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再见》书君鸢

121、残酷

　　第二天一早，他们相约在大堂用早餐，之后便一起去国际技术学院进行宣讲。陈蒹和江喻坐在一起用餐，听江喻分享拜访当地历史学家的收获；陈蒹聚精会神地倾听，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羡慕。
　　许碧比他们稍晚来到餐厅，端着一盘早餐，落座在她们身边，加入她们的谈话。“江喻姐姐，我收到了学院邮件，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开放申请summer school。我有一个经管学院的好朋友，希望能申请这个项目，能不能让他联系你，你帮他看看材料，说说申请技巧呀？”
　　“没问题呀，”江喻爽快应道，“你把我的联系方式发给你的朋友，让他联系我就好。我在本科时期确实在剑桥交换了半年，所以这两所学校的录取风格，我都算有所了解。”
　　“那真是太好了呢。”许碧的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
　　江喻又思忖了片刻，补充道：“我当时去剑桥，舍友就是经管学院的，可能你的朋友问她更合适。我可以帮着介绍，她叫方璐，非常热心，应该也会很愿意帮助你的朋友。”
　　许碧的面色变得难堪：“啊……没事没事，问你就好啦，不用……那么麻烦。”
　　“嗯？好。”江喻不再多言。
　　江哲他们正谈笑风生，倪菲菲攥着手机大步流星地来到他们身边，神色凝重：“不好了，昨天我们预备录取的四位候选人，都说不来签约了，包括Vivek。”
　　“怎么回事？”骆崎皱眉问道，江哲则警觉起来，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从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有竞品企业在挖我们的墙脚，它看准我们要和哪几名优秀候选人签约，就立刻抬高价格录取候选人。候选人倒不一定会和那家企业签约，只是候选人从被动位置变到了主动位置，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利的。”
　　骆崎点点头：“这倒是和中国的猎头人才环境一样。但是我们招聘的只是基层员工，怎么也会遇见这样的事情呢？难不成是这两天举办宣讲会太过高调？”
　　倪菲菲分析道：“这段时间，是印度大学生就业招聘季，我在大学也看到不少招聘海报，也许在那些企业看来，我们清数，反倒是那个插足当地企业招聘、破坏规则的。”
　　江哲开口道：“如果顺着候选人的意思，只会抬高我们的用人成本，那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需要了解是哪些竞争对手在挖我们的墙脚。我想，甚至有可能那个挖墙脚的企业，正在派人监视我们的行动。”
　　林远闻言向周围看去，草木皆兵。骆崎和倪菲菲倒是见惯了这些手段，更显得淡定。
　　江哲继续说：“我们首先需要在内部加强保密措施，确保没有信息泄露，这由菲菲来负责。我提议我们兵分三路，骆崎哥，你和许碧按照原计划去国际技术学院召开宣讲会，许碧英语很流利，可以帮助骆崎哥处理突发事件。林远和菲菲去猎头公司打听情况，招聘的地头蛇我们还是需要去拜会拜会的，顺便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我和陈蒹去稳定昨天已经决定录取的候选人，陈蒹的亲和力足够，我想是会在沟通中加分的。”
　　骆崎思忖片刻，点头同意，目光变得更加锐利：“这场招聘战是一个残酷的游戏，但只有做好此次招聘，我们才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中站稳脚跟。必要时候，我们三组，都可以为了目标做出一些退让，或者，必要的手段。”
　　“明白。”他们三人回应道。

　　江哲和陈蒹找到四位候选人的信息登记表，好在这张表记录了比较详细的个人信息。他们很快到达印度科学学院，他们要稳定的首要目标，必然是天才学生Vivek。然而，Vivek不在宿舍，打电话也没有接听。
　　江哲向Vivek的舍友打听到，他回到了老家，他的家人似乎出现什么变故。陈蒹端详着Vivek的空间，拿起桌上的相框细看，那是一个大家族的合影，Vivek站在靠边缘的位置，他将手搭在一个女生的肩头，很是亲切。
　　江哲拍了拍陈蒹，神情严肃：“我们先去找另外3名学生吧，他们也很重要。今晚和倪菲菲碰头看，了解我们的竞争对手是谁，开了什么筹码，明天我们更有把握，再去找Vivek。”
　　陈蒹点了点头，和他一同回到学校的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