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哈利波特》》川澄未来

5、魔法石·4

　　【“我什么事也不会做的，”哈利说，“真的..”但弗农姨父不相信他。从来没有人相信他的话。问题是哈利周围常常会发生一些怪事，即使你磨破嘴皮对德思礼夫妇说那些事与哈利无关，也是白费唇舌。
　　每次哈利理发回来总像根本没有理过一
　　样，有一次佩妮姨妈实在按捺不住，就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剪刀几乎把他的头发剪光了，只留下前面一绺头发“盖住他那道可怕的伤疤”。这把达力笑得前仰后合，可哈利却整夜睡不着，思前想后，不知明天该怎么去上学，同学们本来就拿他那身松松垮垮的衣服和用胶带粘牢的眼镜当笑话。可到了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头发又恢复到了佩妮姨妈剪它以前的样子。尽管他拼命辩白，自己也弄不清头发为什么这么快就长出来了，可是为这件事他还是被他们在碗柜里关了一个星期。 】
　　“跟你爸爸一样。”说话的居然是卢平，他温和地笑着，“詹姆斯总是这样，莉莉也拿他没办法。”
　　“波特家的基因。”西里斯咧嘴笑了笑。

　　【还有一次，佩妮姨妈硬要哈利穿一件旧的套头毛衣(这件毛衣很难看，是棕色的，缀有橙色的小毛球)。她越是往哈利头上套，毛衣就缩得越小，最后缩得只能给掌上木偶穿，哈利穿当然是不合适了。佩妮姨妈断定是洗的时候缩水了，也就没有处罚哈利，使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另一次，哈利在学校伙房的屋顶上被发现了，这可给他惹出了很大的麻烦。达力和他的一伙跟往常一样追着哈利跑，结果哈利竟坐到了伙房的烟囱上，这使他受到的惊吓并不比别人小。德思礼夫妇收到女校长的一封信，女校长很生气，告诉他们哈利爬到学校楼顶上去了。但他当时只是(正如他在上了锁的碗柜里朝他姨父大喊大叫时所说的)在向伙房外边的大垃圾箱后面跳。哈利猜想大概是风半路上把他托上去了。 】
　　“很显然，是你的魔力导致的。”金斯莱说道。
　　亚瑟韦斯莱看起来有些惊讶，“你居然能够幻影移行？”
　　“有什么问题吗？”哈利有些紧张。
　　“不。”邓布利多缓慢地解释，“你的魔力比我想象得强大得多。”
　　哈利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这可是个了不起的称赞。
　　斯内普惊讶地挑眉，他原以为男孩会在赞扬中表现得极为自得——就像他愚蠢又自以为是的父亲一样。但是，这个男孩似乎证明了自以为是的人是他。
　　随着阅读的推进，他对男孩的真实面目更加好奇。不得不说，他的这个想法是在座大多数人的想法。
　　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他们想看看剥去光环下的真实灵魂。

　　【今天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嘿哥们，你想得太好了。”罗恩吃吃地笑了起来。
　　哈利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是的，你说的是对的。”

　　【他觉得只要不待在学校、不待在他的碗柜里或费格太太满屋卷心菜味的起居室里，即使跟达力或皮尔一起在什么地方消磨一天也是值得的。
　　弗农姨父一边开车，一边对佩妮姨妈抱怨。他总喜欢怨天尤人，工作中遇到的人、哈利，开会、哈利，银行、哈利，这是他喜欢抱怨的少数几个话题。今天早上他抱怨的是摩托车。
　　“..疯子一样，一路吼个没完，这些小兔崽子。”当一辆摩托车超车时，他说。
　　“我梦见过一辆摩托车，”哈利突然想起自己的梦，说，“那车还飞呢。”】
　　“亲爱的，那并不是梦。”西里斯说。
　　“我已经知道了。”哈利回答。
　　【……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动物园里挤满了举家出游的游客。在入口的地方，德思礼夫妇给达力和皮尔各买了一支大巧克力冰淇淋；他们还没来得及把哈利带走，冰淇淋车上一位笑盈盈的小姐就已经在问哈利想吃点什么，他们只好给哈利买了一支便宜的柠檬冰棍。其实冰棍也不坏，哈利心里想。他一面舔冰棍，一面观赏一只正在搔头的大猩猩，这只大猩猩跟达力长得像极了，只不过它的毛发不是金色的。 】
　　“哈哈。”乔治突然爆发出响亮的笑声，他对哈利眨了眨眼，“我觉得你很适合加入我们。”
　　“嗯？”
　　“我是说你的想法总是很奇妙。”乔治说，“这对于恶作剧来说是必须的。”
　　他收获了来自韦斯莱夫人的怒目而视，但哈利认为这是一个不坏的评价，这让他心情愉快地读了下去。

