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那次体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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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乌间资助的RC溶液，而且用喰种力量不像以前那么频繁，金木在食欲方面其实没有什么渴求，早八百年前他就不共喰了。
但他必须要吃光崎耀。亦或者说，不得不吃，哪怕要装装样子。
当CCG查看监控时，发现有人跟受害者打架，杀死后就逃走，会第一时间怎么想？——这两个喰种之间有仇。那，最近和光崎耀结仇的是谁？——金木研可能性最大，因为光崎耀给金木研发过恶意短信，会招来报复。
按照这个方向搜查，金木老师的存在会被怀疑。但金木想要分开“蜈蚣”与“金木研”。二者在他心中代表完全不一样，也绝对不能混在一起。
他必须要让人觉得白发喰种杀死光崎耀只是为了共喰。
金木吃掉了小臂一条、小腿一条，还有椚丘中学精英的发达脑子（据说味道还不错）。秉着收拾餐桌的美德，他没有把唾液之类的关键基因匹配物残留在尸体上，都是捧起来好好吃干净，确保CCG得不到任何线索。
金木看了看时间。三点多些。
他缠紧绷带，飞身跃上房顶，直奔车站。
去往乡下的车已经没有了，但金木目的并不是那个。他沿着轨道一路跑，跑到没有摄像头监控的地方位置。
说实话，距离真的很远。
额角的绷带已经被汗打湿，金木喘了口气，又马不停蹄绕了个大圈，跑回城内，躲开所有能拍到他的地方，从阳台跳进家中。
金木拆开进食时不小心沾了一点血的绷带。因为特地买了布型的，这些血迹还可以洗掉。
工程量巨大。但天亮前还有时间，金木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先是衣服用保鲜膜包起来压扁放进公文包，准备明天丢到本校舍倒垃圾的地方；转换属性，把伪装在睡觉、放置床上的监控器拿进洗手间，重新塞进手臂中；再按照之前拍下的照片还原伤口，将人类的血染到洗干净的绷带上，然后第三回洗绷带，以保证有心人查，也能找到人类的DNA和RC值；最后一步是包扎伤口、把头发染回黑色，换上睡衣，像一个起夜上厕所的普通人。
一切妥当。他咔地扳手指，环顾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的公寓。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嗯…睡吧。”
灯熄灭。城市里的人安然入眠。
凌晨六点，尖叫划破摇摇欲坠的昨日日历纸，它飘落在地，露出今日日期，开始了椚丘市新的一天。
绝对不是安稳的一天。
金木听着尖叫声起床。不到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特殊痕迹。
一如既往的，他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给自己做早餐和午餐的便当，手机放在一旁拨通英的电话。
“咔哒”
“英，早上好，该起床了。”
“唔姆…金木起得好早…明明昨晚都是一样晚睡的来着。”好友困倦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金木不自觉弯了嘴角，心情大好。
“英平时要多锻炼，身体虚以后找女朋友怎么办？”
永近一个激灵，醒了。
自己的目标是扑倒兔子啊啊啊兔子比自己强硬可不行！！
“我、我我这个周末就去道场！！”
“嗯嗯，这才对嘛。”金木给秋刀鱼翻了个面，“我也陪你去吧，好久没见过真田老师了。”
说来也是可怕，南的剑道基础在真田道场修成，但真田道场的主人的儿子是个名副其实的神奈川警部。所以打从南刀上沾血后，她就没去过道场了。而是让金木和永近两个人过节时带礼物过去探望，顺便指教一二。
尽管如此，也不过去除了永近身上多余的肉而已，精壮什么的…别想了。
“我起来啦。”永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金木快去上班吧。中午再联系。”
“嗯，拜拜。”
解决早餐，洗碗，带上便当。金木打理好一切，就拎着比以往沉重的公文包出门了。
本校舍的学生今天很慌。
先是早上第一节课后有警察进每个班询问，再是多了很多穿白色制服的人在校内提着手提箱走来走去。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浅野君，你知道什么吗？”
学生们期盼地望向他们的主心骨。
浅野学秀满目阴沉，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
这群愚蠢的家伙还不明白事态的严重？
“C班有学生死了。警察怀疑凶手就在学校中。”
网络的力量是强大的，就算在后山上，三年E班还是在中午左右通过学校论坛得到了消息。
“呜哇。死人了？”
“啊…今早的确听见尖叫声了…不过没留意。”
“听说尸体都被撕裂得不成样了呢…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电锯吗？那个可超级吵的。”
“是碎尸杀人狂？还是…追债？仇杀？我觉得被他杀死的人回魂反杀光崎耀会比较有趣…嘿嘿嘿……”
“狭间同学好可怕！”
“光崎耀？金木老师，你知道他吗？”冈村问。
金木坐在讲台上，负责看管学生午休的他刚拿出自己的便当盒。
“光崎耀？嗯，记得哦，C班的学生，我和他交谈过。”
金木拆开便当盒表面的保鲜膜，丢进垃圾桶，里面的便当开盖热气腾腾，香气飘出，引得前排吃饭的学生们都凑上前。
“金木老师的手艺真好~”
“就是啊，老师真贤惠。”
学生们窥伺着自己的午饭，金木并没有好心大方地让给他们，而是在学生揶揄的眼神下接了电话。
“中午好，英。”
听见熟悉的声音，永近放声号哭，“呜哇哇哇哇，金木！！我小测挂科了！！”
尽管声音震耳欲聋，金木也没有表现出不适的样子，而是温和回应，“只是小测而已，周末我再帮你补习一下吧。”
