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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   有个词叫报应,但我不知道报应可以如此迅速。
      看到水清浅站在我床前的时候,我心念道:完了。昨个儿还在商量怎么对付他,今儿人就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效率低了吧,一大群人光是开会决定举办武林大会加上筹备都快用了三个月,还连着比了三天选盟主,人玄冥教怕是早都部署好等着宰你们咯。想到这是在慕容家的地盘上,我心里一乐,丢脸咯丢脸。---典型的兴灾乐祸
      “你又傻笑了。”
      “没大没小,叫师兄。”
      “师兄。”
      真是乖孩子。我差点热泪盈眶---没办法,待这破山庄遇到的尽是破人破事,饱受摧残,难得遇到老相好(?)。
      话说,师弟身高比我高,武功比我好,医术比我精(其实我不会医术,叫我配点毒药迷香倒还行),相貌也胜我一筹,连名字都比我好听。就是人老实了点,没我赖皮点,所以楞是叫我做了师兄。占着师兄的名,也不过是寻点心理安慰,总不能样样都叫我输了他吧?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师傅大概要骂我不争气,没出息,师弟都混到了一教之主,师兄却还是混混沌沌,不思进取。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饿上几天,愿意讲和的讲和,不愿意的,...看着办。”
      他只说饿他们几天。
      师弟其实挺善良的,虽然看着高贵但也蛮好相处,待人温和,比冰块好了不知多少。就是顶着个魔教教主的名号怪吓人的。
      “师兄,你不用找流云佩了。我帮你拿到了。”他伸出他的纤纤玉爪,里面是一个水蓝色的水滴状的玉佩。晶石不平的表面,折射出令人愉悦的水色光泽。
      他给我就收。
      多少年师兄弟,我也没必要矫情。欠他的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次,这叫债多不愁。反正他要真叫我赴汤蹈火,我也是再所不辞的。
      我自己也知道不劳而获不好,但是,人总是有惰性的是吧?一直劳动也总会累的吧?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自个师弟的好意是吧?(你就不要狡辩了。)
      把流云佩收好,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问:“那群人里是不是有个叫君商的?”
      “哦,不用担心,他关得很紧,等君家堡的人来,他差不多就该屈服了。”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他。你要是有事也没空和我在这续旧情了。
      “你怎么败的他?”君商哪能一天就被他搞定了?
      “单挑。”
      “你们武功差不多吧?”
      他轻轻一笑,特无邪地说,“我们一群,单挑他一个。师傅的九龙缠都用上了。”
      群殴啊?我摇头,“清浅,你这样不好,怎么能一群欺负一个呢?”
      “师兄忘了,清浅是魔教魔头。而况,他们一群欺负我一个又怎么办?”
      “那还是你欺负他们吧。”我起身,“我觉得魔教也不错,听起来比我这盗贼响亮多了。”清浅原来没打算创立魔教的,但玄冥教怎么就成了魔教我还真不清楚。他也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啊。
      “清浅,你把姓君的交给我。”
      “好。”
      真是好孩子。他什么也不问,直接让我领走人。
      不要说我小心眼。
      三少的气我还觉着没什么,毕竟他还有因有果,再加上有我自己笨的一部分原因。但姓君的就明显是一欠扁的,无缘无故,是非不分,还特记仇。我憋着难受,怎么样也得整他一顿。
      路上没见到一个慕容家的人。师弟,你果然牛人。
      领走冰块的时候,大概是得意忘形,我嚣张地和冰块说了句:“我用千两金银买下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想起他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再看他又寒了几分的脸色,我特解气。

      但背他走的时候我确实有想过回头来着:看不出来,这冰块这么沉!早知道不学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真该叫师弟带几个人帮的。
      我说“猪,你好沉。”
      他说不了话,估计脸又要阴沉几分。
      我知道进行人身攻击是不对的,可受那么多天气,总得让我反击一下吧?
      话说完我突然觉得怎么那么别扭?我要个冰块干吗呢我?没事找罪受,我还自虐了我?
      你想在春寒料峭的时候再来个冷风彻彻吗?你想在吃饭的时候消化不良吗?你想有人整日对你臭着张脸还语带讽刺吗?
      老找君商吧!君家堡出产的绝品大冰块,保证你受气到饱!
      得,欺负几天我就还回去吧。热泪盈眶啊,世界上哪还找得到我这么善良的人啊!
      还完我就跑路,就我这身绝世的轻功,还能被逮了不成?
