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哈利波特》》川澄未来

6、魔法石·5

　　罗恩捧着石板，清了清嗓子，处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有些沙哑，不过并不难听。
　　【第三章——猫头鹰传书】
　　赫敏与哈利对视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这意味着你要去霍格沃茨了。”
　　哈利也回了她一个笑容，“是的。”
　　【巴西巨蟒的脱逃使哈利受到了平生为期最长的一次惩罚。当他获准走出碗柜时，暑假已经开始了。达力已经打坏了他的新摄像机，摔毁了遥控飞机，他的赛车也在他第一次骑着上街时，把拄着拐杖过女贞路的费格太太撞倒了。
　　学期结束了，哈利很开心，但无法回避达力一伙人，他们每天都要到达力家来。皮尔、丹尼、莫肯、戈登都是傻大个，而且很蠢，而达力更是他们中间块头最大、最蠢的，也就成了他们的头儿。达力的同伙都乐意加入他最热中的游戏—— 追打哈利。 】
　　西里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哈利赶忙说道，“其实他们一般都追不上我，你知道，我一向都跑得很快。”
　　西里斯笑了笑，这个消瘦苍白的男人的脸上满是苦难的痕迹，只是灰褐色的眼眸中有精光闪过，很明显已经打定主意了。

　　【这就是哈利尽量长时间待在外边的原因。他四处游逛，盘算着假期的结束，由此获得对生活的一线希望。到九月他就要上中学了，这将是他平生第一次跟达力分开。达力获准在弗农姨父的母校上学。皮尔也要上这所学校。哈利则要去当地的一所综合制中学—— 石墙中学。达力觉得很好笑。 】
　　“别担心哈利。”乔治韦斯莱说道，“你将去霍格沃茨。”
　　“我并不担心。”
　　哈利舔了舔嘴唇，他觉得自己对于环境的适应力挺强的，何况能够远离德思礼一家对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不过他没有说出口。
　　毕竟他后来去了霍格沃茨，他第一次产生家的感觉的地方。

　　【“石墙中学开学的第一天，他们就会把新生的头浸到马桶里。”他对哈利说，“要不要上楼去试一试”
　　“不用了，多谢。”哈利说，“可怜的马桶从来没有泡过像你的头这样叫人倒胃口的脑袋—— 它可能会吐呢。”不等达力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哈利早已经跑掉了。 】
　　“波特先生。”麦格教授不赞同地皱眉。
　　“对不起，教授。”
　　麦格教授用魔杖敲了敲杯子，杯子里又重新装满了柠檬汁，她说，“我并不是责怪你，只不过在不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这样做会让你陷入危险。”
　　双胞胎韦斯莱对视一眼，双双从对方眼中看见震惊。
　　“不可思议！”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哈利居然没有被教训。”
　　“不能恶作剧。”他们装腔作势地说道。
　　赫敏没好气地说，“哈利跟你们的情况可一样，他是正当地反击。”
　　……
　　【……
　　第二天早上哈利来吃早饭时，发现厨房里有一股难闻的味儿。这气味似乎是从污水池里的一只大铁盆里散发出来的。他去看了一眼，发现一盆灰黑色的水里泡着像破抹布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问佩妮姨妈。她把嘴唇抿紧，每当哈利大胆问问题时，她总是这样。
　　“你的新校服呀。”她说。
　　哈利又朝盆里扫了一眼。
　　“哦，”他说，“我不知道还得泡得这么湿。” 】
　　西里斯评价道，“哈利，我保证他听不懂你的嘲讽。”
　　哈利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他对这件事情早就知道了，不过说实话，他宁愿对方听不懂，不然将又是一场暴风雨。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 “别冒傻气，”佩妮姨妈斥责说，“我把达力的旧衣服染好给你用。等我染好以后，穿起来就会跟别人的一模一样。”，哈利对此非常怀疑，但他还是觉得最好不要跟她争论。他坐下来吃早饭时，竭力不去想第一天去石墙中学上学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八成像披着大象的旧象皮吧。 】
　　乔治韦斯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放心吧伙计，你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帅极了。”
　　哈利简直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德拉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哼了一声。

