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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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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越四百三十三年,深冬的大雪已连降半月,洋洋洒洒没个尽头。
空旷的京城郊野落雪一片,还卷着昨夜残凉的两道身影却在空中缠斗得如火如荼,方圆数丈一片模糊,细雪翻飞。
此外还有数十道人影在两人身边上上下下,斜光乱影。
随着“砰”地一声炸响裂开,两个人齐齐从空中滑下数丈,却是还未及立稳身形又再次飞身而起。
数里之外的马棚,安静的马匹似是感觉到了异动,不安地踢了踢蹄子。
暮色点滴划开,难解难分的两道身影随着又一声巨响同时从空中坠了下来,踉跄几步后勉力稳住身形,一人衣襟染红,一人蜷手轻颤。
难分伯仲。
赶在被马匹嘶鸣惊扰的农户赶来查勘之前,两方无力再交手的人马合力将这这处搅了个面目全非,各自扬长而去。刚才还惊天动地的一片空地霎时沉寂下来,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同一时间的雪山之巅,一只异于寻常鸽子的雪鸽悄无声息地飞进了一间耳室,脚上纸笺被解下后,它得到了一块儿精致的五花肉,很快低着头开始啄食。
纸笺上只有很短两行字,展开它的人看完后却沉默了一下,才轻轻摸着雪鸽的脑袋抬眼,看向灰蒙蒙的窗外。
“还没有下山就缠斗成这样,这两个人是真的等了很久了。”
他声音中没有别样的情绪,也并不像说给谁听的样子。屋内的屏风却无声动了一下,随即有一道影子轻轻掠去,片瞬后就如风丝吹过般静寂下来。
“那就回去吧。”
穿着灰蒙蒙道袍的老者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眼角却无声往左侧看了一眼。随即他忽然转身,宽袖一扫,将一团白色的小东西扔出了窗外数丈。
“去叫她回来。”
及膝深的雪地被砸出一个深坑后,有白色的鸟从里面一飞冲起,蜡红色的嘴短而细尖,冲着老道破口大骂一样地叽喳开合。
老道瞧也不瞧地顺手合上一盏窗户,转身留给它一个背影。
“快点儿去。”
“有很多人……在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