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青桃枝上小》式微微胡不归

40、第 40 章

　　及至晚上，青桃便随着施清风至施家老宅见礼施家众人，施家也是积年的老家族，至这一辈长房得了七个儿子并一个女儿，施清风在家行二，虽不占长但因为老大施清山为人忠厚近乎于木讷，又娶妻非世家的小门户李家而不得宗族看好，因此家族对施清风的期望更高，与长子施清山学馆成绩中下游，为官不知变通不同，施清风从小在学馆的成绩就名列前茅，为官后懂礼节擅看人脸色，几经变动部门都能得到长官的认可，官虽不敢说越做越高，但所得官位越来越关键都是实差，施家这辈儿子甚多，对子嗣上便不那么急切，对外说留着余下几个儿子是为了安平公主选婿，事实上是在为了挑选合适门第及女子举棋不定。因这一辈的七大家族经历了大长公主及僖宗争位之乱，为了不受波及除了刘家其它家族这一辈都娶了小门户女子为妻，导致所生女子大多很拿不出手。因此就等着科举时如有那寒门女子能有出跳品行的做亲，但这世上女子愿意费劲科考的少之又少，因此很是蹉跎了几年。
　　这些情况青桃自是不知，但清风心中明白，于青桃他是最好选择，但她的情况对自己何尝不是恰到好处的侥幸？
　　二人坐在正堂茶喝上二遍，不见有人出来，青桃早有心理准备并不以为意但施清风一直以来受家族重视，因此除了妹妹施娘子外他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一进门不见父母兄弟迎接已是憋了一口气，如今茶喝了二遍还不见有人出来招呼，便犯了大少爷的脾气,扔下茶盏拉起青桃转身就走，及至二门却见一位容长脸中年男子背手等在那儿，看着不像主子但气势惊人，青桃正不知如何称呼就听施清风惊讶一叹，上前拱手道：“容管家”。
　　容管家严肃的脸在看见清风时缓和一下，又以一种称量的眼神在青桃的身上打了二个来回点了点头道，“二少爷既然带着少夫人回来了，因何又要走？”清风听她称青桃为少夫人，刚才气恼的火气压下去不少道：“已在正堂等了大半天，却没一个人来，想来……”未等他说完,容管家道:”又不是早上敬茶,这个点厅上怎么会有人?老爷在书房等你们,去打个招呼即可.夫人回了娘家,以后再见也是一样.”
　　母亲李氏是三流世家,大嫂就出自李家,打的什么主意人人都明白,因怕二儿媳再出李家太过打眼,三年前私下与自己提过,想让自己娶姨娘家的表妹吕氏,被自己拒绝后便记恨至今,她不在家倒免了尴尬反而再好不过.
　　于是带着青桃走至老爷施天材的书房,因青桃见过气势惊人的容家管家便对施老爷多少有些期待,哪知却是一位圆圆滚滚和和气气的中年男人,若不是知道他任二品的工部尚书,她都以为这是施家哪位掌柜.
　　他和和气气地喝了青桃敬上的茶,笑道:”刘兄好福气,年青时我们是同窗,那时他与年兄,叶兄是我们那辈最出色的公子,及至后来成亲他一直没有子嗣我还暗暗惋惜没有法子做亲,哪知不声不响居然有了你这么大这么出色的女儿真是羡煞我等”
　　青桃听他谈及刘明郎便知他要娶的不是自己而是刘家的门第,刘家虽然没有承认自己,但想必自己的身份必是与自己的同窗再三肯定过的,便也不打算虚让,上前见礼道:’’见过父亲.”
　　施天材见她态度疏朗,并不像刘天郎担心的那样别扭心下也有了些好感道:”虽然未养在身边,但气度和长相与刘太妃果然别无二致,你也不要怪你父亲,他的苦衷我能猜到一二”
　　“刘尚书愿意为我保媒我心中感激,不敢责怪”青桃心中不以为意,嘴上客套.
