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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调查部门第十组 ...

  •   其实一开始的柳忆然并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但是看蛇妖着急的样子,他也只得按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带着他一起往镇长的家里走。
      镇长的房子很大,是这个小镇里唯一带花园的三层小楼。在镇里逛了一天的柳忆然对这里记忆犹新,不一会儿就带着蛇妖青年走到了这里。可是越靠近这里,蛇妖的步子也越来越慢,脸色也越来越奇怪。
      “怎么了?”柳忆然注意到了蛇妖青年的不对劲,停下脚步问道。
      “你确定是这里?”蛇妖皱起了眉头,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在路灯的光下本来不怎么显眼的鳞片逐渐显现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一定是这里。”
      “小天师,这地方我去不了,”蛇妖青年抬起自己的手臂,上面渐渐显现出密密麻麻的青鳞,“不只是我,其他的妖精也是这样。”
      柳忆然这才发现青年的人形在路灯的光线下竟隐隐显得透明起来,脸上和手臂上的鳞片也越发的明显起来。
      “小天师,我们也怀疑过这里,只是这地方,山神大人的气息很淡,而且,似乎有谁在这房子周围布下了结界,我们妖如果进入,会妖力全失的。”蛇妖青年叹了口气,“你看,说话的功夫,我已经快撑不住人形了。”
      欲盖弥彰。柳忆然的心里似乎更加确定了一点自己的猜测。于是他安慰道:“我一个人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
      于是和蛇妖商量好一会儿见面的地点后,柳忆然便只身往那幢小洋楼走去。才走到镇长的花园门口,明明是不出一条街开外就是镇上的繁华街道,可是这一片却出奇的安静,偶有几个行人,也是步履匆匆沉默不语。果然干净,柳忆然四下留意着周围,镇上妖怪横行,而这里却干净的什么都没有,就如蛇妖青年说的那样,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结界存在。既然有结界那就说明这里一定有什么需要结界来保护或是被结界保护着的东西,最大的可能,就是蛇妖青年所说的——山神的心脏。
      柳忆然围着花园转了好几圈,没有后门,花园也用高高的铁栏杆围了起来。他本想直接翻进去的,却在伸手的时候注意到栏杆上的花纹,那花纹看起来很是奇怪,像是某种缠绕的花藤。柳忆然凑近仔细看去,那奇怪的花藤的茎上,本该开花的地方却刻着一个个茧状的东西,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很是诡异。他伸手去摸了一下栏杆,手却被突然弹开。有电啊……柳忆然甩了甩有点发麻的左手,这镇长防范意识真强。翻是翻不过去了,无奈自己又不像其他的天师那么身手敏捷,瞬身这一类的法术也不擅长。加上这里确实有些不对劲,冒失的闯进去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难说了。
      只能靠你了!柳忆然从外套口袋里找了半天,摸出一个剪成人形的纸片,小声喝道:“汝即为我,去!”那小纸人便无风而起,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飘飘悠悠的往里面飞去,柳忆然闭上左眼,花园里景象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柳忆然在旁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花坛,坐在花坛边。双眼紧闭,将整个人的注意都集中在小纸人的身上。不得不说,花园还挺大。这是他所有法术中最为擅长的,也几乎可以说是唯一拿得出手的——符纸类。毕竟他从小最会的就是背书,那些符文他几乎不用多记就能背下来。
      他操纵着小纸人左飘右飘,花园里除了茂盛的花草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在围着小楼转了两圈后柳忆然终于发现了三楼一扇没关严的窗户。小纸人找了个合适的角度一下子就溜了进去。看不出来房子里面还挺大的。突然失去了外面光线的柳忆然眼前还黑了一瞬,等他能看清周围的时候,他不由得真心感慨。整个三楼好像是个展厅,空荡荡的没什么家具,但四面的墙上都挂着不少的画,他在里面转了一圈,画很多,有中国传统的画卷也有看起来有些旧了的油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他发现这些画上画的似乎都是一个人,就在他还没来得及细看上面的人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于是他立马操纵小纸人钻进了一幅油画和墙的缝隙里。
      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开了灯,柳忆然隐隐有些担心油画透光,然而厚重的画布把他严严实实的藏了起来。来者似乎只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便关门下楼去了。柳忆然等了一会儿才悉悉索索的从画的后面出来。这下他不敢再悠闲的看画了,而是想着尽快弄清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然后干净离开这儿。他从门缝里溜出去,正准备顺着楼梯下到二楼的时候,突然有股怪味从楼下传来,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决定顺着这股怪味先看看。
      顺着怪味他一直走了很久,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楼的楼底,一楼的摆设倒是简单,就是普通的客厅,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怪味的地方。柳忆然慢慢的找了一圈,他有些苦恼,小纸人的搜索能力实在有限。转了好一会儿,他才能确定怪味则是从一扇不起眼的矮门那里传出来的。那扇矮门他估摸着只有一米高,大概是储藏小东西的柜子吧。柳忆然刚想凑过去看个究竟,小矮门就被打开了,里面爬出来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矮胖男人,身后还跟着一名身材十分曼妙的女人,样貌不过三十岁。柳忆然来不及找位置多藏,只得顺势飘到一旁的沙发下面。还没停稳的他就听到那个男人说:“这次的事辛苦你了。”
      “说的什么话,咱们是夫妻。”
      ……现在的夫妇年龄差真可怕。柳忆然想,这大概就是镇长和镇长夫人了吧。
      “过几天就是满月,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
      “放心吧夫人。”
      “哦对了,那几个天师怎么样了?”
