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Chapter 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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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维也纳铁三角的演奏会不过还有三天的时间，三位主角的海报早就贴满了东京大街小巷，能把一个绝对不可能像流行歌手演唱会那么爆棚的小提琴演奏会宣传得如此人尽皆知的，除了归功于Yeejoy的效率之强劲，更要感谢日本媒体的大力捧场。
幸雾夜的那就小提琴已经在她的肩膀上架了有些时候，却连一个音符也没有拉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按弦，正要运杆，想了想，又犹豫地放下了。
“你怎么了？”Yeejoy放下手里的报纸，漫不经心地问道。
对于好友这几天来的反常，Yeejoy都看在眼里，但是她们间的交往向来随性而且绝对不会过问对方不愿意坦言的隐私，只是现在看来已经过了能够保持沉默的限度。
“不，没什么。”幸雾夜言语有些闪躲，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近的心情变得莫名其妙起来，连带着竟然连练琴都没了动力。
Yeejoy随即扯了扯嘴角，展开一个完美的假笑，“这种反常的现象是从某一天某个少年送你回来之后，当然，其实我并不介意从少年那里得答案。”
幸雾夜斜睨了好友一眼，她当然知道Yeejoy绝不是会做这么无聊事的人，只是这么一说却迫使她不得不回想起那一天的事情。
那样的温柔她不是不知道，那样的体贴她也不是不理解，只是她不能回应也无法回应，但是怎么办，她好像真的喜欢上那个少年了……
“呐，Yeejoy，喜欢……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嗯……”Yeejoy刚想像往常的任何问题一样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时才赫然惊觉夜问了些什么，“欸？！”
她说了什么？Night刚刚和她说了什么？
她有喜欢的人了？是那个笑面虎？还是那个病美人？
不过是瞬间的功夫，Yeejoy的脑子里已经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最终只化作一缕溢出了唇齿间的叹息，她们都太了解对方，这样的情况说什么都是枉费，理智如夜，她永远都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明智的。
有时候，甚至太过理智了一点……
“你知道，Night。”Yeejoy无奈地一摊手，面有难色地回答，“我的确很想帮你，但是无能为力。”
什么叫做喜欢，这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的难题。
“从字典上里看，喜欢是一种由于荷尔蒙分泌而产生的对人事物产生的一种积极的情绪。”Yeejoy咬了咬下唇瓣，闷闷地说出她唯一能够给出的答案，“或者心理学上有不太一样的解释？”
幸雾夜不语，她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很显然，你的琴迷会相当欢迎这样的改变……”对于好友的沉默，Yeejoy也只地为难地勾出了笑容，只有一点谁都必须承认，Night的琴声在到了日本之后，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非要用一个准确的描述加以形容的话，那就像是从平静的祥和的甚至是没有一丝波浪的海面变成了波涛汹涌、风雨交加、雷电轰鸣的局面。
虽然前途未卜，好坏不明，但是无可否认，这样的改变，让Night的音乐出现了一些能够震撼人心的元素。
“……我想……我大概需要改变一下我的独奏曲目了……”
“哦……欸？？”
“也许……巴赫的不错……”
“啊？”
Night喜欢甚至是崇拜帕格尼尼的乐曲在小提琴界内是出了名的，而她也的确是以擅长帕格尼尼的高难度演奏技巧而出名的，甚至在某次正式的演奏会上，因为意外的断弦她上演了一场精湛的双弦独奏，从此让她在维也纳名声大噪。
所以Yeejoy实在是难以想象，夜竟然会在离演奏会还有三天的时候，改变她练习了一个月的主题幻想曲，竟然还会变成抒情的巴赫？
三天之后，小提琴演奏会如期举行。
