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霄兮缘中劫》纪浅之

5、第 五章 救治

　　看着眼前的孩子如此萎靡，老者心也是感同身受，曾经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老者看着纪云霄，想起了当初四处求医的自己，他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老者知道此时的纪云霄的心情在一个临界点徘徊，他们的境遇相似却又有些不同。老者走到他身边，温暖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着丝丝的暖意，原本沉重的心情得到一些缓解，他不知道这位陌生的老板为什么会这么尽心的帮助他，虽不知其用意，但他真的很感谢他。“谢谢您，老伯。”
　　老者对他说道，“你先去休息，你的脸色憔悴，气息不稳，血气凌乱，小小年纪这般劳累，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总会吃不消，迟早会倒下，如果你担心，就在这旁边藤椅休息一下，放心，这里有我看着，没什么问题。” 纪云霄并没有看向老者，他眼神一直落在妹妹的身上，没有打断老者的话语，他也认真的听老者说话。只因父母常说，要让别人尊重自己，首先要学会尊重他人。
　　纪云霄知道老者是为他好，但心中是放不下妹妹。“老伯，我没事的。”声音已经带着疲倦了。纪云霄知道老伯还想说什么，又开口说道，“谢谢您，老伯，我真的没事。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假手与他人。我要守着她。妹妹醒来，她能第一时间看看见我，如果她看不见爹爹与娘亲，更看不到我的话她会害怕。”纪云霄向来在外人面前话语较少，对人心里都带着戒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对外来之人是有些排斥，不愿多说，但看着老者后，却一股脑说了很多事情，或许这就是同类人相互吸引。
　　明明还是半大的孩子，说话却是一板一眼，老者明白，环境影响人，也有自身的因素。这样的孩子内心是敏感的，也是让人心疼。“那好，我就不多劝你了，稍晚点会有人送东西过来。这个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只有当你身体健康，才会有精力去照顾生病的妹妹。更何况，小姑娘醒来后也不愿意看见如此消瘦却又显憔悴的你，是吧。”老者看着他楞了楞，他就知道从小姑娘入手，这孩子会听一点。
　　“早饭有米粥小菜，你们的身体暂时只适合吃些清淡一些的食物。小姑娘醒过后，你也可以喂她吃一些，这些食材都是搭配了一些草药熬制，对身体有益。
　　纪云霄看着床榻站起身，向老者鞠了一个躬。“谢谢您，老伯，我并无多的金银可作为医药费，这是我随身的一块玉佩，就当做是给您的医疗费。”纪云霄向来就这样，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身上并无什么银两，他拿起一块玉佩递给了她。
　　“没事的孩子，救人只是举手之劳。我已经很少真正动手救人了，救你妹妹，恰巧算的上缘，金钱乃是身外之物，有它就用，没它日子照样是能过。对于我来说，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都不重要。”
　　“你先在一边，我再为你妹妹检查一下。”拿起手腕，再望闻问切一番。“你妹妹的病情控制住了，但以我的能力还是弱，并不能根治，只能把病情压制住，有机会的话你找找江湖中传奇的两人，一个是疯医，一个毒医，也许他们有更深的见解找出你妹妹病因，从而医治好她。这两个人以前常聚一起，容易找，现在他们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找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有句话说的，有事者事竟成，只要有恒心，没有什么做不到。”
　　纪云霄是听了进去，他知道老者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更是让他想到曾经父母给他说的话，只有自己更加的强大，才能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而脚踏实地的走好每一步，才能从容的应对一切难题。现如今，只有妹妹在身边，他更是要好好的照顾好她，不然她受到其它伤害。
　　老者不再言语了，他知道这孩子聪慧，自己就算说的简单，也定能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大夫应有的本职，甚至比普通大夫做的更加的多。只因他认为，上天让他遇见这两个孩子便是缘分，救人是医者的本分，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加上纪云霄的经历和他童年太过于类似，让他也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如果当时有人能救自己的妹妹，现在的妹妹也能在自己的身边安然的成长，他不想眼前的小孩与当初的自己一样。