      “放心,被我关起来了。到时候用作蚕神的祭品……”
      “什么人!”女子的一声叱喝吓的躲在沙发下的柳忆然心头一紧,没理由啊,他又没动,灵力什么的也收敛的很好啊,难不成这女人发现他了?
      就在柳忆然紧张的思考着要不要想办法撤回神识的时候,却听见男人和女人冲出去开门的声音,他鼓足勇气从沙发下探出半个头,客厅空荡荡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在了。是个好机会!柳忆然毫不犹豫的从沙发下飞了出来,然后指挥着纸人冲进那扇矮门里。
      矮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阶梯,不知道通向哪里。越往下走,那股奇怪的味道就越浓,掺杂其中的还有一阵阵细微但不弱的灵力。柳忆然顺着往下,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眼前出现了一团光,当他走近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四周的墙壁上画满了他刚刚在外面的铁栏杆上看到的花纹,地板上刻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妖异的阵图,他细细的辨认着这个阵,却一点关于这个阵的想法都没有。然而最让他惊奇的事,整个地下室都被一层白色的丝包了起来,有的地方隐隐能看到一个个的茧状物,但不明显,而这些茧状物竟然是从地下室里的一口大锅里长出来的。他爬上那口高大的锅,往下一看,里面的东西差点没让他吐出来。无数条他今天看到的那细细的红色蠕虫在锅里蠕动着,之间还惨杂着不少蚕蛹而他所看到的那些丝状物的丝便是从里面延伸出来的。他强忍住胃里的翻滚从锅上爬了下来。这幅景象足够他几天吃不下东西了。
      就在他准备收回神识的时候,锅边的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锅下摆着四块石头,其中有一块石头格外显眼,那是一块通体红色的透明石头,隐隐能看到里面有一小块白色的核状物,就像是石榴籽的放大版。柳忆然下来是感受到的灵力便是从这块石头上发出来的。
      这应该就是蛇妖所说的山神的心脏了吧……就在柳忆然思考着就现在自己这么个小身板怎么把石头带出去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抱着在天上飞,而且显然已经快飞出小镇了,距离太远,以他的功力自然是控制不了纸人的,也就是说相当于是被强行把神识拖出来的。他有些头晕,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的他就听到劈头盖脸的一句:“我不是说你可以回去了吗?”
      ……君倾颜!柳忆然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瞬间反应过来是谁了。他抬头。君倾颜的侧脸被大好的月光映的霜白,背后背着一把长剑,剑身通体银色,冷光凌冽,剑柄漆黑,没有剑穗也没有花纹,整把剑看起来很是古朴,一点儿多余都没有。
      君倾颜见他没回答,不由得朝他看了一眼,柳忆然刚好在看他的侧脸,君倾颜这一扭头两人便无意的对视了一刹那。
      其实君倾颜是个俊秀的人这件事柳忆然光是听说都听了不少,但他从来没有近距离的看过这个和他一同在王家生活了很久的人。即使是已经在一起工作了的这些日子,他也不曾去注意君倾颜的长相。事实上除开上次他醒来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那次外,这是他第一次离这个队友如此之近。君倾颜的头发是很正且健康的黑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闪光,肤色虽然白却在月光的照耀下也不显病态。一双黑玉似的瞳总是一副古井无波让人看不透的神情,再加上微微上挑的眼角,总让他的眼神显得有些严肃。加之他现在紧抿着双唇,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严肃。
      他如今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是王家的家服,黑色立领对襟的上衣上银线刺绣的玲珑锁花纹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朴素又严谨。其实王家的家服在柳忆然看来实在是有些不好看,黑底暗花和银色的家徽,搭配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像丧服。但君倾颜穿这一身却丝毫不违和。反倒是更加衬的他一丝不苟,俊美万分。
      如果自己是个女孩子也一定会喜欢这样的男孩子,虽然看起来难追了点……柳忆然如是想。
      见柳忆然半天不说话,君倾颜不由得蹙起眉头:“怎么,突然回神还没反应过来吗?”
