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惊鸿一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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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宁望着同样从窗口跳下的黄药师，直到青衣彻底看不见，她才抬首。她知道日后再也看不到黄药师了。
黄药师是一个如斯骄傲的人，他若爱上了一个女子，也就只会认定那一个女子是他的妻。她看黄蓉的眉目神似冯蘅，想必黄蓉是冯蘅的女儿却不是黄药师的亲生女儿。
只是这些事与她再无关系。她以现在的身份主动靠近黄药师，隐约显露爱慕之情，将从她身上找到与爱人相同点的黄药师泼醒。
以他的高傲和秉性是决不允许自己，将对爱人的一腔思念和深情洒在别的女人身上，即使这个女人长得和他爱人相同。
所以当他察觉披着现在身份的自己与他情感有些过界后，再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再不会与自己联系。
天边的云已经染上了玫瑰色，何思宁重新戴上帷帽，离开客栈。
这里离何府不算太远，她打算走一段时间再坐轿子。她着实有些疲惫了。即使当前再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断她松懈一下。
但下一刻，真的出现令人不得不绷紧神态的事。迎面走来一个蓝衣青年，是刚健有力的麦黄色皮肤，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一双眸子泛着如春风绿水般温柔的光芒。
他携左右两位姿色非凡的少女，一个穿白绸衣，娴雅端丽；一个穿宽大的红色袖衫，娇俏灵慧。这人不是楚留香，是谁？
何思宁心里一惊，在两人擦肩而过时，她甚至觉得自己都停止了呼吸。
楚留香回首望了望刚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女子。
李红袖拧了下他的胳膊，娇嗔道：“你看什么？人家可是带着帷帽的，万一貌丑无盐，不吓死你才怪！蓉蓉姐你快管管他。”
那带着白纱巾帷帽的少女已经消失在视野里。楚留香回过神，摸了摸鼻子，道：“你怎么不觉得是万里挑一的绝世美女？”
在与那女子擦身而过时，楚留香是借着风看见了女子容貌。万里挑一的绝世美女虽然是夸大了，但也属世间少见，至少在他第一眼的感官里，他就觉得那女子是十二分的美丽，美到他甚至觉得和这女子认识，恍若隔世的熟悉。
苏蓉蓉察觉道楚留香身上隐约的不耐，她嘴角一弯：“红袖莫要轻易判断。最重要的是我们此次来是找关于石观音的身世线索的。”
这话面上是说给一个人听得，但楚留香也不得不听进去。他按捺下想去找那女子的冲动。关于此次来汴京的目的浮上心头，根据现有的线索，石观音的家曾是京都世家……片刻他已将那女子放置脑后。
转到街角后，何思宁看了看系统列表上楚留香的好感度仍旧满值。她点开闪烁的信封，系统发来了一封信件。
何思宁游览完毕，心中松气。因为赖药儿和楚留香与她一同闯倩女幽魂副本的缘故，两人都受空间和时间线的震动，失去关于副本所有的记忆，也自然包括她的记忆。
御书房，鎏金三脚瑞兽里散发浓淡适宜的龙涎香。正值风华的皇帝和探花郎谈笑风生仿若普通好友。
皇帝突然话锋一转从塞北风光谈到忧心之事：“惜朝，你知朕有两处忧心之所。你知道是谁哪两个吗？”
房内原本融洽轻松的氛围顿时清空，宫女和太监也不知在何时都纷纷退下，只剩皇帝身边的红人刘公公。
顾惜朝手微颤，他并非蠢人，自然明白皇上如此看重他的原因。只是若是他不曾遇见阿宁，不是何修的义子，此番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他会毫不犹豫的投靠有抱负才干的壮年皇帝。
他脑海想到从何修书房看到的与南王往来的书信，厚厚一扎。他避重就轻道：“臣知四方城城主欧阳飞鹰是天下大患。”
皇帝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前欧阳飞鹰是朕的心头之患，现在却不是了。”
顾惜朝低首问：“陛下这是为何？”
“四方城内乱，是欧阳飞鹰失散多年的儿子等上了城主之位。”皇帝望着顾惜朝不解的神情，微微一笑道，“他儿子天生软骨，坐在轮椅上无法行走。”
身负残疾的人怎么可能有问鼎天下的资格。“更何况，据说他这个儿子以前是江湖人士，江湖人自由惯了，繁文缛节，重责大任扛不起来的。”
顾惜朝似乎安心了道：“那边好，陛下无忧了。”
皇帝看了看挂在御书房内，用珠帘挡起来遮外人视线的梨花美人图。他道：“朕还有一处忧心之所，爱卿还未说。”
顾惜朝脑门发汗，这位天子足不出宫却知天下事。直觉告诉他，皇上知道南王世子和何修暗通之事，他待在何府这么长时间，他也看出这个南王有不臣之心。他心如雷鼓，脚下发软。莫非皇上在逼他站队？
耳边再次传来皇帝询问的声音。顾惜朝咬牙，为官之道原要学“变通”之道：“南王世子。臣觉得他们近年进京的次数有些多。”
笑意第一次浮上皇帝的眼眸。
“父亲，兄长你们回来了。”何思宁笑着迎接顾惜朝与何修。
因为是亲属，所以也没有太顾忌。三人同桌用饭，用晚饭后，饮茶时。何修见女儿出去折内院的桂花，道：“惜朝，皇上甚是赏识你。陛下今日召你去御书房说了些什么。”
顾惜朝恭敬道：“陛下问我天下两处忧心之处。”
“哦？”白雾腾升，何修道，“你怎么回的。”
“父亲今日方领略到您说的变通之道。”顾惜朝坚定道：“儿子决不会辜负您，没有您就没我今日。”
何修笑了：“有些人就想摘成熟的桃子，却不知这桃子是别人辛苦培植的。鸟雀尚有反哺之情，何况人呢。”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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