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叹》水蓝色一滴泪

5、第 5 章

　　端木蓉醒来时，床前一个熟悉的身影。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哦。端木姑娘。”慕容白翎转过身来，右手握着流觞。
　　“你...练会左手剑了？”端木蓉惊讶道。
　　“当然。”慕容白翎微扬嘴角，“和以前的右手一样厉害哦。”
　　端木蓉柳眉微蹙。怎么会有这样天分高的人。太可怕了。
　　“收拾下去机关城吧，那里已经告急了。”白翎说完便走。
　　端木蓉深呼吸，努力摆脱脑海里残留的记忆影像。不管怎么样，盖聂现在是同一战线的吧。

　　【白凤凰】
　　大人说的对，机关城根本不堪一击。
　　就算没有我的帮忙，公署槿一个人也足够对付他们了。
　　一只蝶翅突然飞到我肩头。
　　“公输。”我踏鸟羽跳到她的机关兽上，“蝶翅说墨家方向和我们后面都有大型的鸟类接近。”
　　“大型？”公署槿打量了下盘旋在一边的雪风。
　　“一只比雪风大，另一只是一样的。”看来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一样大的是火凤吧...那更大的是...”她微笑，“朱雀吗？”
　　我命蝶翅去查清楚，心里倒是紧了一下，如果真的是火凤，我该怎么办？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身边的鸟群突然躁动起来。我跳回雪风，迎了上去。
　　“好久不见。”慕容白翎双手环胸，怀里抱着流觞。
　　“翎儿，你...”我一愣。
　　“不对，你不应该这样叫我。”她摇头，“因该是慕·容·白·翎。”
　　“你...怎么会。”不对，这不像是慕容白翎。
　　“废话少说。来一决胜负吧，白凤凰！”她话音刚落，火凤振翅，瞬间无数红羽飘散。
　　“秘术·凤舞九天。”
　　遭了。“公输快走！”我扬起右手，“雪风。”
　　“这样才对嘛。”慕容白翎浅笑。

　　【盖聂】
　　不对，白翎的状态...
　　“大叔！”一声大叫，一个人扑到我身上。
　　“天明。下来。”
　　“我还以为大叔不要我了呢。”他听话地跳下去。
　　“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从机关城虽然不是很好看到白翎的攻击方式，但是这样的白翎，不对劲。
　　她回去家里到底做了什么...
　　“大叔，他们两个的动作，好奇怪啊。”天明仰望着上面。
　　“那个也是慕容家的绝学，凤舞九天。”我叹气。
　　“可是看上去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啊。”天明眨眼。
　　“虽然没有力道...还是从头给你解释吧。”
　　“慕容家族虽然拥有控制鸟类的本领，轻功，毒药，羽箭，剑术，但是还是不够。慕容家的剑术一般只会传给继承人。而如果有不是继承人的子弟，就会因为敌人打近身战而非常不利。凤舞九天就是为了近身战打造的。说是凤舞九天，但和鸟类也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因为攻击方式和凤凰很像而已。”
　　“方式？”
　　“对。天明，雪风经过你头上时，是不是有很大的压力？”
　　“恩，是的。”
　　“这就对了。”我微眯眼。
　　“将气集中在掌心，直接攻击对方的内脏，通过改变风的压力来完成。就算是没有打中，凭借轻微的压力，伤到表皮是很简单的事。凤舞九天一旦发动，是没有人可以毫发无损地离开战场的。”
　　“那。”天明惊道。
　　“白凤和白翎，都很危险。”

　　【慕容白翎】
　　都察觉到了吗...
　　我的不对劲。
　　别说别人了。连我自己也不习惯这样的自己啊。
　　杀了白凤，还是放任机关城被攻破，我不想选择。
　　但是，不得不选择。

　　“白凤，认真出招！”我吼道。
　　“你怎么了？”白凤一边尽量躲避，一边喊道。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不要再用羽毛遮掩你的动作了，不然我宰了雪风.”
　　他愣了一下。
　　“凤舞九天，靠的不是遮掩，而是直接攻击。”我说，“不要把我教的东西忘光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退后一步。
　　脚下飞鸟成地，空中鸟羽飘散。
　　来吧，白凤，这是墨家和鬼谷的战斗。
　　白凤凰】
　　战斗。
　　现在只有战斗了，吗？