讲台下，前原拿着手机模仿金木温柔的说话方式，嘴巴做了个口型。
“是男朋友啦男朋友。”
学生们噗笑出声。
“咚”的一下。前原忍住疼，眼泪都渗出来了，捂着后脑勺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望向金木。
金木收回丢粉笔的手，“和善”地笑了笑，继续跟亲爱的英聊天。
“金木老师。”乌间突然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框，神色冷冽，“本校舍那边来的通知，要集合去大礼堂做体检。”
“体检？”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体检？”
“说到碎尸杀人魔…”赤羽业翘着椅子，语调转了个弯，“大家知道喰种吗？会吃人的怪物，特别喜欢深夜袭击落单的青少年哦。”
“业又在吓人！明明说光崎同学是在家中被……”茅野枫的声音在乌间吓人的目光中逐渐消失。她第一次看见那样的乌间，有点害怕地躲到潮田渚身后。
乌间并没有否定喰种的言论。他说，“的确是喰种进行的惨无人道的杀害，但被杀的光崎耀也是喰种！为了避免学校里面还有这种危及安全的生物，喰种对策局要通过给各位体检确认身份体征。”
“啊…万一学生里面有喰种怎么办？”潮田渚皱眉，“要被抓走吗？”
“当然。”
“可是…和同学们当了这么久朋友，也从没有伤害过别人……”
乌间抬手止住潮田渚的话语，脸色难看，“这种话不能说到外面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喰种的心理谁都摸不透，出了事就来不及了。”
教室中陷入一片沉默。
电话早在乌间进来的时候就挂断了。金木“咔”地一下合上便当盒的盖子，站起身。
他的眼神与乌间相对。
“是啊…到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
他说着，笑了。
“大家都放下中午饭吧，出去集队准备下山。”
体检说是体检，其实是让学生登记身份，依次通过RC检测门，记录数值。以往的检测门只检测是否是喰种，现在刚好拿来实验用的，是能显示数值。
“下一个…好的，通过，下一个！”
数值显示在检测门的正上方，大到大家都能看见。基本在200-500之间，那是人类的正常数值。突破五百就是喰种的范围。以防喰种暴起杀人，门的另一边有白鸽提着手提箱守着。
如果是真正的喰种，此刻应该被吓得满脸冷汗了。金木漫不经心地想。前面之前被惠令奈暴打过的炮灰D通过检测门，然后是乌间与伊莲娜，最后就是金木。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
数值变化。
“下一个！”
金木踏进门，又通过去，一脸好奇似地回头望。
数值在往上。
突破三百。
它还在往前走。
金木眉毛一抽。不会恰好赶上光崎耀说“有时有喰种味道”的时候吧？
突破四百。它没有停下来。
炮灰D发出惊恐的吸气声。
这一切发生在数十秒内。
数字定格在四百三十二。
“有点高啊……”记录数值的工作人员嘟囔了一声。但没说别的了。
金木一口气吐到一半，突然有人走了过来。
白风衣，手提箱！
他喉咙哽住了。
“…抱歉，你手上的绷带是…？”
很难说世界上没有什么专门欺骗检测门的东西。有正必有反。雨田干也在金木眼里捕捉到有些危险的东西，这让他提高了警惕，上前搭问。
“啊…昨天不小心被菜刀划伤了。”金木说。
雨田继续问，“你昨晚在干什么？”
作为唯一一个被询问的人，金木这边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
又是指指点点，真是些不懂礼貌的孩子。金木想着，回答道，“我昨晚去了医院处理伤口，买了药和绷带。说起来还真对不起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好不容易给我包扎的伤口，结果回家后却因为洗澡沾了水，不得不换了一条。”他的表情是歉意的温柔，很真实。
雨田当那么多年搜查官的直觉正在警告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金木的神态不似作伪，让他内心动摇。
“绷带能拆开吗？我给你扫描一下。”
“好的。”
金木顺从地把绷带去掉，浓重的药味弥散。雨田拿过一个便携式扫描仪，对准伤口“哔”了一下。数值显示与门上的一样。
双方暗中都松了口气。
“谢谢配合，可以通过了。”雨田对他笑道。
受惠令奈教导向三村学习了的戏精金木回他微笑，一边单手缠绷带一边退开。
是错觉吧？雨田回想着方才注意到的金木的眼神。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有带杀意的眼神。
金木：科科，太年轻。
事情没有就这样结束。
“喂，等一下啊。”有学生喊。金木认得出那是D班的人，在级会开始前曾明目张胆言语侮辱过E班的二人之一。
那个学生喊道，“E班还有一个没有到这里来的老师吧？我记得那家伙超奇怪，不仅身体巨大还关节还暧昧不清，在上次级会的时候出现过来着，怎么这里就没有了？不会是E班的人对我们这些优等生怀恨在心才雇佣了那样的怪物来杀我们的吧！”
真是…净做些多余的事情。金木心中暗啐一口。
E班学生的面部肌肉僵硬了。这在众多学生的眼中就是心虚了的表现。他们纷纷大叫指责。
“你们这些警察还在做什么啊！不是喰种对策局吗？那雇佣喰种的家伙应该是同罪！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伊莲娜对这种千夫所指的情况抱以冷笑。这个学校真是有趣的地方。有、趣、至、极。
雨田干也对班级学生之间的纠纷没有兴趣，他只是尽职尽责地走到名义上班主任的乌间惟臣面前，开口询问。
“这件事是否属实？”
——气氛绷紧到极点。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那次体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