　　【……
　　哈利事后想想，他觉得自己应当明白好事不会持续太久的。 】
　　“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罗恩抓了抓他火红的头发。
　　“继续读下去就知道了。”赫敏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似乎在指责罗恩不应该随便打断哈利。

　　【吃过午饭，他们来到爬虫馆。馆里阴冷、晦暗，沿四面墙都是明亮的玻璃窗。隔着玻璃只见各色蜥蜴和蛇在木块上或石块上爬来爬去，溜溜达达。达力和皮尔想看看有剧毒的大眼镜蛇和攻击性很强的巨蟒。达力很快就找到了馆里最大的一条巨蟒。它能用它的身体缠绕弗农姨父的汽车两圈，然后把它挤压成一堆废铁..不过这时看来它并没有这种心思，它睡得正香呢。
　　达力用鼻子紧贴着玻璃盯着这盘亮闪闪的棕色巨蟒。“让它动呀。”达力哼哼唧唧地央求他父亲。弗农姨父敲了敲玻璃，巨蟒却纹丝不动。“再敲一遍。”达力命令说。弗农姨父用指节狠狠地敲玻璃，可大蟒继续打盹。“真烦人。”达力抱怨了一句，拖着脚慢慢吞吞地走开了。 】
　　“我不得不说，他真是个没礼貌的坏小孩。”韦斯莱夫人皱着眉头。

　　【哈利在巨蟒待的大柜子前边挪动着脚步，仔细打量这条巨蟒。如果它怏怏不乐最终在这里死去，哈利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它没有伙伴，只有一些愚蠢的家伙整天用手指敲玻璃想把它弄醒。这比拿碗柜当卧室更糟糕，尽管每天来光顾他的只有佩妮姨妈，捶门要他起床，可至少他还能在整栋房子里到处走走。
　　巨蟒突然睁开亮晶晶的小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来，直到与哈利的眼睛一般高。它眨了眨眼。】

　　空间突然一阵哗然。
　　“我希望我没有听错。”西里斯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一只蛇居然可以眨眼睛。”
　　“我想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斯内普冷冷地说。
　　“呃……有什么问题吗？”罗恩不得不开口，为这突然沸腾的气氛。
　　“因为蛇是没有眼皮的。”弗雷德回答，他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采，“亲爱的小罗尼。”
　　“其实我认为，这大概是作者的一个小错误。”邓布利多说，深邃而温和的蔚蓝眼睛调皮地眨了一下，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活泼亲切的老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校长，“让我们放过它吧。”
　　众人表示同意。