偌大的东京音乐大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只是古典音乐会毕竟不像流行演唱会那样人声鼎沸，演奏会尚未开始时的等候大厅虽然也聚集了不少的人，但那些大部分衣着华贵气质优雅品位不俗的成年人的确不屑高谈阔论些什么；而其余的一些少男少女则多半是正在学习小提琴而跟着老师长辈来欣赏这场演奏会的，他们的脸上大都是矜持沉默的或者想要对比自己实力的期待表情，同样鲜少有聚在一起高声喧哗的人。
于是，当一行虽然穿着西装但是显然不是吃音乐这碗饭的少年们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一度出现了诡异的气氛，众人的视线纷纷从手上的节目单上移到了这群少年身上，虽然不能否认这群男孩个个俊逸挺拔，他们的气质和身材都更接近于运动员而不是艺术家。
而相较于在场听众的三三两两，他们近十人的小团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厅一侧的不二周助有些无奈的扶了下额头，总是上扬着的唇角也是微微一僵，随即抽了抽，半转过身去，同时祈祷着他们不要过来说认识他。
“周助？”不二由美子对弟弟的反常有些不解，她从那群少年的身上移开视线，小声地询问身边的不二周助。
“呃，没什么事。”
少年低低地回答了句，却不料可以压低的嗓音依然在这安静的诡异的气氛中引起了那一群少年的注意，于是乎，那领头的银发少年轻轻点了点眼下的泪痣，笑得意味深长。
他轻轻踱了几步，走到不二由美子的面前，右手执于胸前，倾身行了个绅士味道十足的贵族礼仪，“初次见面，不二小姐，我是迹部景吾，听闻贵公司最近和我们在合作，家父对您赞赏有加。”
不二由美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所在的公司最近的确和迹部集团有紧密的合作，而她作为董事长助理也是负责的成员之一，就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集团的大少爷。
而另一边，说完这席充满了商业味儿的场面话，迹部景吾才转向自己更为熟悉的不二周助，“想不到青学竟然能在缺少手冢的情况下战胜立海大，虽然对方的幸村精市也没有上场，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我们冰帝虽然输给过你们，但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赌上他们的骄傲，决不允许再一次的失败。
“青学不会输。”不二周助笑容不减，不过睁开了的双眸却让迹部景吾明白了他的信心和决心，青学不会输，无论一次两次还是三次，只要有手冢在，就不会让青学输掉！他们的全国大赛，他们的全国第一，手冢国光向来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他相信手冢所带领的青学网球社，绝对会站在全国的顶点，即使，他们的面前有重重的阻碍。
想到这里，不二周助抬起头，眼角的目光偶然间扫到了刚从门口进来的两个人，唇角的弧度不由地加深。
青学不会输，他更加不会输，无论对手是谁！
见到对面说话的不二眼神突然变了意味，迹部微微一愣，随即转身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门口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顿时恍然大悟。
他冷笑着再次点了点眼角下的泪痣，原来如此，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
说话间，门口的两人也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幸村精市身着一袭白色的西装，内衬淡蓝色衬衫，很好地体现了他温柔细腻的气质，只是大病初愈的他脸色看上去依然苍白，再加上身材纤瘦，整个人就显得有些羸弱。
而事实上，尚在接受康复治疗的他腿脚依然没有那么利索，而肌肉恢复也需要更多时间，但是这一次他却坚持要靠自己的力量“走”来欣赏演奏会，他的身体挺得笔直，朝着向他走来的两人微微颔首，即使是刚结束伤病的折磨，王者立海大的部长，也绝对不能在对手面前表现出哪怕一丝的软弱。
“真是巧啊……”迹部的视线在不二和幸村的身上转了两圈，终于在定格于两人手中的票子后才气定神闲地找了个无关痛痒的话题，而心里却不免对他们抱有一丝嫉妒，凭什么他自己的票就得提前一个月预定才拿到靠前的好位置，而这两个外人竟然拿着内部赠送的VIP票，简直是岂有此理。
“呵呵，的确是……”幸村精市淡淡地扯出个笑容，他也留意到了不二周助手上的票子，位置就在他的旁边，第二排的正中央。
众所周知，如果演奏会第一排的位置算是预留给特邀嘉宾的话，那第二排的位置通常是演奏者赠予重要的家人或朋友的，亦祈•林和帕斯•基尼在日本自然不存在什么亲人朋友，而幸雾夜真正的血缘上的亲人却反而没有拿到VIP票，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如果这时候有任何一个敏锐的记者在这里的话，必然能嗅到一些极具价值的报道题材的气味。
