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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动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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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叶在这园子内坐着,苏冲问啥就答啥,不问他,他也懒得多说一字。
心里这时存的更多的是对月殊的愧疚,再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莫叶想起月殊说钟情于他,两情相好没有错。
规矩这些,莫叶跳过去没看,只想着苏暮找到月殊没有,月殊可还好。
月殊会不会哭。
苏暮在长街上已经找到月殊,拉着她去一边问:“长姐,你和莫将军有没有……”
私事不好问,顿了顿道:“有没有行房。”
月殊呆怔,这是她和莫叶两人的事,弟弟大刺大刺的问,说不出口。
苏暮低声道:“不管有没有,在爹跟前,就说没有。”
月殊道:“暮弟,这个很重要么?”
苏暮在这说起礼教:“女主出嫁前,名节十分重要,长姐说实话,爹他面上无光,会生气,以后长姐与贵女出去玩,贵女们也忌讳,所以长姐说话须得圆滑。”
月殊从长街上回来,走进荣雅园,反复问自己,真要撒谎么,如果撒谎,不会连累到莫叶,那就撒谎好了。
可怎么撒谎了,她再想了想,就说,是她病了,莫叶彻夜照顾她,才住去了明华园。
苏冲听了月殊连贯的说话,面色这才好看了点。
苏娇审视的看面上没有不自然的月殊,抿了抿唇,“……。”
病了就能住进明华园么?这蹄子分明是见莫叶是顶好的男人,按捺不住了。
多想的苏娇再抽了抽唇角,都说姑子清心寡欲,也不全是喔!
苏冲自然是相信月殊的,站起来笑道:“一场误会,请莫将军见谅。”
莫叶面上扯出些笑,笑的不爽,晚上枕边没有捂热和的,吃着哑巴亏,到天亮也没睡好。
天亮开后,月殊跟着苏冲走了,到嘴边的肉没了那样,心口都是疼的,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莫齐何曾看过大哥这样,莫家那时穷,也没这么多规矩横在那儿。
日子好过了,大哥也高高兴兴的娶媳妇,偏偏心尖尖上的要半月才见到,心里多难受。
“嫂嫂会来府上,大哥你不用急”,莫齐宽慰着心情很不好的莫叶。
纪橙道:“大哥想想以后大把的相处时间,这十五天也不长呀!”
莫齐再道:“白慧姑姑也在京中,大哥想见嫂嫂,请她带出来,也能见上一见。”
时常能够相见,十五日也就好过了。
莫叶抬袖揩了揩湿漉漉的眼睛,没再流泪了,将军府上下才松了口气。
月殊坐在马车上,很想莫叶,想的心里酸溜溜的,苏暮的手这时握着她的手,心情才没有那么糟糕。
淑珍叹了口气,看去一点不省心的苏娇,苏娇摆了月殊一遭,心里正舒坦着。
回到家里,月殊双膝跪下,向周兮若叩头,再被冷冷的请起,就像庶出的一样,没有多少地位。
苏暮同要行礼。
他娘也要行礼。
进门那会儿,周兮若还没淑珍早呢,苏乔的娘死后,妾侍的大小还不是看娘家门楣的高低,所以周兮若这个正妻,按着进门的先后,该是淑珍的。
现在她占着,国公面前摆出一副好好人的样子,国公爷走了,胡乱的给人脸色看,还不能说她什么,一直横到现在,还在作威作福。
曲嬤嬤领着月殊住进了大小姐的碧桐园,周兮若发来伺候的是三个不懂事的丫头。
苏暮调来了在他身边伺候的连珠,加之后来的曲嬤嬤是国公身边的,这才像个嫡女的派头。
嫡女月殊住进这方小园子,到午时府上抬了食盒过来,令她大开眼界,大吃一惊,食盒内竟全是鸡鸭鱼之类,米饭还是鸡蛋炒过的,没一道素食。
想喝汤,汤中飘着白花花的猪油。
她没有吃,就去睡了。
半下午的茶点能吃,吃了茶点抵饿,接而,苏暮送来了甜羹。
苏暮拍着桌子:“她们太过分了,我定要和爹好好说这事。”
月殊忙道:“我刚来府上,娘或许不知我不吃这些,暮弟向爹说了,显得我不懂事,不尊重长辈。”
苏暮咬咬牙,“……”,忍了。
不想,晚上是热锅做的汤底子,涮了羊肉吃,少些配菜,每人跟前却摆着一碗蹄花汤,蹄花汤正对苏冲的脾胃,苏冲喜欢,家中上下都不敢扫他的兴。
月殊不吃这个,再忍了会儿,吃了碗下人送上来的米饭,将蹄花汤给苏暮喝了。
第二日,抬进园中的食盒内摆着的蒸菜,都是油花花的,之前月殊以为二娘不是故意的,现在挤她的感觉更明确了。
曲嬤嬤道:“小姐不喜欢吃,老奴去厨房看看有没其他吃的。”
月殊轻松道:“有劳曲嬤嬤走一趟。”
曲嬤嬤出了碧桐园,金枝嬤嬤带着下人抱来了布匹,再带来两本黄册子,随后请来了专在成亲前教规矩的刘姑姑。
刘姑姑先去见过国公府的女主人周兮若。
月殊无事可忙,翻开册子看一看,以为是女戒这些书,不想,册子上的一页上画着女主怎么吻男人,吻哪里,抖着手翻过,同样是吻,吻的地方变了。
三页,四页,后面的,一页页,每页都是在讽刺月殊只是靠声色来讨好莫叶,才得来正妻的机会,撇开这些,什么都不是。
月殊气得将书丢在地下。
连珠将门关上,“小姐”,她想说二夫人送来的,再如何生气,也不能扔去地上,眼睛无意间扫到了册子间的一页,目定口呆的,半响再道:“小姐,这个......。”
月殊道:“拿枚火石来,将这两本都烧了。”
连珠搬来了火盆,不让月殊碰两本书册,自己将书册撕成一页页的,全部烧干净了,才呼出了口气,道:“二夫人真是的,怎么送这些过来。”
只怕教习还是一本活书,怎么办?