　　【哈利大为惊骇。
　　他即刻飞快地四下里扫了一眼，看是否有人在注意他们。
　　没有人注意。他回过头来看着巨蟒，也对它眨了眨眼。巨蟒猛地把头转向弗农姨父和达力那边，然后又抬眼看着天花板。它的眼神显然在对哈利说：“我总是碰到像他们这样的人。”
　　“我知道。”哈利隔着玻璃小声说，尽管他不能肯定巨蟒能否听到他说话。“那一定让你很烦。”
　　巨蟒用力点点头．
　　“别的不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哈利问。 】
　　哈利这一段读得很快，让人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他读完之后放下石板，坦然地看着目露惊讶的众人，他知道他们会有很多问题。
　　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霍格沃茨的，知道哈利会蛇语，二年级的格斗俱乐部让这个事实几乎全校皆知，为此哈利还过了一段非常难耐的日子。
　　反而是西里斯第一个出声，他惊讶地挑眉，“哈利，你是个蛇佬腔？”
　　哈利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嗯，是的我想。”
　　“可是詹姆斯和莉莉都不是蛇佬腔！”西里斯脱口而出，随后他意识到哈利并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转过头将视线对准了校长，“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这是来自他头上伤疤的回赠。”邓布利多缓慢地说，“伏地魔留下了一个伤疤给他，同时也将他的一部分能力留在了哈利的身上。”
　　我可不想要这种回赠。哈利手指摩挲着石板，想着。
　　其他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有韦斯莱的双胞胎露出一副兴奋的样子，“酷！”他们对哈利说。
　　“所以哈利的伤疤会疼也是因为这个？”赫敏突然说。
　　“我想是的，他能够感知到伏地魔的情绪。”邓布利多说，“但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为什么？”哈利问。
　　“因为可能会被他反过来利用。”邓布利多将视线投向了斯内普，“西弗勒斯。”
　　“我拒绝。”斯内普脸色阴沉得可怕。
　　“只有你可以，西弗勒斯。”
　　“别以为我会妥协。”
　　“我以为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把这本书读完。”金斯莱打断了他们的争论。
　　哈利赶忙读下一段。

　　【巨蟒甩着尾巴猛地拍了一下玻璃窗上的一块小牌子。哈利仔细看了一下。
　　蟒蛇，巴西。
　　“那边不错吧”
　　巨蟒又甩尾巴猛地拍了一下那块牌子，哈利继续读道：这是本动物园内繁殖的样品。
　　“哦，我明白了—— 这么说你从来没有到过巴西”
　　当巨蟒正在摇头回答时，哈利背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喊叫，哈利和巨蟒都吓了一跳。“达力!德思礼先生!快来看这条蛇!你决不会相信它在做什么!”
　　达力摇摇摆摆地赶紧朝他们走过来。
　　“别挡道。”他说，朝哈利胸口就是一拳。哈利惊讶不已，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
　　西里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冷哼，“我会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尊重他人。”
　　斯内普凉凉地说，“我是不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一只蠢狗也会懂得尊重他人？”
　　“比你这个鼻涕精懂得，至少我不会随时随地地恶心别人。”西里斯将魔杖对准了他，斯内普也不甘落后，眼看一场战斗一触即发，突然间一股无形的压力束缚住了两人，让他们不得不放下魔杖。
　　哈利总算知道空间法则的作用了。
　　不得不说，这避免了很多麻烦。

　　【随后发生的事，因为来得太突然，谁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皮尔和达力一下子紧贴在玻璃上，马上又惊恐万状，大喊大叫，连蹦带跳往后退去。
　　哈利坐起来，大口喘气；蟒蛇柜前的玻璃不见了。巨蟒迅速地伸展开盘着的身体，溜到地板上—— 整个爬虫馆的人都尖叫着，向出口跑去。
　　当巨蟒溜过哈利身旁时，哈利清清楚楚地听到一个咝咝的声音轻轻地说：“我是从巴西来到这里的..多谢，我走了。”
　　爬虫馆的管理员深感震惊。
　　“可这玻璃，”他不停地叨叨， “这玻璃到哪里去了” 】
　　“干得好哈利。”双胞胎给他鼓掌。
　　“我没有。”哈利申辩道，“我并不知道他怎么发生的。”
　　“因为你的魔力暴动。”卢平解释。
　　“所以我们说你很适合恶作剧。”乔治脸上流露出一丝向往，“放出一条蟒蛇，我们当初都没有这样做过。”
　　“但是我们放出过一只地精。”弗雷德眨了眨眼。
　　“乔治，弗雷德。”
　　“对不起妈妈。”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韦斯莱夫人并没有说什么，显然她也认为给这位没礼貌的达力一点教训是应该的。

