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倾城》辛浅兮

27、尘封的秘密

　　凤合宫
　　“娘娘，澈殿下来了！”清心话刚落，就见他匆忙进来了。
　　“都退下吧！”
　　命众人退下，她看了一眼他：“怎么了？”很少见他带着慌张的样子。
　　“是小念！”他看着她，微皱眉说道。
　　将军府
　　“夫人！没事吧？”她也不知怎么了，今天一天，心里总觉得发慌，心不在焉，不小心打翻了茶壶。
　　“哦，没事，无妨！”
　　就在这时，婢女进来禀告，说是少将军来了。
　　“小炎来啦！”静夫人见他来她的院子了，笑着迎接。
　　“姑姑！小念可在？”
　　“小念？他进宫里，应该是在王上那！怎么了？”他突然来，让她有些疑惑。
　　“姑姑，有些事想，问您，还希望，您不要瞒我？”
　　见他突然认真严肃问她的样子，她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王宫
　　“几日不见，拳脚功夫又长进了不少啊？”他笑着看着对面的少年。
　　“王上也进步不少啊！”两人相视一笑，一起放下手上的动作，来到旁边，坐下喝茶。
　　“王上，太后娘娘，来了！”
　　不远处，是太后正朝这边走过来。
　　“儿臣，见过母后！”“臣，见过太后！”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
　　她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少年，看着他们在一起无拘无束的样子，是那般的和谐：“王上，你和小念，从小一起长大，可曾想过，有一天，也许，你们会分离？”
　　“为什么会分离？日后，小念，定会成为师父那样的将军，成为一国的将军，怎会离去？”
　　“小念，你是如此想的吗？”
　　“太后姐姐为什么会这样问，我自小便下定决心，要成为舅父和大哥那样的将军，护一国平安，护王上周全，不枉我身为慕容家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们会对立呢？”
　　“怎么会？”小念疑惑的问道。龙玄也一脸疑惑。
　　“好了，小念，你母亲似乎身体不适，你快回府看看吧！”
　　听闻母亲不适，他瞬间紧张：“母亲身体不适？好，我马上回去！”
　　匆忙看了一眼旁边的他。
　　“赶紧回去吧！”
　　“是！太后，王上，臣先行告退！”
　　待他离开后，她看向他；“玄儿，你可信我？或者可否相信小念？”
　　“母后怎么这样问？我自然是信你们的！”
　　“那便好！”
　　将军府
　　“母亲！！”他急忙赶到母亲屋里。
　　“小念！”她起身。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他赶紧扶她坐下，满脸担忧。
　　“小念！我没事，只是……有件事，我必须让你知道！”
　　“什么事？”
　　“关于，你的父亲！”
　　凤合宫
　　“可曾想好对策？”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太后可曾想过，将他送回的后果？”
　　他和她，并肩而立，看着前方湖面，无过多话语，却似乎已经知晓对方的想法。
　　“留与不留，这局都是输！”
　　“我都会护你周全！”无论他此时做什么，都没办法，赢这一局，不过，他必定，全力护她。
　　“娘娘，泽王子在外面！”
　　“让他进来吧！”
　　“此时来，只怕是告别的！”他看了一眼她。
　　“见过太后！”抬头，却发现龙澈也在，“没想到，澈殿下也在！”
　　“泽殿下，有礼了！”
　　“不知，泽殿下，找本宫何事？”
　　“韩泽，在天诏国已经待了数日，想来，已经半月有余，明日，也是该回去了！特来向太后告别！”
　　“没想到已有半月有余，泽殿下心系启明，不便挽留，本宫定当相送！”
　　太合宫
　　“王上，云公主求见！”
　　“她？让她进来吧！”
　　“云惜参见王上！”
　　“起来吧！”
　　“谢王上！”
　　“你找本王有事？”
　　“不知王上可知，我明日便要随王兄回国了？”
　　“听说了，一路顺风，明日，自当相送！”
　　“你……就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孤，似乎，没有其他话，要与公主说的！不知公主，想听什么？”
　　“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留恋吗？”她看着面前的他，眼波闪烁。
　　他低头一笑：“公主，千金之躯，想必，留恋公主的，不在少数，只是，本王一心在国，尚未考虑其他事！”
　　“若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呢！！！”她一字一句，字字顿心。