　　【达力和弗农姨父进来时，都因为哈利那套新校服散发的味道皱起了鼻子。弗农姨父像通常一样打开报纸，达力则把他从不离身的斯梅廷手杖啪的一声放到桌上。
　　他们听到信箱咔哒响了一声，一些信落到大门口的擦脚垫上。“去拿信，达力。”弗农姨父从报纸后边说。
　　’“叫哈利去捡。”“哈利去捡。”“达力去捡。”“用你的斯梅廷手杖赶他去捡。”哈利躲闪着斯梅廷手杖，去捡信。】
　　韦斯莱夫人圆胖的脸上闪过怒气。
　　事实上，在座有好几位人士在听到哈利所受到的欺负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甚至忍不住对邓布利多投去凛冽的目光。
　　哈利希望其他人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能够把重点放在故事本身，而不是他的待遇上。
　　尽管有时候他也会产生一点埋怨，为什么他要将他送到德思礼家。也许这本书会给他一个答案。
　　哈利看过去的时候，邓布利多正低头擦拭着眼镜。被白色胡子掩盖的面容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擦脚垫上有三样邮件：一封是弗农姨父的姐姐玛姬姑妈寄来的明信片，她现在在怀特岛上度假；另一封是看来像账单的棕色信封；还有—— 一封是寄给哈利的信。哈利把信捡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心里像有一根很粗的橡皮筋嘣的一声弹了起来，嗡嗡直响。活到现在，从来没有人给他写过信。】
　　“事实上。”纳威有些腼腆地说道，“我曾经给你写过信。”
　　哈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我从来没收到过。”
　　纳威用食指挠了挠鼻尖，“因为不知道你的住址，所以……我想猫头鹰走丢了吧。”
　　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挤挤眼睛，暗笑，“金妮也写过。”
　　德拉科面色一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事实上，在踏上霍格沃茨的列车之前，他就像巫师界绝大多数的小孩子一样，将救世主视为英雄。他甚至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三个小时，写了他人生的第一封信。
　　不过……德拉科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后者则莫名其妙。

　　【这封信可能是谁写的呢他没有朋友，没有另外的亲戚，他没有借书证，因此不会收到图书馆催还图书的通知单。可现在确实有一封信，地址清清楚楚，不会有错：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楼梯下的碗柜哈利波特先生收。
　　信封是用厚重的羊皮纸做的，地址是甩翡翠绿的墨水写的。没有贴邮票。哈利用颤抖的手把信封翻转过来，只见上边有一块蜡封、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 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霍格沃茨！”
　　莱姆斯、西里斯、哈利、罗恩、赫敏、唐克斯、双胞胎和纳威等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他们相互对视，忍不住哈哈大笑。
　　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笑过了，自从升入五年级之后，哈利觉得自己以往轻松愉快的生活就像蒙了一层灰色，阴沉沉地压在心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子，快拿过来!”弗农姨父在厨房里喊起来，“你在于什么，在检查邮包有没有炸弹吗”他开了个玩笑，自己也咯咯地笑开了。
　　哈利回到厨房，目光一直盯着他的那封信。他把账单和明信片递给弗农姨父，然后坐下来，慢慢拆开他那个黄色的信封。】
　　“哈利，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莱姆斯关心地说。
　　“为什么？”赫敏有些疑惑。
　　“我想是的。”哈利有些痛苦地说道，如果他一开始就拆开信封，就不会引发弗农姨父一系列的举动了。
　　那简直如同噩梦一般。

　　【弗农姨父拆开有账单的信封，厌恶地哼了一声，又把明信片轻轻翻转过来。
　　“玛姬病倒了，”他对佩妮姨妈说，“吃了有问题的油螺.” “老爸!”达力突然说，“老爸，哈利收到什么东西了!”
　　哈利刚要打开他那封写在厚重羊皮纸上的信，信却被弗农姨父一把从手中抢过去了。
　　“那是写给我的!”哈利说，想把信夺回来。“谁会给你写信”弗农姨父讥讽地说，用一只手把信纸抖开，朝它瞥了一眼。 】
　　“嘿，私自拆开他人的信封是违法的。”唐克斯不满地说道。
　　哈利说，“在德思礼家，法律可没什么用。”