　　“他向我提及你时语带骄傲,很以你为荣,好在我家清风也不辱没你”施尚书客套一番后突然又道:”你们父女长久没有团聚,以后你们虽然各自在任上办差,每个月的正月十五记得回刘家住一晚”
　　“这？”青桃觉得不妥，但与公公第一次见面又不知道如何拒绝。正为难时只听施清风道：“原来刘尚书也与父亲您提及此事了？”青桃不禁疑惑地看向清风。
　　“是呀，刘兄说青桃与他生疏，还没有好好相聚便嫁到我家，因此希望每月十五能在刘家住一晚以示亲近。”
　　青桃暗想，这刘大人真是好算计，若他直接与自己提这个要求，自己必然理都不理，乃至于清风讲也是没用。没想到与公公提及，这倒不好拒绝，心中不甘心但又不敢带出来只得回答：“若是在京中自没什么，但我们这次是回京述职协查河道的，若回了青州恐怕……”话未说完施尚书道:”恐怕你们还不知道,青州那边的事务涉三十年前的旧事,大长公主已经另有人员安排,你们只需要交接好手头工作,做好应答即可.后面我会安排清远在京郊附近的丰台县任个州同,不会离家太远,历练上一年再做打算.”
　　青桃心想,丰台县离京城仅半天的车程,州同相当于从六品了,之前他在青州任县丞是正七品,他在任上时间较短并没有做出成绩居然能升迁,果然是有背景的高干.想必一年后就要做到京城正六品的通判了.
　　她哪里知道施清风之前就是从六品的吏部署正,为了青桃才自降身份去青河,美其名曰为了积攒地方实务.如今美人既已入怀,自然归位从六品,
　　刘尚书说罢喝了口茶,青桃知道他对自己已是无话,二人便起身告辞,.
　　清风的院子和他的人一样,方方正正,左边该种树的种树,右边该种花的种花,墙角种的花椒和辣椒薄荷避虫,都是家里园丁一并安排,他都无所谓.小院里有八个房间,正屋是厅堂,东边是主卧,西边是书房,另有二间下房司茗和司砚二位小侍住着,还有一间厨房,和二间客房,因天色较晚,青桃没有细细打量,只见东边的主卧已是布满了喜帐和喜被,桌上还有合卺酒.
　　“二公子,二少夫人”司茗和司砚都上来见礼.
　　清风听到青桃成了二少夫人,心情大好手一挥示意青桃给他们改口钱.
　　青桃哪里懂这些规矩,见他挥手以为让自己出去,他们主仆要说体已话,便应了他们一声,准备往书房走.却被清风一把拦住.
　　清风看着她点头,却往书房走就知道她会错了意,却不知道如何补救这尴尬的场面.就见司砚从一个青色锦缎钱袋中取出了一把钱给司茗,又抓出一把钱放入一个粗布钱袋,然后朗声感谢公子和少夫人.他的腰间有二个钱袋,一个是青色专门放二公子的钱,另一个是自己的粗布钱袋专门放自己的钱,钱从左边放右边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显然经常这样做.
　　青桃这才意识到刚才闹了笑话.
　　“公子既然已经有了夫人,今后这管帐的事是不是有了章程?”司砚给自己发过赏钱,似是没有发现刚才的尴尬一般,眼睛亮晶晶的问向清风.
　　清风看向青桃心道,如今青桃身边有明路是叶家送来的,庆鹤是刘家送来的,不如将司砚给到青桃也好有个照应.”夫人,司砚和司茗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一个管外,一个顾内,司茗是我的伴读,司砚管着我们二房的小金库,我与夫人元配夫妻不分你我,今天我将司砚交与夫人,让他跟着您伺候可好?”
　　说是可好,清风已经示意司砚向青桃见礼了,青桃还没反映过来,司砚已经二少夫人长二少夫人短的叫了几遍,于是木木的点点头.今天这一天事情发生的太多,神转折也太多,她都反应不过来了,正想与那主仆三个搭上几句就听见外面有小厮唤清风去书房,说是老爷有事交待.
