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哈利波特》》川澄未来

9、魔法石·8

　　哈利从睡梦中醒过来，花了一分钟才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房间里漆黑一片，随着他的醒来，黑暗褪去，柔和的光亮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
　　哈利觉得自己脑袋晕沉沉的，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才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生了锈的机器一样，艰涩缓慢地转动起来。
　　他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下来，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更像顶着一个鸟巢了。哈利踩着拖鞋往走进卫生间，开始刷牙洗脸。
　　他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来到大厅，大厅又换了一个模样，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红木餐桌，煎得黄澄澄的鸡蛋与涂满了黄油的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餐椅典雅精致，上面零散地坐着几位巫师。
　　韦斯莱一家正坐在一起吃早餐。哈利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这是他们的早餐时间。
　　赫敏已经吃完了，正沉迷在一本厚厚的书籍里，哈利看了一眼，封面上的书名是古老的花体字，他不认识。
　　纳威正在奋力解决他的面包，右手边居然还放着一杯牛奶。
　　德拉科马尔福坐在角落，正一脸嫌弃地看着餐桌上的早餐，一边举着叉子将煎蛋送进口中。
　　另一些大人们则聚在另一边低声交谈，表情有些严肃，哈利猜测他们正在讨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早上好，哈利。”西里斯转过头来跟他打了个招呼，他看起来休息得不错，灰色眼睛里闪动着温和的光芒。
　　“早上好，西里斯。”

　　等到所有事情都搞定了，众人再次坐到昨天的椅子上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西里斯拿起石板，懒洋洋地说，“这章该我读了。”

　　【第4章钥匙保管员 】

　　他慢吞吞地念完了标题。

　　“布莱克，别磨磨蹭蹭地。”穆迪用木腿敲了敲桌子。

　　西里斯看了他一眼，加快了速度。

　　【轰!又是捶门声。达力惊醒了。“什么地方打炮”达力迷迷糊糊地说。他们背后又是哗啦一声响。弗农姨父抱着一支来福枪连滚带爬地跑进屋，这时他们才明白他那细长的包裹里原来是什么东西。
　　“门外是什么人” 他喊道，“我警告你—— 我有枪!” 外面静了一会儿。然后—— 咔嚓!门从合页上脱落下来，震耳欲聋的哗啦一声，门摔在地板上。门口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他的脸几乎完全被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掩盖了，但你仍能看见他那对像黑甲虫似的眼睛在头发下面闪闪发光。 】

　　“是海格。”罗恩感叹。
　　“说点我们大家不知道的好吗？”乔治翻了个白眼。
　　罗恩对他怒目而视。
　　“闭嘴。”韦斯莱夫人说。

　　【巨人好不容易才挤进屋来，他弓着腰，这样他的头刚刚擦着天花板。他弯腰拾起门板，轻而易举地就把门装到了门框上。外面的风暴声减弱了。他转身看着大家。
　　“能给咱来杯热茶吗走这么一趟可真不容易..”他大步走到沙发跟前，达力坐在那里吓傻了。
　　“喂，让点儿地方吧，你这个傻大个儿。”巨人说。 】

　　“他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傻大个。”德拉科小声地嘲讽。
　　哈利冷冷地说，“在巨人里，海格的身体并不算大，他也不傻。”
　　“哼。”德拉科飞快地看了一眼穆迪，没有选择反驳。

　　【达力尖叫着跑过去躲到母亲身后，他母亲吓得蹲在弗农姨父背后。
　　“这就是哈利了!”巨人说。
　　哈利抬头看着他那张凶狠、粗野、面貌不清的脸，他那对甲壳虫似的眼睛眯起来，露出一丝笑容。“上次见到你，你还是个小毛毛。”巨人说，“你很像你爸爸。眼睛可像你妈妈。”】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哈利脱口而出，有些悲伤。
　　如果不是在这里，西里斯想给他一个拥抱，“I'm sorry，哈利。”
　　“不是你的错。”哈利摇了摇头，又恢复了平静，“西里斯。”
　　“实际上，我认为你更像你的妈妈。”莱姆斯卢平说道，“不是指长相，而是性格这方面。”
　　西里斯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点头，“我也这样认为。”
　　哈利猛地抬头，久久地凝视着他们，明亮的碧绿色眼睛里闪动着晶亮的光，有好奇有激动也有深深的怀念。
　　“我妈妈……她……”他的声音有些破碎，“我并不是很了解。”哈利结结巴巴地，他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了解更多关于父母的事情，哪怕一点也好。
　　“莉莉很聪明，也很勇敢。”卢平说道，“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颗赤子之心。”
　　哈利感觉自己的脸开始红了。
　　这种感觉真奇怪。他想。
　　西里斯阅读的声音解救了他。

