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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凌风 ...

  •   公元2003年
      低沉幽暗的咖啡厅中,是他最不喜欢的地方,他喜欢张扬、明媚、充满阳光的地方。
      我的心却一团糟。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来来去去,留下的是味道,带走的是故事和伤痛。我的手指轻轻地划着桌子的一角,不知道是无助还是不舍。
      面前的男子如果是个多项选择题的话:A、英俊潇洒B、霸道张狂 C、出身豪门 D、人见人爱……当然还会有E、F、G等等。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感激涕零、匍匐在他脚下,应该不择手段、想方设法地抓住他。
      我到底怎么了?明明一直很爱凌风,这几天却像得了失忆症,与他的感情和爱情到到了哪里?除了分手,我什么也不想做,可是我知道,分手我会难过,不分手,我更难过。
      我一向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女孩,我怎么会因为他的一点小错误而过分纠结,而要离开他。这几天我像中邪了一样,心中突然很悲哀,谁也不想接触,更不要说爱情。
      也许正如人们所说,爱情都是短暂的,突然间爱上了,同样,也会突然间不再爱了。
      凌风其实是个优秀的男子,这也是我一直明白的,但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像梦呓一般,忽然的苏醒发觉自己谁也不爱,伤害他,成为一种必然。
      虽然爸爸很喜欢他,我还是要离开他,我只能找到一个原因——他有博爱的胸怀,是的,他长了一张绝美的面孔,他怎么能过清清静静的生活?他的身边太多的女人让我无暇应付。
      “采薇!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没有任何理由说分手就分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凌风是个太过自负的男子,不能接受我要和他分手的事实。
      “算我对不起你,突然之间,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凌风,我们之间的差别太大!”当自己下定了决心,这也许就是女人,说着没有理由的话,做着让自己麻木的事情。
      “什么叫做我们之间的差别太大?你根本就是三心二意!采薇,太过分了,最起码你要给我一个理由!”凌风冷笑着,我竟然看不出他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
      其实,我真正害怕的是我自己,这种突然的心理变化令我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我很伤心,为了什么伤心,我也不明白。在我还没有彻底沦陷、思想崩溃的时候,我要学会决断。
      “你要理由吗?就是我突然不再爱你了,这个理由够了吗?”狠下心,说出绝情的话,我竟然发现心一下子解放了,舒服了许多,那种绝望和伤心瞬间有了一丝缓解。
      “你够狠!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猛然站了起来,眼底迷离不定,阴霾许多。
      我点头,他泼翻了咖啡,起身,大踏步地冲了出去。身后BOBBY VINTON 的SEALED WISH A KISS 的歌曲忧伤地搅乱了我的心,我控制不住地趴在桌子上哭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只是我的心难过得厉害,但是,我也明白无论何种伤心,都与凌风无关。
      回到家,看见爸爸妈妈那张因为我而难过的面孔,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个世界对于我,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我的心到底怎么了。
      我偷偷去咨询了心里医生,我认为自己一定病了,也许得了什么所谓的忧郁症。
      那个小个子医生怪怪地听我诉说,也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
      我懒地开口,懒地说话,我想我沉默,起码不会伤害身边的亲人。
      文彬陪我去学校,他是我家的邻居,比我大三岁,他的母亲和我的母亲在同一个工作单位,而他和我又在同一所大学,所以我的母亲格外喜欢文彬。
      文彬像个哥哥一样守护着我。
      有时候,我也会思念凌风,而他,确实是再也没有出现过,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也都换了号码,他就这样的失去了踪影。
      我无力忏悔,也无力思念,因为我的心被莫名地一种伤悲所折磨着,令我歇斯底里,甚至开始哭泣。
      和凌风分手将近一个星期,为了断绝自己这种悲哀,我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学问研究上。虽然我和文彬没有激烈的感情,可是我们有着相同的嗜好——对历史迷恋痴狂,尤其我对于前秦的语言研究格外有兴趣。
      那天,艳阳高照。
      我们参观了学校刚刚发现保留的一批古迹。
      空荡偌大的考古馆中,我是偷偷被文彬带进来的,那里的管理员以为我是考古系的学生。
      虽然文彬一再叮嘱我,但是我还是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置身于众多陈旧的古代遗物中,我有一种飘忽的感觉,那时候,我觉得我的思想已经不属于我自己,属于谁呢?也许是任何一个不知名的时代。
      我轻轻地移动脚步,但是目光还是被一把黑色无光的古代宝剑所吸引。
      “我们导师说,这把剑是在定远出土的,很奇怪,它无光无色,也研究不到它的质地,猜想不到它的时代。但是我觉得它真的是与众不同,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让人不觉胆颤。”我们是不能碰触这些东西的,文彬也只是在考古系的课上带着手套拿过它。
      “当然,古代的任何一把利器上哪有不沾染人命和鲜血的?它一定也背负着一个人或许许多人的生命和怨恨吧,否则怎么能让人有如此阴冷的感觉!”我解释着,真的很想去碰触它,隔着玻璃橱窗,我真地好想好想抚摩它。
      后来呢?
      后来文彬终于经不过我的软磨硬泡,答应了我的冒险计划——在夜半时分探询这把无名剑的真实面目。
      当然了,后来发生了什么,龙泉剑已经给大家做了具体细节的描述,它的确是一把糊里糊涂的剑,自做多情,无事生有,楞生生地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时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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