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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嫉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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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女媳,老夫不请自来了”,苏冲高高兴兴的靠近莫叶。
旁边的女人过来,拉着月殊的手,一脸高兴,“相公,这是姐姐的女儿,两人真像。”
苏冲道:“大丫,这是你的淑珍姨母。”
月殊半蹲身:“殊儿见过姨母。”
淑珍连连叫好,向身后下来的少女和稍小一点的少年招招手:“二丫、暮儿,你二人过来。”
苏冲的老三苏暮先过来了,双手握着月殊的手:“长姐还记得苏暮吧!”
苏暮小月殊三岁,那时很小的一点包在被褥里,还是吃奶的,月殊记得:“都长这么高了。”
苏暮笑着,那个子还高出月殊一个头,样子也清秀,笑起来,更像青山绿水中一抹清绿:“长姐都长高了,弟弟不长怎么行。”
苏娇走来苏暮身畔,低低的叫了声:“长姐。”
月殊去握苏娇的手,她退了两步,不愿与她亲近,娇俏的脸上面皮僵硬,今日是不爱来的,不得不来。
莫叶略略扫了苏娇一眼:“大家进去坐,别站着。”
花厅内的萧齐向内喊:“橙橙,看茶。”
月殊走进来,从娘家回来的纪橙吩咐了下人去准备后走来了月殊这。
纪橙道:“相公说嫂嫂回来了,纪橙便从娘家赶回来,不想在路上还是耽搁了几日。”
月殊眼中的纪橙一身绿色衣裙,像平常妇人那样,双手不那么白,早些年干过粗活,长相也是憨厚老实,心不由近了:“弟妹一路劳累,能回来,殊儿很开心。”
纪橙给客人上茶,月殊捧了下人端来的茶送去上座的长辈:“莫夫人请吃茶。”
月殊再给苏冲和淑珍上茶,下人已摆上了茶点,最后送去苏娇和苏暮。
苏暮先接了茶:“长姐太客气不是。”
苏娇面上笑了笑:“自家人,不用拘这礼”,将茶盏搁了茶几上,来到莫夫人跟前跪下了:“国公之女苏娇给夫人请安。”
莫夫人笑容愣在脸上,忙把茶盏放下,过去扶她:“好丫头,快起来。”
苏娇起来,眨眼看去莫叶,一眼就挪不开了,心里更是恨,突然多出个长姐,她变成了庶出,本是属于她的男人,长姐也给夺去了,现在还来见她,回到座上,喝什么都没胃口,糕点吃着也没国公府上的松软,桃花酥更难吃。
苏暮盯着娇脾气的二姐,在家使小性子就算了,在将军府上,国公府上的脸面要紧,即便她娘现在是正室,嫡女便是嫡女,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再看最后给莫叶的月殊,月殊笑的甜,莫叶眼中显然也只有对方,她二人的感情这般好,即便月殊变成庶出,苏娇也没机会,便低声与苏娇道:“二姐,别怪弟弟没提醒你,丢了爹对你的喜欢,你娘即便是正妻,以后在家中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苏娇俏脸涨红,心底嘀咕着,侧室生的也在当家小姐跟前傲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尊卑有序。
苏暮以后会是国公府今后的主人,不拘细节的忽略过苏娇,给老夫人行礼去了,然后去给爹娘上茶、主动的靠去莫叶,官场上打好关系,同是为以后入官场铺开路子。
苏娇跟着月殊去了明华园。
一进明华园,苏娇才知这主园大了国公府园子的两倍,走过的道同不似京中宅子的四方四正,独有一番趣味。
纪橙来过这园子,她和莫齐住的也是这般大,只是水中开着的莲花让她移不开眼。
这莲花是蓝色水晶般的九片花瓣,不远的一朵水晶蓝弯着腰,还喝水了。
很是稀罕,大抵从边外送来的。
月殊见苏娇走神,道:“二妹小心脚下,别摔了。”
苏娇回神后笑着:“长姐,我会小心”,她走过一方小湖泊,湖泊中养了成对的鸳鸯,是不同颜色的,每对都好看,国公府上没有湖景,也没鸳鸯看,将军府快赶上皇宫了。
可见皇上虽当莫叶是将军,享受的却是并肩王的好处。
莫叶引着岳父岳母入园,两人的感慨同是这样,淑珍更叹苏乔丫头能拥有男人完整的爱,是个有福气。
走到园内的屋子,下人的不在这住,大厅和住处,加上书房,没有偏房。
这园子建出来,意味着苏乔来了,就是独宠,不会有二主。
淑珍看了眼苏冲,苏冲娶妻纳妾,一共三房,死了一房,还会不会有四房,很难说,她能依靠的是儿子苏暮。