　　【弗农姨父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我要你马上离开，先生!”他说，“你这是私闯民宅!”】
　　“哈！”唐克斯挑眉，发出了一声嘲笑。

　　【“哦，住嘴，德思礼，你这个大傻瓜。”巨人说。他隔着沙发把枪从德思礼手里抢过来，轻轻一撅，绾了一个结就把它扔到屋角里了，仿佛这支枪是用橡皮做的。
　　弗农姨父又发出一声怪叫，好像一只老鼠被人踩了。
　　“不管怎么说—— 哈利，”巨人转过身来，背对着弗农夫妇，“祝你生日非常愉快。我这里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 有的地方我可能压坏了，不过味道还是一样。”
　　他从黑外衣内袋里取出一只稍稍有些压扁的盒子。哈利用颤抖的手指将它打开，只见盒子里是一个黏糊糊的巧克力大蛋糕。上边用绿色糖汁写着：祝哈利生日快乐。 】
　　“哈利生日快乐。”西里斯立即说道。
　　“你已经说了两遍了。”唐克斯调侃。
　　西里斯笑了起来，“也许马上就会有第三遍。”
　　“生日快乐，哈利。”起此彼伏的祝福声响起，西里斯跟随着他们说了自己的第三遍祝福。

　　【哈利抬眼看着这个巨人。他本来想向他致谢，可是话到嘴边却不见了，他脱口说：“你是谁？’’】

　　“注意礼貌，波特先生。”麦格教授提醒道。

　　【巨人咯咯地笑起来。
　　“说真的，我还没向你作自我介绍呢。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和狩猎场看守。” 】
　　弗雷德低声说，“我敢保证哈利没有听懂。”

　　【他伸出一只巨手握住哈利的整只胳膊。
　　“哦，荼怎么样了”他搓着手说，“如果有茶，在遇到比你强的人面前就不要说没有，记住。”
　　他的目光落到空空的炉篦子上，那上边只有揉成一团的包装袋。他哼了一声，朝壁炉弯下腰，谁也没看见他做什么，但是当他随即退回来的时候，那里已是炉火熊熊。潮湿的木屋里火光摇曳，哈利感到周身暖和，仿佛跳进了热水池。
　　巨人又坐回到沙发上，沉重的身躯把沙发压得直往下塌。他开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各式各样的东西：一把铜壶、一包压扁的香肠、一只拨火钳、一把茶壶、几只缺口的大杯子和一瓶琥珀色的液体。】
　　赫敏有些惊讶，“他在口袋里装了那么多东西？”
　　“他的口袋非常大。”哈利解释，“甚至能够转下一个人。”
　　“酷。”唐克斯兴致勃勃，十分想见识一下。“可惜海格不在。”她有些遗憾。

　　【他先喝了一大口，然后开始泡茶。小屋里随即充满了烤香肠的香味和咝咝的声音。在巨人忙活的时候，谁也没有吱声。但是当他把第一批烤好的六根粗粗的、油汪汪的、烤得稍稍有点焦的香肠从拨火钳上拿下来时，达力有些坐不住了。弗农姨父厉声说：“达力，不准碰他给你的任何东西。”巨人拉下脸轻蔑地一笑。
　　“你这个呆瓜儿子用不着再长膘了，德思礼，你放心吧。” 他把香肠递给哈利，哈利早就饿极了。他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但他始终无法将目光从巨人身上移开。最后，他看不会有人出来作任何解释，于是问：“对不起，可我真的还是不知道您是谁”巨人喝下一大口茶，用手背揩了揩嘴。“就叫我海格吧，”他说，“大伙都这么叫我。我刚才对你说过，我是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 当然，霍格沃茨你总该知道吧？”】
　　“不好意思他并不知道。”西里斯的语调有些讥讽。
　　“这不是海格的错。”哈利扭头说道。
　　“当然。”西里斯叹口气，“我是说我知道。”

