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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布从嘴里取出的时候,我已经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
      而那个施暴的禽兽,现正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神清气爽。他说:“你再叫两声混蛋我听听。”靠!你当我唱小曲呢你!我连白眼都不屑翻给你看(是不敢吧?)我就没想明白,我当初怎么会以为他弱不禁风呢?
      他笑了,没心没肺的那种。因他的笑,他的面容顿时柔丽许多,但看了还是让人很有拿鞭子抽他一通的愿望。
      “除了混蛋二字,你就没别的话了?”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靠!你真以为我没有啊?
      “禽兽!卑鄙无耻下流王八白痴笨蛋混球...”我越骂他的笑容越灿烂。我发觉他把我当猴耍,索性不再理他,只闭上眼,当他是空气。
      我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他就捏开了我的下颌。一个苦苦的药丸钻进嘴里,滑入喉中。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对他怒目而视.
      “既成了我的人,就安心待在我身边。我虽不喜欢你,却更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冷香丸的解药十月给你一回。乖乖地别耍花样,否则不保证你没什么事。”
      弄得跟我多稀罕你似的,什么人哪这是?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给人吃东西前也不先问问人乐不乐意。堡主的素质和修养呢?你根本没这东西吧?
      我幽怨地望向他。流年不利,遇到这么个灾星。我一直都很听话的,我保证不乱来。你能不能先留几颗解药给我啊?”只要给我有一颗,我就能复制出十颗,一百可阿,到时候谁还管你啊?
      “不行。”
      “你再考虑考虑吧。”
      他盯着我,活象要把我身上看穿个洞似的。
      我立马心虚,忙解释:“我,我是怕你外出办事,刀光剑影的,不小心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就
      不好办了不是 ?”
      “那就给我陪葬。”说完,他扭头就走。
      他走了后我才记起一件事:他还没给我清理呢。我每次偷完都会记得帮别人把门关好的,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和我一样有责任心呢?
      看着腿间红白相交的浊液,我人不住又骂了一句:“衣冠禽兽。”我都多少年没骂过人了,硬是给他坏了我的修行。
      换上原来的长裤,推门而出,意外地看到上回来抓我的那位大哥。
      “兄台,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那人楞了一下,认出我来,有些尴尬。其他人看到我,都或多或少露出了奇怪或那么一点的惊艳。长成这样也不是我的错,像个女子,却又绝对不会被错认为女子。所以我很少以真面目示人,这种样子本来也没什么好光荣的.
      "兄台,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流年。”他答我。
      “我叫许玉。”我冲他露出友好的微笑。这个人其实蛮单纯的。
      “堡主吩咐我们看紧你。”
      “哦,那我去洗澡,你们跟去吗?”
      还真点头了。跟吧跟吧,反正我是无所谓。
      于是,我就穿着慕容山庄的仆衣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走着,他们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原来打算去慕容家专用的浴池的,里面现在应该没人。但我还没无耻到敢当着他们的面偷溜进去。只好先去后山的池边将就一下。
      在离我挺远的地方他们就停住了 。
      脱完衣服下水,不由感慨:夏天待水里真好。
      背对着他们,我一边鄙视姓君的,一边细细地洗着我的长发。
      “谁?”
      月华如水,一人缓缓走出,薄衣轻衫,脸上浅浅的笑,伴着光影,虚幻如仙的美好。“你好。”他缓缓开口,声音悦耳动听。
      顿时对他生出许多好感。以前我向别人问好都没人理过我的,很少遇到这么有素质的。我刚想礼貌地回应以下,他的下一句立刻破坏了这好印象。
      他说:“你很漂亮。”说完还特腼腆地淡淡笑着。
      我火上心头,却还装模做样地说道:“哪里,你更漂亮。”
      没想到这小子听了竟然低下头,羞羞地说了句:“谢谢。”我差点没掉水里去:这人是个呆子。
      “这位姑娘,我要换衣服了。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没有关系的,我也是男人。”他还认真地解释他的性别。他难道听不出来我的那声“姑娘”是在讽刺吗?
      算了算了,我这么有教养的人跟一个呆子计较做什么?
      在他目光的洗礼下,就着月光,我又换上了原来那身衣服。
      实在怪异。怎么有人能盯着别人一件一件换上衣服,神态还怡然自得得如观山水不带一点猥琐呢?
      后来我就自己想通了,是我自己太复杂,连着也把人看复杂了.我很在意的,别人未必都会在意.
      “你去哪?”
      “我去茅厕,你要一起吗?”哎,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茅厕,不往那走...”还真跟来了。
      “我喜欢绕一圈再去。”
      “那你不急吗?”