　　犹豫的一瞬，白翎的右手已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心口。
　　奇怪...没有疼痛。
　　我微抬头。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
　　“你在看什么...还不到时间放松呢。”她嘴角的惊愕马上换成冷笑。
　　又一下，血液从口中喷涌而出。
　　是左手。
　　“大意了啊...”我难过地笑。
　　“右手的事实，我比你更早接受。”她的声音从低头垂下的发丝后传来，“死吧。”
　　“不！白翎...”我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掌，死死地打在心口。
　　“再见...”
　　她轻轻地一推，我脚下踩空，身体不受使唤地落了下去。
　　鸟儿们，没有来救我。
　　在白翎面前，鸟儿们不敢动么...雪凤也被火凤守着。
　　这下真的死定了吗...
　　【慕容白翎】
　　白凤掉下去了。
　　我半跪在火凤背的边缘，看着白凤掉下去。
　　他的羽巾向上飞舞，嘴角的血液很刺眼。
　　然后我看见了他上扬的手。
　　一声锐响，我清楚地感到了右颈的疼痛。
　　切...是羽箭。我摸摸伤口。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白凤。
　　一个身影突然向他的方向冲过去。
　　是公输槿。
　　哼，没用的。
　　一声啸鸣，巨大的机关兽挡在了她面前。
　　“让开！”她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从机关兽上跳了下去。
　　这丫头，要和白凤一起去死吗？
　　“砰”的一声巨响，公输槿的机关鸟和朱雀撞在了一起，朱雀的左翼顿时燃成一片火海。
　　这时，火凤突然发出了声音。
　　“干什么，火凤。”我把右手放在它背上。
　　“真的没关系吗？那可是少主啊...”它说。
　　“少主？他现在是白凤凰，不是白渊。”
　　“可是...”
　　“没有可是！”我咬牙。
　　“翎儿大小姐，您别再骗您自己了！”
　　“你给我别嘴。”
　　“当初主上也是这么掉下去的，他没有让我去救，我已经很后悔了，现在...”
　　“火凤你！”
　　“如果不可以，那您就杀了我吧！”
　　火凤不顾我的命令，急速向下俯冲。
　　一瞬间，已经被遗忘的图像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爸爸！”
　　“火凤，带渊儿和翎儿走！”

　　“姐姐？这是什么招式？”
　　“百鸟朝凤啊，你没见父亲用过？”
　　“见是见过，但是不知道名字啊。”

　　“姐姐...”
　　“哭什么。”
　　“我想爸爸了。”
　　“没出息。”

　　“姐姐。”
　　“恩？”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伤心吗？”

　　如果白凤...不，是白渊。如果白渊死了，我会伤心吗？

　　“不会。因为，先死的人一定是我。”
　　先死的人，一定是，我。
　　白渊，白凤...
　　白渊...
　　还是白凤...

　　“白渊...”眼睛，潮湿了。
　　“火凤，加速啊！”
　　“了解！”
　　【白凤凰】
　　体力在流失了。
　　眼睛也看不太清了。
　　也许当初爸爸就是这样逐渐死去的吧，还真是难过呢。
　　“白凤哥！”
　　嗯？这是什么声音...
　　一双手，握住了我的双手。
　　“白凤哥，我可不想你一个人去死。”
　　“公输...槿...”
　　眼睛好累，已经，睁不开了...
　　“白凤哥...白凤哥！你别死啊！”
　　说得轻巧，又不是我决定的。
　　已经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姐姐。
　　姐姐...
　　姐姐，最后，还是我先死了吗...
　　姐姐。
　　【盖聂】
　　已经是五更了。
　　白翎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靠着木栏。
　　她抱着流觞，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
　　屋内，端木姑娘已经给白凤凰做了很久的治疗。
　　不是出于对白翎的同情，而是大局需要。公输槿被允许呆在门外，按白翎的话，她没有任何威胁。只是她弄坏了朱雀让班大师很恼火。她坐在栏杆上，手撑着头，没有表情。
　　可是，眼睛里却一直有一种散着微光的液体。
　　月儿在帮蓉姑娘，天明倚在门边，早已经睡着了。
　　大家都在担心吗？

　　也许，一开始杀死卫庄就可以阻止这一切。我握紧渊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吗？
　　门开了。端木蓉走了出来。
　　“已经没事了。不过大概要3天时间才能醒过来。”她说。
　　白翎微抬头，嘴角上扬，然后倒在了地上。
　　端木蓉叹口气。
　　“蓉姑娘，先去休息吧，白翎她不会有事。”我把她抱起来，“你也累了很久了。”
　　“我可没那么好心再去治她。”端木蓉冷道，“把我自己累死了怎么办？”
　　我微笑了一下，“小高，天明就拜托你送回去休息了。”
　　他瞪了我一眼，还是把天明抱起来，向厢房那边去了。
　　“公输姑娘，你也...”
　　“不。我和白凤哥在一起，也省的你们多派人监视。”她说。
　　“好了盖聂。”雪女发话了，“这里就不用你来安排了，你去休息吧。”
　　不愧是小高的女朋友，性格都很像呢。
　　“那就麻烦你了。”

