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苦瓜糖四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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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和复仇者们去开会了。
金木自然是留在客厅里。小笨手左右来来去去地制造动静，让氛围不显得那么孤独。
他垂头思考着，手指缠在一块儿。
左手无名指的指根处带着黑色戒身的指环，半个金色太阳在表面闪闪发光。
幸好这个没丢。
金木摩挲它，底下的皮肤有了些长久携带的印记。
乐观点想，英还活着，而且不是被动被抓到心思不轨的组织里头去，那按照他的效率，很有可能已经登上了高位。
“管家先生，请问你在吗？”金木抬头问，得到回应后又说，“我想看看昨天晚上在被彼得发现之前我是怎么出现的……可以吗？”
这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贾维斯开放监控，确认到金木说的街道上。
位置还是彼得告诉他的。
无声视频里，彼得原本在房屋间跳跃，却突然间摔了下来，而摔落的旁边正巧是失去了意识的金木。
贾维斯按下暂停，将进度条往前挪。
他直接停在了某个点。
是金木。他自己从一个地下室狼狈地破门而出。
但当时明显是失去了理智的姿态，在雨中没有方向地乱闯，冲撞了不少人。
跑出了一段距离后就晕倒在与彼得相遇的巷子里。
“……这个最好告诉给斯塔克先生听。”
金木指的是他跑出来的地方。
“会在会议后转告。”
金木向贾维斯要了控制监控的权限，把自己跑出来前的那块领域附近的都反复看了个遍，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是自己逃出来的……而英肯定还不知道我已经平安。
不管他在里面现在正在做什么，只要不是被囚禁起来就一定有机会接触到外界。
“我如果变得显眼点……比方说上个新闻之类的，他会有机会注意到吗……”金木喃喃自语。
要是能，那英就更好掌握主动权了。
会议室在别的楼层。金木看着视频逐渐忘了时间，等到复仇者们搭着电梯回来了他才意识到其实快午饭了。
他不吃倒无所谓……彼得少一顿会不会影响身高？
看看常年作为生活糜烂加饮食不均衡为代表的斯塔克先生，跟彼得这个高中生比只高了一厘米。
点外卖吗？
金木想着，电梯里的复仇者们加个小蜘蛛一个接一个走出来，一边商量着什么。
“晚点我们出发去你朋友消失的方向查探。”
托尼对金木说。
后者点了点头，没有意见。
“我们”指的是复仇者联盟，并不包括未成年睡衣宝宝和不知实力的金木。
金木也没有要求同行。
尽管这边没有喰种的存在，人类对于危险生物还是关注的。在有适当隐藏的理由和条件前他不该贸然做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事情。
不然会变得很麻烦的吧。
那怎样才能给英传递信息……
等等。
他不是一个人啊。
金木迟来地醒悟。
有一个人可以帮得到他。
那家伙甚至能被叫做万能呢。
金木找了托尼借电话。他肯定付得起国际长途的电话费。
“喂——？”
“……雪村君。”金木不大习惯地叫出这个名字。“你现在有空吗？”
雪村润。是被赋予了新生名字的杀老师。
他从恢复期里出来之后顺利赶上了学生们的高中开学典礼。当然国中的毕业典礼其实他也有到场啦。这家伙很喜欢学生们送给他的这个名字，加入彭格列后就用它正式注册了一个身份，还强制要求熟人这么称呼自己。
“呼呼呼，因为听起来很像是我跟雪村老师结婚了嘛……”
前任章鱼本人红着脸这么解释道。
容易陷入妄想还有好色那些特点，倒没有因为变回正经的人形而被改变。
学生们先前还担心会有的隔阂根本不存在，大家聚会见面的时候还会下意识偷袭对方，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主要是因为他自己太欠扁了，和是不是毁灭世界的超生物没什么关系。
“金木老师居然会主动联络我，还真是令人意外。”
雪村润标志性地笑起来，背景音似乎是在殴打什么人。
“你在出任务？”
