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混乱（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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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干你怎么又回来了？”
已经被扔去远方的猫咪又自己回来了，摇摇尾巴，在女孩身边卷成团眯起眼睛，张大嘴巴打个了哈欠。
“你这家伙……”露琪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挑了挑眉，最后低下了头，长长吐出口气，笑了。
“拿你没办法。”
她俯下身子，拾着地瓜干的尾巴去搔它的脸，打盹中的猫咪抽了下鼻子像要打喷嚏，后来在迷迷糊糊中一下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差点咬到她的指头。她勾起了嘴角，不再捉弄它，侧倒在它旁边的沙子上，把蜷成一团的猫猫笼进怀里。
我还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情。
想把无辜的黑崎一护送回现世，想去问清楚大哥为什么收养我，想去和恋次道歉，这么多年的别扭实在太可笑了，想回到十三番队，和大家在一起。
可是，这些都实现不了。
如果，这些都无法实现，
如果，未来不复存在，
至少让此刻留下。
安然的抱着它，我最初的伙伴。
我会坦然。
“真是可怜的小姑娘啊。”低沉的男声幽幽传出。“恐怕这个愿望没办法实现了。”
“你是谁？”露琪亚翻身跳起拉开距离，眉宇间是满满的戒备，却不惊慌。
她不够聪明，但至少还不傻，所以她知道她没有幸运到冒泡，蓝染更不是连一只猫都防不住的废柴，所以，那不可能是地瓜干。
但哪又怎么样？无论她做了些什么最后都会死，所以她把它当做地瓜干，那就是地瓜干。
“终于不装了？蓝染要你来做什么？！”
“哦呀哦呀，小露琪亚不要太凶。”土黄色的猫咪眨了眨眼睛，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里有着悠闲的笑意，“你知道的，我是谁。”
猫直起身体，敛去了笑意，与它静静的对视。
露琪亚一动不动。
相信？不相信？
露琪亚放下了防备的手臂，盘腿坐下，右手撑着下巴，垂下眼眸，“你要做什么呢？”
土黄色的猫抬了抬眼皮，瞬间，露琪亚感到不断朝这里赶来的蓝染的灵压消失了。
“如果我说，我想杀了你呢？”土黄色的猫咧起了嘴，那是一个猫绝对不会有的笑容，那是个，明艳的只有女子才有的笑容。
※
“那么我会杀了你。”平板的毫无起伏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激烈决绝的话语中本应饱含的情绪，那个冰霜一样的男人仍然是那张无喜无悲的脸。
“白哉小弟，”四枫院夜一的眼神里有丝毫的颓然，“那无所谓。”
“不过先要把重要的事情做完，无论是你还是我。”
紫色长发的女人缓缓陈述着，似乎那不是一段关乎自身生死的定绝，仅仅是前庭的八重樱落了。
“你明白的，史书这东西，只在尘埃落定后才写，正与邪，不过是胜或败，我们都输不起。”
“我有我的骄傲。”他直视对面的女人，墨色的眸中毫无波澜。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四枫院夜一揉了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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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啊……那就说点你不知道的吧……”白色衣饰的女人把土黄色的头发一点点缠在手指上，再卷开来。
“本来我没想那么早离开，毕竟你是个有趣的小姑娘。”地瓜干的人形，不，应该说是四枫院渲夕，正玩着自己的头发，“在流魂街那次，是有一只实力凑合的虚，我如果只用猫形的灵力大概能把它杀了，可惜它有个麻烦的能力，”四枫院渲夕摊摊手，“它能穿越空间，打不过我，就把我拖到虚圈来了，可惜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露琪亚揉揉脑袋，那是被独自撂在尸魂界的她，还真是失魂落魄很狼狈。
她说不出话来，低头抠着地上的沙子，窸窣的声音兀自响起，使此时的沉默格外明显。
故人来。可往事再美好，现实仍然很残酷。
“那么，”她停止玩沙子，抬起头看着对面，“你是替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来杀我的？”
四枫院渲夕的眼神滞了片刻，又平和的答道，“是的。”
“还有什么问题呀、要求啦之类的吗？”