　　【公输槿】
　　就这么结束了吗？
　　我的任务，公输家的名声也...
　　可恶。白凤哥一时也没办法恢复，翎儿姐又铁了心要帮墨家。情况不乐观呢。
　　墨家人还真是放心，说不用让人看就真的没让人看。是因为以为我们一定走不出机关城吗？
　　3天了，按照端木蓉的说法，白凤哥应该要醒了吧。
　　他在做梦吗？眉头一直皱的那么紧。
　　哎...想不到翎儿姐真下得了手。
　　他的手微动了下。
　　“哎？白凤哥？你醒了？”我连忙凑过去。
　　“怎么会...我没死...”他捂着心口，“好疼...”
　　“已经没事啦，翎儿姐救了我们。”我微笑。
　　他的眼睛微阖，然后右手扬起。
　　“啪！”
　　“为什么...”我捂着脸，疼。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来。你这个笨蛋...你被抓了，我们的任务就完了！”他咬牙。
　　“可是...”我的眼睛开始疼了。
　　“没有可是，公输，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他躺回去，“我好一点之后会帮你逃出去。”
　　“可是，我不想啊，如果白凤哥不走，我也不想一个人走。”我低下头，“白凤哥...才是最重要的。”
　　他望着我，苦笑。
　　“如果我现在说，白翎才是最重要的，你会怎么认为？”
　　“我会认为这是真话啊。”我说，“因为白凤哥的羽箭怎么可能打不中？一定是故意放水了。”
　　“是么...我故意放水...”他望着天花板。
　　“不需要曼陀罗，白凤哥也可以想起以前的事吧。”我说，“掉下去的时候，一直在喊姐姐姐姐。”
　　“啊？”他的脸红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死定了。”我劫后余生的感觉又来了，“而且你后来又昏迷，怎么叫也不回答，吓死人呢。”
　　“那么怕死就不要跳下来啊。”
　　“我是怕你死了。”我坐在他床头，“虽然说一起死也很浪漫，但是很没志向啊。我可是要活到亲手打败墨家才甘心。”
　　“那么就直接让我一个人去死不就可以了。”
　　“不是说过了不可以让你一个人去死的吗？难不成是神志不清没听到？”我沉下脸。
　　“当然听到了。”他又摆出那种冷漠的样子，“你那么特殊的声音都快把我吵死了。还没被打死先被吵死才没志向呢。”
　　我的声音很特别？我怎么没发现过...
　　“不说这些了，怎么没人看守？”他望向外面。
　　“因为我说不用看守啊。”我说。
　　“你说？”他傻傻的样子。
　　“对啊。”
　　“那么就现在，快点走吧。”他下床，“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不行。”我摇头，“你身上的伤太重，又不能召唤鸟类，强行用凤舞九天根本不可能，羽箭的话对身体压力又大，不可以拿你的命去冒险。”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啰嗦呢。”他拉起我的手就走，“我会用轻功，一会你可要抓紧了。”
　　“不行，不可以。”我挣扎着，“会出事的。”
　　“你害怕了？”他回过头来。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我把话重复一遍。”我拉紧他的手，“白凤哥才是最重要的。任务什么的，不管就是了。”
　　“任务才是最重要的。”他和我僵持着。
　　“你这条命是我给的，你死不死该由我来决定。”我说。
　　“什么时候变成你给的了?”他眨眨眼，一副不懂的样子。
　　“是我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你啊。”我说。
　　“可是你有救到我吗？”他说。
　　“不管有没有，我都有去救你啊。”我死死拽着他。
　　“你别胡闹了。”他挣着。
　　“不行不行不行！”我拖着他。
　　“公输我求你了，别胡闹了。”他无奈道。
　　“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我说。
　　他扬起右手。
　　我闭上眼。等着挨打。
　　可是等来的是唇上柔然的触感。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轻轻地吻上来