　　【动物园园长再三道歉，并亲自给佩妮姨妈泡了一杯加糖的浓茶。皮尔和达力只在一旁胡言乱语，东拉西扯。其实就哈利所看到的，除了巨蟒从他们身边溜过时，跟他们闹着玩，拍打了一下他们的脚后跟，别的什么也没有做。可当他们坐上弗农姨父的汽车后，达力讲起他的腿如何如何差点儿被巨蟒咬断，皮尔则赌咒发誓说这条巨蟒想把他缠死。而且，最糟糕的是当皮尔镇静下来以后，他突然说：“哈利还跟它说话呢，是不是，哈利” 】
　　“噢可怜的哈利。”罗恩感叹。
　　哈利瞪了他一眼。
　　【弗农姨父一直等到皮尔安全离开他们家之后才开始跟哈利算账。他气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勉强说了一句：“去—— 碗柜—— 待着—— 不准吃饭。”就倒在扶手椅里了，佩妮姨妈连忙跑去给他端来一大杯白兰地。
　　哈利在黑洞洞的碗柜里躺了好久，一直盼望能有一块手表。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而且也不能肯定德思礼一家是不是睡了。等他们睡了，他就可以冒险，偷偷溜到厨房去找点东西吃。 】
　　“原来你夜游的习惯是这样形成的。”赫敏忍不住说道。
　　格兰芬多的众人对视一眼，均想起了总是无缘无故消失的红宝石。
　　【他还是个婴儿时，他的父母死于车祸。他记得，从那时起到现在，他已经在弗农姨父家生活了近十年了，那是十年苦难的生活。他已经不记得父母身亡时，他自己也在车上。有时躺在碗柜里长时间拼命回忆，会出现一种奇妙的幻象：一道耀眼的闪电般的绿光，前额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猜想，这就是那场车祸，但他不知道那道绿光是从哪里来的。他一点也不记得他的父母了。姨父姨妈从来不提他们，当然，也不准他问。家里也没有他们的照片。】
　　麦格教授突然发出一声抽泣声，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哈利这才发现，他们严肃谨慎的院长也有这样细腻的感情，他感到惊奇，但更多的是温暖的感动。
　　“你记得？”穆迪粗声说，“你居然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只是一点点。”哈利舔了舔唇，可是他后来了解到很多，在三年级的时候。
　　“哈利，我想我家里也许会有一些照片。”卢平有些歉意，“其他的都不小心弄丢了。”
　　“没关系，后来海格送了我一些。”

　　【在哈利年纪还小的时候，他经常做梦，梦见某一位亲戚突然来把他接走，可是他的梦从来没有实现。德思礼一家是他惟一的亲戚。】
　　“我很抱歉，哈利。”西里斯眼角有些亮晶晶的东西。
　　“不是你的错，西里斯。”哈利安慰他。

　　【可有时候他觉得(也许是盼望)街上的陌生人似乎认识他。而且，他们都是些非常奇怪的陌生人。一次他跟佩妮姨妈和达力上街买东西，就有一个戴紫罗兰色大礼帽的小个子男人向他鞠躬行礼。佩妮姨妈怒冲冲地追问哈利是否认识那人，之后就把他和达力赶出商店，什么东西也没有买。另外一次在公共汽车上，一个放荡不羁、穿一身绿衣服的老太婆笑眯眯地向他招手。还有一次，一个穿紫色拖地长袍的秃头男子在大街上竟然跑过来跟他握手，之后一句活没说就走开了。而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哈利想更仔细地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学校里，哈利没有一个朋友。大家都知道，达力一伙最恨的就是穿松松垮垮的旧衣服、戴一副破碎眼镜的怪人哈利波特。谁也不愿意去跟达力一伙作 。】

　　“这章结束了。”哈利说，放下了手上的石板。
　　“没关系哈利，你在霍格沃茨很有人气。”罗恩安慰他。
　　“你想要吗？”哈利斜眼看他。
　　“当然不。”
　　罗恩说的是实话，虽然他有时候很羡慕哈利总是能够大出风头，甚至幻想过如果众人视线的焦点是他就好了，但是他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
　　虽然他总是被忽视，穿着二手长袍，用二手书籍，还有一个脾气不好的妈妈对他大吼大叫，但是他知道，哈利宁愿他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
　　“下面一章我来读。”罗恩自告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