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试映 ...
-
哦，这东西还能引诱人去使用它。洛基是阿萨神族，抵抗力要强一些，但经年日久，它还是产生了一定作用。
但是洛基已经离开权杖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将洛基和他的凶器隔开了一段距离，也许这影响也在慢慢消退。
伊米尔窝在一边做个隐秘的观察者胡思乱想着，实验室里复杂仪器滴滴发出了警报，这代表他们找到宇宙魔方了。
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班纳快步过去看屏幕，伽马射线吻合度居然是99%，通红的百分比代表魔方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哦，我的天呐……”，话音未落，突如其来的爆炸震碎了他脚下的地板，他和娜塔莎一起重重跌到下一层。
本来保持隐身模式的航母被鹰眼顺着洛基的信号轻易地追踪了，鹰眼和他招募的那些雇佣兵发动了总攻，不仅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炸掉了航空母舰的左前引擎，还一箭干掉了舰庭的电路，导致此时航母的操作系统全面瘫痪了。
美队稳住了身子扶起托尼：“穿上你的盔甲。”用的是命令的语气。钢铁侠讨厌被定义为士兵，但估量一下眼前的形式，他还是不得不应了：“Yeah.”两个人踉踉跄跄地朝外跑去应战。
希尔副局长在公共频道汇报情况：“指挥官！再毁掉一个引擎我们就会坠落！”
托尼刚刚穿上盔甲，“我去修！”，美国队长跟在后面支应他。
没有了防御系统的屏障，鹰眼带着人轻易地攻上了母舰，神盾局特工被打得措手不及，竟然直接被攻入第四层关押洛基的地方。
监控系统失灵，科尔森特工匆匆赶去查看洛基牢房的情况。弗瑞却已顾不得这些了，最大的麻烦来自在魔杖的影响下受惊的班纳博士。娜塔莎的诱供成功无比，然而还是太晚了，班纳变身的绿巨人狂性大发一路打砸，几乎就要毁了这艘天空母舰。
仓皇之下索尔赶去应战，暂时打得势均力敌，飞船上也只有这位神能应付得了无敌的绿巨人。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幸而弗瑞在请班纳上船之前已经考虑过这种最坏的情况，他自有应对方案。
险死还生的罗曼诺夫特工得了鹰眼的行踪，径直过去阻止他。
一时之间，洛基从鹰眼那里得知的所谓复仇者计划里的英雄们各自为政，俨然无暇他顾了。
伊米尔先于所有人去看了洛基，“这都是你计划好的？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洛基笑笑，身陷敌营的这几天他每每笑得嚣张欠扁，此时胜券在握，他神色反倒平静幽深，看不出多少快活的样子：“我希望他们满意我送的这份大礼。”
“可是你得想想，这真是你从心底想要的吗？不觉得有点偏激了？”伊米尔暗示他的情绪不正常。
洛基一下子拉下脸来：“我知道你不喜欢做这件事，所以我的计划里没有你。你跟人类走得近我也没有说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别阻止我而已，难道这你也做不到吗？”
“你不觉得你完全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吗？我只是担心你做得太过对你自己不好。”
“你是我朋友，眼下你应当支持我”
“是的，但我又想或许那个大兵说得没错，为朋友好不一定能让他开心。”
“够了，你在旁边看着吧，不要插手。”洛基沉着脸，他手下的雇佣兵这时闯入层层封锁的囚室，破解了玻璃笼子的禁制，牢门缓缓打开。
“我不允许！”索尔闯了进来，朝着洛基扑去，要把他压回牢房里。但他扑了个空——又是洛基的幻术。
但他明白得太迟了，洛基站在他身后看着牢门重新关紧，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嘲讽意味：“你就不能不栽在这一招上？”
索尔暴怒，一拳砸在看似脆弱无比的透明屏障上，居然毫无用处。洛基无奈摊手，索尔用尽全身力气又是一拳，这次倒是砸出了些许裂纹，但整个玻璃罐头狠狠地抖了一下。满意地看着索尔收回拳头，这次洛基确定他的蠢哥哥想起来那个光头独眼卤蛋说的屁话了。
不过这倒是开拓了他的思维，一股暴戾从四肢百骸涌上心头，能主宰伟大的雷神之命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他可以仁慈地让索尔也住上几天牢房，尝尝他所吃的苦头……或者，也可以不那么仁慈的。
洛基转转眼珠考虑了一下，一如往昔，他脑子里转着什么邪恶的念头的时候，表情生动极了。索尔曾经觉得那时候的洛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泛着灵动，叫嚣着调皮捣蛋，可爱极了。
但眼下那份狡黠被狂风暴雨般的狰狞所替代。洛基缓缓走到控制台，复制那天弗瑞的步骤，他手放在按钮上，很是轻松愉快，好像他不是在无情地决定兄弟的生死：“人们认为我们是不朽的，不妨验证一下如何？”
索尔死死盯着他，不发一言。洛基倨傲地昂起头颈，好似为自己加冕，同时下定了决心。索尔先是不可置信，然后一股钝痛压得他僵在那里动弹不得。随着洛基作势要按下去，他不得不忌惮地后退几步稳住重心，为接下来九千米的高空坠落做好准备。
不，这下索尔可以确定洛基完完全全深陷权杖的魔力了，洛基绝不会要索尔的命的，就算是他最愤怒绝望的时候。心绪纷乱的时候，那张混淆是非的嘴也会不慎吐露真心，正是索尔定义了他，没有了那个他想与之平起平坐的神，称王称霸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必须阻止洛基，否则将来他一定会后悔的。
