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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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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予墨是被忘记关掉的手机闹铃吵醒的,睁开发涩的眼睛伸出手下意识的到处摸索手机的位置,摸到的却是一手紧实的皮肤。睡意被这一手的触感彻底吓醒,马上转过头,看着半搂着自己的人,快速跳动的心才慢慢回归平缓。
记忆全部复苏,她小心的拿开安莫燃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刚想起身却被下面的刺痛痛的跌回到了床上。
安莫燃被予墨的动作吵醒,眼睛都没睁开就又把她搂了回去。声音慵懒而沙哑,“这么早就醒了,再陪我睡会儿。”
予墨小心的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慢慢的往外蹭,“我,我睡不着了。”
她抬腿过去,不小心蹭到了安莫燃刚刚苏醒的某个位置,惹的安莫燃倒吸了口气。顺手使力把她一把捞了回去,警告性的拍了拍,“再动你今天就别想下床了。”
予墨动都不敢动,无语的看着眼睛已经恢复清明的安莫燃。
“别这样看着我,我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作为学医的,我相信你应该可以理解。”
看着她难得的小女人样子,安莫燃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怜惜的轻声问,“昨晚上是不是弄疼你了?”
“还好。”予墨被挑逗的脸色潮红。
安莫燃不再逗她,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嘴唇,“乖,以后就不会疼了。”
予墨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想起来什么,抬起头。
“你今天不去公司吗?”这个时间,按说他是很忙的。
“身在芙蓉帐暖,哪有时间工作。”安莫燃一脸无辜的看着抬起头望着自己的予墨。
“那以后还是不要了吧,免得耽误你工作多不好。”予墨一本正经的说着,从他松开的怀抱里退出去,忍着□□的酸涩痛意,捡起地上的衣服简单快速的套上。
安莫燃看着露出了尖利甲壳的小女人,轻笑了下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哼。”予墨仰着下巴,一副得逞的样子,安莫燃看着更加喜欢。他想这个女人本该就是这样鲜活的,而不应该是带着数不清的烦恼或是重担,让她平白增添许多的愁思。
为了她如此明艳的笑容,他愿意付出他可以付出的一切。
安莫燃收拾好起床的时候予墨已经把饭都做好了,家里的菜都是现成的,随便熬点粥就可以。两个人简单的吃了东西,安莫燃便开车把予墨送回了她妈妈那里。
“你去上班吧,路上小心。”予墨弯下腰对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嘱咐。
他点点头,“知道了,回去吧。”
予墨刚进屋就听见两个女人的笑声,随即是樊伶清亮的嗓音,“小墨,回来啦。”
她弯了弯嘴角,换好鞋走过去,“嗯,你怎么没跟我说你要来啊?”
樊伶剥着手里的花生,坐在纪敏身边谄媚的看着她,“太久没吃阿姨做的饭了,想的不行了就自己过来了。”
“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我去把汤炖上,小墨帮着小伶剥花生,晚上我给你们炸着吃。”纪敏听到这话自然被哄的开心,那张倾色内敛的脸上扬起了慈爱的笑容,吩咐了两个人做的事就站起身去了厨房。
“你这一来我在家就没地位了啊。我妈除了我刚进来给我个眼神,都不带再看我一眼的。”予墨把包放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坐在了刚刚纪敏的位置上。
两个人和谐的说笑一阵,樊伶心底的一抹忧虑慢慢的泛上了心头。她拿捏着这番话的准头,不知道从何开始,便没什么章法的小声开口问道,“喂,你和那个叫安莫燃的在一起,你妈知道吗?”
予墨看着她明显纠结的表情,还在想她会从哪问起,自己又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她试探性的问话就出了口。心底的慌乱被沉寂代替,她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妈不同意。你也别多在她面前说什么,我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
想起安莫燃的家世还有现在混乱的生活,她的心里便徒生出很多的荒凉和不安。
“你是真的爱上他了?”从小到大,樊伶看着一直清心寡欲的予墨,便希望能找到机会在感情这件事情上调侃她几句,但是这机会突然有了,她却觉得反倒不如没有。
毕竟,这和小打小闹不同,她也没想过,予墨不然不开始,一开始就这样让自己忐忑。自己况且担忧,可想而知,她的心里怕是更难把握。
她闷笑了一声,“爱吗?是吧,我想是的。”
不然我这么胆小求安稳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困在这样的局面里,连未来都看不清。
樊伶知道予墨从小就比她想的多,所以对于她自己的这个问题,她看的也一定很透彻。想来也是,自己看了也觉得优秀的不得了的人物,有多少人能抗拒。
只是,“怎么能走一步看一步,怎么走一步看一步?”
