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12 犯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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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哇，真是可怕。”
嘴上这么说着，莫里亚蒂松了松领子，弄乱的红绸巾重新被整理整齐，褶皱被抚平。
红衣英灵毫无感情地笑了，但他没再回应莫里亚蒂，而是用眼睛锁定了立香。
“不过，决定权并不在我手上。master，请给我指示。”
立香闭上眼睛，迫使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身为master，她必须正确且清晰地指示自己的从者下一步怎么做，在以往的剧情中，她仅仅需要点一点系统文本为她预设出来的答案就好，而这一次情况却截然不同——
她需要自己一个人来，需要让答案从无到有，需要从成千上万的选择里选出最佳的那个。
困难么？当然。
能做到么？绝对可以。
立香微微一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底气，她竟然觉得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就好像自己真的是那位主人公一样，心底深知自己和Archer决不能落入被动。
“请容我收回前言，我们需要的并不是善人之间的施以援手，也不是什么等价交换。”她抬抬手意示卫宫将架着的黑色短剑放下来。
“我现在先问问……犯罪咨询业务还开放么？教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绅士起初微微一愣，他惊讶时的表情就和游戏立绘如出一辙。“当然，随时开放啊，那么你是在邀请我成为你的共犯者？”
“没错。我们是在犯罪，邀请你加入同盟。”
立香掌心微微发汗，这也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她并不认为会失败，但又怕自己思想天真而错估了对方。
是的，在得出这条答案前，她还是有率先在脑海里将所能认知到的莫里蒂亚大部分事迹，从头到尾过滤了一遍。
先不论他在以Dr.华生口吻所陈述的世界名著《福尔摩斯探案集》中的种种表现，被树立为那位福尔摩斯宿命之敌的莫里亚蒂，也被称作”犯罪界的拿破仑“。
英灵一般都是以自己最强盛的时期被召唤出来，往往都值青春年盛，而莫里亚蒂教授作为数学家、哲学家、思想家、绝世天才——却是在年逾五十的时候才到达巅峰，那时几乎是让犯罪帝国的蛛网牢牢笼罩了整片欧洲大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相当奇妙的人。
不过更奇妙的，是他的职介。
睁眼偷偷瞥了一眼被放置在一旁的等身白色棺材，立香毫不怀疑里面装满了魔弹，这也是他与幻灵“魔弹射手”融合后的结果。从只能胜任Caster（魔术师）职介进化到担任Archer（弓兵）职介，莫教授直接就是把以前不怎么在行的战斗方面进行超力加强了嘛！
判定危险度：Lv. MAX
但……也不是不能应对，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他的盟友，千万不要当他的敌人——这也是立香在知晓新宿篇剧情之后得出的结论。
“那就没办法了。好了，这个同盟我加入，需要起一个帅气的名字么？”
莫里亚蒂丝毫没提之前的事，也不再执着于红衣英灵的身份了，他让后续的一切都被拿捏得自然轻松，先前的针锋相对恍若一场梦。从卫宫的手里解放出来，他左右伸展了下肢体，最后捞起了他显眼的棺材。
“……不需要名字，谢谢。”
“不、需、要。”红衣英灵收回气势，不耐烦地从他身边撤离，“反正只是一时，你别多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会是一时呢？”
“……什么意思。”
“嗯——看来还是你的master更了解我呢。我是恶人，闻名于世的犯罪者，既然和我都是同盟者了，以后就要互帮互助嘛。这次你们要做坏事，我提供咨询服务，下次我要行动的时候……”
虽然莫里亚蒂没把话说完，卫宫却一下子懂了——这家伙无非就是在暗示下一次他要行动时，他们得为他的罪行□□服务。
这就是所谓的同盟。
“既然这是master的判断，我没有意见。”
只不过，这个笨蛋master根本不会去干什么坏事就是了，也不知道在这一点上她是在哄自己，还是哄根本看得再清楚不过的莫里亚蒂。
呼——真是不让人省心。
卫宫拍了拍立香的脑袋，但在她回头看过来前，又悄悄挪开了手掌。
“哦？大型亲子档节目？”
向来认为自己很有幽默感的老绅士，在看见这一幕后，果不如其然又憋不住了，开始表现谐星天赋。
“无名的英灵啊，往往你这种气质的人，结局都是以悲剧收场，我见过很多，而你也不例外。不过嘛……没想到在对待master方面倒是个出乎意料的溺爱管教派。”
“……啊？”突然被点到名，立香歪了歪头。
“嗯，大概就是那种在家长会上被老师批评了，然后回家不仅不反思，照样唠唠叨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还给孩子做了更多的美味，老师的话一句都不会提的那种麻烦家长吧——简称，瞎操心不到正点上的老妈子派。”
“……………呵。”
“Archer！等、等等啊，别投影啊！不不，弓箭也不用了，不不不，赤原猎犬更不……冷静冷静！”
“是啊，关键时刻就得好好抓紧时间，你们还赶不过我这个老头子么。”