苏冲更是答应让苏暮来继承家业,淑珍除了早晚去给正室请安,也是能说上话的女主。
这次正室摆谱,不愿来,苏冲带淑珍来,路上一日,老来的伴儿,心也近了。
苏暮最后进来:“姐夫住的园子真好看。”
莫叶吩咐婢女准备果盘,坐下来道:“家中看着温暖点,住着才习惯,便多费了点心思。”
苏暮道:“姐夫在军中多年,见多识广,苏暮也想去。”
莫叶看了眼喜欢喝茶的苏冲,苏冲慈爱的笑着,苏暮要去哪儿,做些什么,从没拘着:“我不常进军营,暮弟想去,莫齐可以带你去。”
莫齐挑了挑眉:“现在军中的杂事莫齐在做,暮弟去,正好可以帮着分担。”
苏暮笑着,“到了营地,齐哥只管开口便是。”
莫齐哈哈大笑:“……。”
他三个男人笑着说话,女眷进了内室,在内室中说妯娌间的事。
苏娇进了内室,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鸳鸯画,转转眼,室内架子上挂着莫叶的白色袍子,再是月殊的淡紫色齐胸儒裙,不难想到,这两人睡一起了。
淑珍看到,低下头抿化嘴上的笑,淡去了细枝末节。
苏娇回到今晚住的荣雅园,抓尾的道:“长姐和姐夫没成亲便睡一起了,爹可要说说她。”
苏冲脚下一个踉跄,淑珍扶起来,坐去了椅子上,还在震惊中。
莫叶可不是急色之人,礼法规矩,更是知道的,苏娇这一说,他就不镇定了。
淑珍冷冷瞟了眼惹事的苏娇:“或许不是看到那样,二丫小心说话。”
苏娇红唇一开,接着道:“长姐的衣裳在明华园挂着,可不是娇儿胡说八道,乱给爹说”
“爹,女儿还没有人家,长姐不学好,女儿受累,还有哪家的敢上门提亲。”
嫡女成了庶女,压她头上的还是个不检点的,传出去后她嫁个好的更难,多委屈,苏娇说着说着,歪着嘴巴就哭了,
苏冲生气道:“去将大丫叫来。”
淑珍绷着面皮,凉凉的看了眼撬姐姐脚跟的二丫,先安慰苏冲:“相公别气,淑珍马上去叫大丫过来。”
银翘在门外听着这话,忙慌的跑去明华园,回报莫叶。
莫叶与月殊睡在一个屋子,将军府内见怪不怪,月殊去国公爷那儿,不大好说了。
苏暮张张口,情到浓时,自然而然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爹一生气,甚是难办。
莫齐问:“大哥,这事怎么办?”
莫叶先问冬梅:“殊儿去了何处。”
冬梅叉手行礼,知之的道:“去了二夫人那,说是二夫人做衣裳,请她过去帮忙挑选花色。”
将军府内不能穿的太过寒酸,国公府上来的,小姐穿的好,来的奴婢穿的也比纪橙好。
纪橙是将军府上的二房媳妇,穿的体面,也是给将军府挣面子,便去选布料赶做几身新衣裳。
头面也不够新,也是要换的,纪橙从管家那支了五千两银子,要改头换面。
这会儿,两个女人已经出府了。
管家林牟同跟着,再叫上仆从左右保护着,有十人。
月殊在马车内道:“弟妹好看,怎么穿都好看,添些穿戴,晚上莫齐看了,眼睛也挪不开。”
林牟道:“没将军府那时,二公子对夫人已经挪不开眼,现在更没得说。”
转头与月殊道:“苏小姐要买什么,尽管买,身上的银票不够,买了后说是将军府的,会有人上门来结账。”
纪橙道:“府上的布料是皇上赏下来的,做了衣裳穿,没有不好的,大哥送的一副头面,更是今年时兴的,只是太沉,想选副样式简单,又不失脸的,带的银票够了。”
月殊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步摇,官家的媳妇比穷家的要守的规矩多,这也是没法子的。
好在莫齐是喜欢弟妹的。
折腾一下不打紧。
冬梅再来回话:“苏小姐和二夫人去了外面,林管家跟着去了。”
淑珍看去儿子苏暮,苏暮抓了抓脑门,苏冲是守旧的,定是介意旧俗。
不太好办。
莫齐拍拍莫叶的肩:“二弟去看着嫂嫂和淑珍,哥你一向聪明,说几句就圆过去了。”
莫叶嘴角抽了抽,一身白衣过去荣雅园,苏娇还抽抽嗒嗒的哭着。
苏冲阴沉着脸,不说话,也不喝茶。
这是怎么了?
苏冲先道:“莫将军是欺老夫府上没人了,是吧!”
莫叶进来撩袍坐下,接了下人递的茶喝了口:“明眼的皆晓得将军府没欺负国公府一分,国公爷何出此言。”
苏冲面色更暗道:“老夫的大丫……。”
莫叶不急不慌:“莫某从未让殊儿受半分委屈,殊儿来了将军府后,更是开开心心的,没有哪处不好。”
月殊来将军府,将军府连桃花庵一同照顾着,之前也是捧手心呵护。
生怕化了,再摔了。
苏暮说:“事情是什么样儿,还不清楚,爹先莫气,问过长姐再说。”
苏冲四下一看,不见月殊,气问:“大丫了,还没找到么?”
苏暮慌了下:“儿子去找,现在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