金木走到了阳台那边，问。
“现在是忙碌的季节！”雪村润这么回答，并绕到某个不幸的家伙背后给了他一刀。
二十马赫的速度保证了他的工作效率，也因此被人丢了很多工作，还被说是该做的。
这样的速度不用完全是浪费好吗。
“不过你要是需要我帮忙的话，大概半小时后？”
他站在某个桌面前，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沓纸，哗啦啦地翻动，下一秒又收了起来，消失了身影。
一枚子.弹怦地穿过他方才站立的空间。
开枪的家伙因此暴露了方位，在扣下扳.机后便当场毙命。
“嗯，你忙吧。”金木说，“我想拜托你去给英留张纸条……不被任何人发现最好。”
“需要潜入技术嘛？”
“有可能。说不定会有一些基础的门机关。”
“好喔。”
雪村润清了场，甩开匕首上附着的粘稠血液的模样还有点帅。
可惜没人看得到就是了。
“不用跟我见面，你自己写张，就说……”金木报了几点几分和地点，“就说我们到时候在那里见面就行，记得留我名，他应该不认得你的字迹。”
“模仿字迹我会的啦。”雪村润说，“你不留准确日期？”
“我会每天那个点去蹲着的。”
“行。”
至于英在哪里，金木不知道，自然也没办法告诉给雪村润。可是金木从学生那里听闻过他被彭格列的十年炮传送走的那一阵子发生的二代死神事件。
这家伙居然靠闻气味就找到了学生们，找个英肯定不在话下。
他们默契地没有沟通更多，交代完毕便挂断了电话。
金木是省得房子里无所不在的管家先生知道更多，雪村润那是本能地对陌生号码拨进来的周围环境保持警惕。
至于电话号码会暴露这方面，彭格列那边有专员做接线服务，虽然绝对会被贾维斯轻松破防，但他也会因此察觉到意大利黑手党的存在。
没有惹上对方的必要。贾维斯懂得彼此留一线，不会再继续调查下去。所以金木很放心借用斯塔克的手机。
回到室内，超级英雄们还没有离开。
金木想着要不要去做饭好了，西式餐他在迹部家的时候有学过。
他是复仇者们这次任务的委托人，不过超级英雄完全可以说是义务帮忙。
金木是有钱少爷没错，但那钱放在顶尖英雄的委托费里，可能都换不了钢铁侠半个装甲，更别说最头疼的战损问题了。
钱给不起，人力金木还是做得了的。
“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金木问出这话的时候客厅里沉默了。
他们原本还想着直接出发。
“反正不急。”金木继续说，“吃一顿饭的时间跑不掉的，要跑也早跑了。我会做西餐，你们有什么想吃的？”
后来自我介绍为娜塔莉·罗曼诺夫的黑寡妇女士起了个头先报了菜名，金木点头，看向其他人。
总之那是一顿和谐的午餐，宾主尽欢，还增加了金木和英雄们彼此之间的了解。
“你现在是住在睡衣宝宝家里？”斯塔克当时提道，“为了方便之后的事情，你们两个还不如留下来。对，睡衣宝宝也要，等我给你设计出新战衣为止，你看你穿的是什么。”
贫穷的小蜘蛛嗷了一声。
金木没什么意见，还找到了机会当个全职厨师。
不做点什么他天天呆在复仇者大厦里也闲得慌。出门的话还要大费周章伪装，避免被抓走他的人认出来。
最显眼的白发肯定是要染回黑了的。
梅姨那边彼得找了借口，说找到了金木以前的居所，因为担心他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先留下来陪一阵子。
然后两个人就正式入住复仇者大厦了。
对设计战衣饶有兴趣的彼得每天都跟着托尼去泡实验室，金木就负责做饭，时不时去别的楼层的训练室找史蒂夫练练拳脚，到约定的时间了，就戴上鸭舌帽穿上不显眼的衣服，去叫雪村润写下名字的咖啡店里等英。
喝完一杯咖啡了还没出现，他就会回去。
上次复仇者们没带小蜘蛛去永近失踪的方向调查，并没有找到什么明显的线索。根据监控的发现，他们还拐道去金木逃出来的地方查看了。
现场很惨烈。
金木看到照片记录时沉默着。
没有一个活人，尸体的死因各不同，有的是因为被什么东西贯穿了身体，有的可能是逃跑途中发生了意外。
彼得想看，但一致被复仇者和金木挡着。
那样鲜血淋漓的场景……不是他现在该看的。
斯塔克检索了一下四周，地上留有曾经放置了物品的痕迹，有些血液喷溅的图案中途断开，证明了这里曾经存在什么。
“我看到了手术台。被搬走的大概是记录数据的仪器。这里没剩什么有用的东西，都被搬光了。那些家伙来打扫过战场。”
金木心里有数，但没说。
