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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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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掌门，您说。”
“我死……”
“师太你不会死的。”仪琳紧紧握住定闲掌门的手。
定闲师太看着她，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恒山派……就交给……你了。”说着，伸手去拿腰间的掌门玉牌，可惜生命将息，何来力气。
定逸师太见状，将玉牌解下，放在自己师姐的手里。
“这个……你……拿好。”
拿了玉牌就等于是恒山掌门。令狐冲并没有做好准备。担此大任。可看着定闲掌门期待的目光，那声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一声铿锵有力的承诺。
令狐冲郑重的将玉牌双手接过。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他自己，也不仅仅是华山派的大弟子，而是恒山派唯一的掌门人。
“师太！”
“师姐！”……
恒山派的掌门人在一条小街上西去。面色平静又自然，像一朵水莲。
“掌门好。”两位师太最先从悲痛中平静，她们也必须如此。两人齐齐像令狐冲行了掌门之礼。
令狐冲站在街上，深吸一口气。
“恒山弟子听令！”
“在！”
令狐冲沉默的一会：“回山！”
说罢，背上了前任掌门。未干的血液在令狐冲背上氤氲开来。
回山后，得知此消息，众人哭作一团。令狐冲在一片哭声中，轻轻将掌门放于卧榻之上，转身，立于卧房之外。手臂高高举过头顶，手中的玉牌在太阳下晶莹剔透。令狐冲手臂上青筋，因太过用力根根爆起，怒火就要喷薄而出。
“恒山弟子听令！
“在。”众弟子虽对令狐冲突然成为恒山掌门心存疑虑，不过手拿玉牌者即为掌门的规矩还是懂的，他们也相信，定闲掌门此举必定有她的道理。
“此仇必报！”令狐冲的声音响彻云霄，在众人耳中不听回荡。
定闲师太的丧礼办得隆重而又平静。令狐冲一把火，点燃了她身下的木柴。缕缕烟尘中，一生的荣辱恩怨都随之消散。之后的日子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每个毫无笑脸的面孔，和不知疲倦练功的身影，在隐约诉说着曾经的伤痛。
岳灵珊也没了往日的欢乐，吃罢饭后不知躲去哪个角落，不过东方止并不担心，有王又莹呢。而仪琳，有师太和同门姐妹陪着，也自然无事。东方止现在担心的只有眼前这个人，背影落寞不堪。
“ 小时候来恒山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令狐冲好像在和东方止说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每次犯错师父都要罚我，我都会跑去找定闲掌门，一头栽进她的怀里，师父碍着定闲掌门的面子，也无可奈何。有时候犯了大错就赖在掌门那睡，第二天师父也就忘了。”
“ 那你长大了怎么办？”东风止不忍令狐冲沉溺于回忆，插了一句。
“大了也就只能认罚了，人也不能一直任性下去。”令狐冲对着东方止一笑却更像是在哭。
“日月神教我令狐冲此生跟你势不两立。”
此话一出东方止打了一个寒颤。此刻艳阳高照，他却觉得寒风刺骨。
“你怎么确定是日月神教所为？”
令狐冲从怀里摸出了一只小小的箭头。阳光下，黑暗的箭头还渗着点点暗色的血。
东方止不言语了，黑色玄铁他是认得的，锋利无比，无论金银铜铁都能轻易穿过。这是日月神教独有的，只有小小一块，绝不虚发。所以江湖上流传一句话：日月玄铁，发必嗜血。
东方止知道定闲掌门之死，恐怕日月神教脱不了关系了。但任我行不是已经葬身山谷了？除了他还有谁能操纵日月神教？难道说……
日月神教内，
“ 教主在上！”
“解决了？”椅子上斜斜的躺着一个人，语气薄凉。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任我行。仔细看去脸上还有几道未愈合的伤痕
“教主下一个？”
任我行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纸条，冷冷一笑：“华山！”
清晨，天未亮，气温微凉，恒山派全员都站在门口，送新任掌门远行。
“师父有令冲儿不得不回。”
定逸和定静师太点点头。每个人都心理都清楚，身为华山派大弟子的令狐冲，绝不可能在恒山上渡此余生。至于定闲掌们这么做的缘由，大家这几日也想的差不多了。余下的两位师太年纪也大了，身体和鼎盛时已无法相比。日月神教虎视眈眈，怕是到时候会有所动作。把掌门交给令狐冲其实是想，在恒山危难之时华山派全力相助。不过定闲掌门考虑的过多了，日月神教不会打恒山的主主意，它还有别的大动作要做。
“恭送掌门！”
凌晨小镇空旷的街道，满目苍凉，不复上山当日的热闹。
“止哥哥，你跟我们回华山吧。”岳灵珊打破了大家长时间的沉默。
“你这小妮子不是废话吗？”王又莹这句话一出，引得两人笑成一团。
令狐冲什么也没说，只是牵过了东方止的手，很凉。
经过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离华山越来越近，几个人的心情也日渐明朗。无论谁离开，留下的人都要继续生活，时间终究会隐藏创伤。也许学会带着伤痕活着，就叫做成长。
不过东方止依旧愁云满面。
“醒了？”
“ 嗯。”
“心里有事？”
东方止摇了摇头。
“是不是要跟哥哥回家了有点怕？放心，万事有我呢。”华山对令狐冲来说早就是他的家了。
“嗯。”
其实令狐冲心中也无比忐忑，师父要是知道他出门一趟，多了个断袖之癖怕是要抽死他。不过令狐冲没想到，惩罚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