予墨黯然的摇摇头。
“那就,按自己的心意来吧。”樊伶握住她的手,语调轻松的说。
她望着被她包裹着的手,坚定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还在继续的讨论着,厨房门口的纪敏忧心的皱起了眉头,刚要走出去的身形顿在那半响,才又转过身回了厨房。
“对了,和秦景衍怎么样了?”
樊伶本来笑着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僵硬,便又恢复过来,“吵架了。”
现在两个人都还没真的开始就吵架?樊伶和其它的大小姐不一样,并没有什么大小姐的坏脾气和品性,两个人怎么会吵架。
“那这是冷战呢?”
“是啊,哎呀,无所谓。”樊伶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低着头躲避着予墨的眼睛。
怎么可能无所谓。只是看着这样的樊伶,予墨突然觉得,她自从和秦景衍扯上关系后,就变的脆弱了,所以她没有再问,“没事,不管在他那碰了什么壁,不是还有我们吗。”
晚上吃完饭,予墨把樊伶送到楼下,樊伶在楼道口站定,“行了,你回去吧,我开了车来的,没事。”
“嗯,那你开车小心。”予墨也没跟她客气,摆了摆手就上了楼。
樊伶刚把车拐入商业街大道,就看见了远处一个自己熟悉的身影,她放慢了车速跟在那个人身后,看他虚着步子摇摇晃晃走到了一棵大树下,扶着树干低着头。她想靠近看清楚,但是他背对着她,好像隔绝了他们之间的世界。
她无法再等待,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打开了车门,跳下车,可是却又突然却了步。
开春后的空气中沉浸的满是湿气,起了风,湿气融入一股冬季还没退却的阴凉里,直直的扑在人身上,沁心入肺,让她本来略显浑噩的思维变的清晰。脚步也跟着动了起来,她走到他的面前还没开口,他就突然朝她倒了下来。
她连忙扶着他压下来的高大身躯,皱着眉,语气埋怨,“怎么喝这么多酒,司机呢?”
秦景衍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动作迟缓的抬起头,眼神恍惚的看着她皱起的眉头,释然的笑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你先跟我说司机呢?”秦景衍一米八的个子扒在她身上,压的她直不起腰来。她喘着气慢慢问道。
“我让他回去了,我想清醒清醒。”清醒什么,却无法说。
她把他放在副驾驶座上,帮他扣好安全带,“我送你回去。”
秦景衍从美国留学回来就自己出来住了,樊伶到过他的这个住处,但是每次都只是帮他拿东西或是送东西,并没有仔细的瞅过。
扶好他站稳,她找出他身上的钥匙打开了门,进了客厅,把他小心的放在了沙发上。
她转身到开敞式的厨房打了壶水烧上,然后又跑到卫生间拿了毛巾出来给他擦脸。厨房的热水烧好,她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才动手把他身上的西装脱掉,盖上了卧室拿出来的被子。
等把他安顿好,樊伶看了眼时间,已经11点多了,转脸看他躺在沙发上已经安稳的睡下,才放心的关门离开。
秦景衍听见关门声,慢慢睁开此刻不算清明的眼睛,眼底挣扎繁乱,心里汹涌发堵。这情绪来的无措,他沉浸其中,而无力阻止。
屋子里没有留灯,黑漆漆一片,像极了他此刻找不到方向的心脏。风刮在窗户上,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他想起曾经在没有她的过去,所体会过的此刻的这种感觉,叫,孤寂。
安莫燃开着车刚过红绿灯就看见人行道上的纪敏,她扶着额头,脸上的表情不太对。他打转方向盘把车开到了路边停下,打开车门就看到她脸色痛苦的晕倒在了地上,他连忙跑到她的面前扶起她,“阿姨。”
纪敏头疼的像要炸开,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看清楚是谁也只是勉力张了下口,“嗯。”
“我送您去医院。”安莫燃抱起她放上车的后座,加大油门直接开到了市立医院,中心医院是不能去了,毕竟没有予墨在,真要有什么事,他总是可以找到解决或是缓解的方法。