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九章：你可以叫他小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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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深秋，截获【秦国】将攻打【赵国】一座中等［城邑］的消息，小卫庄得［先生］允准前去见识一番战场的真实场景，没成想战争刚开始，当地便发生了【天灾】，等到十四岁卫庄和紫女赶到时，［秦国军队］已全部撤离，【赵国】这座中等［城邑］成了冰封之城，没有一人逃出城外。
小卫庄独自深入城内察看，远远望见一位老者和一名少年，目睹少年火葬亲人，不禁怀念亡母，失神之际，未曾察觉老者靠近，直至老者在身后拍了一下他肩膀提醒，小卫庄才意识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彼时，老者只是和小卫庄开了个玩笑，不曾为难，而小卫庄则牢牢记住了这位老者的样貌、老者惊人的轻功，以及老者所穿外衫背后绣的【鬼】字。
等回到【韩国】王都［新郑］，十四岁卫庄对［先生］说了在【赵国】那座被天灾毁了的中等［城邑］内发生之事。
时至今日，十七岁子醒和十四岁卫庄，拜师【鬼谷】的最后一场考验：［对弈］，以小卫庄赢了棋局结束，得以拜鬼谷子先生为师，成为【鬼谷】当代第二弟子。子醒则与所有失败者一样，连当代鬼谷先生一面都没见到，便由［鬼谷门人］送出了【鬼谷】。
当十四岁卫庄在鬼谷［峰苑］见到当代鬼谷先生时，由于［先生］早已猜到在【赵国】发生天灾之城有过一面之缘的老者，极有可能就是当代鬼谷先生，故而此时再见面，小卫庄并不感到惊讶。
既做了鬼谷弟子，当然有资格住进【鬼谷】核心之地。拜师当日，十四岁卫庄便跟随［师父］去了【五灵刺藤山】。
鬼谷弟子在【鬼谷】核心【五灵刺藤山】住［弟子居］，因已深夜，当代鬼谷先生命新收的二弟子先去［弟子居］休息，诸事明日再说。
两个［鬼谷门人］在前掌灯引路，乾元与小卫庄在后并排而行，走进［弟子居］院内，掌灯者径直往西走，小卫庄跟在后面，侧头看向未有灯光的东边屋舍。
乾元顺着小卫庄视线看过去，明白小卫庄在意什么，便道：“［弟子居］一院两舍，大公子住［东舍］，二公子拜师晚于大公子，居［西舍］。先生住在［捭阖居］。”
“每一代鬼谷先生收徒之前，必得重建［弟子居］。每一代［前任］鬼谷先生离开时，皆会下令重建［捭阖居］。”
［东］为首，［西］为次，
大弟子住［弟子居］东舍，二弟子住［弟子居］西舍；
鬼谷先生是【鬼谷】主人，所住［捭阖居］自当建在［弟子居］东边。
小卫庄停下，抬头，往［弟子居］东边看。
走在前面的两名掌灯者，注意到小卫庄停下了，便也站住了脚。
乾元站在小卫庄身边：“［弟子居］东边的东边，才是［捭阖居］。”
小卫庄转回头：“［捭阖居］与［弟子居］中间还有屋舍？是本门哪位辈分极高的前辈在住？”
乾元肃然道：“中院［无名居］，专为一位与【鬼谷】渊源极深的前辈所留。”
小卫庄眉毛一挑：“渊源？并列三院则以［中］为尊，中院［无名居］住着的，竟然不是【鬼谷】之人？”
乾元神秘一笑：“明日便知。”
见乾元如此讲，小卫庄抬脚继续往西走。