这种场景……自己还失去了记忆，恐怕是暴走后大闹了一场。
虽然不知九头蛇从哪里得知到他的与众不同、想对他动手实验，这样看来其实对方对他也没有那么了解，不然对精神暴走肯定会有一定的警惕。
他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后腰。
有利世小姐为前车之鉴，他很警惕赫包是否会被人挖走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特别是他继承了利世小姐的恢复能力，挖了一个再长一个几乎能成为实验室里的活体提供源。
但是那边没有受创伤的痕迹。
自己就算昏迷了，也绝对不会让人碰那里的。
时间就这么流逝，到了雪村润放下纸条的第三天。
“研？”
彼得洗完澡，浑身蒸腾着浴室里的热气。他叫着刚结识的友人的名字，一边用毛巾擦头发。
这段相处时间总算让他搞明白了对方名字的意思，不会再古里古怪地叫肯先生。
尽管金木觉得那个名字很可爱就是了。
被呼唤名字的人在自己房间。
他在小声地自言自语。
看着空白的墙壁。
活似特殊医院里的病人。
“英现在在……啊，起床了没？在别人的地盘上应该不会赖床吧？”
神经质的自言自语。
“早上有好好的吃饭吗，说起来九头蛇的伙食好吗……”
彼得就在此刻推门而入。声音戛然而止。
金木抬头看向他，黑灰的瞳孔里什么都没有。
看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幕，彼得却隐约意识到了些东西。
“……你还好吗？”
金木摇头没说话。
摇头不是说“不好”，是在说自己“没事”。
彼得读到这个意思，明白对方不想说。
……那他也不好缠人地追问下去。
在金木的病症史上，有着所谓的依赖症。尽管经过这些时日，病症在永近的辅助下已经好了很多，但羁绊还是在每日相处里日渐加深。
懂吗？
这不是病症……这只是对恋人的担心。
他要劝服自己，对方没事的。
不然金木没办法接受就这么每天到咖啡店里坐着，什么也不做。
理智上很清楚的是，永近大概率不会出事。特别是在看见监控后，金木更加相信恋人是自己决定跟九头蛇走的。
英主动去做什么，绝对是有极大的把握。
什么都不做是为了不打乱他的计划。金木眼下每个动作都要保持稳健低调，尤其不能暴露自己和英的关系…否则对方有可能为了铲除叛徒，对英下手。
情感上呢？
金木最怕就是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恐慌。
如果他猜错了呢？
万一英其实已经出事了？
万一英的计划出现了纰漏？
金木不停地催眠自己永近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可能会有的生活，就是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更加黑暗的漩涡中。
金木必须要相信永近。
他不知道这份硬生生逼自己相信的信任能坚持多久。
这两天去咖啡店里等不到人，每次回来心里的负担都会更重。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金木闭眼缓了缓情绪，问起彼得。
“你和斯塔克先生在实验室里做得怎么样了？我听贾维斯先生说你们一晚上都没出来。”
彼得刚从实验室出来。因为比起赶着睡觉的斯塔克先生更想洗澡清爽一下，所以出现了白天洗澡的这一幕。
“超棒的！！我真的迫不及待要穿上那个新战衣了。”彼得兴奋地说，“斯塔克先生还说会在上面安装一个作战AI，像贾维斯先生那样的！”
金木很为他高兴，微笑道，“恭喜你。”
“你要出去吗？”彼得看他从地上起来，问，“还是咖啡店？”
“嗯。”
金木去到衣柜那边，翻出出门时披在衣服外的不起眼外套和帽子。
“我怕我一天没去会错过他。”
这句话似乎起了什么灵验的效果。
第三天，他终于在约定好的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店里等到了永近。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苦瓜糖四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