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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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之下，悟空点了他几个穴道，在那人心窝施了法，“咳”，喘了口气，似乎舒缓了些……
“空明，你跟紧我。”悟空不敢耽搁片刻，叫了空明，背起这人便向不远处跑去。
左不过，半刻，到了间医馆。
说是医馆，行医的却是个占卜师，已有些年纪，花白的头发，尽数束着。
见悟空进门，便已皱起眉头，靠近了，看清楚那人状况，面色愈发严肃。
叹了口气，“这不是法术能救的，医术亦枉然，将这人交由我埋了吧。”继而，跌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天意，都是天意，孽城，完了……”
“什么意思？”
占卜师语气近乎绝望，“两个月前，这样的人，有一个，一个半月前，这样的有十多个，一个月前，有二三十个，半个月前，近百人了，而此人，我已不知道第几个了，数不清了……”
“怎么之前从未听闻过……”
瞧着门外，占卜师笑意诡谲凄凉，“之前，是只有几个，现在，怕是整个儿孽城，都瞒不住了啊……”抖着手，拿起手边泛黄的古书“古书之上，或有记载……”
忽然，那占卜师朝着悟空和空明的方向，嗅了嗅，“嗯？你们身上……是什么味道……”
瞧着此人已不甚清明，悟空有些不耐，“什么都没有，许是你闻错了……”
看这占卜师如此，也说不出什么话，二人也只能离开，回去路上，只见空明低头，一路思索。
空明脑中依旧是那人大口大口涌出的鲜血的画面，触目惊心的红，亦是空明的无措，世人于苦厄中，举目无望，而自己，究竟能为世人做什么。
变戏法儿般，悟空从怀里拿出本古书，同方才占卜师手上的一样，扔给空明。
从医馆离开时，见书架上，有本一样的，便顺手带了回来，这会儿给了空明，“不用以为没什么做的，既然说这书上大抵有法子，我不识字……你回去仔细在这书上找找，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得有对策。”
抱着古书，怔了一瞬，空明随即用力点了点头，抱紧了怀中古书，回去的步子愈发的急。
到了家，已是早晨，天色依旧不是大亮，灰蒙蒙的，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小老虎这会儿早就睡醒了，在院子里，跳来跳去，一会儿鼓捣这儿，一会儿瞧瞧那儿，丝毫未被外界的死气沉沉所影响。
空明寻了处地儿，坐下便开始翻古书，小老虎好奇，跳到他身边，不大的小老虎，毛茸茸的脸贴在空明手上，蹭了又蹭。
空明倒并不在意，亦未惧怕，笑着摸了摸小老虎头顶，又接着看书。
不料，小老虎似乎有什么执念般，张开嘴，对着空明，又是“嗷呜”一声……
这回虽说没挨揍，却是被悟空拎着直接扔进厨房，“跟我做饭去！”
空明吃素，悟空便仅是简单做了些汤面。
三碗汤面，清汤寡水，空明吃饭亦不忘了翻书，无甚挑剔也是正常，可最反常的，当是小老虎，本应喜肉食的，这会儿吃起着素面，竟是狼吞虎咽，吃的格外的香。
不一会儿，便捧着空碗，水汪汪的眼睛极可怜的望着悟空，“能，再来一碗么……”
悟空眉心一跳，虽是不解，倒也还是转身又进了厨房。
不到片刻，一碗面又摆在了小老虎面前。
小老虎面露喜色，开心的拍起手来，挨近了悟空，蹭了片刻，再次张大了嘴，“嗷呜”……
“啪”被悟空拍了头，板起了脸，“快吃饭！”
……
日子一天天过去，街边尸体越来越多，人的尸体，死后变回原型的妖的尸体……
末日笼罩着孽城。
而空明手中的古书，他夜以继日的翻了近半个月，有两个小老虎般高的这古书才看了一半……
小老虎除了每日总想着咬上空明和悟空一口外……依旧算得上无忧无虑的。
而悟空，这会儿正在厨房里，挠头瞧着面袋子里所剩无几的面……
悟空朝着门外走，“咳，没粮食了，我出去一趟。”
空明抬起头，指着外面的状况，“唔？可是这时候，哪儿还有能卖给你的……”
“我去想想办法就是，你们安心在家吧。”
说着，便出了门。
一生，千千万的瞬间，可是没人知道，下一刻，是永别还是重逢。
是告别你已等到的人，还是等到已告别的人……
孽城，白日里，依旧是不见日光，灰蒙蒙的，飘着大雪，这一日，同寻常，别无二致。
……
悟空回来时，大雪依旧，天空，依旧不见日光……
可家中，很多人，很乱，很吵……
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挤了进来……
见到的，是……
地上，一摊血，零零碎碎却依稀可辨小老虎的衣物，旁边，是躺在地上的空明……
周围，是争相啃噬着什么血肉的人群，有妖，有人，孽城未死的，皆已齐聚在此处了……
不必谁来相告，发生过什么，已历历在目……
悟空握紧了拳头。
只听人群中传来道声音，尖锐猖獗，“人与妖所生之物，食之，可治百病！！今食此物，必可不再为此疾所困！且人者，延年益寿！妖者！增修为！避天劫！”
人群更像是着了魔般，高举双手，呼喊着“占卜师”……
悟空耳边一片嗡然，望着地上空明，血迹，小老虎的衣物，一瞬，脑仁儿炸裂般，歪了头，食指一挥，金箍棒到了他手上，通体金黄，震在地上，亦不安嗡动着……
悟空握紧了金箍棒，看着面前已疯狂的人群，“我从来都，无需成佛。”
向人群，正欲举起金箍棒……
却听身后声音响起，微弱，可他却听的清，“悟空……”
忙不迭到了他身边，空明口中不停的溢着鲜血，笑意苍凉，“世人，世人错了，可我，拦不住……”
胸腔剧烈的起伏，奢求着每一丝空气，“古书，古书上啊……写的，写的不是那般……是…是人与妖结合之灵，其灵所食之者，可治百病……食此灵物者，暴，暴毙……”
可望着那摊血迹，空明眼角清泪涌出，“可我……终究是晚了…没能救的了小老虎……没能……”
已是濒死之际，几世的记忆涌上，空明全然记得了悟空，“还有，等我下一世的日子，别教你自己过得太苦……”
“好。”
终是阖眼，垂手，逐渐变得冰凉，僵硬……
而孽城，吃过小老虎的人，片刻间，亦通通暴毙，孽城，成了一座死城。
渐渐的，乌云拨尽，日光倾洒……
他也离开了这儿，往哪儿走？
不晓得，总归，是他下一世要在的地方便是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