      我告诉自己,我是有教养的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流年看到我身后跟着的人,问了句:“你认识三少?”慕容三少?我回头看他一眼。心道:难怪衣服看上去那么值钱。
      据说慕容三少淡薄名利,从不过问江湖中事,闲逸高雅,不涉尘俗----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光吃饭不做事的米虫。
      “不认识。”
      “这位是?”他问流年。
      流年说:“是我们堡主新收的侍书。”
      他似乎吃惊不小,“怎么会?他不是慕容家的吗?”语气满是怀疑。
      我说:“不是,我只是顺便帮你们家打几天杂的。”就君商那凶样,我就不信你还敢跟屁虫似地缠我。你一呆子就算了,偏还是个木头,听不懂人话不说,还支都支不走。比流年难伺候多少倍都不知道。
      他一副颇受打击的模样。趁他发愣,我赶紧走。
      路上,我问流年:“什么是侍书啊?”
      他说:“是男宠里最低的一个级别。”
      我的小心脏终于受不了,血气上涌,就差没吐血。该死的,什么人哪!
      男宠?我堂堂一个威武不凡的七尺男儿,一代神偷,能给你做男宠?看你那如花似玉的小样,谁比较像男宠啊?
      当然,这些话还只敢在心里说说,自我安慰一下。风水轮流转知道不?别哪天落我手里,非把你整得哭爹叫娘不可。我忿忿地想。
      “你是回原来的地方还是去堡主那?”你们的挡着路都不让走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人跟个冰柱似的坐在椅子上。一身白衣,衬得他整个人越显白皙。就算只是坐那儿,他浑身也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我突然有搽冷汗的冲动。是不是被他吓着了,心有余悸,所以怎么看他都怎么威严?
      我还在反省我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一道白影,什么东西甩到了我脸上。我接住,原来是一袭白色长裳。
      “这是要我穿的?”这不跟你那有点像那什么--传说中的情侣装吗?别开玩笑了。
      “废话。”他面无表情,却是不可质疑的语气。
      “不是,你看。白色的衣服穿上去就跟守孝的差不多,这不是找慕容家的晦气吗?”

      “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哦,我忘了你也是穿白的。”
      他开始阴沉起来。
      我嘿嘿干笑两声,立马给自己打圆场,“那个,明天就武林大会了,免不了打打杀杀,不小心溅点什么液体上去也不太好洗不是?这么好的衣服弄脏了也可惜不是?”
      他冷冷回我一句:“脏了就丢掉。”
      我还想唠叨一句“节约光荣,浪费可耻”,看他脸色实在不豫,也吞回了肚里。
      “你自己换还是我叫人帮你换?”
      “别,别...我自己换还不行吗?”威胁别人是不对的,像我这样屈服于恶人的淫威之下是更不对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啊,屈啊,,,,
      到晚上我就想明白了,他丫的就是想要我这绿叶来陪衬他这朵白花的!
      搞了半天才知道,这是慕容山庄的家宴呢。那你姓君的来凑什么热闹啊?若非慕容家没有女儿,我真要以为你想给他们当女婿了。还硬拽上我,这不是有病吗?
      看那么多人拿或奇怪或平静或淡漠的目光注视我们,我心里一乐,脸上堆笑,跟领导似的挥手想他们致意:“大家好啊!坐啊。看我们干什么,我们又不能吃。”话说,穿白衣一定得有气质,我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恰巧我没有那东西,而恰巧姓君的有那么一点。但风头不能都让你一个人抢去啊。
      君商暗里狠狠掐了我一把。
      我拿眼瞪他,就怕人听不到似的说:“哎,你掐我做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丢他的脸来着。
      有人出来打破僵局:“君堡主,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吧。”不愧是大哥,慕容成可有气度多了。他的夫人温和地笑笑,叫人添了两副碗筷。
      “君堡主,敢问你身边这位是?”
      “内子。”
      哎,你有没有常识啊?那是说女人的知不知道?
      我没有辩解,坐下来傻呼呼地笑。我是想明白了,一个人要进戒备重重的慕容家宝库偷块玉(你确定你进去了会只偷块玉?),实在吃力而且也不一定就能成事。倒不如想想其他办法把玉弄到手,他们家那么有钱,应该是不会稀罕一块玉吧?行,不是你内子吗?做了坏事到时就全来你身上好了。
      君商这两字出口,立刻有人脸色不好。一个是慕容三少,一个是慕容家二少爷慕容华。
      我看慕容华好好的,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心下奇怪:你没被君商那小心眼的给暗害了啊?