　　待清风走到书房就见容管家与施尚书都在,于是上前见礼.

　　“清风,你那岳父好手段呀”不同于刚才笑的似弥勒佛般,这会儿的施尚书整个人表情严肃如冰在冰窖中.”以他刘明朗的资历和人脉早就应当升任正二品的官职,估计就是为了这个私生女才偏居正四品的青州府尹,我家才答应结亲他就回到京城升任吏部尚书正二品与我同级”他恨恨道”当初叶相,刘太妃多少道诣让他回京城他都不肯,我道他是因为怕面对大长公主和自己的亲妹妹尴尬,却原来捂着这么个出色的私生女,真是气煞我也.”
　　清风觉得有些好笑”有私生女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父亲因何生气?”
　　“你懂什么?他回来就回来,偏偏指定要去吏部任尚书,为的什么?”他恨恨道:”你之前就在吏部任署正,只是缺少地方历练如今去地方任地方官,未来攒够年资还是要回吏部升职的,他就是为了辖制你,怕你对青桃不好.”
　　清风当然想到过这层,但他与青桃是少年夫妻,既已成亲并不视为二家,也不觉得岳父这么做何不对,便笑笑答”爱女之心可以理解,父亲不必多心.”
　　施尚书见他对青桃如此不设心防心中更是恨恨”你是我家这一辈中最出色的孩子,我本想让三郎应亲,哪知他点名要你,我又打听青桃为人也深知只有你能与之相处,你那几个弟弟恐怕都不是对手,便也答应了,但是并不代表我家就要上西华宫这条破船,你可记住了.”
　　“父亲,您不了解青桃,他对刘尚书并无舐犊之情,她性情清冷理智,请您相信我们”清风知道施尚书的手段,他此生只以家族为重几乎没有自己的感情,看似对李氏娇宠忍让,但都是无伤大雅之事,因此很不希望清风将青桃看的过重.
　　“你不明白,吏部掌管所有官员的升迁,一直以来都由当朝公主亲自担任,等到升任女皇后再交给育有皇女的亲王代管,之前吏部名义上是安平公主实际上刘太妃管控的,现在给了刘明朗,恐怕安平公主有大大的不妥.”
　　这个事情施清风也觉得奇怪,但心中这样想嘴上只能劝“父亲忧虑过多了,刘尚书既然要求青桃每月十五去刘家过宿,虽然没有将她归宗但就是明示众人青桃是刘家的独女,这与我们施家有何不好?虽然年家枝远已经承嗣,但他已经与安平公主成亲,他以前再能干如今也就是个闲散的亲王,局面与青桃与我施家大大有利.”
　　“你说的也对,单论青桃的学识和聪慧配我儿已是够格,又有这样的岳家做添头更好”施尚书知他情根深重已经听不进自己的劝告便转头向容管家道”容绍,你今天是见过青桃的,你怎么看”
　　容管家道”样貌与二公子非常登对”他这意思就是没有深交不好回答.
　　“我见过她在学馆所做的文章,策论,时论写的很有见地,骈文,诗词惨不忍睹,那笔字也写的潦草”施尚书道”不过,这是我用男人家的眼光来衡量,若是对时下女子来比,唯有当年的大长公主有这样的见的,单单就沁芳的字比她写的不知道好看多少”沁芳就是大长公主的闺名,施老爷又道”沁芳不仅字写的好看,谱曲填词哪样不精通?单是琵琶她就能根据摩崖壁画和古曲谱将五弦琵琶考证并复刻出六弦琵琶来”他待还要讲,却听容管家轻哼二声,才发现自己今天说的有点过了,容管家暗暗好笑,只要一想起大长公主,他就如当年的热血少年般激动上头.他看不上二儿子追二媳妇的痴情,自己年轻时何尝不是看见大长公主就如热血粉丝般冲动?
　　“清风你明天就去任上赴任,让青桃先跟着你去几天,等这个月十五让她回刘家老宅,十六我会让容管家把她接回家来好好学习管家,她毕竟没有生活在大家族,空读了那么多书却无中馈和家宅经验”施尚书毕竟经年的老人,热血褪去后便将自己与容管家商量的决定告诉清风.