      找户农家先住了下来。咱不住客栈,给冰块找罪受的,哪能让他跟渡假似的舒坦?
      修书给宁非,告知他一切顺利平安。
      接着就想到底怎么折磨冰块。
      狞笑着踢开房门,此时的我一脸凶悍的容妆,再加上活像纨绔子弟欺辱良家妇女是的犯贱表情,冲上去说了句:“小娘子,我来了。”说完又觉地不对劲,我好好的一爱祖国爱人民的良家公民做什么扮成这鬼样子?
      君商就更不对劲。他那是什么样子?轻视之情溢于言表。
      难道我的易容差到如此?可以叫人一眼望穿?
      “君堡主,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
      他这哪是被绑票的样?还是他一贯的堡主派头。看得人忒不爽。
      “你有点身为待宰羔羊的自觉行不?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任我鱼肉知道不?我可是刀俎你知道不?”
      他那张深潭似的黑眸直直地盯着我。
      看,看,看什么看?你真以为目光能杀死人啊?
      我也睁大眼和他深情对望。想起他还不能说话,我瞪得更起劲。
      “没想到君堡主也有今天吧,嘿嘿,嘿嘿...”我贼贼地笑。师弟辛苦半天,咱可不能让他白忙活,怎么也得把姓君的吓够本吧?“做人要负责任。是你做的你就得承担后果,对吧?”我故意停顿,企图增强对他的压迫感。
      他眯眼,似乎在说:“你想干什么?“
      “你那什么我一次,我那什么你一次。”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多纯洁的一人哪,“再加上精神损失费另算五次,不过分吧?”
      “不明白吗?就是那什么...那什么...XXOOXXOO啊..."我打手势,够生动形象的了.
      他的脸原来挺白的,当下青了.
      我高兴了,心花怒放地扑上去.
      "我不重的,比你轻多了.压着你你一定不会累的."他的脸高兴地黑了.
      我拍拍他的脸,"小美人,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就从了我吧."
      你也甭用眼神威胁我,早都免疫了.
      开始在他身上毛手毛脚.这回可是真的动手乱摸了.上次不过在他怀里拿块与陪,还没碰他几下他就叫我"淫贼".还记仇报复,太冤枉了.既然都已经叫他报复过了,咱怎么也得摸回来不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手感不错,滑滑嫩嫩的。我啧啧叹两声,成功地见他整个脸都黑了 ,堪比最高浓度的黑墨。
      我满意了。
      吹熄灯,拉下帘,抱着他躺下睡了。
      记起他没吃饭。他不是冰块吗?饿一两顿也死不了吧?
      这一觉睡的挺香。
      当然,我保证,我很乖地睡了一夜 ,什么也没干。吓他一晚不算,他那黑眼圈是自个心理素质不高给弄出来的,不关我的事。还堡主咧,看我睡地多好。
      可一早醒来,他的倔强强硬中又添了种欲把我除之而后快的仇视,以及,不知是不是我错觉的小媳妇状的委屈。
      不至于吧?至于吗?我可是正人君子啊!我真什么也没干啊!难道我睡相不好碍了你?应该不会吧?
      “不气不气,不就是给我睡了一晚吗?”他还真委屈啦?
      我看他,眼带怜惜。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刺激他。
      这样不好,我拼命告诉自己。做人怎么能像姓君的一样小气呢?但,忍不住。
      我偶尔会反省,自己做的是不是过分了?
      君商从横眉冷对到连眼神威胁都不屑再给一个。我觉得他应该能说话了吧,可他竟然善良地不出一言得讽刺。不说话便不说话吧,人是铁饭是钢,他不吃饭饿的可是他自己。伤害自己跟我赌气,如此不智的举动哪里像一个堂堂堡主该有的?三岁小孩都比他乖。
      宁非踹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我拿着勺子,跟保姆似的哄个大冰块吃饭,偏偏那冰快连嘴都不肯张一下。
      他冲过来,跟挑畜生似的把我上下检查一遍,指着我腰上的伤说:“哪个王八蛋伤的你?”
      我说:“没事,小伤而已。”
      “你要真断手断脚,老子直接冲到慕容山庄!”
      和我一起沦为伤残人士是吧?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君商身上。我忙介绍:“我媳妇。”还傻西西地笑笑。总不能说他是君堡主吧,没事也得生出事来。
      我以为他会反对我好男风,结果他说:“长的一般,勉强配的上你。”
      他的意思不就是说我比君堡主厉害?我心中暗美,宁非,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好兄弟。
      审视了君商好久的皓然开口:“你喜欢这类型的?病态美?”
