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倾城》辛浅兮

46、以妃位后

　　醒来已经是中午，莫念尘起身，便听见外面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小可也不在身边，她缓了一会，起身打开门，边看见外面进进出出的在搬东西！
　　“姑姑！”下人们看见她，赶紧行礼！
　　“这是怎么了？”她拉住一个下人问！
　　“姑姑！！”小可的声音。
　　“你先下去吧！”那名婢女下去。
　　“小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莫念尘问道一旁的小可。
　　小可眼神闪烁，咧开嘴笑道：“没什么！就是王上赏赐的补品，布匹什么的！”眼神躲避，有事瞒她。
　　“小可……”语气稍微沉了些！
　　“姑姑！您就先不要问了，没什么事！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奴婢先跟您端药去！”将她揽回屋，便溜走了。
　　莫念尘叹了口气，也不想多问什么了，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想过问了。
　　喝过药后，小可一溜烟就没了，她也不想继续睡了，便出来走走，想着，也快到梨花开的时候了吧！便独自漫步到梨园！
　　满园的梨树还未开，但是已经开始冒花骨朵的痕迹了，她在里面走了走，还未走几步，便听见有人在说话。
　　“哎！你听说了吗？”是两个女子的声音。
　　“你是说，月清阁那位？”
　　“是啊！是啊！你说，王上怎么多年，也就两个妃子，连个王后都没有，如今，竟然要纳冒出来的前太后的侍女，为妃，说起来，不止我们唤声姑姑，王上也是唤得的吧！”
　　“是啊！是啊！别说辈分了，听说那位姑姑，如今还身患重病，时日无多了，王上还不顾众臣反对，非要册封！你说，后宫那两位，什么心情啊！”
　　“要说后宫这两位王妃，雅妃娘娘一直清心寡欲的，与王上之间见面少之又少，偶尔过去也是喝喝茶茶，用个膳，也就是云妃娘娘时常在王上左右走动！这么多年，王上连个子嗣也没有，大臣们倒是前后却王上纳妃，王上都不在意，好不容易纳妃了，却是……”说完两人都摇摇头，叹口气！
　　“你说！且不说年纪，这清心姑姑如今可是顶着太后的脸，王上要纳她为妃，这……”
　　“的确，不合常理，法规！”
　　“谁说不是呢！”她随口一说，那婢女张嘴就答，两个人本来埋头在松土，如今，回头看到她更是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连忙爬起来跪下：“姑姑，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看着，埋头跪在面前的两人，莫念尘摸了摸额头，让她们退下，以后少说话。见没有事，两个人立马就溜了。
　　莫念尘不是没有惊道，只是越是这个时候，她就格外清醒。她不是没想过龙玄对她的感情，但她觉得，龙玄与她，不过是过长的陪伴带来的习惯，和一直对她的依赖和敬仰！可是，没想到，她此次回来，龙玄变了这么多，竟然不惜要纳她为妃，就算，可以忽略她是太后贴身侍女的身份，如今，她的脸，的确是慕容太后的脸。他竟然，连这点都不顾了！
　　说到底，这张脸的身份，可是太后，他的母后，长辈！
　　莫念尘思绪许久，回到月清阁，让人去请王上。
　　“莫姑娘，找我，可有何事？”龙玄坐在她面前，微笑的看着旁边的莫念尘。
　　“如今，这宫里的人，都唤我一声姑姑！王上，想必也记得，如今，小女的身份吧！”莫念尘看向他，眼神带着询问。
　　龙玄：“当然知道，如今，姑娘也算是回归故里了！”
　　莫念尘：“那，王上，可是要唤臣一声姑姑的！”
　　龙玄：“一个称呼而已，无妨！”
　　莫念尘：“可是，有的称呼！王上应当三思！”
　　龙玄：“孤，想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谁能奈我何？”他心情不错的挑了挑眉，无赖道。
　　莫念尘：“清心本为太后旧仆，且不说身份地位，如今我顶着的这张脸，王上又岂能不顾群臣，竟想纳我为妃，还是一个将死之人！”