      “没有!”柳忆然这才意识到君倾颜刚刚在和自己说话,想到刚刚自己居然盯着这个人出神,柳忆然只觉得脸红,“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好吗?”
      “我不是说你已经帮完我的忙可以回去了吗?”君倾颜不知何时已经飞出了镇外,在离镇子不远的一处小破屋前停了下来,他放下柳忆然,说道。
      “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柳忆然翻了个白眼,突然又想到前天君倾颜说的“毕竟从你的某门分数来看,有些外勤工作不适合你”这句话,气不打一出来,这人就是长得好看也是个心坏的人。
      “你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君倾颜不理会他的白眼继续问道。
      “凭我的聪明找过去的!”柳忆然又翻了白眼,他才不想和这种坏心肠的人多说呢。
      谁知君倾颜突然紧扣住他的手腕,柳忆然吃痛的想挣开他的钳制却发现君倾颜的力气大的吓人,果然啊!这些实践满分还能御剑的家伙真是蛮力满分啊!柳忆然见挣脱不开便愤愤的冲君倾颜道:“打架厉害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负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
      君倾颜也不松开,尽管他还是一副漠然冷淡的表情,但柳忆然已经能看到他眼神里的一丝丝严肃了。柳忆然看着这眼神,莫名的有些怵,于是放软了声音:“我两好歹是队友,你松开点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闻言君倾颜手上的力道才减小了不少:“说。”
      “我是推测出来的,你没来镇上不知道,那些妖怪是来找山神的心脏的,那个蛇妖说几个月前那场暴雨是山神应劫,我想啊,山神性土,那他想要躲劫应该会到一个稍微离他管理的山有点距离的地方去把劫对山的伤害降低,而且木土在一起是克水,那这个躲劫的地方应该有树。”说到这里,柳忆然试着动了动手腕,虽然君倾颜力气小了不少,但他还是抽不出来,只得放弃的他又继续说道:“昨天我遇到一个女孩,她的魂丢失了,丢失的地点就是河边的桑树林,而这个小镇的河和桑树林,离山的本体不算太远,附近又有居民,是个躲劫的好去处,我要是山神我也选这里……那个女孩丢魂应该就是在那里,刚好遇上山神多劫,我在昆仑天师大学读书的时候记得书上是这么说的‘魂自主丢失的情况多为受到外界刺激,一般分为三大种:一是情感上收到的巨大冲击;二是受到巨大的惊吓,这种情况多出在小孩得到身上;三最为少见但一但遇上对魂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即视神鬼之物。’古时候不是说见到神啊之类的都不能直视的嘛,因为神啊鬼啊,自带的威压和勾魂属性实在是可怕。这样看来,地点也符合,所以我估计这个女孩应该是看到山神应劫所以才丢了魂。”
      “那你又怎么知道山神丢失的心脏在镇长家?”
      “因为那个丢魂的女孩朝镇长家跪拜啊!”柳忆然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她虽然魂丢失,但残留的记忆和魂魄对山神会有一定的记忆,所以我猜山神的心脏应该在镇长屋里。”
      君倾颜这才松了手,眼里的严肃也散去了,恢复了往日里的淡然神情的君倾颜沉默了一小会儿,轻轻拍了拍柳忆然的肩:“推理做得好。”
      “!”柳忆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君倾颜夸了他诶!君倾颜啊!这件事他可以吹一年!这家伙也不是那么讨厌么!自己也得表现的好一点。于是他笑了两声,谦虚的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猜的,运气运气,嘿嘿。”
      “哦对了,”柳忆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镇长有点不对,他养失心蛊诶!”
      听到这句话的君倾颜听到这话,突然一怔,他看向柳忆然:“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差点中了……”话音未落君倾颜就突然一把揪住柳忆然的衣领把他转了个圈背朝自己,然后摁住他的头盯着柳忆然的后颈看了好久。
      被摁住的柳忆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很是懵逼,他无语的说:“我说君倾颜,咱有事提前讲一声行吗?你这未免也太突然了……”
      “你中蛊了?”君倾颜的声音听不出是关心还是怀疑。
      “我要是中了蛊我还能在这儿神志清醒的跟你讲话吗?”柳忆然扭来扭曲终于从君倾颜的手上挣了出来,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也算是有些习惯君倾颜时不时的突然来这么一下了,无奈的柳忆然说道:“其实啊,要不是我差点中蛊,我也不会去镇长家冒这个险。”
      “这又怎么说?”