只是可惜在场的只有三个少年，迹部景吾自然不会特地来扯开这层让他难堪的面纱，而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则向来是把“心口不一”演绎得淋漓尽致的典型，各自维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
这的确是一个不值得深入的话题，而演奏大厅还开始放人进去，于是分散在各个角落的人们陆陆续续地涌向了入口处。
正对着入口的幸村和真田立刻便看到了人群的动向，两人的视线接触了下，幸村点了点头，于是真田弦一郎开口说道，“开始入场了，错过了入场时间是极其失礼的。”
在场的少年虽然不是都听过演奏会，但是规矩却还是都知道一点的，若是过了时间，便至少要等到一个乐章之后，还要忍受在黑暗中寻找座位的麻烦。
于是便没有人再做无谓的客套，随便道了声别，便各自入了场。
只是这在场唯一的成年人，却从有些火药味儿的交锋中看出了些端倪，想不到他素来淡薄的弟弟，这一次倒是认真得紧，不过也好，美人儿转念一想，便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若说这世上真没有什么事能让周助认真起来，这才是令人担心的事情呐。
坐下不久，演奏大厅的灯光便暗了下去。
第一个出来的是林亦祈，一袭黑色的长礼服，将她一米七几的身高衬托得更加修长，原本一头及肩的中长发被修短了一些，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脸上也仅仅是略施薄妆，却将她的气质和性格诠释得浑然天成。
她走进话筒，清了清嗓音，扬起一抹绝妙的笑容。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欣赏这场小提琴演奏会，我保证，接下去的两个小时绝对会让各位不虚此行！”
简单利落的开场词，赢得场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台上的倾国佳人，噙着那抹桀骜而自信的笑容，微微地展裙倾身。与此同时，舞台的两边同时走出两个人，银灰色西装笔挺的帕斯•基尼，以及，身着一袭剪裁精良的暗紫色过膝小短裙的幸雾夜。
两人步速一致地来到台前，同样微微倾身一鞠躬。
钢琴声渐起，三架小提琴已经架在了肩上。
开幕曲选择了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农》，这是三个人共同做出的决定。
卡农其实是一种谱曲的手段，不同高度的声部依次间隔地进入，此起彼伏，连绵不断。这本不是一种困难的技巧，却像他们的相识相交，明明是三个背景不同、经历不同、性格也不同的人，却就像这三个不同的声部却如同水乳交融一般，周而复始，重复了一遍又一个遍的相同旋律，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丝毫的繁琐乏味，反而感受到了别样的悦耳动人。
紧接着的，便是三个人各自的独奏时间。
帕斯•基尼演奏了门德尔松最著名的《E小调协奏曲》，这是一首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的柔美乐曲，尤其在小提琴的处理手法上，华丽的技巧需要达到极高的境界。
而Yeejoy则是一曲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将她的技巧和对音乐的感悟发挥到了最佳的水平。就如她的小提琴向来传递给听众的信息，她就像一阵风，居无定所，四海为家，永远没有人，能够掬住这缕风，也没有人，能够停下她的脚步。
而当Night走到台前时，台下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演奏她最擅长的帕格尼尼，就比如那首《魔鬼的颤音》，但是节目单上的曲目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们，这，不是Night今夜的选择。
第一排正中央位置上的尼克罗•巴顿•海费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单子上的曲目名称，然后勾了勾唇角。
而台上的Night，小提琴已经架起就位。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Chapter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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