　　龙玄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转而恢复平静，带着微笑，漆黑的瞳，直直的看着莫念尘：“那又如何？我不管你现在的身份如何，我只知道，我不会再放手！也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我！我很开心，你以这样的身份回来！”
　　莫念尘心还是惊了一下，现在的龙玄，已经让她看不懂了。
　　莫念尘：“如果……我不愿意呢？”
　　龙玄：“你可以离开！但是……将军府的人……如今，人是越来越少了！”
　　莫念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压制自己的怒火道：“你疯了吗？那可是慕容家！你竟然拿慕容家威胁我？”
　　龙玄冷冷的看着她：“那又如何？这么多年，我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莫念尘目光阴沉：“龙玄！你真的疯了！”
　　龙玄：“你不会明白的，这么多年，我忍受了多少！”他嘴角带笑，眼中却带着失而复得的惊喜和压抑了许久的悲痛，他伸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被她躲开。
　　龙玄眼底略过一丝失望，收回手道：“你好生休息，明日再来看你！”错肩离开，往门外走去。
　　莫念尘：“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龙玄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片刻，莫念尘听见了背后，抬脚离开的脚步，渐行渐远。
　　莫念尘闭眼低声呢喃：“龙玄！你……与我……究竟如何？”
　　刚听说，他们凯旋的消息，便在园内，见到了，锦衣朝服的他，金丝银缕蓝衣，束发玉冠！神态冷清。
　　莫念尘：“澈王刚刚凯旋，怎不回府休息！”
　　龙澈：“王上要封你为妃，你如何思虑？”
　　莫念尘：“澈王，可还记得，我来时的身份？”
　　龙澈：“可是……众人已知晓你清心的身份，只怕……”
　　莫念尘：“无妨！我早已是个故人，先主离去，何留？”
　　龙澈：“只怕……他不会放手！”
　　莫念尘：“他，不得不放！”
　　龙澈：“你的身体！可还好？”
　　莫念尘浅笑：“偷来的时间，足够了！梦谣？”
　　龙澈：“回来的路上，探过了！”
　　莫念尘：“因在我，果却是她受！”
　　龙澈：“终是我负了她……”
　　龙澈很多时候，都只是静静的陪着她，什么也不多岁，也不多问！如同，先主，只是静静的陪着她，看着天边的夕阳落下，方才离开。
　　这两日，月清阁上上下下忙的很，小可却再也没有离开她半步！
　　“小可！你觉得，王上此举，可妥？”
　　小可一脸纠结道：“听说，大臣们昨晚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宿，好多都昏倒了，被抬回府，还有的，晌午才被澈王劝走！”
　　莫念尘：“为了一个离世不久的人，何苦？”
　　小可：“姑姑……”
　　莫念尘：“我累了！扶我休息去吧！”
　　刚起身，一群人来到她面前：“见过娘娘！”
　　莫念尘：“李总管！这是？”看着眼前端着的大大小小的锦盒，锦盘！
　　李总管：“回娘娘，这是，刚绣好的凤袍，凤冠！还有……”他接过旁边端着的锦盒，呈上！
　　莫念尘看着锦盒微微皱眉，接过，慢慢打开。
　　她还未拿出，院子里的人，全都跪下了。她看着盒中的东西，自然是知道原因的，没想到，龙玄，竟然将凤印都交给她了，看来，不仅仅是纳妃这么简单了。可是，她命不久矣，何必呢？
　　她未接，便随他们跪在殿外，进屋了。
　　小可看着她不语，只是在翻书，便靠上前问道：“姑姑！王上要封您为妃，特意定制嫁衣凤冠，如今更是将凤印呈上，难道……是想立后？！”
　　莫念尘放下书，扶额道：“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小可见她神情疲惫，也不多说道：“是！”
　　龙玄已经不顾群臣反对，要封她为妃，已经是不听大臣劝谏，如今，更是将凤印给她，即便不能即刻为后，已是以妃之名，位居后位了！封后，迟早的事。
　　只不过……即便是我为妃，也等不到后之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