　　【白凤凰】
　　她闭着眼睛等着挨打。
　　终究还是舍不得下手啊。
　　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肯放弃自己的一切陪我去死。（蓝：白啊，你这么多年见过除了赤炼以外的女人么。。。。众：PAI！别人小白正真情告白呢，少打断蓝：TAT....）连翎儿也选择了墨家而不是我（蓝：白啊.... 众：瞪... 蓝：那个....你说的实在是太好了... 白：凤舞九天！ 蓝：救命啊...）。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头微蹙，刚刚被我打到的左脸还红着。
　　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上去。
　　【慕容白翎】
　　身体恢复过来后，决定去看看白凤。
　　走过窗边，看见了正在接吻的两人。
　　脸上热起来。
　　算起来，白凤今年也才18岁吧。嗯...要不要帮他和公输槿一下。
　　“白翎。”
　　“啊，聂。”我一怔。
　　“你还要休息，不要出来。”盖聂微笑。
　　我摇摇头，“担心白凤。”
　　“我们得在巨子回来之前处理好白凤这件事。不然他一定会死。”他说。
　　“嗯，我也知道。”我叹气。
　　“我想，还是回鬼谷吧。”他说，“一切因鬼谷而起，也只能在那里解决。”
　　“可是天明他...”我低头。
　　“他不会有事。月儿的阴阳术学的很好，天明的咒印应该不会怎么发作。”他说。
　　“你放心？”
　　“有小高在。”他望向天空，“也是时候了结了。”
　　“小高...他还是很恨你吧。”我抿抿唇。
　　“那也没办法啊。“他苦笑一下。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去跟白凤说，我们回鬼谷。”
　　“你去...”
　　“不要紧。”我淡淡一笑，“那小子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再说了，我也不是被他划了一道么？”
　　“他是故意没有打中的吧，不然不仅是你，连火凤也会被杀死。”他说。
　　“我也知道。不然我才不会下去救他。”我微偏头。
　　他笑了一下。
　　“准备的时候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计划。不然恐怕走不了。”我说。
　　“这我知道。”盖聂点头，“天明我也不会告诉的。”
　　现在去跟白凤说吗...还是等一天吧。我拉走盖聂。
　　这种时候是不可以打扰的。

　　【白凤凰】

　　终于回到鬼谷。离开机关城和上次一样有惊无险。盖聂和白翎去了他以前的住所，我带公输槿去见大人。赤炼来接我们，她这次没有出任务，似乎想在鬼谷陪大人。

　　不过到了断崖她便不再跟着我们，让我们自己进去。

　　大人依旧面对着云雾，背着手，风拂过，长发飞扬。

　　“大人。”

　　“回来了？”他没有回头。

　　“是。任务的事...”

　　“不用说了，你们两个做的很好。”他的语气里有意思赞许之意。

　　鲨齿发出了轻微的响动，我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既然盖聂已经来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和李斯合作了。公输槿，你还要和墨家斗吗？”他转身，走到我们两个面前。

　　“那个嘛...我改主意了。赤炼皇打败了白虎，机关鸢也弄坏了朱雀，我已经很满足了。”公输槿调皮地吐吐舌头，“现在我随便去干什么都不要紧。”

　　“那好，白凤，你带公输槿走，如果可以带赤炼也走。”大人说，“现在就走。”

　　“大人我...”我一惊。

　　“这是命令。”他强硬地说。

　　“大人，和盖聂的决斗....”

　　“好了。”他拉起我的右手，把一个盒子放在我手上，“这个东西你拿着，可能还有用。”

　　“我怎么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啊。”公输槿眨眨眼。

　　“大人，你这是？”我也弄不清楚状况了。

　　“我心里很乱你们先走吧。”他说。

　　不是吧...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和公输槿对视一眼。

　　“对了白凤，叫你姐姐来我这里。”他说，“然后你们再走。”

　　“哦。”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曼陀罗的副作用？我看看手里的盒子，这片曼陀罗还是不要用的好。

　　【慕容白翎】

　　白凤说卫庄找我。而且还说卫庄有点奇怪。我跟盖聂说了一下，就过去找他。

　　我去的时候，他坐在石椅上，手撑着头。嗯，看上去确实有点奇怪。

　　“你找我？”

　　“嗯。”他站起来，走过来，“你和盖聂这次来是要和我决斗？”

　　“不是决斗。”我说。

　　“是...来杀我？”他冷笑一声。

　　嗯，有点正常。

　　“只要你不再和秦国合作，就可以了。”我说，“我也不想看你和盖聂拼命。”

　　“我本来就没想和秦国合作。我的目的是什么你自己知道。”他说。

　　“嗯...非要和盖聂拼个你死我活吗？”

　　“鬼谷传人，原本就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十二年前原本是我和盖聂的决战，但是他却逃走了。”他皱眉，“这一次绝对不可以再放过他了。”

　　“逃走？怎么会？是他不想和你打吧。”我偏偏头，“大概是的。”

　　“如果我和盖聂打起来，你会帮谁？”他问。

　　“谁都不帮。”我耸耸肩，“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想让你们死。”

　　“那要是我杀了盖聂呢？”
　　“我会杀了你。”我左手举起流觞，“绝对。”

　　“那要是盖聂杀了我呢？”

　　“嗯...不要老问这种麻烦的问题，我很难回答的。”我为难道。

　　“哼，回答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快啊。”他又是冷笑。

　　越来越正常。

　　“难道是曼陀罗的副作用？今天很不正常啊。”我岔开话题。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卫庄？”我被盯得浑身不舒服。

　　“没什么。你回去吧。”他转身走了回去。

　　嗯...确实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