　　【“唔—— 我不知道。”哈利说。海格显得震惊。“对不起。”哈利连忙说。】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哈利？”西里斯瞪大了眼睛，“这完全不是你的错。”
　　“呃……”哈利干巴巴地说，“也许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道歉。”
　　穆迪插话道，“这个习惯可不好。”
　　哈利在德思礼家受到的待遇所产生的影响比他所设想的还要大，但是由于逃出阿兹卡班之后一系列的事情，他忽略了这个问题，也没有试图跟哈利进行一场沟通，他们的谈话总是急冲冲的。
　　与自己的教子来一场谈心已经迫在眉睫了。西里斯想。没有人比他清楚家庭对人的压迫会产生什么样的阴影。
　　因为不符合布莱克家族所谓的精英形象，他从小都是被批评的那个。
　　黑漆漆的地下室，永远尖利的指责声，傲慢的仿佛因为他的施舍你才能活着的高贵笑容，成为了他小时候的噩梦。
　　幸好他遇到了詹姆斯，以及其他的朋友，让他有足够的勇气去摆脱这噩梦。

　　【“对不起？”海格吼起来，调过头瞪着德思礼夫妇，他们俩吓得躲到暗处去了。
　　“说对不起的应当是他们!我知道你没有收到那些信，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不知道霍格沃茨，我的天哪!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你父母是在哪里学会那一切的吗？”
　　“一切什么？”
　　“一切什么？”海格大喝道。“你等等!”他一跃而起，火冒三丈，似乎整个小屋都被他庞大的身躯填满了。德思礼夫妇吓得贴着墙瑟瑟发抖。“你们的意思是要告诉我，”他朝德思礼夫妇咆哮道，‘‘这孩子—— 这孩子!—— 对—— 什么都不知道吗？”】
　　“说实话，我完全能理解海格。”莫莉韦斯莱眨了眨眼睛，“如果我在的话，我也会怒吼的。”
　　“没错。”乔治连声附和，“妈妈你咆哮的样子跟他一模一样。”
　　“尤其是当我们犯了错误的时候。”弗雷德与他一唱一和。
　　“即便那是一个再小不过的错误。”他们齐声说。
　　莫莉韦斯莱挥舞着手臂，恶狠狠地说“我看你们是想要尝试一下咯。”
　　“妈妈冷静，不要真的让自己成为海格。”
　　西里斯笑嘻嘻地看着他们的打闹，直到韦斯莱夫人的魔杖快要敲到双胞胎的头顶，他才出声打断。
　　【哈利觉得这么说也未免太过分了。他毕竟还上过学，而且成绩也不坏。“有些事情，我懂，”哈利说，“比如，我会做算术之类的功课。”】
　　罗恩撇嘴，“懂这个可没什么用。”
　　“NO！”赫敏打断了他，脸上满是不赞同，“没有什么知识是没有用的。”
　　罗恩一脸郁闷地闭嘴了。
　　哈利偷笑。他觉得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在买东西的时候不会被人骗了，对吧？

　　【可是海格朝他一摆手说：“我是说，知道我们的世界。你的世界。我的世界。
　　你父母的世界。”
　　“什么世界？”
　　海格看起来简直要爆炸了。“德思礼!”他大吼一声。
　　弗农姨父面色煞白，嘀嘀咕咕不知小声说着什么。海格怒冲冲地瞪着哈利。“你总该知道你父母的事吧，”他说，“我是说，他们很有名气，你也很有名气。”“什么我的—— 我爸妈没有名气，不是吗？”“哦，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用手指拢了拢头发，用困惑不解的目光盯着哈利。“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他终于问。】

　　“哈利，你对自己有错误的认识。”卢平指出。
　　“没错。”赫敏也说。
　　“喂拜托，在这之前，我对巫师届一无所知。”哈利有些不满。
　　在那个时候，他可是连入学通知书都没有看到，对于巫师届的消息连半点都没有听过，更别提在德思礼家，只要稍微提起一点关于奇怪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出于魔法，都会收获一顿大惊小怪的尖叫和关在橱柜里不能出来的处罚，他没有正确的认知实在是太正常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