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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促膝长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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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琛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同样的拧着眉头。
白一也已回来多时,不见平时的吊儿郎当之色。
月黑风高,小黑屋密谈。
“王爷、属下探得,白羽军由慕容毅将军暂代,并没有异常。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军中将士大多言明未参加镇压灾民的行动,救灾十日后,反而有手令让救灾的将士归营,集训。”
“我爹怎么又暂代了?”
“说是因睿王被临调回朝都,军营中无人住持大局,由慕容将军暂替,封闭式训练将士。”
“看来,所有的问题皆出自第十一日。”白卿沉思道。
“三弟你是受皇命来此视察?”
“不错、寻得太子妃后,本应直接回朝都,父皇来旨让本王取道峻县。”
“看来,是该回朝都了。”
“啊,我知道哪里不对了。”回来后一直在想城中的灾民,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下我终于找到要点了,多亏回来后还没吃饭,饿的我直哆嗦。
“什么?”
“阿卿,城中的灾民你不觉得很怪吗?口径统一不说,他们居然还有心思谈论朝廷八卦。”
“何意?”白琛开口。
“真正饥饿的人,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好比我现在,饿的直打哆嗦,他们居然能够唾沫星子四处飞,更甚至是举着武器来暴动?”
“若是民众扮假,可是这灾情却装不出来,河流干涸,土地龟裂。”
“你不是已经救灾十日了吗?”
“可若要民众在一夜之间统一口径,或者将一城百姓尽数换走也不可能。”
“所以说,灾情是真,民众口径也是真,因为他们是亲眼所见,只不过所见不一定为实。”
“太子妃的意思是,有人谋划了这一出戏,利用民众所见再由民众说出,甚至蛊惑灾民涌入朝都。”
“不错,现在唯一能查的就是峻县县令之死。”
“呵、从何查起?那人到底是何目的?”
“陷害你,不是让你死就是逼你反喽,这都看不出来。能不能来点吃的,真饿了。”
“白一,去准备。”
“是。”
“皇兄,本王觉得太子妃所说有一定道理。可能是我们想复杂了。”
“我们被蒙在鼓里干着急,外面却依旧风平浪静。”
“哎,阿卿,你赶紧给他瞧瞧身子,这答案啊,还是得回朝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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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我们准备回朝都。
我将两身女装塞到那俩兄弟手里。
“太子妃为何如此装扮?”白琛看着她一身富贵男装,八字胡须。
“本王不穿。”白卿抖掉手里的女装。
“非常时期嘛,别耍小情绪,就你们俩现在这样,你觉得能安全回去?”
“堂堂男儿岂能穿女装?”
“乞丐你都扮过,女人怎么了?老大都还没意见,你个小三毛病不要太多。”
“本王亦不穿。”
“刚说你没意见,这时候说话打我脸是不是?好、不穿是不是,都别走了,最起码在这里暂时安全。”
最后在我的淫威及亲自动手之下,他们妥协了。
矮个子暴发户娶了两房美娇娘,老大还有了身孕。
白琛黑着脸挺着肚子正襟危坐在马车里。
“夫人,你别绷着了,对胎儿不好,放松放松。”
“哼。”
白卿看着白琛的模样,心里痛快不少。
“你身子不好,走路又不方便,只能用怀孕来掩盖了。明日就进城了,再忍忍。”
“本王定要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
“长路慢慢,我给你们上堂政治课啊。回去后好活学活用。”
“夫君又要胡说什么?”
“小三,你别搭话,好好听着。”
“这事还得从北晋说起,当时我接触了两个贫民,一乞丐,一琵琶手,突然有一天我居然在老皇帝寝室看见他俩了,顺便听了些不该听的,原来这俩老货居然是皇帝的眼线,我就说呢,当时我在北晋能够安全脱困,原来全凭那俩照顾了,我所做的一切早就掌握在老皇帝手中。”
“奥?你是想说。。。”
“我是想说,就你现在摊上的这破事,你亲爹怎么没点表示?搞不好这事就是他捣的鬼,还有,不要瞧不起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说不定他的靠山就是那第一人。”
“父皇为何。”
“和上次你们俩的比试一样呗,试探你们啊,看你们是兄弟齐心、还是落井下石。”
“你说他也真是的,选个皇位继承人还搞这些个花花手段。”
“不可妄议父皇。”
“切,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古上位者哪个不是踏着至亲的骨血坐稳龙椅?你们那个爹也算是有先见之明,不想杀兄弑父的事情发生在他和你们身上,手心手背都是肉,断那根指头都疼,所以只能一遍遍的试探你们,说好听点叫选定江山继承人,难听点叫耍儿子玩呢。”
“奥?那夫君觉得,皇上钟意谁?”
“这马车里也没外人,就咱仨,咱这叫三方会谈,敞开天窗说亮话。我觉得吧,可能是我这位怀孕的正房夫人。”
“为何不是三弟?”白琛脸色一滞。
“因为他有我啊,当皇帝的怎能有弱点,而我恰恰最致命,而你、武能安邦、文能治国。”
“呵呵、那太子妃选定的不正是太子吗?”白琛若有所思的看着白卿。
“不知夫君属意谁?”白卿同时开口。
“你们俩我都看好,不管谁成了,都会是一代明君。就是不看好孺小四。”
“四弟,可是最受宠的。”
“就是因为他最受宠,为什么?因为他毫无夺位之心,不与兄弟算计。他看似纨绔,其实精明的很,左右逢源却不招人讨厌,不管谁成事,都会善待他。正因为如此,他不用演戏,不用在皇帝面前耍心思,皇上也是个父亲啊,他只能从孺小四身发泄父爱,宠着他,你敢说你们两个有孺小四真?”
“你这番言论倒是别致。”沉默一阵后,白琛开口。
“不只别致,还有用,就说你们俩现在的状态,是不是不同了?阿卿以前备受冷落,现在倒成了你了。皇上耍你们的手段就两种:一是贬低你、打压你,看你是就此认命还是韬光养晦,再一便是捧杀你、惯着你,看你是沾沾自喜、固步自封,还是不骄不躁、守住现有的,并夺得更多。”
“你脑瓜里想的还真是与常人有异。”阿卿敲了我的脑袋一下。
“还有,皇帝最是忌讳结党营私,可你们不去结党营私他又不高兴,不然如何登上皇位?他不也是那样走来的?所以,回去后,不管面临什么,尽管去和大臣接触,培养自己势力,但一定要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只要不太过,皇上是默许的,这些人都会是利器啊。换句话说,你们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只不过看谁能把他骗高兴了,反正他是幕后推手,你们也是天生演员。”
我拉起白卿的左手,白琛的右手,交叠在我腿上:“想要最高的权利,不止要有能力,还必须承担最大的责任。除了权利,别忘了你们留着的都是皇室血脉,所以,我希望你们,遂了皇帝的苦心,真正做到兄友弟恭,可千万不要为了我争风吃醋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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