　　【他的脸一下子由红变青，比红绿灯变得还快。事情到这里并没结束。几秒钟之内他的脸就变得像灰色的麦片粥一样灰白了。
　　“佩一佩一佩妮!”他气喘吁吁地说。
　　达力想把信抢过来看，可是弗农姨父把信举得老高，他够不着。佩妮姨妈好奇地把信拿过去，刚看第一行，她就好像要晕倒了。她抓住喉咙，噎了一下，像要背过气去。
　　“德思礼！哎呀!我的天—— 德思礼!”
　　他俩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似乎忘了哈利和达力还在屋里。达力是不习惯被人冷落的。他甩斯梅廷手杖朝他父亲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
　　“他真是个没家教的坏小子。”韦斯莱夫人的脸色铁青。
　　“如果我们敢这样做，”乔治低声说道，“一定会被妈妈打死的。”
　　“就像一只可怜的老鼠。”弗雷德接口道。
　　“对不起。”赫敏冷冷地说道，“我并不觉得老鼠可怜。”
　　罗恩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想起了他曾经拥有过的一只老鼠——斑斑，可惜最后发现那只是一个油腻矮胖的中年老男人，而且还是凤凰社的叛徒，那滋味让他现在还时不时地想吐，可以说是他人生最大的阴影之一。
　　他痛苦地提高了声音，阻止了一场争吵。

　　【“我要看那封信。”他大声说。
　　“我要看。”哈利气呼呼地说，“因为那封信是写给我的。”
　　“你们俩，统统给我出去。”弗农姨父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把信重新塞到信封里。
　　哈利没有动。
　　“我要我的信!”他大叫说。 】
　　“来了。”罗恩吹了声口哨，与赫敏对视一眼，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什么？”
　　“哈利的脾气。”罗恩的笑容更灿烂了。
　　“哼。”斯内普的神色越来阴冷，他轻哼了一声，似乎借此表达自己对于格兰芬多惯有的冲动的不屑。
　　莱姆斯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的性格一如既往地正经，即使当初劫道者的两人经常拖着他去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坏事。“你很勇敢，哈利，我不得不说。”最后，他只能如此说道。
　　西里斯却夸张地大笑起来，“格兰芬多。”他对此大为赞赏。
　　他想起了哈利的父亲詹姆斯，也许是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的缘故，哈利的性格跟尖头叉子并不怎么像，但是骨子里的冲动勇敢和固执却是那么地相似。

　　【“让我看!”达力命令说。。
　　“出去!”弗农姨父吼了起来，揪住哈利和达力的脖领，把他们俩扔到了走廊里，砰地一声关上厨房门。哈利和达力两人都火冒三丈，为争夺由锁孔窥视的权利，悄悄地争斗起来。最后达力胜利了。啥利一只耳朵上挂着他那副破眼镜，只好趴在地板上，贴着门和地板之间的缝隙窥探动静。
　　“弗农，”佩妮姨妈用颤抖的声音说，“你看看这地址—— 他们怎么会知道他睡在什么地方他们该不会监视我们这栋房子吧”
　　“监视—— 暗中窥探—— 说不定还会跟踪咱们呢。”弗农姨父愤愤地抱怨说。】
　　“哈？”罗恩不满地抱怨，“霍格沃茨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唐克斯吹了吹额前的粉色刘海，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魔法部会处罚我们的。他们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
　　“我到希望你们这样做了。”西里斯说道，“这样哈利就不会受到虐待了。”
　　哈利的脸有些红，他结结巴巴地说，“其实我并没有受到虐待。”
　　他并不是在帮德思礼一家开脱。事实上，他对于他们的讨厌并没有减轻。但是平心而论，德思礼一家并没有虐待他，毕竟他大可以将他赶出家门扔到福利院去，不是吗？但是他们没有，虽然他住在橱柜里，食物通常都是烤焦了的煎蛋和咸肉，但至少他们收留了他。
　　赫敏不赞同地说道，“哈利，冷暴力也是虐待的一种。”
　　西里斯也说，“哈利，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跟自己的教子来一场谈话。从小到大的遭遇摧毁了哈利性格上的一些东西，他需要一场谈话，来重建这些东西。
　　哈利舔了舔嘴唇，只能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