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苦瓜糖六号 ...
-
和永近接触之后，金木回去把神盾局里的间谍的事跟斯塔克说了。
不过他也知道，即便他不讲，时刻监控他的贾维斯也会报告的。
九头蛇的那个地下室里死了很多人。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最大的嫌疑人还是从中逃出的金木……能做到那种程度，没有被神盾局全方位监视起来已经是亏了托尼的主动揽活的帮忙了。
金木详述内容的时候，复仇者们全部都在。小蜘蛛凑了个热闹，捧着杯牛奶乖巧坐在边缘。
“他真的进去了？”，代号为鹰眼的克林顿诧异，“这年头九头蛇都这么好进的吗？”
在场谁都知道当然不是。
那么眼前这位小先生和他的朋友的能力，就很值得人琢磨了。
眼下这并不是探究的好时间。
美国队长皱眉：“没想到神盾局已经被透得这么深……”
娜塔莎与克林顿对视一眼。
“……组织内部有间谍这件事肯定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和弗瑞早有预料。但根据你的小朋友的话来推断…等着我们的一定会是个大惊喜了。”她说。
金木点点头：“英说有可能高层里混了不少。他知道你们是神盾局的人，想提醒你们最近复仇者联盟要对九头蛇的活动尽可能保密，避免被人听到，走漏了风声。”
美艳的黑寡妇颔首：“我们联系神盾局时会留心。”
“这就变得除了在场的人……都不能信了？”对这种事反应比较慢半拍的科研人员班纳望了圈友人们的脸色，反问确认一句。
“那形势可比想象中的要严峻多了。”托尼一面莫不在乎的样子，丢了颗蓝莓干入嘴，“说好的背后最强靠山成了空椅背，往后一躺能摔死。”
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有多绝望？
信赖的政.府，和名义上掌控着强大兵器——超级英雄——且道貌岸然站在正义一方的神盾局，其实一个都不能信。
“有了纽约大战的事儿人类还能有心思闹腾内战。”
托尼嚼得吧唧吧唧，眼神几乎成了死鱼目光。
他望着史蒂夫，有讽刺、又或者有问「接下来你想怎么做」的心思。
“神盾局的大胸甜心，这要是被阿斯加德小公主听到得笑抽的。你不在他下回逛地球前解决一下？我可不想生气到特地叫浩克出来揍他一顿。”
史蒂夫眉毛一跳，抬起头来。
他坚毅的脸庞上沉淀着略显阴沉的颜色，视线越过面前的托尼，直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楼宇和人民。
这里是美国。
而他是被美国人民信任的美国队长。
“——我会处理。”
这个「我会处理」到底是怎么处理，金木没有兴趣去打听。他就是传个讯息，当只送信的小白鸽。
而且这里不是日本，连本地身份卡都没有的他，也实在是没有那个权利去插手管太多。
于是现在又回到了等待的时间。
各个人在忙各自的工作。斯塔克今天还是在逃CEO小辣椒的电话，小蜘蛛今天还是在纽约楼间荡来荡去抓捕抢劫犯（穿着他特别喜欢的新战衣），特工们今天还是在执行各种任务，史蒂夫今天还是在锻炼着自己加了解现代社会。金木不去上学，没什么事，倒闲起来了，天天像个幽灵一样晃在复仇者大厦内部。
“Sir。”公放频道里贾维斯说话了，“有人在楼下求见。”
托尼顿了在小吧台前倒酒的动作：“……我看起来像是什么人都见的样子吗？”
贾维斯和和气气耐耐心心：“他自称神盾局特工，脸部分析确认为永近英良先生。”
幽灵脚步一顿，眼睛顿时闪闪发亮。
托尼正好对上那样的眼神，一阵无言。
“……放他进来。”
金木莫名地忐忑不安，一直在电梯门前踱步。
电梯怎么还不上来……
他忍不住小声嘟囔。
托尼一边饮酒，一边悠哉悠哉地跟着他乱走的脚步移动目光。
平时交流虽然不多，金木在大家面前基本都是稳重冷静的模样，这样活似二号彼得的场景可不多见。看起来也是一种乐趣。
“叮”
电梯门徐徐向两边打开。
一个穿着西装的亚裔男人从中步出，一头金毛梳成了成熟的发型。
看见平安无事的恋人，金木松了口气。
永近进门也是一样。
进了这个由托尼·斯塔克掌控的楼层代表有很多诸如监控一类的东西就不用担心会被轻易泄漏，关于身份他也不用绷得那么紧……
他微笑着向托尼·斯塔克打招呼。
“您好，久闻大名。”
托尼抖了抖，“太正式了。这可不像金木说的你。”
“啊哈哈哈，阿研有说我坏话吗？”
永近打着哈哈，跟迎面走过来的金木碰了一下拳，彼此相视一笑。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永近喊了那么多年的金木，金木喊了那么多年的英，看起来似乎是前者比较疏远一些，实际上他却叨着“关系都没有变成恋人，为什么要叫着这么亲近啦？我会想亲你喔”这种罗曼蒂克的话，忍到这么多年后才改了口，叫上金木的名字。
“累死我了。”永近松了松领带，眼神隐晦地瞥了监控，“我从下面上来的时候老担心左右左右会不会都是九头蛇的人。”
金木侧头，“有这么严重吗？”
永近耸肩：“九头蛇是美国队长活跃的年代就有的吧？跨世纪组织的力量真是超乎人想象。我这次可真的挖到宝了。”
他右手探到左手袖口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枚U盘。
“嘿哟——”
托尼抬手就接住了抛过来的东西。
永近笑眯眯地看他，“里面的可比机密还机密，看的时候请务必当作青春期看毛片时一样谨慎呢。”
话是浑话。斯塔克知道U盘里的内容很有可能掌控大部分人的生死，不得不严肃对待，拧着眉就进到实验室里去解析。
反正进了安全区，永近也不急着这点时间，就和金木黏糊起来。
被吩咐监控二位的贾维斯沉默地看着两个人切换到日语，一个抱怨起九头蛇里面的奇葩事，另一个就这么嗯嗯嗯地回应，一点都不会腻地专心听着。
“Sir……”
“嗯？”
拆分着U盘庞大信息量的托尼发出疑惑的哼声，“老贾，你分心了，速度变慢了。”
贾维斯两边切换镜头，沉默许久还是揪了星期五去看着金木那边，自己专心帮先生分析。
“I’m sorry. 分析工作将会在三分钟内完成。”
“Good boy.”
