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念成佛之精神罪》南山居士

25、第二十五章 制作毒品的天才少年

　　戒律森严的管教所，位于三星湖月亮岛的若水湖上，月亮岛宛如绝世之地一般，岛外高峰突兀、陡峭奇险，仅有一座电闸门可通融。而若水湖上的天罪岛，从来没有一个犯人能活着逃出来。也没人能安然无恙的闯进去。

　　来到这里的少年犯，往往能很快的走入正途。不过也有少数冥顽不灵，屡教不改的。

　　下面这位，可以说是少年犯中的极品。

　　抽烟、喝酒、旷课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药学产生浓厚的兴趣。不过他的到来，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是为了毁灭人类。

　　他从接触药学的那天起，就盘算着，如何将人产生幻觉，从而摆脱痛苦。

　　他不但自己吸毒，而且还参与制毒。为了将毒品扩散到全世界，他可以牺牲一切。

　　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如果走入正途，极有可能摘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15岁！是不是太逆天了！想不出他从小接受什么样的教育！”当张青看到这个面容清秀的小鲜肉时，完全看不出他有那样的经历。

　　这个人平时正常得太不正常了。完全颠覆了以往的行为作风。

　　秦汉阳一丝不苟的扫视着这位特殊病人的过往信息，任铁门内的人影诚诚恳恳的扫地，擦黑板，仿佛眼睛看到的所有信息都不再可靠，平淡得没有任何色彩的声音，宛如流水般潺潺流向后者耳中，“朱天麟！”

　　朱天麟无比陌生的望着两人，浮现出白驹过隙般的浅笑，而后挺直那比枪杆还要笔直的身躯，十分客气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据秦汉阳所知，朱天麟入狱前十分孱弱，而且除了炼药吸毒，什么事也不干，也从不与人交流。

　　所有人都认为，朱天麟在管教所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了。

　　但，委托人叶忆卿却不这么认为。后者以毒救人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目前的浪子回头不过是假象罢了。

　　这时，一个留着辫子，身穿白大褂，留着胡根的男子自侧方而来，一种来者不善的语气弥漫在空气当中，“是他爸爸让你来的吧！”

　　还没等秦汉阳回应，男子一脸不悦道；“多此一举！”

　　秦汉阳沉默的看着对方，将他的言行举止与外貌，和脑海中流淌出的信息，有机的交融在一起。

　　“他四年后可以出狱吗？”

　　看似漫不经心的废话，却让夕闻道感到一丝被质疑的味道。那种质疑，不单单指向他，而且指向闻名遐迩的天罪医院。

　　要知道，天罪医院的5万病人，全部都是管教所的犯人，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外省犯人。家属都是慕名而来。

　　“我只是简单问问，既然你那么有自信，那你敢问他几个问题吗！”

　　望着秦汉阳那静如止水般的表情，夕闻道感觉到昔日坚如磐石的自信，似乎在慢慢动摇。

　　秦汉阳交给他的问题，不是什么精神疾病或是心理疾病的量表，而是询问他药理还掌握多少，该如何重新面对家庭、父母，今后的打算。

　　秦汉阳能提出这些问题，说明他早已将朱天麟视为成人了。这是对后者的尊重。

　　在秦汉阳看来，天罪医院中的病人，并不像夕闻道想的那样乐观。

　　从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和电子病历来分析，人格障碍、或是人格解体的，不在少数。可针对这些人的治疗，天罪医院未免有些慢条斯理了。

　　“单亲家庭，留守儿童，家暴家庭，独生子女……”这些敏感的字眼不停的浮现在秦汉阳的脑海中，使他不得不重视。

　　这些客观的因素，很难去回避，但少有医生或是教师对这些群体特别关注。

　　少年强，则国强。不得不说，中国少年的心理阴影面积要比国外难求。

　　想到这，他越发觉得神乐计划迫在眉睫了。

　　“这位是秦医生吧！”秦汉阳刚刚看完朱天麟回答问题的监控视频，一位慈眉善目，带着黄灰色石头镜的中年男子，怀揣着病历，满面春风的朝秦汉阳打招呼。

　　“刘主任！”

　　“怎么样？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刘青山笑眯眯的，显出一副大师风范，丝毫不介意叶忆卿三番五次请外院医生诊治看似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朱天麟。

　　这份胸襟却不能被下级医生理解。他们认为刘青山太好说话了，会使家属质疑天罪医院的医疗技术。

　　然而从监控视频中传来的讯息，却让秦汉阳感到一丝苦恼。

　　“看来家属还隐瞒着一些事啊！”秦汉阳迅速拨通电话，义正言辞的逼问；“我要的是百分百的坦诚!”

