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秘事》本立

17、不敢多取的药

　　祖林的脸色瞬息一变，李向东是看在眼里，想在心里，遂问道：“祖老板可是有什么难处么？”

　　祖林故做镇静，道：“噢，嗯，没......没什么？”迟疑了一下，继道：“只是我这药坊里并没有你说的什么火崖草，不知道李公子是从何处听来的？”

　　李向东“哦”了一声，没有回答祖林的问题，只在心里想，这祖老板莫不是在说谎？他本想直接质问祖林的，但又想着舅舅尚且不知这药是否存在，若是说了，恐怕会把彼此矛盾闹缰，日后再来相求，恐怕难办，便忍住没说。

　　祖林问道：“不知道文场主买这味所谓的火崖草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嗯，是救峨眉派掌门络英。”李向东也不避讳。

　　“原来如此，只是我药坊里确实没有这味药，”祖林表现得很为难：“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李向东听闻祖林说没有火崖草，也不愿多留，起身辞道：“那叨扰祖老板了，小侄这就告辞。”

　　祖林就势顺势，道：“贤侄慢走。”

　　李向东走出祖家药坊，不敢多耽阁，骑上大通马迅速回到了百草牧场，把情况报与舅舅知道。

　　文志平眉头一皱，心想：“我文家祖辈与祖家祖辈是至交，祖家有火崖草一事，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否则我祖辈也不会说的，看来我非得亲自走一回不可。”

　　随即对李向东道：“嗯，向东，络英道长现在伤势非常严重，情况不容乐观，他自身不能抵御寒气，必须靠别人帮助，你先和梦圆梦轩轮流输真力给他，替他压住寒气。”

　　“我再亲自到祖家药坊走一遭。”

　　李向东虽心里有千般疑问：“祖老板不是说没有吗，舅舅干嘛还得再去？”但他没有问出口，答道：“是，舅舅，我这就去！”随即，他向络英的房间走来。

　　从早上到现在，络英已受寒多时，两个徒弟见师父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便追根问到底，这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梦圆梦轩知道师父受寒气侵袭，身体受损，又着急了起来，同输真力给师父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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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梦圆梦轩均满头大汗，一前一后，双掌对准络英前胸后背，周身还有些许雾气。

　　可见寒气逼人!

　　李向东进来坐在一旁，不去打扰。

　　过了片刻，梦圆梦轩同时撤掌，用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林梦顺势把师父缓缓放下，眉目紧锁。

　　梦圆看着李向东坐着，眉头一展，忙上前来，道：“李大哥，你回来了？”

　　“怎么样？药带回来了么？”

　　李向东不想拂她之意，但也没办法，只能据实回答，“没……没有。”

　　梦圆有些失望，有些沮丧，她原本挂着希望的笑脸沉了下来。

　　李向东安慰道：“放心吧，相信道长不会有事的。”

　　“我舅舅也去想其他办法了，应该能医好道长的。”

　　梦圆点了点头，但愿真的能治好师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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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志平到内室抽屉里拿了东西，背在背上，带了虎头帽，穿了豹棉袄，骑马一路急驰，摸黑赶到了祖家药坊。

　　他抬头看了看药坊大门，大门两边的红灯笼之上均写着一个大大的“祖”字。

　　好气派。

　　文志平提步上前拉起铜环。

　　哐！哐！哐！

　　三声敲门声过后，大门的门缝里面探出来一个伙计来，文志平施礼道：“小哥，在下百草牧场文志平，特来拜会祖老板。”

　　那伙计一双眼睛盯着文志平看了看，嘀咕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是百草牧场的人来访？”

　　“噢，这是我牧场的名片。”文志平拿出百草牧场特制的“骐骥牌”给那伙计看。

　　伙计看了上面的信息，方才领着文志平来见祖林。

　　祖林正坐着喝茶，很悠闲。

　　文志平来拜访他，他自然高兴，不过心里却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他二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见面免不了说一些彼此恭维、寒暄之类的客套话。

　　“不用多说，想必祖老板已猜到我的来意了。”文志平开门见山的道。

　　“早些时候你外侄李向东来过，我说得清楚明白，我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火崖草的奇药，不然我也不会不给文兄啊！”祖林也不打哑迷。

　　文志平自也明白祖林心中所虑，这祖家有此奇药，确实没有太多人知道，否则就别说经营药坊了，只怕连防盗都应接不暇。

　　“祖老板，你我祖辈皆是至交，只是到了我们这一代很少来往，生疏了些。”

　　“你祖家有火崖草，我祖父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也不会多次叨扰你了。”

　　祖林哑然，一脸尴尬。

　　他愣了一下，又道：“志平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瞒你说，我祖家药坊确实有此神药，只是鲜为人知，药坊之所以能发展壮大，全懒祖家祖先得了此药。”

　　“每逢有人买药，都在其中夹杂着添加一两半钱的火崖草，没有不药到病除的。”

　　“久而久之，人人以为我祖家药纯良、神奇，生意自然红火。”

　　“只是志平兄有所不知，这火崖草虽名为草，其实是一颗树，需用山洞中的崖浆水浇灌，不然不会生长。况且一年只能刮取一斤，多则这药树会死掉。”

　　“再者，今年的药量已在秋季刮取了，我不敢拿祖辈的遗产开玩笑。”

　　文志平听了个中原由，也是为之一惊。

　　可是为了络英，他必须想办法，在他心里，络英的命很珍贵，药不就是拿来救命的么？

　　“祖兄，这确实难为你了，但是……”

　　祖林道：“我不是说这药命比人命重要，只是……”

　　文志平思量片刻，问道：“祖兄，你觉得我百草牧场和你祖家药的价值几何？”

　　文志平改变话题，祖林有点好奇。

　　“你百草牧场单单牧场就价值不菲，再有良马千匹，应该和我祖家药坊价值相若。”

　　文志平道：“这样吧，祖兄，既然你说价值相当，那我们就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祖林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