但是洛基按了下去。转眼索尔就消失在他面前，洛基怅然了一会儿，从脚底泛上来的气流吹散了他鸦羽般的墨发。装着索尔的玻璃罐头掉下了云层，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注定会失败。”科尔森扛着一杆类似炮筒的武器对准了洛基，想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寻常物件，但很可惜，他晚来了一步。
“我会么？”洛基本不在意被他视为征服对象的弱小人类的想法，但不知为何，这种类似预言的警告频频出现，令他如鲠在喉。他努力勾动嘴角想要掩盖迟疑，但竟然失败了。
“这是你的天性使然。”
“你们的英雄们被打散于各处，你们的飞行堡垒将于天空坠落。”
“你缺乏信念。”
“我可不认为我……”洛基想也没想地反驳，但科尔森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只是想扣动扳机而已。洛基被类似毁灭者发出的热视线的能量狠狠击中，整个身子飞出去砸穿了一面墙才停下来。
“洛基！”，伊米尔扶起他，无视了他暴怒的脸色，“我们走吧。你还有事要做，不是吗？”
科尔森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瞬移到了另一边的飞艇上，正了正通讯器，“局长，他们跑了，我们怎么办？”
“啪！”一把染血的卡片被甩到圆桌上，弗瑞面前只剩两个人，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均是伤痕累累且疲惫不堪。
“这是在科尔森特工的外套里找到的，他永远都没机会再找你签名了。”史蒂夫伸手拿起一张卡片，是他的全身像。
“我们处于盲目的状态……通讯器坏了，无法找到魔方。班纳、索尔也都不见了。我失去了最得力的心腹。也许我自作自受。”
另外两人仍然沉默，一言不发。
“没错，我们本来打算利用魔方制造大规模武器的。但是我……没有把赌注下到这上面，而是放到了某个更具风险的项目上。”
“那是我的理想，史塔克知道。我们称为复仇者方案。”，弗瑞走到他们俩之间，“这个想法就是把一群世上最卓越的人聚集起来，看看他们是否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在人们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能够齐心协力，一起对抗我们没把握打败的敌人。”
“科尔森至死都坚信这个理想，他相信……英雄的存在。”
“呃……啊啊”巴顿被束缚在椅子上，周围的一切都是失真般的虚幻，两种思维意识不断撕扯着他的神经，作为一个人类，这种超出负荷的混乱让他的大脑仿佛要爆炸了。
娜塔莎给他倒了杯水：“你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正常。”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被魔法控制你的大脑，把真正的你挤跑，塞进别的东西。”
“你知道我也经历过。”
“洛基逃跑了？”
“是的，不过应该知道他会去哪儿。”
巴顿摇头，“他从不告诉我，我也不会问。他应该很快就会实施他的计划。在今天。”
“我们得阻止他。”
“如果能往洛基的眼睛里射一箭，我会睡得香一点。”
“那听起来像正常的你。”
“可你不正常”，娜塔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娜塔莎，你是间谍，不是战士，怎么会想去冲锋陷阵，洛基把你怎么了？”
“他没把我怎么样，我只是...”
“娜塔莎”
“我被他说动了。”，娜塔莎的语调重新变得坚定，“我欠了血债，我想要还债。”
史蒂夫追出去，刚才弗瑞说完那些话后，一直背对着他们俩的钢铁侠突然站起身离开了。他大概能猜到科尔森特工和托尼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因此这时他需要有人陪伴。
“他看起来是个好人。”
“他太傻了。”
“为了信念？”
“他一个人去对付洛基。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应该等待援军，他应该……”，托尼摆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是恪尽职守。但现在我们应该着眼大局，洛基需要一个能量源。”
“他想张扬个性。”托尼看着史蒂夫，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那不是重点。”
“这就是重点 .这就是洛基的目的。他对我们了如指掌，为什么？”
“好击溃我们。”
“是啊，各个击破的确是妙计。他知道我们是他大业的绊脚石，他想打败我们，还要别人看着他赢，他想要观众。”
“对，我在斯图加特就正碰上他的表演。”
“没错，那只是试映，这是...这可是首演之夜，洛基就是这场戏的主角，他要人给他献花，还要四处招摇，他要一座高耸入云的纪念碑，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他们俩对视一眼，托尼木着脸吐出一句：“Son of bitch.”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试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