然而结果却没有这么美妙了。
托尼仔细阅读解密后重新整理的文件，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忍不住夺门而出。
“Damn you！这玩意是真的吗？！”
永近一点都没被这突袭吓到，在钢铁侠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点头。
“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是真的，我不敢保证里面有没有杂得半真半假。不过那边似乎也有个像你这样的人工智能，我拷完就被发现了。”
“那边这都没察觉你身份？”
“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里面说不准有部分混淆视听的假信息，故意让我传给你们的。”永近耸肩，“反正现在安全了，我也没必要继续卧底下去，就算真被发现也无所谓啦。”
托尼沉默。
他现在觉得贾维斯变重了。
管家先生内存里装的资料，除了神盾局里的名单，还有更加重要、核心的一些东西。
先不论真假成分多少。哪怕有一点点内容不是伪装的，都能够对他们摧毁九头蛇的行动形成巨大的帮助。
这么多年了。九头蛇苟延残喘，砍掉一边还有一边，死了红骷髅还有下一个，简直没完没了。
这是托尼第一次看到将九头蛇主干撕裂的希望。
根系在一个世纪的培养下，肯定没有办法一下子清干净，但是主干一旦死亡，根系再强大，也不过是碎屑。
永近带来的U盘，内里阴暗的秘密多到就像大扫除房子时发现角落里的蚂蚁窝一样恐怖。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汇聚肮脏。让人心生厌恶，让人想要逃避。但是为了将来的清净，为了不让工蚁深夜爬上你的床铺打扰美好的睡眠，你又不得不去面对它。
托尼上上下下打量怎么看都是普通人的永近，心情复杂。
这家伙做成了他们长久以来都没能做成的事。
说不出的无力和感慨。
但无论怎样。
“……谢谢。”
永近阴了把九头蛇还全身而退，真正身份还不过是一个来美国实习的大学生。
对比之下超级英雄就显得好像超没用了一样好嘛……
永近摆摆手，“不用谢。我也是为了自己将来的生活啊，为了以后能够顺利领证，我还想和阿研拿到绿卡呢。在九头蛇这样的阴影下我可不觉得自己能活到那一天。”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和金木。
他的出发点很简单。
尾指勾住安安静静看他们谈话的金木的，悄悄摇晃，透出甜腻的亲昵感。
托尼：“……”
为什么我的心底涌起一股挫败感。
尽管永近大出血了九头蛇之后心里还有很多不爽残存，但要是再继续深入下去他怕麻烦会接踵而来。
趁现在，趁超级英雄能凭着谢意当作看不见他们发现那么多机密，跳出这个事件，回国躲一阵子清净比较好。
“那个——”
金木眨巴眨巴眼，在永近想着该以什么为开头跟钢铁侠拜托接下来的扫尾事情的时候，发出了声音。
或者说是请求。
“那个，请问能不能再最终捣毁行动的时候叫上我？”
青年抿着嘴，微微上翘的嘴角看起来像极了恐怖片里的笑。
“——我有些帐想和九头蛇算一算呢。”
托尼看了看金木，再看了看永近，
眉毛一挑，一脸有趣。
“可以。”
一旁的永近料到他要做什么。
……也不好阻止啊。自己能为了他去潜入恐怖组织暗地里阴，还不准媳妇为自己去光明正大暴揍小蛇蛇怎么滴。那也太双标了。
他叹了口气，手指戳戳金木眉心。
“到时候要注意安全喔。”
金木坦然笑道：“那是肯定的啊。”
托尼·斯塔克站在他们面前，全程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
该死，我是不是该去接小辣椒的电话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7章 苦瓜糖六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