露琪亚思考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我记得，地瓜干是只公猫。”
四枫院渲夕的笑容僵住了，不笑不哭的样子很是难看，她故作坦然的摆摆手，“那是为了有趣。”
“可你现在的表情不像是觉得有趣。”
“有趣其实是一种很复杂很综合的感情哦～觉得有趣那就是有趣嘛～比如小露琪亚你就很有趣～～”
回应她的却不是露琪亚的笑容。
“你杀了我，是为了毁灭崩玉，所以从一开始接近我也是因为这个吗？”
“不是，”四枫院渲夕垂眸笑笑，“我说过了，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是个有趣的孩子。”
“仅仅因为有趣吗？仅仅因为有趣就把我作为崩玉的容器吗？”说着说着，露琪亚有些激动起来，“我，露琪亚，就是个那么轻贱的家伙吗？利用来利用去都没有关系！利用完了之后杀掉也没有关系！”
她倒吸一口气，“是不是觉得很麻烦？明明只是个棋子却有不少多余的情感！还要努力博取好感、信任！”
她低下了头，死死握着拳。
四枫院渲夕静静听她说完，摊了摊手，“你想太多了。”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喜助和夜一也不想杀你，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所有的事情都是预先安排好的阴谋，我，你那个兄长，还有红头发、橙色头发那几个孩子，都没受指使。”
“不过，现在，我还是要杀你。”
“为了四枫院夜一？伟大的先祖殿下。”
“唉呀呀，小姑娘你不要这么偏激。”
“算了。”
露琪亚松开拳头，抬起头，“两件事。”
“把这边的黑崎一护送回现世，还有，在和四枫院利益不冲突的时候，也庇护一下朽木吧。”
“嗯，我会的。”四枫院渲夕答应的很是干脆。
“无所谓，无论你是否做到，我都不会知道。”露琪亚冷寂的看着她。
哎呀哎呀。
四枫院渲夕转过身，不去看露琪亚身上亮起的蓝色灵力光芒。
小姑娘，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呢。
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我在你身上察觉到了夜一、那股四枫院骨血的气息。
你身上，有三道封印，第一个是在最初隐藏崩玉时置入的，第二个是在你考取真央时清水澜久封下的，第三个是在现世喜助放在义骸里的。
清水澜久接近你，是因为崩玉，你之所以会在现世遇到虚群，也是因为崩玉，那是蓝染为了逼喜助和夜一有所行动所采取的手段。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大的秘密。
露琪亚，你只是一个，喜助造出来的义魂。
也许是为了笼络朽木白哉，或者是为了其它什么的，喜助开始研究改造朽木绯真身体的方法，试图使她像有灵力的魂魄一样能在瀞灵廷里生活，为此，他以无法承受灵力的杀气石为原料，制作了一个外观上和朽木绯真一模一样的义骸，洗清了一个普通流魂的记忆置入其中。
可惜，还没等浦原喜助研究出那种方法，朽木绯真已经死了。
但他也并非一无所获。
崩玉，是“尖兵计划”的遗留产物，所有的改造魂魄本应被销毁，出于不忍和不甘，浦原喜助把所有改造魂魄融合在一起，魂魄的融合极其混乱、无法揣测，形成了高密度灵子体，量变引起质变，再加上改造魂魄本身就是经灵力改造过的特殊魂体，最终，生成了崩玉。
也许同为被抹杀记忆的魂魄吧，崩玉与朽木绯真的替代品意外的同调，相融时只有极低的排异反应。
砸在浦原喜助手里几十年的崩玉，终于藏入了一个名为“露琪亚”的魂魄中，隐匿于流魂街南七十八区戍吊。
所以，虽然我并不善良，可也不是残忍的家伙。
无知于你，是一种仁慈。
虚圈幽暗的天空被蓝色的灵力光芒照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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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了！这是六番队朽木队长的上书，他恳请前去虚圈。”
“不准！”
“失礼了！这是六番队朽木队长的上书，他恳请前去虚圈。”
“不准！”
“失礼了！仍然是朽木队长的上书。”
“通知朽木白哉，老夫不允许任何人在最终决议前轻举妄动！！”
“失礼了！这是……”
“是什么？！”
“六番队朽木队长私自前往现世！”
“成何体统？！！”
脸色苍白的黑色男子转身，隐没于黑色的空洞中。
“浦原喜助，不要让我后悔这一次相信你。”
泛着寒气的话语幽幽传来，闻言，浦原喜助压低了帽子，彻底挡住眼睛，“是。”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混乱（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