由他们在原处探索。
都是熟人了，以她对唐四月的了解，这位的精力估计还得再发泄一会儿才能消停。
而乔黎此时只想找个地方享受一下最后的清净时光。
……
天台
乔黎躺在地上，手臂枕在头下，闭着眼却没有睡着，然后她听到了开门声。
“小喻？”乔黎叫了一声，睁开了一只眼睛。
“嗯。”邱幸坐到乔黎身边之后才应了一声。
“一个人？”乔黎问。
“三千在陪四月，他们在楼下转。”邱幸道，“他们好像对这里还挺好奇的。”
“你不好奇？”乔黎问，“不要参观一下吗？”
“反正以后总是要知道。”邱幸笑了笑，“我觉得上来陪你一会儿比较有意义。”
“好吧。”乔黎坐起身，仍眯着一只眼，手随意地搭在不离身的刀柄上，“要谈些什么吗？”
“你想问些什么吗？”邱幸浅笑着反问道，“比如我为什么会来之类的？”
“好吧……那你怎么会来？”乔黎揉了揉自己几乎炸开的头发，问道，“我记得我们当初分开的时候，你就说过不想进学院的吧。”
“因为有不得不来的原因嘛。”邱幸道，“说实话……真是个糟糕的原因呢——我妈妈上了肃清名单。”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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