一行四人到了［弟子居］西舍门前，两个掌灯者中，一人掌灯站在门外，一人掌灯推门而入，将一架［落地灯台］点亮。
乾元和小卫庄随后进屋，乾元看向小卫庄，道：“［弟子居］重新建成之日起，每天都会仔细打扫，十分干净。一会，便有人送沐浴用诸物和新被褥过来，二公子洗漱过便休息罢，侍女明日巳时一刻送来［朝食］。”
十四岁卫庄点头，乾元与两个掌灯的鬼谷门人走了。
屋内一片漆黑的［弟子居］东舍，因屋外院里有人走动说话而醒来的鬼谷大弟子盖聂，在黑暗中摸索着，给幼弟盖安拢了拢被子，又重新闭上眼睛。
……
第二日，卯时。
［弟子居］东舍灯亮起，有一男一女两个鬼谷门人走进［弟子居］院子，站到［东舍］门外。
这两个［鬼谷门人］中的侍女在［东舍］门外轻声道：“大公子。”
十三岁盖聂在屋内小声说：“进来。”
屋外，侍女推开门，踏入屋内，侧身让到一边，让提着食盒的侍从也进到屋里，再立刻关上屋门。
从进屋到关门，这一男一女两个鬼谷门人动作很轻，应是怕吵醒了盖聂的幼弟小盖安。
天色渐亮，小半个时辰后，［弟子居］东舍门打开，十三岁盖聂抱着还迷糊的幼弟，率先走出，侍从提着空食盒跟随其后，侍女关好了［东舍］房门，走在最后，一行人出了［弟子居］院。
［弟子居］西舍内，十四岁卫庄尚未起床，倒是醒了，听见东舍那边的人出了［弟子居］院越走越远，小卫庄眨了下眼睛，翻身继续睡。
巳时，天已大亮，小卫庄起床洗漱，用过［朝食］，又过了两刻，乾元来了，说带小卫庄在【鬼谷】四处走走。
十四岁卫庄既已是鬼谷弟子，也该当熟悉【鬼谷】了才对。
［弟子居］院里，地面上停着一艘［无篷船］。
当日，十四岁卫庄好不容易出了［鬼谷竹林］，就是一艘无人掌舵的［篷船］自行在［鬼谷河］尚未化冻的河面上行驶，载着小卫庄到了［鬼谷外院］门外。
昨夜，小卫庄跟随师父当代鬼谷先生，从【鬼谷】外谷与内谷分界线［连绵矮山］的［峰苑］，也是坐着一艘无人掌舵的［篷船］，到了【鬼谷】核心【五灵刺藤山】的［弟子居］门外，不过昨夜［篷船］不是在水上漂流，而是于空中［飞行］，实在令小卫庄震惊。
而此时再见一艘［无篷船］停在［弟子居］院内地面上，小卫庄内心平静无波，在乾元伸手示意下，一跃跳上了［无篷船］。
乾元也上了［无篷船］。
船，无声无息飞了起来，不摇不晃、非常稳健，缓慢而笔直的，往高空飞去。
乾元：“今日这艘［无篷船］和昨晚的还有［鬼谷河］那两艘［篷船］有所不同。那两艘虽然不须有人掌舵，但只能走固定路线，而我们现在乘坐的这艘船，可在【鬼谷】范围内随意去哪，但需得有人驾驶。”
船上只有小卫庄和乾元两人，小卫庄肯定不是驾船的那一位，于是看向乾元，没有船浆，没发现任何用以驱动此船的构造，乾元是如何让船飞起来的？
乾元一笑：“以后，二公子有无数机会操纵［小云舟］，今日，请尽情游览【鬼谷】。”
……
【鬼谷】核心【五灵刺藤山】占地三万亩，山体呈圆柱型，上下垂直，山顶自然也是三万亩。
若是站在【五灵刺藤山】三万亩山顶一角的［边缘］往对面眺望，哪怕是凭「世间一流武者」的目力，也根本看不见对面的尽头。
早在八百年前，青岩将此地改造成【鬼谷】时，便将【鬼谷】核心【五灵刺藤山】三万亩山顶由【五灵刺藤】藤茎缠绕形成的［藤墙］分割成了数块［区域］，每个区域都在【阵】影响局域天地气场的作用下，有着迥异的气候地域风貌。
由于区域划分明确，导致不同地貌衔接之处，变换很是突兀。