“…………………………………”
怎么办，她总觉得自己的麒麟臂在蠢蠢欲动，废话最多的不就是你嘛！
“眼神真是可怕呢，我亲爱的同盟者。”莫里亚蒂毫不在意地笑了，他缓缓坐回独属于他的椅子，双手优雅交叠。“在和你们说话时，我就已经将子弹全部通过地面打入到地下，通过计算，只要稍微再制造些压力，那么洛阳都将会发生小型地震。”
“地震！”
瞪大双眼，立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样做的目的，以为莫里蒂亚又想搞什么事情。
“……原来，如此。”卫宫立马收回惊诧的神情，他实在不想让莫里亚蒂那家伙得意，虽然……他确实为对方活跃的思维和计算而心惊。
“我从一开始就提到过，这位女帝有个很大的特征，迷信。”藤丸立香刚刚的眼神取悦了他，莫里亚蒂露出了一个危险而迷人的微笑。“同西方崇信神秘学的人迷信概念不同，那些人痴迷的是异常，醉心于探索原理，而东方这边对于异常的态度，其最大的特点就是——恐惧。”
“你的意思是，他们恐惧于异常的发生？”
“没错，从一个方面来说，可以体现为他们讲究天地平和，象征统治者治理有方，顺应天意。地震这样的行为，在武帝眼里，很可能是对她的警告——毕竟，准确来说她并不是真正的顺位者，而是通过自己的手段登上高座的。”
“可她已经是英灵了，还信这一套就太奇怪了吧。”卫宫皱眉，他明显对这套策略抱有疑虑。“正如你所说，她是凭自身手段登顶的，那么心理承受能力肯定远超常人，这种事并不会过度动摇她吧。”
因为所生活的时代问题，再加上从小又很少接触宗教信仰者，立香明显也理解不了这样的心情，她点头附和着红衣英灵，表示方法很可能不靠谱。
“就像你。”莫里蒂亚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了指立香，“我能从你的语气、衣着、动作大概推断出你是一个生活在什么条件下的小姑娘，这并不难，就和你们都崇拜的那谁……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样，反正他那人见到个人就开始巴拉巴拉推理，真是廉价的要命。”
“…………”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不对盘了，都这把年纪了，还那么别扭地专门拎出来数落一台。
“现在的女帝，心性和行为都不完全是她称帝后的完全状态——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她残留下了太多杂碎的意识不愿意剥去，现在被束缚在童女的□□里，虽然她知道将来的她如何，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这副模样的她个性还是烂漫了些。这就是我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绝不会出错。”
“……也就是说，她很可能会信这件事，再不济，也会对此抱有疑问而暂时考虑回宫，不去追究。”
“没错，就算是做最糟糕的打算，之前被带走的几个人救不了，但趁着地震，剩下做贼心虚的人自然会趁乱跑走，也不那么好抓。这方法，不比正攻或者是跑去女帝面前嘴炮谈条件的方法来得绝妙得多！”
“……利用虚假的自然之力和她的迷信心理么。”立香感觉自己已经被莫里蒂亚的巧舌如簧给说服了。“的确，只要我们谨慎一些，女帝也根本不会知道是谁干的，很轻易就可以全身而退。把握得当的话，普通平民也不会出现什么流血伤亡事件……”
整个过程的关键——隐秘、不可声张。
立香抬头左看看卫宫，右看看莫里亚蒂，头疼的发现这两个英灵战斗方式，都是以强大的正面火力为主，尤其是他们的宝具更是夺人眼球。
“……你应该早就计算好了地下最佳的承重点了吧，教授，毕竟你是位杰出的数学家。”
“很高兴你记得这一点——没错，根据魔弹的特性，就算我背过身随便射出几发，子弹都会精准无误地自动追踪到目的地，绝不会失误。”耸了耸肩，他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意在立香面前曝光自己的能力了，反正也观察出少女早就通过不知名的方式，已经对他本人全盘皆知……隐藏毫无意义。
“但是子弹毕竟是子弹，想造成板块直接断裂和彼此碰撞的话并不容易，好吧，其实就是不可能。我打通了错综复杂的地下轨道，就像蚂蚁在地底王宫筑巢一样——外部坚不可摧，但一旦内部被侵入就很脆弱。”
“这样子的话，我也没办法。”卫宫抱起双臂，像是终于默认了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而顺势思考。“我没有能从地下击破的手段，不过一介弓兵而已。”
“……………………”
救命！Archer你为什么自谦起来了！
“啊——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请来了一个好帮手。”莫里亚蒂抬起手杖，有节奏地轻轻击打了地面几下。
突如其来的善意大放送简直让立香瑟瑟发抖，生怕下一秒就会有藏于教授身后的阴谋诡计在等着她。
“……找我……找我有事么……教授……”
令人熟悉的拖拉语气，绝美的女性突然掀开了一层土，从地下冒出一颗头来——整张画面怎么看怎么惊悚，就像有人被埋|尸入土一样。
“布伦希尔德？！”
来自北欧的女武神听见惊呼，缓缓转过身，她不解地歪了歪头，完全不明白头顶的陌生少女为什么要如此吃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12 犯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