　　四目相对，他不语。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她眼神坚定，带着微波。
　　未等他开口，便福身行礼。
　　“云惜告退！”未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一路上，她失魂落魄，连他来到她面前都不知道，直直的撞到了他的胸前。
　　她吃痛，抬头，看见哥哥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在看到哥哥的那刻，她心底的柔软，瞬间涌了出来，伸手抱住了哥哥，也不说话，只是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小惜！”他语气温柔带着无奈。
　　“哥，一下就好！！”她语气柔弱，让人心疼。
　　第二日
　　他和她，一起来到殿外，为他们送别。
　　“韩泽和云惜，多谢王上和太后这么久的照顾，也多谢太后的赏赐。”
　　“一路顺风！”她端起婢女端上的酒，为他们饯别。
　　他接过，三人一同饮下。
　　“告辞！”他双手握拳，看了她一眼。
　　“王上，我们还会再见的额！”云惜看着他，眼神坚定。
　　待他们车马离开后，她问道：“云公主可是跟王上说了什么？”
　　“哦！没什么！”
　　她轻笑不语。
　　刚回宫，清心便来报：“娘娘，静夫人已经来了一盏茶的功夫了。”
　　她示意让宫人都退下。
　　“姑姑！”
　　“参见娘娘！”
　　“姑姑不必多礼！请起身！”扶她起身，各自坐下。
　　“姑姑可是跟小念说了？”
　　“说了？只是！”
　　“怎么了？”
　　“小念，不愿意走，他说，即便如此，他也是慕容府的人，他不愿意走。”
　　“那姑姑您呢？怎么想？”
　　“如今，小念的身份被泄露，我知道，这慕容府，他是留不得了，我会劝他离开。”
　　“姑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龙澈当时告诉她的时候，她多少还是被惊到了，却不想，姑姑知道后，并没有多少震惊，想必是早就知道了，并隐瞒了那么久。
　　“的确，早在我怀着小念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我没办法，我不忍心，他毕竟是无辜的！事到如今，是我一人之过，无关慕容家！”
　　“可是姑姑可曾想过，事到如今，慕容府怎会逃脱的了关系？”
　　“我知道，所以安儿，若是日后……我只愿一人承担，唯愿你，能护慕容府周全！”
　　“父亲，可知道？”
　　“大哥，并不知道，这个秘密，我本想随我一同埋进坟墓的。”
　　“我会想办法，送小念出城！”
　　“安儿，谢谢你，对不起！”
　　自从，从母亲那里出来后，他一个人，在屋里一待就是一天。
　　门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谁！”他拔剑追出去。
　　来到院中，却没看见任何人影，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屏住呼吸，注意这周围的动静。
　　剑的锋刃接着月光，滑落出一道光影，他接下那柄剑，却在举剑，相刺的时候，突然收手。
　　“大哥！！？”
　　“看来，再过不久，我也没其他可教你的了！”
　　“不，大哥你还有好多好多没有教我呢？我还有很多，还没有学会。”
　　“小念，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总要学会一个人面对。”
　　“大哥，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小念！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所以……”
　　“所以，你也是来劝我离开的？”
　　“小念，若你不走，你可知后果？”
　　“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不过，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还是你们的小念，还是慕容府的小少爷，只要没人知道就可以了，我就可以不用离开了。”
　　“小念！！”他看着他，眉头微皱。
　　“我从小身在将军府，虽不姓慕容，可我一直都是慕容家的人，如今，却告诉我，我是北辽遗孤，北辽王长孙？我怎么可能接受？”
　　“小念！！！大哥知道，但事到如今，我信你，会以大局为重。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些天，好好陪陪你母亲！”他轻拍他肩膀，转身离开。
　　“大哥！”他叫住他，他停下，回头看向他。