　　叶忆卿身着高贵华丽的金凤纹络，艳抹玫红色口红，翘腿交叉合拢，低眉冷笑，显得有些固执。

　　“对不起，这是我的隐私！”

　　“那就没办法了！我直接找朱经理！”秦汉阳斩钉截铁的冷笑。既然对方语气冷硬，他就要比对方更硬气。

　　从来没人能在治疗原则让他妥协。

　　在他看来，病人也是渺渺苍穹中的一份子，治疗时断然不可孤立的只顾病理。只有对病情追本溯源，他才能对症下药。否则就算将病理因素消除，心理问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也会春风吹又生。

　　“小叶！他怎么知道白石的职位！”叶忆卿母亲有些焦虑道。

　　“怕什么？你以为白石会听他胡扯吗？”叶忆卿漫不经心，似乎完全没将秦汉阳放在眼里。

　　只是，内心那一抹诚惶诚恐，不知何去何从。

　　秦汉阳从来雷厉风行，并且用最短的时间达到最大的效率。时间太过残忍，不允许他按常理出牌。

　　“老刘！你何必对他虚与委蛇！”精神科另外一位主任医生对刘青山的做法感到莫名其妙，觉得后者姿态有些低。

　　“这姓秦的，和以往的外院医生不一样，与他交恶，对我们争夺神乐计划的主导权没什么好处！”刘青山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从不曾自秦汉阳的身上转移，仿佛后者宛如深渊一般，让人难以望穿。

　　神乐计划，这个被不少数精神科大头严阵以待的计划，宛如暗流一般，在逐渐浮出水面。

　　在秦汉阳与天罪医院院长谈笑风生半小时后，三年不曾看望朱天麟的朱白石，竟然奇迹般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怎么来了！”

　　“要不是他自报家门，我都不记得他了。”

　　朱白石十万火急的朝着精神科跑来，仿佛等待死神的审判。虽然不知秦汉阳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也许迟疑半刻，秦汉阳就会将自己和三个人贩子之间的往事公诸于世。到时，不但自己身败名裂，还有可能被后者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推手。那位大人可是冷血无情，届时也不知面对怎样的酷刑。

　　“先喝杯茶！”秦汉阳静如止水的看着行色匆匆的朱白石，他能够感觉到，这对夫妻，似乎将自身的利益与隐私凌驾于儿子的未来之上。

　　面对着宛如庞然大山的秦汉阳，朱白石感觉自己就像尘埃，似乎对方顷刻间就将自己碾压，惶恐不安的感觉如影随形，“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儿子在入院受过怎样的精神刺激，与什么可疑人物接触过，从谁那里接触到的毒品！”秦汉阳开门见山道。

　　朱白石虽然恼羞成怒，但把柄在秦汉阳手中，而且“他在暗，我在明”。对方要是曝出更致命的新闻，那他就真会死无全尸了。

　　“这秦医生什么人啊！竟能让那位高傲无人的朱经理俯首帖耳”夕闻道等人窃窃私语，心中都是有着大快人心的感觉。朱白石平日里趾高气昂，从来瞧不起他们这群小医生，就算是电话里与刘青山沟通，也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极少一次来这，也不停的对天罪医院指指点点。

　　而对于朱天麟的那位母亲，夕闻道等人更是没什么好感，对方声称自己是济世医院的医生，压根不把下级医院放在眼里，而且一直将朱天麟当作丑闻，即便现在他改邪归正，也从不愿意有人提到他。

　　“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许多人等着看朱白石笑话，不过刘青山丝毫没想到，秦汉阳竟如此大公无私的让他听两人的谈话。

　　刘青山轻挥折扇，目不转睛的看着朱白石那张好无半分自责的丑陋脸面。这些在精神科稀松平常的问题，也许会在意，会深究。但能让家属老老实实毫无保留的吐出来的医生，实在太少。

　　秦汉阳的问话技巧比教科书还实用，让刘青山眼前一亮，不禁有了借鉴研究的念头。

　　而更让他感到重要的信息，竟然是朱天麟从小父母离异，被叶忆卿插入。虽然朱白石很疼爱这个儿子，但有了女儿之后，朱天麟便感到自己成了多余之人。性格逐渐孤僻、冷淡。都不需要叶忆卿挑拨离间，父子俩就渐行渐远。

　　朱天麟虽然衣食无忧，也未曾遭遇家庭暴力。但这个家，已在无他容身之地了。

　　最后，朱白石让搬到奶奶那，除了钱，似乎什么也没给他。

　　一阵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令秦汉阳感到前后矛盾的是，风风光光的朱白石竟然把这么伤感的音乐当作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