      吃饭的过程,我终于明白,姓君的不是来吃饭的,他是来给人家捣蛋添堵的。他一个低气压的超级大冰块在那吃饭,一张万年不化的脸,楞是把人弄得消化不良。
      吃完,他说一声“告辞”,就不客气地拖着我走了。还真是用拖的,好好的白衣被他当抹布用了。
      不得不再佩服一下慕容大哥,他从头忍到尾,最后还笑脸相送,真是好修养!
      相形之下,姓君的简直差到没边。他也不觉得惭愧?
      我说:“慕容家穷到这地步了,要委屈君大堡主和我将就一间房?”
      一间就一间吧,我也没什么意见。但你不能这么没品,你睡床我睡地,想的倒美。
      他说:“我乐意。”整一赌气的孩子似的口气。
      好意思啊你?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他也不说话,占床为王。我打不过他,我忍!
      南山子的徒弟有什么了不起?我决定以后不偷懒,回去找东西配几副药,不毒得你七昏八素我还对不起我师傅了!
      敲门声响起。
      “进来。”没有一点语调的起伏。
      我怀疑,在他手下的人都不得抑郁症的吗?
      流年说:“堡主,三少要求见你。”
      “出去说。”
      他们出去,我也跟在后头。
      三少看我一眼,随即对君商开口:“把他送我吧。”他瞟我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我当下被雷电到:“你什么人哪你?我是东西吗?还送给你?”有毛病也不是这样的!
      “不行。”君商很爽快地拒绝了他,不过他说的话更让我呕血,他说,“我还没玩够。”
      我被气的不轻,行!行!不把我当人是吧?迟早有天落我手里...
      再好的脾气也会叫他们变暴躁。
      “可是,我还挺喜欢他的。”他望着我的眸中满是真诚。“一见着就喜欢上了。”别用这么哀怨的语调和我说话。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怎么喜欢我。不就是没易容叫你撞上了吗?
      君商周身的温度骤降,“不行就是不行。”
      人好歹是慕容家的三少,你也给点面子,别一言不和拍拍屁股就走好不?
      看三少苦着脸,我的心情总算好了点。拍拍他的肩,道:“别泄气啊,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他特天真地闪着他那清亮的双眸对我说:“那你等我。”
      我叹气:“呆子。”
      “你叫我呆子的时候特别好看。”他眉眼弯弯,俊秀中平添一分可爱。
      毛病。我甩开他抓着我袖子的手,大步朝房里走去。
      那时候,云还轻飘飘地挂在天上,我也不知道他有一天会不会变成雨落在地上。

      这次的武林大会目的有二:一是选出本届的武林盟主,二是商讨如何对付玄冥教。
      如果轻功不算的话,我一不会什么高深武功,估计教主也轮不上我。二和玄冥教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没什么必要趟这浑水。
      我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其实我更愿意去四处转转,顺便赚点外快的。可惜有贼心没贼胆。
      没想到懒的不止我一个。
      “你在干什么?”
      一个黑影挡住了我的阳光。我翻个身,继续睡。
      有什么东西轻轻在我脸上逗痒。
      我再翻身,那个东西也跟过来。
      忍无可忍,无需在忍。我伸手“哌”的一下打在来人脸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赫然出现在三少白皙的脸上。
      他委屈地道:“你为什么打我?”
      “没想打你,我以为是蚊子呢。”斗不过姓君的,我还斗不过你小子?
      “噢。”他还真信了。“你不喜欢看武林大会吗?”
      “是啊。”我不喜欢偷完东西被抓了后有可能被一群大力的围欧而死。
      “我也不喜欢。”他在我身边坐下。“看他们打打杀杀还不如看你。”
      “看我什么?”
      “你睡觉和小猪一样,安安静静的,会让人觉得睡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你知不知道小猪睡觉会呼哧呼哧的吗?”
      “这样啊,可是你都不会啊。”他直接说我是猪不就好了?
      “对了,你知道你们家有块流云佩吗?”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指望他个不问世事的呆子能知道什么。
      “知道。在我房里。”不是吧?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全在呆子处。害我白忙活这么多天去琢磨怎么撬人宝库,浪费生命。
      “那你把它当礼物送我吧。”他要能送我,我也不用去偷了。(你就懒吧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呆子吗?