　　“不管以后，我在那里，我都是小念，慕容家的小少爷！”
　　凤合宫
　　“准备好了吗？”
　　“嗯！”
　　“你想好了？若是被他人知道，可是会被安上叛国之罪！”他看着她，面露担忧。
　　“我知道，可是我别无选择！”
　　“你还有另外的选择！至少，可保全将军府！”
　　她转头看向他，眼神冷漠：“你，明知道，即便我愿意，慕容府其他人，也不会愿意的！况且，我做不到！”
　　“如此，我陪你！”他看着她，浅笑，眼神温柔。
　　她眼波微荡，转瞬即逝。
　　“你与云公主主动说了和亲一事，看样子，韩泽并不愿意！”他知道，如今，各家大臣都在提议王上的婚事，想来，云公主是最好的打算。
　　“的确，他并不愿意，但云公主似乎是愿意的！”从她看玄儿的眼神中，闪出的光，她便知道了，这云公主，迟早还会回来的。
　　“你故意说出此事，早料到，韩泽会不同意，早早离开！”
　　“他同意，便助我一臂之力，不同意，早早离开，也避免卷进接下的事，让事情变得复杂，毕竟，他是异国之人，是敌是友，尚不明确！我们已经处于劣势，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平武台
　　“小念！来啦！怎么不过来？”他看着小念在不远处发呆，也不过来，便开口叫他。
　　“哦！来了！”
　　“参见王上！”
　　他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又没外人，行什么礼啊！只有我们两个人。”
　　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收起笑容，靠近一点，盯着他眼睛，眨巴着疑惑的眼睛：“你怎么了？感觉心不在焉的？”
　　没料到他突然的靠近，他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滑了一下。
　　“哈哈哈！你这是怎么了？”见他这样，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呵呵，王上见笑了，没事，有点累了而已！”他挠挠头。
　　“好啦，既然你累了，那改日再比试！走，带你喝酒去！”他揽过他的脖子就走。
　　“啊？可是，王上，母亲还不曾让我饮酒！”
　　“哎呀，没事啦，算算日子，你也快年满十六了，也不差这几天！我不说，没人知道的！放心放心！”
　　龙玄退了身边的侍卫，来到殿外的屋顶上，带了两壶酒。
　　“怎样，这酒如何？”他喝了一口，看向旁边的小念。
　　“都说这酒是辣的，却还是有人喜欢！”他尝了一口，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哈哈哈！你再多喝两口，就会发现，酒是甜的了！这可是我特意偷偷从母后那里拿来的梨花酒呢！”
　　“早听大哥他们说这梨花酒特别，没想到，我如今倒是尝到了！”
　　“是吧！敬你！”他伸出酒壶，示意他。
　　“好！”仰起头，屏住呼吸，喝了一口。
　　几口过后，他竟然真的觉得，这酒竟有些甜，带着淡淡的梨花香，和酒的气味，完美的混合在了一起。
　　许是他第一次喝酒，多喝了几口，竟有些头晕。
　　“怎么，醉了？”见他面色开始泛红，他打趣道。
　　“你不头晕吗？”
　　“我？我可是偷喝了好几回了，怎能比不过你？”
　　他只觉得，头晕，站起来，都不稳了，只觉得脚底有些轻飘飘的。
　　“你站起来，干什么？不怕掉下去啊！”见他站起来，他赶紧，一把将他拉下。
　　“看来，我还得多练练你的酒力了，就这样，以后还怎么陪我一起在这圆月下喝酒啊！”
　　听到以后这两个字，他眼神微变，看向了旁边，半躺下，拿着酒壶，满意的看着天的他。
　　“王上！就算以后我不能陪你一起喝酒了，也会有其他人，陪你的！”
　　“能和我一起喝这梨花酒的，除了你，我可想不到其他人了！”他看向他，露出一个微笑，转而继续喝了一口，看着月亮调侃道：“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福气，跟我一起赏月饮梨酒的！”
　　听到如此，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饮了一口酒。
　　“哎，你不能喝酒不要喝了啊！我可不想待会背你回去，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堂堂王上，还要背你，我威严何在？”
　　“无妨！这大晚上的，又是在王上自己宫中屋檐上，没人会看见的！”
　　“哎呦，你这是打定了，要让我背你了？”
　　他轻笑不语。
　　“也罢，毕竟是我拉你来的，喝就喝吧！”
　　银色月光，清香梨酒，友人在侧，怎料日后，物是人非，徒留一人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