　　新婚不久就要分开,清风心中非常不愿意,但由容管家亲自教导主母之责这意味着家族今后的重任就要由自己这一房承担了,心下感激的看向父亲,便向二位长辈告扰退下了.
　　走到自己的院子,还未进门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二夫人,我家公子最喜欢我,最信任我了,无论走到哪里都带我”这是司茗的声音.”切,现在二公子最喜欢夫人,却让我服侍夫人,肯定最喜欢我,信任我.”这是司砚的声音.
　　”不可能,二公子去哪里都带着我,什么事都不瞒我”司茗一向讲不过古灵精怪的司砚
　　“那我问你,你知道公子有多少钱,多少田,多少宅子吗?”司砚骄傲地问
　　“有多少?”司铭青桃都好奇地问
　　“我告诉你们,一分钱都没有”司砚公布答案,那骄傲地神态仿佛在说,有一百万.
　　“不可能”司砚第一个不信,他是见过公子经商,也见过他官场上行过经济,不敢说无法无天,但取之道是肯定的.
　　“切,所以你只能跟着公子在外面瞎转,我家老爷夫人都在,兄弟姐妹又多,八姑娘还没有成家虽然家材万贯但今后分家是必然的,大少夫人是夫人的娘家侄女分家时必然拿大头,八姑娘未出嫁估计也要分走一大半,公子再有钱也不可能这样填.”司砚人小鬼大道”所以,夫人,自从二公子决定要与您做亲,就把所有的钱财都改成您的名字算做您的嫁妆了.”他认真的看向青桃,眼睛湿漉漉地哽咽道.”二夫人,您一定要对我家公子……”
　　他话未说完,清风便推门而进,”你们俩人这么闹夫人,是想吃板子吗?”
　　二人一见公子回来,急忙溜出去,连礼都未见,想必平时甚是娇惯.
　　“青桃,可还习惯?”二人走后,屋内反而沉默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大习惯,屋子太大了,规矩也多”青桃实话实说.
　　“明日我就要去丰台赴任了,你随我一起去吧”
　　“可是,我的差事还没有下来,就跟着你走远不要紧吗?”
　　“没关系,丰台在京城近郊也就半天的路,若吏部有差事任命一定会到施家宣旨,家丁来报快的很”
　　是呀,她现在是施家的青桃了,真的好陌生.
　　“青桃,你现在是我施家的夫人了,家里情况我要好好与你讲上一遍”清风想到不久她就要跟着容管家学家事,就将容管家的来历细细说来.这容管家是先太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房,太夫人是田家的长女,因不满意李氏小门小户拿不出手,因此李氏生下的几个儿子都是由她亲自教养,可惜她去世时施八娘还未出生,几个少爷也未成年,施老爷不好管内帏之事因此拜托容管家主持中馈.所以在这府里与主子也没什么区别,施夫人李氏并不惧怕自己的丈夫,但看见容管家便心头发怵,盖因嫁进来后被田太夫人修理的太惨.施八娘天不怕地不怕,看见容管家犹如老鼠见了猫,这么多孩子里容管家最喜欢施清风,所以施八娘连带着对施清风也不敢造次.
　　“怪不得,先前见他那身气度便是当家的老爷都不如他”青桃听完赞道.
　　“因此父亲让管家亲自带你熟悉中馈是含提携之意,若我没有猜错,你我成亲,你有三个月的婚假,先随我去任上半个月,十五回刘家,十六就回老宅来住着,你若耐烦学便学,若是不想学就让岳父大人尽快给你安排个差事即可”清风见青桃一听要学家事便苦着脸笑着出了个馊主意”不要小看了学家事,哪怕是学一天,我娘,大嫂和八妹知道了都不敢欺负你,这是与你作脸呢”
　　“也好.”青桃见过施娘子,也见识过她小人行径的手段,便很不愿意与她攀上关系,听说容管家能治得了她便很愿意狐假虎威一下.清风对她知之甚深很知道如何说动她,当下也不点穿
　　二人喝了合卺酒,辅好床,青桃正愁如何与施清风分床睡,就见他拿起枕头和被子在床边的榻上安置.