后来，青岩修为精进，便将【鬼谷大阵】做了一番修改，大阵威力更胜从前，【五灵刺藤山】三万亩山顶上各区域之间的气候风貌转换也变得自然而然，仿佛本就如此。
……
细沙覆地，寸草不生，天气晴朗干燥。
高空中一艘无篷［小云舟］上，十四岁卫庄瞪大了眼睛看着下方的［沙漠］，简直难以置信！
然而，事实就是在【鬼谷】核心【五灵刺藤山】三万亩山顶上，确实有一片常年滴雨不下的生命禁区。
随着［小云舟］在空中缓缓飞行，下面的地貌，逐渐有了变化。
风一吹仿佛水面一样起浮波动的细沙，渐渐被砾石、奇形怪状的裸岩取代，在这片［戈壁］上，偶尔能看见一小片枯绿色草丛，或是一株古树独立，倔强坚韧的存在着……
草越来越多，颜色也愈加青翠，一小丛，一大丛，连绵一片，毯子一样铺展开来……这片［草原］中，有一些地带看着比其它位置更湿润，应是［草原沼泽］。
十四岁卫庄坐在高空中的无篷［小云舟］上，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草原］上有野兔横行，不远处草丛里蹲着紧盯羊群的……是几只狼？
再往远处，岩石渐多，与戈壁区域的岩石不同，这片与［草原］毗邻的［石林］中的岩石，呈青灰色，拔地而起，峰刃向天，以石成林，秀奇幽广。而此石林内除了常见野草之外，各种植株也多了起来……
［平原森林］与石林衔接。在高处，能看到的也只有树冠连延，树冠下的情形一无所见，如若站在森林之内抬头向上看，便是树冠遮天，可见其茂盛。
过了平原森林，地势渐高，无篷［小云舟］飞过山顶，只见陡崖平峰，瀑布深潭，湖如平镜，河溪蜿蜒，禽鸟飞过枝头，走兽在山林间时隐时现……坐在正于高处慢慢飞的无篷［小云舟］上，小卫庄对此景不感兴趣，反倒看着更远方。
随着越来越近，一片白色折射的耀眼光芒，让小卫庄眯起了眼睛，那是，雪山。
雪山再往前，便又到了小卫庄刚才看的沙漠，接着是戈壁、草原……等，当然，无论【五灵刺藤山】山顶上地貌、气候再如何多变，山顶中心的那片区域，依旧与【云梦山】本地气候一致，做为居住之用。
［小云舟］越飞越高，十四岁卫庄将【鬼谷】完整地貌尽收眼底——
【鬼谷】最外围是做为［鬼谷大阵］之延伸的［鬼谷竹林］；
［鬼谷竹林］整体呈一圈形，围绕着宽有「七十三丈半」，深有「一百五十丈」的［鬼谷河］；
既深且广的［鬼谷河］也呈一圈形，环绕着占地百万亩的广袤［鬼谷林］；
巨树参天、植株种类数不尽的［鬼谷林］同样呈一圈形，将「连绵起伏的众多矮山」包围在其中。
「连绵起伏的众多矮山」亦是呈一圈形，其上树木繁盛，其面向广袤［鬼谷林］亦即面向［外谷］的那一侧山体，俱是缓坡，而面向［内谷］的那一侧山体，则几乎垂直上下。
被「连绵起伏的众多矮山」包围起来的，是一片占地将近二十万亩的［规则圆形区域］。
以这片［规则圆形区域］正［南］边界做为起点，画出一道弧线，向［西］，再向［北］，以此区域最中心占地三万亩的【五灵刺藤山】正［北］山脚下为终点……
再以这片［规则圆形区域］正［北］边界做为起点，画出一道弧线，向［东］，再向［南］，以此区域最中心占地三万亩的【五灵刺藤山】正［南］山脚下为终点……
则，整片［规则圆形区域］以占地三万亩的【五灵刺藤山】为圆心，分作了呈「旋形」的［东］、［西］两界：
东界，七万余亩，为森林，称其东界森林；
西界，七万余亩，为大湖，称西界湖，最深处达「三百余丈」。
……
【鬼谷】广阔，但数百年来，即使【谷】内人数最多时，也才不足百位；
