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集（游戏综漫篇）》千机算尽

41、沢田纲吉的时空管理局日常

　　“……”看着已经走到前打招呼的空海，鹫睁着他那双视物模糊的眼睛，嘴角抽搐的说，“我留长发是因为这三年没人敢把我脑门上连接的NERvGear给拿掉，能够想出办法抑制头部瘙痒和保持清洁已经很让我意外了，那么……我亲爱的空海，你又是为什么留了长发？云雀君竟然没有干掉你这个不守风纪的坏孩子么？”
　　“……哥，有必要见面第一句就是挖苦我吗？”现在叫空海的沢田纲吉同样抽搐了一下嘴角，摸了摸他之前被云雀学长打断的肋骨，他也想剪掉啊！！但问题是……不能剪啊！要是剪掉了奈奈妈妈有可能会被妖怪吃掉啊！！！周围人都看不到妖怪，他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啊！
　　一会一定要找机会跟兄长商量一下！兄长从小就无所不能，他一定知道解决的办法！！
　　可惜现在鹫看不清，自然也就看不到空海欲言又止的苦逼表情。
　　“十代目的哥哥桑你好！我是十代目的左右手狱寺隼人！请多指教！”跟在空海身后的白头发少年大声喊道并用力朝着坐在床上的鹫鞠躬，多少有被吓一跳的鹫虚虚的看向白发少年，“十代目？”
　　“呃……不是啦……只是大家叫着好玩而已……”苦逼的沢田·真·黑手党继承人·十代目·妈妈是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纲吉·空海连忙摆手补救，哥哥知道了没关系，反正就算不说，以哥哥的智商很快就能够看出来，但是妈妈现在还在这里啊！妈妈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啊，黑手党游戏的对抗赛呢。首领分别是空海和明美，顺便说，我加入了明美的家族~”再传来的声音是一个笑声爽朗的黑发少年。鹫知道他，他是这些年，明美除了那位云雀君之外，最常走动的人，也是家庭教师这部漫画中的主要配角之一，主角的‘后宫’（守护者）之一，山本武。被明美拉走这件事，并不稀奇。
　　“是啊，纲吉你要参加吗？”最后笑着说的是当事人之一，也是鹫的双胞妹妹的明美。明美从来没有叫过鹫哥哥。知道明美也是重生的之后，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不过隐藏在微笑语气之后那满满的冷淡和敌意还是让鹫心里一阵不舒服，再怎么说，这一世也是相处十几年的亲人，明美这种拿他当敌人的态度，多少会让他想要做点什么让小姑娘后悔的事。
　　不过从这种想法来看，他也没把明美当看得有多重要，他们也算半斤八两了。
　　“我就算了，这种打闹的游戏不适合我。”鹫转移话题，“这个游戏就你们四个人玩？”
　　“我们这边还有真田君和黄濑前辈，而空海那边除了狱寺之外还有笹川前辈和云雀前辈，话说没想到云雀前辈竟然愿意参加这个游戏呢……哈哈……”山本武单手搭在后脑勺，状似没心没肺的问。
　　“黄濑？真田君是指真田玄一郎吗？他不是在神奈川吗？”鹫上辈子虽然是好学生，但是并不代表他没看过动画，更别说《网球王子》这部风靡万千腐女的高人气动画了。虽然他在几年前明美莫名其妙要跑去学网球的时候就有这种预感，是为了找人选换掉原作中相较之下颜值最低的守护者笹川了平吧。
　　啧，看来穿越之前明美的年龄就不大，穿越之后作为小孩的这几年也没让她成熟起来。
　　“……哥哥你为什么会知道玄一郎？！”显然很惊讶的明美忘了掩饰她的情感，比平时她淑女一般的音调高了三四度的话语里，满是对这个大哥的质问和怀疑。
　　这下连空海都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你在我进游戏之前半年突然说要去学网球，作为哥哥当然要调查一下自己的妹妹是不是被外面的坏人骗了啊。和真田老先生无意认识之后，我还私下拜访过真田家。你那个时候不是老是跑到他们家道场去玩吗。”鹫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或许是眼睛看不清的关系，这抹微笑并没有进入眼底，无端让明美觉得心脏一紧，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站在空海肩膀上一直没出声、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婴儿微微低下头，用宽大的礼帽边沿掩去了自己脸上所有深思。
　　“……原、来是这样啊。”小动物直觉莫名开始报警的明美放弃追问下去，意思意思问一下就沉默起来。
　　明美不接话，鹫也没有开口，病房里沉默了两秒，山本少年用他开朗的声音恍若不觉这对兄妹之前的交锋打圆场的介绍：“哈哈，沢田君对妹妹真好啊~真田君之前确实是就读神奈川小学，但是升国中之后、哦、就是两年前，就来并盛就读了。黄濑前辈则就读于邻镇帝光中学，因为已经是初三，再加上他似乎还有个什么‘奇迹的世代’称号，学校说什么都不让他走呢~”