　　他吹了灯,睡在榻上也不管青桃还站在床边目瞪口呆.”你不睡吗?”
　　“嗯,不过我想洗澡”
　　“在澡房,你去吧,”清风向拔步床后面一指.原来拔步床甚大,罩缦又厚挡着视线,青桃以为这床是顶墙放的,哪里知道并不是,床在这儿变成了一个隔间,里面还隔着一个澡房,有木桶,有衣架,还有坐凳,木桶里已盛满了水,显然已经不烫了,但还温着可用.澡房连着一个小门,外面有个地灶,专门用来烧热水,洗完澡前后只要敲敲门,隔上半晌就会有人送水或者倒水,甚是方便.
　　青桃毫不犹豫地脱了衣服浸在水中,心想清风连新婚之夜都没兴趣和自己滚床单,想必洗澡他也不会来,于是放心地闭着眼睛泡起澡来.她前世就喜欢天天洗澡,来了这儿后条件不允许,想不到嫁人后又能做个文明人了,有钱真好.
　　等她泡的差不多了,睁开眼才发现清风着中衣,已经斜靠在衣架看着自己不知道多久了,他为人挺拔,面貌英俊,中衣松松扣着,里面的身材若隐若现,她唬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掩住关键部位,红着脸也不知道是害羞见他还是羞他见自己.
　　正心烦意乱间,一双大手将自己从水中捞起,将她整个人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让她的脚勾住自己的腰,双手托着自己,嘴唇便寻到了自己的耳边,”青桃,你不喜欢我.”
　　青桃能明显感到他的冲动,可是望向他的眼睛却毫无情动,这个人太理智客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喜欢我”清风又说了一遍,这次他将青桃抵在墙上,他模仿着动作耸动,明明身上热的出汗,可是却说着最冷地话.
　　等他事了,他当着春桃的面脱下中衣,抱着青桃一起坐进浴桶洗浴.
　　“清风,我对你还不太熟,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今年多大,喜欢什么,我们就成亲了”青桃坐在冷水桶里,对面坐着清风,她整个人挂在清风身上,水是冷的,她觉得她要热死了.
　　“所以,我说你不喜欢我”清风冷冷笑道,亲了亲她的脸.”我们换过庚帖,你若对我稍微有一点点的兴趣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年龄?我与枝远、叶隐都是凤历僖16年的同窗彼此相识，你哪怕对我有一点点的好奇都能打听得到我的消息。”
　　青桃暗暗低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没收了我所有家当。第二次见面又尴尬，我发自内心怕你，所以能躲就躲，那时我觉得我们俩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是能不能相忘于江湖的问题”她的声音越说越轻，也越来越不好意思。
　　“可是我第一次见你，就非常喜欢你，想着如果你能做我的妻子必能荫泽后人。第二次见面后我便忘不了你，边恼你惹了事就逃，又总想着你逃脱时混幛行径，自那天后我又自己弄了几回来”
　　青桃听他说这些，羞的想捂耳朵，可是现在全身都不受自己控制。
　　“从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要娶你过门，私库里所有的财产都改到你的名下就怕你以没有嫁妆为由拒绝我”清风想到那时自己的傻便咬上她的肩头，见她疼出声来才觉得好些。“哪知你却没提这些，真是猜不透你”说着又一口咬下。却意外发现青桃原本清明的眼神在这几下啃咬后突然迷离了起来。清风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对她做些什么一定心想事成，但他为人高傲，又深爱青桃，在她的感情没有定下来前，并不愿意出此下策，于是将自己与青桃相蹭，虽然没有实质但也解决了二人的需要，事后红晕褪去青桃回想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是个SM吗？好丢脸。看着榻上熟睡的清风心中无限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