      “失心蛊这种蛊啊,传统的养法是用虫的怨气凝集而成的蛊,受怨气的影响,中蛊者会……”
      “会失去自我意识,形同疯魔。”君倾颜打断了柳忆然的话,“这些书上的话就不用说了,讲重点。”
      柳忆然撇了撇嘴,难得他觉得可以稍稍显摆一下自己的理论知识,于是他继续说道:“这是我推论的过程好吗?也很重要的……这里很多人养蚕,蚕化蛹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如果被杀那怨气肯定大,这里不出产丝绸产品,蚕蛹几乎都被镇长收走了,所以啊,蛊十之八九跟他们有关系。一个养蛊的人,对我一个外来的人很敏感并且我的行踪他也能知道,这说明他知道我是天师,加上还可能跟山神的心脏有关系,能符合条件的镇长独一无二啊,所以我就去了……”
      就在柳忆然话刚说完的一瞬间,君倾颜突然拔剑,另一只手一把扯过柳忆然,后者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又被大力一拽整个人重心不稳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打了个滚。柳忆然只觉得头痛,这人又干什么?要做什么提前讲一声这么困难?可就在他还没来及抱怨,回过头的他瞬间就懵了。
      刚刚在房子里见到的一男一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而他刚刚站的地方焦黑一片,显然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只见清冷的月光下,那个女人则手持一把碧绿的长笛,站在电线杆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而那个男人则四肢伏地,身体鼓成一个球,两个腮帮子上长满了大小不一的疙瘩,状如□□。他擦了擦嘴角,有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滴下,落在地上发出“滋滋”声。显然刚刚袭击柳忆然的就是他。
      再看看君倾颜,这家伙却并没有什么动作的样子,神色淡漠如常。
      “又来,你们天师真是闲得慌。”男人的声音嘶哑,冷冷的盯着两人。
      “怕什么,来几个我们收几个,多几个祭品也是好的。”女人冷笑的样子让柳忆然只觉得不爽。
      他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君倾颜,自己基本算不上一个完整的战斗力,真要是打起来,君倾颜可是一打二啊,就算他是家主的徒弟、狴犴司执行部的王牌,这会不会也……就在他还在担心的时候,女人已经抬手吹奏起笛子,那声音如同什么动物死前的挣扎嘶吼一般,凄厉刺耳,却又能隐隐听出一点调子。说实话,这是柳忆然听过的最难听的笛子声了。那碧绿色的笛子随着女人吹奏隐隐发出绿光,男人也随着笛声死死盯着他们,腮帮也鼓了起来,柳忆然看着男人的脸鼓已经涨成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大小,皮肤仿佛要被撑破一般,即使天黑还隔了一定的距离,柳忆然依稀都能看见那男人脸上的青筋。
      笛声喝着酸液而来,只见君倾颜一手执剑,一手捏符,只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两者挡在了几米开外,柳忆然依稀能看见从那把古朴的长剑上隐隐发出的银光,即使是他这么个对这些实战本领不太懂得人也能感受到来自长剑的压力。是把好剑,果然不愧是家主的大弟子,武器可比他以前的那些同学用的好的多了。
      剑气笛音在空气中激出层层涟漪,一时之间双方都处于一种诡异的僵持状态。柳忆然看着这一幕,心下只道原来打架厉害的天师是这样的啊!帅气!随后他动作幅度极小的双手背在身后捏了个符。
      清河镇和一旁的大山交界处,绿光和银光交替着闪烁,却安静的没有声音,就这样诡异的僵持着。不一会儿女子的笛音小了下去,男人的脸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大小。而君倾颜似乎并不累,而是一脸淡漠的挥剑推进。柳忆然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君倾颜占了上风,放下心来的有些得意自己有个这样的队友了,他下意识的跟着君倾颜往前了一步扮了个鬼脸:“呵呵,辣鸡!”
      可就是他这一步,使得男人看准了时机,一下子撞破了君倾颜剑气较薄弱的地方,朝他冲了过来,生生用头把他险些撞得飞出去,柳忆然半躺在地上见那“□□”过来下意识的抬手就是一张符拍在了男人脸上。刹那间,男人的脸就燃了起来,那男人发出一声怪叫撤下脸上粘着的燃烧符纸,顶着一张被烧伤的脸就朝刚爬起来的柳忆然吐酸,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老公!”女人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柳忆然看着整个下巴都被横切下来的男人,和冲上来抱住男人的女人,以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君倾颜,他整个人确实是反应不过来。就在刚刚那一瞬,君倾颜瞬间从和女人的对峙中抽身替他挡下了男人的攻击,手腕一翻长剑一挥男人甚至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被整个的切下了下巴。
      “你站开一点。”君倾颜回过头示意柳忆然,轻声道。
      柳忆然只得默默的挪到了一旁。
      不愧是狴犴司执行部曾经的王牌家主的大弟子,这波操作666啊。
      这是柳忆然此时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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