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4]endless dreams 无尽之梦》ephemeraa

94、学院间谍

　　看到诺拉沉默的样子柯丽以为诺拉听进了自己的话，她接着说：“几个简单的小问题，你愿意回答我吗？”
　　诺拉点头。
　　“第一个问题，面对兄弟会的敌人，无论是你的朋友或者曾经是你的朋友，你是否能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柯丽的这个问题跟凯德骑士的很像，诺拉也以同样的话来回复柯丽。
　　“如果遇到生命危险，我会不顾一切的自卫。”
　　柯丽继续问：“第二个问题，假设你的朋友是合成人，她欺骗了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你是否愿意揭发她？”
　　“我想我会先找她好好谈谈。”
　　“第三个问题，即使遭遇背叛、他人的排斥，即使很艰难，你是否还能坚持心中的正义？”
　　“我会一往无前。”诺拉的内心始终坚定的相信正义。
　　“帮我个忙吧，去我房间里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柯丽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诺拉。
　　诺拉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点点头。
　　“走吧。”柯丽在前面带路，带着诺拉去了她的房间。
　　亮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原本不大的房间，科技文件、档案、科学书杂乱无章地摆放在桌子上和床上，一张“里昂斯的骄傲”小队的合照摆在柯丽的床头。
　　柯丽注意到诺拉的目光，把那张照片拿给诺拉让她好好看。
　　照片中的他们穿着整齐的小队特制动力甲，由于集体照所以都没有戴头盔。第一排中间那个金色盘发的明朗女人就是指挥官莎拉里昂斯，她旁边那个微微勾起嘴角的是盖斯特队长，格林站在他旁边，那时候的格林还很青涩，不到二十岁的模样。最边上那个面带胆怯的人是柯丽，她那时候还是棕色头发，没有戴眼镜。
　　剩下来的几个人诺拉就不认识了，但都是清一色的年轻人。
　　“2279年的照片，八年前，格林那时候十九岁，你认得出来吗？”柯丽伸手摸了摸照片上的盖斯特，就像抚摸自己的爱人一样。
　　“莎拉那时候才三十岁，盖斯特二十六，我二十四……”柯丽一个个地为诺拉介绍。
　　“格林有跟你说过以前的事吗？”柯丽突然问诺拉。
　　诺拉摇头，包括自己想问也被格林以想趁尼克在的时候一起解释拒绝了，三年前的事除了麦克森的官方通告外诺拉什么都不知道。
　　柯丽若有所思地看着诺拉，确认她没有撒谎后，笑着说：“格林今年二十七，她可能会告诉你她二十八，这是她当时为了加入钢铁兄弟会谎报年龄所撒的谎。你看过她身上吗？伤口多得不像话，她真的很拼。”
　　印象里格林没有露出过哪里，所以诺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伤口。
　　看诺拉没有什么反应，柯丽继续说：“格林在2276年加入钢铁兄弟会，2277年被选入‘里昂斯的骄傲’，之后的几年她成了莎拉除了盖斯特外最信任的人。在攻打超级变种人堡垒、英克雷黑鸦岭基地、杰弗逊纪念堂、87号避难所、银河广播电台广场时都立下了战功，也是小队里最后活下来的人之一。在来联邦之前她就是小队的副队长了，步/枪、狙击/枪、修理激光武器都是她的强项。她的枪法你应该领教过了，很不错，在钢铁兄弟会里也能数一数二。”
　　“是不是觉得自己不了解格林？曾经我以为我是最了解她的人，后来我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就在她突然消失了一周又回来了之后。当时兄弟会派出了两支队伍寻找她，一无所获，当我们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她又突然出现了，就像现在一样。” 柯丽一边说一边观察诺拉的反应，每一句都说得很小心翼翼。
　　诺拉听懂了柯丽的意有所指，她是在暗示格林被替换了。
　　“我把她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但是她怎么对待我的呢？我成了她的垫脚石，让我替她受尽委屈和嘲笑，可我却为她保密了整整七年。”
　　“冷静，柯丽，过去你过得很不好，我很抱歉，但是你真的应该振作起来。你现在回到了兄弟会，你可以做……”
　　“不！”柯丽尖叫着打断诺拉。
　　她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像是沸腾了冒着泡，“她欺骗了我，她背叛了我，她欺骗了所有人，她把我抛弃在了崔尼蒂塔！在我受够了折磨之后，你们来告诉我让我振作起来，让我不要活在过去，你怎么能对一个三年来一直活在地狱的人说出这种话？你知道柯丽泰勒有多可怜吗？”
　　“什么？”欺骗？谁的欺骗，格林？
　　“她把我抛弃在了崔尼蒂塔，她要我死在超级变种人的手里！”柯丽紧紧攥着照片，目眦欲裂，咆哮着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诺拉捶了下桌子，不敢相信她的话，柯丽非常的情绪化，说的话不能完全相信。
