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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


  •   如果以小孩子的眼光看待活人变成半人半鸟,大概是带了些惊悚痛苦色彩的场面,但如果是以成人眼光看待,那恐怕就稍微有些,带着诡异与艳情/色彩的画面。

      凡人总乐意见到那些纯白无瑕的事物染上绮丽色彩,或者更甚的是,染上黑暗。尤其是那些脱胎于美好的天使,当他们的羽翼变成黑色,以黑色裹住雪白身体时,那种鲜明的对比,恐怕会让人血液沸腾

      Voldemort或许没有注意到他目光中透露意味的变化,从原本控制了当的年轻孩子般懵懂目光转为了带了些欣赏意味。黑魔王欣赏能力,同样也乐于欣赏美色。

      路德斯的变化还在继续。镇定魔药让他一次次在体内形成新的假心脏,尽管能欺瞒流星,减轻痛苦,却必须要在喝下药剂之后,身体的某些部分变成渡鸦形态。

      他的手臂依然存在,脊背上羽翼并未有伸展开来,垂垂拖在热水之中,金发只有根部维持了原本色泽,其余耸在背后,像是颀长无比的黑羽,而他的脚趾变成了足趾,路德斯不得不将他的腿横放,以免那些尖勾将浴缸底部刺破。羽鳞顺着他的小腿向上,从内侧蔓延,鳞次栉比,浴袍被他系在了腰间,堪堪遮住了大腿。

      “Vold。”

      路德斯极为镇定自若,又喝了一杯掺杂了蜂蜜的甜酒,“帮我一个忙。”

      Voldemort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哪怕是曾经的大马尔福,都未有这般殊荣。但显然路德斯如今的模样取悦了他,哪怕是因为限制而不得不答应做这件事情,他似乎都带了些心甘情愿的错觉。

      手感着实不错,他顺着根部一路往下,热水从他指缝中流下,滴落到那些丰满羽翼上,羽毛密密交织的厉害,连半滴水都无法透入。

      他手中拿了一块类似于毛巾的柔软织物,替路德斯打理他的漆黑羽翼。热水逐渐蔓上,有趣的是浴缸边缘也随之涨高,防止它们渗出。随着部分羽翼浸泡入水中,暗红色的液体在水中渗透开来。

      那是上次社会实践后,在路德斯羽翼中粘稠携带的血液。

      Voldemort发现他自己似乎天生有做这个的细心优点,那些羽翼在他手上轻柔滑腻,而路德斯声称他脊背处,那些羽翼的根部隐隐发痒。Voldemort觉得他像是在得寸进尺,黑魔王从不如此屈尊,将毛巾在他人脊背上摩挲擦过,热气将肌肤熏得通红,而只要他的毛巾一擦拭肌肤与羽翼连接之处,那漆黑羽翼就发出颤抖。

      等到药剂的副作用完全消失,那些羽翼大片大片掉落在了水中,路德斯的脊背只留下了原先一样的细碎鳞片。而作为回报,路德斯接过了Voldemort手中的毛巾。

      ——等等?

      所以他想的是正确的。

      Voldemort对着浴室内的地板,神色凝重,咬牙切齿。

      当路德斯在接受他的时候,他亦要对路德斯开放他自己,这种亲近是相互的,而并非曾经那种驾轻熟路的,对于下属看似热情实而完全没有上心的容纳。这种亲近让他有些难以接受,更可怕的反应是手足无措,如果非要做个比较,大概就是老蜜蜂见到他的第一天,就想领养他成为老蜜蜂与格林沃德的儿子一般,这样让人惊慌失措。

      他受限于身份,受限于种种一切,不得不将他对路德斯完全展开,从黑发下的脖颈,年轻孩子的肌肤,瘦削的脊背与腰部曲线,完全没有多少肉的——

      “这里我自己来吧,bro。”

      Voldemort按住了路德斯的手,有些坚决,脸上很配合地浮起了被浸泡多时而产生的红色。

      开玩笑,哪怕此刻是大马尔福拿着毛巾,趴伏在他面前,或是其他食死徒们,恳求黑魔王,由他们帮黑魔王擦拭大腿,黑魔王照样会给敢胆侵犯者一人一个阿瓦达。

      “不必害羞,Vold,不过你坚持的话。”

      Voldemort怀疑路德斯有点醉醺醺,但那么几杯酒怎么可能会产生这种反应,还是镇定魔药与液体中的某个成分起了反应?他下一秒,很快就觉得路德斯应该是醉了,至少此时,对方放下了警惕心。

      路德斯笑嘻嘻地按住了他脑袋,凑过来亲了他的脸,像是亲吻幼儿般。

      Voldemort晚上这一觉睡得特别不舒服。他做了不少梦,先是拿着毛巾苦苦哀求的大马尔福,之后是疯狂要争夺毛巾的贝拉,再是被大马尔福强迫着也要给黑魔王擦背的斯内普,他们身后还有一排黑压压的食死徒们——

      黑魔王在半夜惊醒了,他陷在柔软的被寝之中,上方是因为魔法效果而闪烁的星空天花板,浑身散发香气。路德斯没有骗他,这张床着实是又大又软又舒服,让他浑身乏力,又匆匆睡了过去。

      然后他梦到了老蜜蜂。在孤儿院内,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携手前来,告诉孤儿院院长,汤姆·里德尔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孩子,要办理手续将他收养回家,这个梦太过于险恶了,Voldemort在梦境中强迫自己快速解决了这个梦境——他给自己来了一发阿瓦达。

      最后一个梦境中,路德斯出现了。比现在更要身形挺拔的路德斯,穿着大衣,风尘仆仆,在一群巫师中格外出挑,而他的视线似乎比路德斯更为高出了个脑袋。路德斯亲昵地喊他V,两人并肩而行,走过一段漫长的走廊,一直往前走——

      Voldemort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阳光从遮盖严实的窗帘中露出了一个影子,斜斜曳到床铺上,Voldemort半眯着眼,发现了他身旁已经没有人。

      他也坐了起来,浴室内传来了动静,或许是路德斯在洗脸,他试着敲了敲门。

      “bro?”

      门只是虚掩,黑色羽翼再一次拖曳在地。

      他们在一楼用了早餐,很缓慢舒适的一个上午,藏书室是他们的消遣场所,路德斯甚至邀请了Voldemort在花园中玩一会儿鬼飞球,路德斯藏有一打的扫帚和齐全的魁地奇设备,尽管他一个人几乎用不到这一切。

      他们并没有在宅子里度过午餐,而是返回了天启。社会实践课开始于下午,而他们并不能迟到。

      抵达路德斯记忆中那条漆黑走廊的是门钥匙,学生们逐渐出现在走廊里,看不清面孔,挨个往前走着。在漫长走廊后的终点,大厅在等候着他们。

      Voldemort并不东张西望,他直接坐在了路德斯的身旁,视线维持着一个很好的角度。他知道之后程序,并不打算用目光直接接触高亮度灯泡的照射,但似乎由于他在天启的交友广泛,总有人先认出了他。

      “V——Voldemort?”

      他朝着声音来源抬起了脸。

      是机械院的那位崇尚自由主义者,哈尔先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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