      “大哥说那是给未来的三夫人的。”
      敢情呆子还不傻呀。
      我说:“那我帮你找一个啊,你把它做酬金给我吧。”
      “不行”,他还是摇头。
      这人,该呆的时候不呆。
      “不行,不如你做我夫人吧?”他问我,像小媳妇似的眼羞答答的看着我。
      我心想:你是狐狸吧你?一块玉还想把我拐走了?我做你夫人?凭什么?就你这娇滴滴的样,你做我夫人还差不多。
      不给是吗?不给我就自己拿啊。
      “你别不高兴啊。”
      我这和颜悦色的样子能是不高兴吗?呆子,我拿到流云佩我就跑回去看我们家宁非和姓颜的孩子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不高兴什么啊。
      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你别生气啊,不是我不给你,是真不能给。你要喜欢玉,我给你其他的吧。”他摘下他身上那块,讨好似的放我面前。
      这呆子,我都无奈了。我有点可惜的推回那玉,咱做人得厚道,不能这边拿了那边还偷啊,“行了,我不生气。”你要再烦,我可直接拿药把你给弄昏了。
      他终于正常。
      他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踏青吧.”你没看我们现正躺青草上呢?
      “今天就算了吧。”
      “为什么?”你不要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样子好不好?
      “皇历说今天大凶 。”我总不能说,我要回去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吧。
      其实,对呆子最好就什么也别说,说了也浪费。直接走得了。
      我总是想要什么就一股脑往前冲,不去算一路的阻碍重重,也就忽略了某块巨大冰山的存在。
      我说:“君堡主,你很讨厌我吧?”
      他说:“谈不上喜欢。”
      “那你和我共处一室不会不舒服吗?”
      “还好。”
      可是我会不舒服啊。
      “两人一间房,堡主会不会觉得挤了点。”
      “还好。我可以当你不存在。”
      可是我不能当你不存在啊!
      “堡主不喜欢别人跟着你吧?”
      “我不会让人跟着的。”
      “你自己不喜欢人跟着,那也别让人跟着我好不好?”你这样整天监视着我做什么?防贼呢你?(就防你了。)
      “不好。”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和个冰块说人话,我实在是脑袋秀逗。
      行,跟就跟吧。我还能怕了你们不成?
      严密的监视下,我故意大摇大摆地进了慕容二少的房,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你们说了什么?”不变的语气中透着寒气。
      我知道,我是挂你名下的,不能给你抹黑是吧?
      我递给他一纸书信,“反正没在你眼皮子底下偷情。”我大概受姓君的影响了,明明没关系,非说的像我和他有什么似的。
      “谅你不敢。”嘿,我就偷情了你也不能拿我怎么的啊!
      他看完信,神色不悦,沉声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那样。你去是不去?”
      他皱眉,寒着张脸走了。
      大头的不在,我还对付不了一群小的?
      其实我还说了蛮多的,而且声色并茂,用了我所能想到的所有的能感动人的说辞---差点没恶心死我。
      那二少见姓君的没拿他怎么的,还真以为他就没事了。我不过顺水推舟,告诉他姓君的没恨他,而是怨他喜欢又不肯好好来,非用这等下流手段。
      我说,其实我看得出来,堡主是很喜欢你的,我跟他那么久就没发现他对别人用了什么感情(这可是实话,我根本没跟他几天,要发现也不能啊)。只不过堡主性子太倔,不肯主动说,也不肯主动去追。他就拿我气你呢,其实我们都是分床睡的。这是事实,你去查查都知道了。
      然后事情就那样了。
      你们慢慢谈,慢慢喝酒,到天亮也没关系,越晚越好。
      “沉香”味道太好认,我决定下回换个无色无味的。怕是君商也得小心着道。
      我刚放完香,有个人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的腰,一个脑袋搭在了我肩上,那动作...怎么都觉有点情色?
      一个柔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等你大半夜了."热气呼在耳边,痒痒的。
      我很想直接来个过肩摔把那个吓人的混蛋摔出去,可惜我功夫太差,力气又太小。
      我说呢,就想怎么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原来你就设好了套等着我跳呢是吧?
      我用力拿开那人在我身上乱动的毛手,转身指着他:“好你个呆子!”他哪呆了?拌猪吃老虎,贼精着呢!
      他笑。我现在看出来了,他哪能是一纯洁天真的主啊?连这笑,都狡猾狡猾的。
      我在想我是不是哪路神仙没拜过,所以得罪人家,现在遭霉了,看谁都看错?先是姓君的,在来就是这小子。不过,我一路神仙也没拜过,也没供过,应该是谈不上得罪的吧?(你好意思说?)
      “你别气。我是怕你心里不痛快,非要用硬的来拿流云佩。你想啊,那玉可是珍宝,是给我做定情信物用的。你要是拿了,你不就和整个慕容家过不去吗?我是替你着想。”我现在看他,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狐狸嘴脸。
      “你到底要怎样才把玉给我?”他都知道了吧?知道了我们也别打哈哈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不如这样,你嫁给我吧。我这么喜欢你。这样我们都好,对不对?”