　　“走？”鹫一脸抽搐的表情，“你们玩个游戏还要转学啊……”
　　“哈哈……不知不觉就想每天一起玩呢……”山本爽朗的双手抱头笑起来，仿佛一点儿也没有察觉这其中的问题。
　　鹫无奈的摇头。
　　聊了一会天之后，今天的探望时间就差不多了，一众人一起吵吵闹闹的吃了晚饭之后又呼啦一下告别，眨眼间，病房里就只剩下鹫一人，听着吵闹的声音远去，鹫终于放下翘了一天的嘴角，全身放松的靠在床板上，“你这么早出院没关系吗？”
　　“不过是废用性肌萎缩而已，而且发病原因是非自主的，只要保证有相关条件进行治疗和锻炼，很容易就可以办理出院了。”正对病床、空无一物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棕红色的木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着衬衫西裤、外面还套了件白大褂的成年男人，男人眼神波澜不惊，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动摇一样。
　　“你来了多久了？”鹫向着紧跟着男人身后走出来的漆原虚伸出了手，躺在床上难以动弹的时间真是磨死他了。
　　“半个小时以前吧。”男人站定在鹫的床前，看着自己的合作者难得一见的软弱姿态。
　　看着眼前陡然清晰起来的景物，鹫伸伸懒腰站起来，虽然他现在的状态还比不上游戏里样子，但是显然，漆原已经是按照人类他这种体型的极限来改写鹫的身体数据了，鹫也没什么不满。
　　“两天了，艾恩葛朗特的数据都整理好了？”活动了一下身体，鹫坐到了床上看着男人问。
　　“有漆原在，整理一个艾恩葛朗特的数据根本就用不了两天，我们主要是将游戏的BUG和不足修改和补充了一下。”男人的神色终于有了点变化，眼睛微微眯起，神色变得凌厉起来，“你阻止我暗中拖攻略组后腿的理由，是给我看一个真正的空中浮游城堡，然后又让我们整理艾恩葛朗特的数据资料……你难道是打算重新做一个没有死亡的‘艾恩葛朗特’吗？”
　　艾恩葛朗特是他们着三年来玩的死亡游戏里面，他们主要活动的地图的名字，从设定的外观上看，就是一座巨大的、漂浮在空中的、一共有一百层的巨大浮空城！
　　他们沉睡了三年，而这三年来，技术发展迅速，能够和大脑进行量子级数据传输的‘神经连接装置’早在一年前就已经革新，新的连接装置更加小巧、功能更加强大，集社区、游戏、交通、教育等各种功能于一体。要不是对‘神经连接装置’更新的同样是Sword Art Online的开发及制作人，而这个叫做小笠原明明的女人后来又庇护到学园都市之下，只怕他们也不用花三年时间完全通关了游戏才能够醒来了。
　　“不，我说真正的，就不会用那种赝品撒谎。”鹫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况且见识了漆原真正的能力之后，你心里其实……早就在期待了吧！不然，也就不会主动去完善艾恩葛朗特的游戏数据。毕竟，只是一个虚拟现实的游戏，是完全满足不了你心中的那个梦魇般的幻想，我知道的，如果小笠原明明没有开发出Sword Art Online的话，做出这个游戏的人，将会是你。”
　　“……创|世。”男人艰难的说出这个词，表情只是稍稍有点动摇，眼神却是难以置信般的兴奋和狂热，“真的可以做到吗？！幻想的城堡！超越现实法则与框架，创造一个奇幻的世界！”
　　“奇幻……你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你被囚禁在上位者以科学为名的牢笼里而已，这个世界的精彩远远超乎你的想象能力，与之相比，将艾恩葛朗特变成确实存在的浮游城什么的，根本就不止一提。”鹫笑了笑，这个世界的混乱远超人的想象力，尤其是在这个魔鬼般的日本，你见过光是死后要去的就有五个以上世界的国家吗？！
　　“那就让我看看吧，新世界的诞生！”
　　“如你所愿。”鹫笑着朝漆原虚伸出了手。创世并没有男人想的那么难，或者说，是他的能力比较特殊，虽然只靠他一人这个能力也就只是所谓小说中随身空间、能够种种田的程度，但是现在有真实身份是宇宙统合资讯思念体对人形终端的漆原虚，那么，创世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毕竟，所有的条件和法则都已经准备好了。
　　“等一下。”皱皱眉，鹫放下伸出的手。漆原看着两人之前不到一个巴掌距离的手愣愣的放下来，眼神看不出有什么不愉快，就像是一个仪器一样，再次待机起来。
　　“嗯？”同样被改造过的男人也听到了，从窗户外面传来的，有人笨拙攀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