　　老者待了一会儿，离开了。又嘱咐仆人，不要怠慢了。明明是才见的陌生人，却让他认真的对待，仆人不理解，但也不能质疑主子的话语。
　　没多久，仆人拿洗漱用品，还有早饭。纪云霄听见了老者的话语，洗净尘土，整理了衣冠，只因不想妹妹看见如此邋遢的自己。仆人把早饭放在了餐桌上，但他丝毫没有动，看见妹妹如此憔悴的声音，他一点也吃不下。
　　老者本是去采集一些草药，才走出前院又折回来，只因他知道这孩子一定不会听他的话，按时吃东西，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们，只道是命运的相似罢了。
　　纪云霄靠着妹妹坐着，老者又来了，纪云霄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排斥老者听从他的建议。纪云霄一想到吃东西，身体就反胃，因老者原因，只能坐下与老者一起吃饭。纪云霄心想，也许是此人救了他妹妹的缘故，他又是一个长者，让人感觉到亲切。纪云霄不再说话，两人吃饭速度上都较快，良好的生活习惯食不言寝不语，不一会就吃好了，纪云霄只对老者说了句”您慢吃。“就离开餐桌。
　　看着还紧闭双眼的妹妹，脸色比起昨晚好了很多了，他摸了摸额头，也没有昨晚那样滚烫，温度已经降了下去。
　　“妹妹她还有多久才能醒来？”看着睡了整整一夜还没有醒来，他伸手摸了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知道妹妹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老者用完早餐，来到纪云霄身边站着，听见纪云霄似乎在说着话，他只听见嗡嗡声音，并没有听见他说什么，纪云霄话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老者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大概猜了出来。“别担心，她待会就会醒过来了。”老者坐在床沿上，再次把脉后说道，用着肯定的语气。
　　早饭吃过，桌子上的东西也被清理干净了。
　　他靠着床沿想事情，正出神，只听见妹妹的低语声。
　　“娘亲，你在哪里。”纪非晚在梦中喊着，她见到年轻在前面走着，年纪小，她在娘亲的背后追着，追不上娘亲的步伐 。
　　纪云霄看着没有醒来，却喊着娘亲，手在空中晃着，看着如此的妹妹，有些出神，他想起一些事情来。冥思时，听见有人在叫着娘亲。他抬起头，看见妹妹在哭泣。“妹妹，你醒醒。”
　　纪非晚正哭着听见有人叫她，她睁开眼睛，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看不真切，闻着熟悉的味道，她还是分辨出眼前的人是谁。“哥哥，娘亲不要我了。”
　　“娘亲怎么会不要非晚，娘亲最爱的就是非晚了。”他抱着妹妹道。
　　纪非晚抱着哥哥哭了起来，她害怕，她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境，只知道梦境很可怕，身边亲人都不在了，只剩下她了，当睁开眼后，能看见了哥哥，真好。
　　“乖，不哭。”纪云霄不知道妹妹梦见了什么，他安慰妹妹，同时跟自己说道，不能哭，妹妹会察觉。很多小孩，天资聪慧，能记住很多事情，只要稍微提一提就能记住。他不想让妹妹知道这些，不想让她带有不好的记忆。
　　“哥哥，我想娘亲了，我想回家了。”纪非晚睁眼看见了纪云霄，她记起，平时一睁眼就看见娘亲，他想起他答应过哥哥要随他而离去。
　　“妹妹乖，人要诚实守信，你答应了哥哥，去历练，不能言而无信，当你学成后，我们再回去，去见娘亲爹爹，他们一定会为你骄傲的。”纪云霄嘴里说着，心里头是难受的。
　　“恩。”这是的纪非晚还是病态的。也因为刚刚醒来。
　　她的纠结，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很真实，也略显得有些可爱。她的眼睛看向了他身旁站着的人。
　　纪云霄光顾着和非晚说话了，身边这位医者站了很久，他一时想起，没有跟妹妹说旁边的这位。
　　“妹妹，这位老伯是昨晚为你治病的人。”看着妹妹打量身旁之人，他为她介绍。
　　“谢谢你伯伯。”纪非晚礼貌的叫人，任何人听着这声音都知道她是个乖巧的孩子，也叹息为什么病症会出现在这么小的人身上。
　　“不客气。”老者又吩咐人给小姑娘送来早点。
　　天已经日晒三竿了，仆人送来了早点，这是特意为妹妹准备的，纪云霄端着米粥，一勺一勺的喂给妹妹，看着妹妹一点一点的吃完了，纪云霄一旁提醒吃慢点，小心不要噎着了，看着妹妹嘴角的饭渍，他用手巾为她擦拭。
　　心细如同纪云霄，这样的哥哥是不多见。妹妹对着他悄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