      别扯我袖子!别眨你那大眼睛!别给我装可怜!我就差没骂出个“滚”字了。
      得,还给我装呢。信你才有鬼。你丫根本不知道好孩子不骗人这回事!
      “行了,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
      他玩够了,收起他那嬉笑可爱的一面。整个人跟气场换了个似的,阴沉着脸,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我终于知道,冰块不算可怕,最多外面冷点。真正的可怕是叫你从心里毛起来的。
      他的话像是从墓地里传出的阴冷:“你离君商远点。他不会喜欢你的。”
      我为什么非得他喜欢啊?你有毛病吧,你要喜欢他自己跟他说去,在这阴我算怎么回事呢你?人慕容华都比你坦诚。
      “我和他原本就是路人。“
      “你们,早就认识吧?”
      我老实点头。在客栈偷他那次应该算吧?
      “但我们真的不熟。”怕他误会,又加上一句。
      他似嘲弄地哼了一声:“他也这么说。串通好了?”
      三少不再看我,把玩着他手里的剑。
      “这个,三少啊,玩剑是很危险的。不小心伤到别人就不好了不是?”我僵硬地笑两声,看那银芒闪闪的,有冲动一走了之。
      “不会啊 ,我一定不会伤到自己的。至于你么...”他用天真似孩童的口吻说到,“你说,失手误杀入室小贼在慕容家不算大事吧?”
      寒芒如雷跃过,我闪身一避,还是促不及防,腰上被他刺了一道。
      这回连想都不用想,再不跑我就是笨蛋!
      轻功再好,这种时候跑得也有些吃力,他追得也有些气力不济。
      这呆子,讲不通道理,武功还那么高,这不是出来祸害人间吗?
      这样下去,我非没命不可!
      在我算如果我被追到我会被那个呆子兼疯子砍多少块的时候,远瞥见一抹白影。心下大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全里扑到了那人身上。“君商救我!”
      “你让开。”三少停下.
      “他罪不至死。你刺他一剑,气也该消了吧?”
      这什么话啊!姓君的,有你这样的吗?...罢了,你现在是老大。
      “消?怎么消 ?你和他...你和他都已经...”
      他拿剑的手微微颤抖,胸口欺负,情绪有些激动。
      “错不全在他。你二哥才是主犯。”
      “可是二哥没对你做成什么?”
      “你希望他做成什么?你总是太顾着你家里人..."
      我算听明白了。什么人哪?还主犯?我从头到尾根本都没错而且我还是一最无辜倒霉的受害者我!
      后面怎样了我不知道,因为我晕了过去。庆幸的是,我还是见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其实我看人也不是完全不准。虽然三少看来纯善,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只是觉着怪,也没往深里去追究。而冰山看起来坏脾气狠心肠的,我也没少在老虎头上拔毛,除了头回,后来他也都没拿我怎么的,连发火都很少。
      所以,我只能感慨:人不可貌相啊人不可貌相。
      君商端药来,神色如常。
      “你是自己吃还是我叫人喂你?”
      我是病人耶?他怎么也不觉得愧疚或者不好意思一下?
      “我自己吃。”
      他不说话,看了我一会。“你贪心,还笨。”
      我总算,姓君的不是一般的没道德,没良心。而且还嘴毒。他娘没教过他说话要含蓄吗?
      他见我没说话,站了一会就径自走了。
      有你这么慰问伤员的吗?你嫌伤不够重呢?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一来武林大会即将进入高潮也是收尾阶段,人也没空管这挡鸟事,我也诉不得冤,慕容邵也报不得仇。二来双方原先也都不想声张,自然,主要是君商插了一脚的缘故。
      晚上,我问君商,他不是被慕容华拖去喝酒续情了吗?怎么又一个人跑路上来晃荡了?
      他说,你当人是你啊,没事到处溜达。把他灌醉了我直接找你去了。你还真傻。
      你懂什么,我那不叫溜达,那叫侦察敌情。我说,真多亏你有心,不然我就得那什么了。
      他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我还没答应,他不能就那么拿了你性命。
      我当下气得把后面的感谢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世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之类的屁话全咽了下去。
      不见三少,日子也还得过。
      这届的盟主出来了,是慕容大哥。我还以为会是君商的。
      我说:“你功夫不是比慕容大哥好吗?怎么给他比下去了?”
      “我武功高过他,但我对盟主之位没兴趣。”
      这话说的还真不谦虚。
      “那你前几天兴致冲冲跑去比什么武啊?”
      “帮他扫除障碍。”
      没品的,原来是给人当枪手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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