刘姑姑过来,先教月殊怎么穿衣,再说媚术,说媚术时她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撩人至极,月殊吞吞口水,摸她背上的手让她的都骨头酥了。
这一手用在莫叶身上,比在热池内洗澡,被看一眼的冲击力大,还不知莫叶会如何折腾她。
月殊打了个寒战,这大户人家的女人要嫁的好,要斗过妾室,最后留住男人的心,真不容易。
连珠将三天发生的说与苏暮,月殊还不如呆在将军府来的痛快。
偏偏教习是苏冲同意的,苏暮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在抽抽嘴角后,不放心的过去看看月殊。
苏暮来看月殊,刘姑姑重复教她怎么来笑,怎么坐,才能更显柔美。
月殊看着坐那儿的刘姑姑端庄大方,没有失仪,将不好的从脑中剃掉,取其精华的学着,先前堵在心中的没那么堵了。
苏暮拍拍胸口,又不是皇宫的女人,学这些做什么。
月殊摆出一个美人卧,苏暮看着快腿软了,莫叶看到,还不立马抱去床上,想着爹请来的刘姑姑教的有些东西还是有用的,不算太坏。
莫叶走房梁来国公府,月殊将喜帕绣了一半,停下来喝完身旁摆着的半碗汤,他还没下去,她拈回指尖的针落了地上。
他再看,灯下的她面上红扑扑的,呼吸也急促了。
喝酒后的苏暮来看月殊,呼吸同时乱了,走到她门口,知道被人下了套。
四月春的媚药,不是闹着玩的。
苏暮两腿直打哆嗦,向回走的力气都没有。
“曲嬤嬤”,月殊低叫着:“连珠,去找曲嬤嬤。”
连珠慌慌张张的出去去找曲嬤嬤,脚下跑的急,绊倒在倒地的苏暮身上,苏暮闷哼了一声。
苏暮迷着眼睛,张口一团热气:“连珠。”
连珠缓缓出声:“三公子,你怎么也和小姐一样”,她说完话,恍然明白,一石二鸟下来,大小姐不能嫁去莫家了。
苏暮侮辱大小姐,也会被国公爷重重责罚。
连珠将苏暮扶去墙角靠着,苏暮在腰间摸药,没摸着药瓶,热喘的更厉害。
苏暮流着大汗:“连珠你快走。”
连珠倔强着:“三公子,连珠是你房中的丫头,连珠不会走。”
苏暮推着连珠,没推开她,发抖的双手从腿上抽出短刀,向自己腿上用力扎下去,扎出深深的痛,一腿的血,清醒了许多。
“连珠去拿药,药在睡屋内……”床头下的第三个暗格,苏暮话没说完,连珠知道他说的。
连珠会些拳脚,走屋子过去,不在话下,先走了。
夜风凉凉的,透着散不开的闷热,月殊抱着莫叶,意志不坚定的靠在他身上蹭了蹭,靠他更近,还觉不近,恨不得挤在他心窝子里。
莫叶将月殊带离了国公府,看着几日不见的小女人被害,不及时来,结果还不知怎样。
月殊抖着嗓子:“莫大哥。”
莫叶看去月殊一双如丝的媚药,心口热热的,猫爪子再挠那样。
回到明华园,月殊热的像在火上烤,泡进池水,像蛇一般的缠着莫叶:“莫大哥。”
月殊吸了吸鼻子,媚眼如丝,丝滑在莫叶身上,动唇去吻他。
衣裳也解开了。
莫叶给月殊塞药吃,亲着她,抱着她,闹腾了半个晚上没睡。
月殊意识清明开,住在将军府里,晚上发生什么记得不大模糊,只记得自己抱着莫叶,很想吻他,吻着他,说许多讨好他的话,他就像一根木桩子,不为动容。
莫叶曲着的臂弯抱着月殊,轻声道:“殊儿在想什么?”
月殊搂着莫叶,喃喃道:“莫大哥”,心里酸酸的再问:“莫大哥是不是不喜欢殊儿了。”
喜欢的话,莫叶也不会半点反应都没有。
既便要腻在一起,也不能靠药,莫叶最反感这个。
莫叶给月殊擦脸擦手,这时还是爱着她的,更心疼着她:“殊儿看相公这样,像不喜欢么?”昨晚帮她,还不知感恩。
月殊细腻的看莫叶,看他百遍都不讨厌,莫叶更在她心中长了根,根深蒂固的喜欢着。
莫叶单臂抱着月殊,喜欢的亲着她,得到她的回应,将另一只手上捏着的帕子丢在地上,好好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