      君商依然没什么反应。
      我终于觉的不对劲。
      “你们帮我照顾好他,我去个地方。”
      等不及他们回答,我施展轻功,一路向慕容家奔去。
      已经有慕容家的人开始守卫了,想来水清浅的教务应该完成的差不多了。
      找到水清浅的时候,他正悠闲地在花园散步,跟逛他自己家似的。
      我用话家常的语气问他:“师弟啊,你给君商吃了什么,让他从个冰块变成了木头?”
      “十日醉。”他的脸太纯良,我都不忍心骂他。“你要带他走、我怕他伤了你。”他缓缓地温柔地说。
      我很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可他看着我轻轻浅浅地笑,似不经意的真情流露。
      那也不至于用上“十日醉”吧?你分明是要人家的命啊!
      “师弟,给我解药。”
      “没了。”
      “师弟...”我苦着脸。姓君的要死我手里,君家堡的人不是得跟我算帐?我轻功再好也禁不起天天跑啊!万一不小心葛屁了怎么办?那世界损失得多大呀?
      “成了他的人,心就向着他了吗?”他将我几屡散发绾到耳后,脸上是一平无波的温和。
      “没,”我否认,“我是怕他死了,你师兄我会日日遭人追杀,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无妨,你可以找我。”
      “那你不如给我解药吧。老是麻烦师弟你我也不好意思。”我本想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不过这话怕他是听不进去的。
      “师兄,”他呼我,亲切一如从前。
      “什么?”
      “你总想单干,不到走投无路不来求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无奈。”
      你不给我解药,我也很无奈啊。以前问他要什么他都是二话不说就给的。
      “哪个...我回去另想办法。先走一步。”
      我受不了他看我如兄长看任性的弟弟似的包容宠溺,弄的我浑身不自在,你不会是想当师兄吧?想我也不可能让你当啊.
      所谓另想办法,很有可能是穷途末路的最后。
      抱着一丝侥幸,我带着君商去无痕居找师傅。宁非带着姓颜的小孩则跟在我们后面。
      路上风光无限,红花绿水,春光明媚,我却无心欣赏。还有八天,赶路用去三天,只剩五天。
      除了几只小强,我没杀过人,连只鸡也没杀过。也不想有人在我眼前被害,而况,君商真的不能算是大奸大恶之徒,甚至还颇有侠名。好吧,我真正要说的是,我是个善良老实的好公民,害人的事我不做。那啥,偷盗不算,那叫劫富济贫。
      没有找到师傅。
      事实上,找到才有鬼。师傅他老人家如此好动,怎肯安生待在老窝等我们来?
      师傅,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所以,我回来其实主要是准备找师弟以前的制药记录的.
      水清浅很小的时候就很乖很自觉---自觉地把笔记抄工整了给我"参考"。我不喜欢记药名和分量,记了过不了两天也会忘。但我记的他给我讲过“十日醉”,还说那是无痛无觉致人死地的毒药,是毒中最仁慈的一种。
      于是三人翻箱倒柜,一会儿就弄得尘土飞扬,飞灰四漫。
      终于找到一箱散发着时间陈旧气息的纸页。
      里面对比鲜明分两份,一份是随意三乱的叠放,另一份则是精心装订整理成册。
      我不得不感谢师弟的好习惯。难怪师傅总嫌我不成器,估计从这态度上我就没法和师弟比。
      我一本一本地翻找。
      皓然拿着一页纸问我:“这是用来驱鬼的符咒?”
      我看着那张纸,突然涌上一种怀念的熟悉感。
      宁非从后边突然伸手想派皓然的脑袋。皓然迅速闪开。“臭小子,说什么呢?这是你许大哥的笔记!”
      皓然看看那张纸,再看看我。沉默。
      我想起宁非家客厅那几副我的墨宝。他不会也以为那时用来辟邪的吧?
      解药的药房找到了,然后我也明白清浅为什么会放着它任我来找了,在。这里面有一味药,我在如此段的好似件内无论如何也弄不到手。
      不过,清浅,你不该小看你师兄的。虽然我医毒都不若你,可也好歹知道些药理药性。没有玉蟾蜍,我可以用玉代替。虽然会有点小小的副作用。你大概不知道我手里有价值连城的墨玉吧?便宜了姓君的。等他治好了一定要和他算医药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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