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快去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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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我是阿宁。我怎么会害你？”
西门吹雪从梦中醒来，少女和周围的景象都化为碎片在一瞬间消失。
因为黄药师与黄蓉行事古怪张扬，加之黄蓉这几天行动的范围，何思宁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了他们现在住得客栈。
何思宁摘下白纱进帷帽，对被迷得晕头转向的店小二道：“黄姑娘住在哪个房间？”
店小二迷迷糊糊，犹似踩在云端，问：“哪个黄姑娘？”
“就是长得漂亮，爱穿白衣的黄姑娘。”
“天字一号房。”
何思宁敲天字一号房间的门，口中道：“蓉儿是我。”见无人应答，她推门而进。
第一眼感官视网膜上有人影晃动。“蓉儿，我今日来找你玩儿，带你去看开宝寺塔。”
何思宁神色露出微诧，那人影不是黄蓉的白衣角而是青衣角。她行礼道：“黄伯父。”
又问：“蓉儿去哪里了呢？”
不知为何，黄药师对于这个小女孩的叫自己伯父心里总是不舒服。他冷着脸道：“我女儿去哪里，需要向你汇报？”
“自然……不需要。”少女的头轻轻垂下，声音慢慢低下来，仿佛有点点滴滴的烟愁附上。
看她这样黄药师心里更不舒服。“做什么样子，我是妖怪会吃人不成，这么怕我？”
何思宁犹豫道：“我觉得……伯父好像不喜欢我。”
黄药师一怔，原来她是这样想得。可是他并不讨厌她只是这种话，在黄药师胸口涌动却并没有吐出口。
时间凝滞了几秒。空中想起黄药师的声音：“坐下。”
何思宁望望黄药师犹豫着坐下了。
潺潺的流水声响起，黄药师端起茶杯道：“蓉儿出去玩了。”
少女急忙道：“那小女这就告退。”
“你是怎么肯定这个玉葫芦有相同的另一个？”黄药师缓声道。
何思宁见黄药师神色稍霁，大着胆子道：“若我说了原因还望伯父不要生气。”
“不要叫伯父。”
少女诧异他的要求，但还是怯怯地点点头。
“你说，我不会生气。”
“陆小凤算是朋友，所以当时，我是存了私心的。”少女瞅了黄药师一眼，发现他面色如常，于是继续说下去，“我的比目鱼玉佩，确实是被巨匠大师雕刻的一模一样。我为了平息您和陆小凤的矛盾，就以此类推说了这个理由。但我觉得……”
“你胆子可真大，竟敢骗我！”
何思宁一惊神色惶恐：“黄伯……”但想起他方才的要求，又道：“黄公子，您刚才说的不生气的。”
听到这句话，黄药师仿佛受到了震动，道：“你在说一遍。”
只见少女此时已是泪水涟涟：“小女冒犯还望伯父恕罪。”
黄药师闭眼，心中哀叹，终不是他的姝儿。
“黄公子，阿宁告退。”
黄药师又陷入一阵恍惚。
自这日以后，少女多次来找黄蓉，黄蓉心性好动，活泼。何思宁恰恰相反，犹似他的姝儿。黄药师渐渐陷入迷阵，有时看到何思宁，就觉得是死去的爱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这日下午，黄蓉吃这玛瑙似的紫红色葡萄，又喝下几杯竹叶青娇嗔道：“何姊姊，咱们哪日去大理玩玩。”她对何思宁产生的嫌隙，这几日已然被化解。
“越说越不着调！”黄药师训斥道，“我曾与你说过什么？”
黄蓉酒劲上来，何思宁拉她都拉不住。“为什么不能说大理！关于妈妈的事什么都不能说吗？你既然保护不了她，就别在这里整日哀悼。”
何思宁此时心里不得不产生几丝窘态，黄蓉绝对不是她女儿。却被黄药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引导成自己女儿。我也是很……
何思宁快速把黄蓉拉开，黄药师的这个巴掌只是一个普通父亲怒不可遏的发泄，并非是武林高手之间过招，所以黄蓉躲开了。
“黄公子，她只是个孩子。”黄药师不让她称呼伯父后，何思宁很少叫他，即使有必要的对话她也是以“您”代称。
如此相像的脸，再已同样的称呼，黄药师的怒火被霎时浇灭。这世上除了有相同的玉器，还有如此相同的人的吗？
何思宁见他不说话。连忙把黄蓉扶回客栈的房间。
黄药师一人坐在用餐的雅间，手里摩挲爱人曾佩戴的玉器。
“黄公子。”
黄药师原以为何思宁不会回来了，这个女孩有些怕他。也是这世上除了姝儿还有哪个女人有胆色与自己正常对话，还有哪个女人能让他放下高傲和骄矜。
她如一朵云轻飘飘回到座位上，柔声道：“蓉儿还小，所以有时顶撞父辈也属正常。”
黄药师轻笑，回到正常线后，何思宁一次见到这人笑。俊美非常的脸上，眉宇舒展，冷傲深藏寂寞在一瞬间融化。
“你倒是懂，可你年岁也不大。”
“我也曾经顶撞过父亲，因为经历过，所以懂得。”
对于黄药师来说，这个看起来才及笄的女孩，在他面前等同小孩。但有时他会产生错觉，比如现在。何思宁端庄坐下，浅笑缓谈的样子，美丽而温柔，好像那个他刻进心里骨里的女孩。
“黄公子是阿宁见过最博学广闻的人。”这几日无可避免的相处，黄药师的知识素养显露无遗。
这是何思宁眸子里闪烁的点点光芒，让黄药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这样的目光也曾出现在何姝的眼里。那是一个女人对男人崇拜的目光。而异性间的崇拜往往会变质。
“我一生中很大部分都生长在四角的天空里，感觉黄公子与蓉儿生活的地方一定绚烂广阔。”
黄药师心知世俗对女子的束缚，他道：“若你喜欢，也可以过这样的生活。”
何思宁一笑，但明显不相信的样子。“不可能，阿宁的父亲不允许的。”
“你若喜欢，管他作甚？”黄药师已经感觉有脚步摇晃而来，“蓉儿，不知敲门吗？”
黄蓉冷笑，眸中清明大半。她本身就聪明，以前何思宁不来找她，她还因此埋怨过她被她的兄长说过。但近些日子，何思宁跑得实在殷勤了些。她能隐约感觉爹爹与何思宁之间奇怪的气氛。
“敲门！”黄蓉道，“你们俩单独坐在一起怕是不合适。”
黄药师心底第一次有了发虚。
“何姊姊的兄长不是说我这等江湖女子和你们闺秀不一样吗？我看倒是你们更豪放些。”
“蓉儿！”
黄蓉眼中是不可置信：“你凶我，你为了旁人凶我。你怕是再不爱我妈妈！你的心已经有了别人。”
黄药师的巴掌扇下去。黄蓉的这番话委实让他怒火中烧，不能遏制。
“你打我。”黄蓉眼里的泪珠流下，“你为了别的女人打我！你不爱我妈妈了，我也不要你了。”
她钻出窗子，用轻功跳下楼。
黄药师回见，何思宁脸色煞白，泪水摇摇欲坠：“都是阿宁的错。黄伯父您去追蓉儿吧。”眼睛里不止有悲伤，还有对黄药师一些别的情意。
此时他也恍然明白黄蓉气性这么大的原因了。他骤然醒悟，他对这个少女产生的不同感都源于姝儿，他不可能做对不起姝儿的事。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快去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