【谷】内，奇花、异草、珍药、毒株、巨树、高竹遍地，河湖之中水族无数，飞禽走兽来去自由。
五百多年前，［周王朝］第十一代［王］姬静在位晚期，曾不止一回派军队意图攻占【鬼谷】，无一次不以失败告终，伤亡惨重。
乾元：“……姬静也曾遣巫士、大巫、甚至不惜代价请［修士］破解【鬼谷大阵】，哼，到死他也没能如愿。”
高空风大，不过［小云舟］浮于空中不摇不晃，并有无形之力阻挡住了罡风，乾元和十四岁卫庄坐在［小云舟］上，很是安稳。
乾元继续说道：“既拿不下【鬼谷】，又奈何不了在外行走的当时的两位【鬼谷弟子】，姬静不肯罢休，计谋手段花样百出，实在烦人得紧，所以，他就暴毙了。姬宫涅继位，这个周王倒识趣得很，没再打【鬼谷】的主意。”
十四岁卫庄看着乾元，道：“姬静死因，无史可考，传言有二，都不涉及【鬼谷】。”
将近三百年前，［姬朝］叛乱兵败，带着【周王室】所藏全部典籍史册，逃往诸侯国【楚】，后来［姬朝］遭暗杀，那些典籍史册，俱都下落不明，导致三百年前记载于史册的古事，几乎全都变成了「无据可考」，其中，便包含了［姬静］死因。
［周王］姬静之死，有两则传言，都颇为离奇：
一说姬静被杜伯「亡魂」所杀；
一说邾娄死后，其弟以「奇异手段」杀了姬静；
无论何种说法，哪怕细细深究，也查不出与【鬼谷】有分毫关联。
乾元道：“史书由人撰写，即使有册可查，所记便全为真？更何况仅仅是传说，又该当如何分辨其真假？”
小卫庄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乾元又道：“当年的事，谷中留有记载，二公子以后闲时可当做「消遣」来看。好了，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小云舟］速度加快，载着乾元和小卫庄，往【鬼谷】核心【五灵刺藤山】的［弟子居］飞回。
……
【鬼谷】核心【五灵刺藤山】山顶［戈壁］地带一株古树旁，十三岁盖聂、十四岁卫庄，这师兄弟二人，在卫庄拜入师门第二日的下午，终于见面了，两人隔着十几步距离，持木剑相对而立。
当代鬼谷先生站在一旁，道：“聂儿，他是卫庄，你可以叫他小庄，从今日起，他就是你的师弟了。”
鬼谷先生是让两个弟子切磋一番，对此，盖聂虽不敢违逆师命，但心里到底是有些抵触，他比卫庄先入师门，虽然拜师时日尚短，可鬼谷先生已经传授给他［鬼谷吐纳术］，就连鬼谷［纵横剑法］拆分为二而成的［纵剑术］，也已学了一招。
对卫庄而言，不公平。况且……
少年盖聂眉头微拧，暗自决定不用［纵剑术］，他有自信用家传剑法，便可赢了对面那个看上去，相当傲慢的师弟。
站在盖聂对面的卫庄，一贯的高傲姿态，嘴角微翘，下巴稍抬，上下打量着以后要称「师哥」的少年：〖哼！……，嗯？好像在哪见过？〗。
……
乾元站在鬼谷先生身后，抱着小盖安，看盖聂、卫庄两少年打的有来有往。
若是往常，小盖安此时应在［无人居］待在青岩身边才对，不过，今日不知为何，青岩竟让乾元带小盖安来看鬼谷两弟子切磋剑技。
师兄弟之间的比试，起初，都刻意收敛着，二人又年纪尚小，出招之间，既无剑气纵横，又没杀气肆意，可到底年少，正是意气风发，又都或多或少经历过血雨腥风，切磋的时间一长，分不出胜负，便就打出了火气，攻守之间显出几分凶险。
而在小盖安这个绝对的外行眼里，也只看得出自家兄长和一个小哥哥，耍剑耍的真好看~~