　　柯丽颤抖着嘴唇，眼睛里都是委屈，强忍着眼泪说：“我不能再瞒下去了，诺拉骑士，他们……盖斯特、昆兰、凯德都跟格林狼狈为奸，我有证据，但是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拿出来，他们只相信格林的话。钢铁兄弟会需要英雄，就算格林违背了法则他们也会保她的。”说完她捂住了眼睛不让诺拉看到她的眼泪。
　　“你的……证据是什么？”诺拉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脖子一样，呼吸苦难。
　　“我的求救信号装置被格林偷走了，你可以去她家里找找看，那个装置背面刻了我的名字，柯丽泰勒。还有我的全息录像带，在壮壮手里，你可以找壮壮拿。我从进崔尼蒂塔开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偷偷录了音，不出我所料……格林想置我于死地，就因为盖斯特，她根本不像你们想得那么好。但是没有人相信我，我都不知道该找谁帮忙。”她眼含泪水地看着诺拉，看起来无助又胆怯。
　　诺拉全身僵硬，麻木地摇摇头，“不可能。”
　　“我都告诉你有证据了，你不信就去找吧。”
　　“不用找，那个录音带就在我这里。”诺拉打开哔哔小子的储藏盒，取出了壮壮送她的录音带，在看到录音带的一瞬间柯丽指着录音带激动地说：“是的，就是这个！”
　　壮壮送给诺拉之后她一直没有时间去听，没想到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没有迟疑，诺拉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柯丽的声音。
　　“我是先遣队的队长，你应该听我的。”这是格林的声音，诺拉绝对没有听错。
　　声音并不大，为了听清对话，诺拉把耳朵凑近了哔哔小子。
　　“你这是让我送死。”柯丽说。
　　“为了钢铁兄弟会牺牲是光荣的事情，你在参加先遣队之前就应该做好自己可能会牺牲的准备。我唯一能提醒你的就是枪膛里留一颗子弹，以避免被超级变种人活/吃了。”
　　“你这是违背了麦克森的命令。”
　　“把求救装置给我，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别逼我跟你动手。”
　　“不，我不会给你的。”
　　接着便是争夺东西的声音。
　　“柯丽泰勒，现在你没有武器也没有求救装置，很快超级变种人就会从楼下涌上来，你就准备好被超级变种人分尸吧！”
　　中间一段严重损坏，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声音。
　　直到听到格林撕心裂肺的喊声：“你真是个疯狂的蠢货，去死吧！”
　　“不——”柯丽凄厉的惨叫声令诺拉心头一惧。
　　哔哔小子停止了播放。
　　诺拉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这一切颠覆了她的认知，那是格林的声音……绝对没错！
　　按录音带的内容来说，格林想让柯丽被超级变种人分尸，还让她去死。
　　“这不算证据。”诺拉咬着牙说道，单是格林的声音并不能代表什么，又不是录像，只是录音！
　　“听着，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怀疑格林是合成人，不是在联邦被替换的，而是她加入钢铁兄弟会一段时间后就被合成人替换了。”
　　“够了！”诺拉大声斥责柯丽，“停下你的假话，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
　　“不够，我们必须把这个学院间谍揪出来！格林是不会放过我的，只要我还活着，就是她最大的威胁。就像三年前一样，她会再次杀了我。”柯丽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诺拉，真挚的目光让诺拉慢慢沦陷。
　　“你疯了吗？”诺拉的信念即将倒塌，她看不到柯丽有任何撒谎的痕迹。
　　“疯的是格林，她欺骗了所有人。听着，她一定会留下证据，曾经在五角大楼我就看到过她很神秘的给别人发邮件，这次她被丹斯回来还没有机会下舰，你去她钻石城的家里找一找，一定还有她来不及销毁的证据。”
　　眼看诺拉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柯丽直接动手想抢走录音带，反而被诺拉一把推开。
　　“你在做什么？这个证据应该交给麦克森长老，我们不能让学院间谍继续欺骗所有人了。”
　　诺拉捏紧了拳头，深深地看了柯丽一眼，“在我没有找到其他证据之前，这个录音带必须由我保管。”她没有再给柯丽继续火上浇油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诺拉不能再听柯丽说下去了，她得亲自回钻石城寻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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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相爱相杀吧，格林和柯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