但再好看，时间长了，小孩子也难免不耐烦起来，就在小盖安瘪嘴想哭几声，要引起兄长盖聂注意之际，两个少年之间的比试分出了胜负。
卫庄和盖聂，这两个少年虽做不到真气化剑气伤人，但已能将真气灌注于兵器之中，不仅增加兵器的杀伤力，也能加强兵器的坚韧度，在习武之人当中，已算得上三流武者。
莫以为［三流武者］这一称谓听上去难听，便轻视卫庄、盖聂，他们今年只有十三四岁，而不知世上有多少习武之人，终其一生也练不到［三流］。
卫庄手中木剑横举，抵挡盖聂自高空劈下的木剑。“咔嚓！”卫庄手中木剑断作两截，而盖聂手中的木剑分毫未损，十四岁的少年卫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心想：〖怎么可能？！〗。
劈断师弟的木剑后，盖聂不欲伤人，及时收势，人轻巧落地，木剑归鞘。
用家传剑术居然赢不下卫庄，被逼的不得不使出唯一会用的［纵剑术］的那一招，盖聂内心有些惊讶于师弟的实力。
“这就是……纵剑术？”背对着盖聂，卫庄沉声问。
“……”而背对着卫庄的盖聂，暗自赞叹师弟的眼力，他只用了一招［纵剑术］，卫庄竟能立刻分辨出盖家家传剑法和鬼谷［纵剑术］的区别！
同时，盖聂也无言以对，难道告诉卫庄：我入门比你早，不想欺负你，只用了家传剑法对付你，没想到被你逼得用了刚学会的一招［纵剑术］才打败你？
呵，这要盖聂怎么说得出口？盖聂之前确是小看了卫庄师弟，而卫庄就瞧得起他了？
卫庄低着头，思索着为什么看上去普通的一招，自己居然接不住？如此平常的一招，竟然出自［纵剑术］？回想着木剑被斩断那一瞬间的感受，到底输在哪里？这一招的诀窍是什么？
盖聂用来打败卫庄的那一招，高高跃起于空中旋身借力，落下时以剑劈砍对手，从招式动作上来看，并不出奇，内力达到一定火候，多数都能做到；与对手实力相当的人，能接住这一招的也大有人在，其中便包括卫庄。
然而卫庄没能接住，木剑断了，为什么？
鬼谷屹立数百年间，面对鬼谷［纵剑术］和［横剑术］，活下来的人不是没有，这些人自然记住了不少鬼谷剑法的招式，刻意模仿者有，揣摩破解法者有，当他们再次面对鬼谷传人时，还是败了，甚至亡于剑下，为什么？
“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是为捭；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捭阖者，天地之道。”
少年盖聂：“……”
少年卫庄：“……”
嗯，不明白。相背而立的两个少年看向说话的人，他们的师父鬼谷先生。
“明天起，每日辰时，去［捭阖居］。”留下这句话，鬼谷先生负手离开。
鬼谷先生从乾元身边走过，两个弟子看过来，被乾元抱着的小盖安，以为自家兄长是在看自己，“咿咿啊啊”的对着盖聂伸手要抱抱。
盖聂快步走到乾元身前，从乾元手中接过幼弟，乾元转身跟在鬼谷先生身后离开。
小盖安两手拨弄着兄长的头发，玩的正高兴，抬眼便看见相貌很好看的小哥哥在看着自己，小盖安友好的挥了挥手。
卫庄看一眼师哥抱着的，那个对自己咧嘴笑的小孩，再看一眼头发被小孩折腾成鸡窝状的，师哥的背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第九章：你可以叫他小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